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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此后每一天,济蜚零都会每天去给沈渡之把脉,施针,沈渡之从最开始的抗拒,慢慢的服从,乖乖吃药。这天,济蜚零仍旧去为沈渡之把脉,她走到门口,看见沈渡之在练剑,剑风凛冽,他似乎很擅长用剑,剑在他手中灵活自如,济蜚零不禁想到那句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沈渡之见济蜚零来了,将剑背到背后,他的脸有些红,微喘着气,笑道:“济大夫,今天那么早。”济蜚零点点头,和他一起进了屋中,济蜚零道:“沈公子,你可以适量练武,但不要过度,这对你身体有益无害。”沈渡之坐在椅子上,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手肘靠在茶几上撑着头,道:“练一会剑罢了,哪有那么娇弱。”济蜚零一边从包中拿出银针一边说:“最好是只练一会。”沈渡之突然凑过脸来,贴着济蜚零,歪头,看着济蜚零双眼说:“济大夫,以后叫我渡之即可,不必叫我沈公子,过于生疏。”济蜚零看着沈渡之那双惑人的眼,只觉得浑身烫的厉害,急忙低头不看他。沈渡之又道:“听见了没?”济蜚零急忙点头,赶紧转身,含糊道:“该扎针了。”沈渡之坐直,乖乖的等着施针。“我没听说过,你还会武功。”济蜚零看着沈渡之的背影道,沈渡之连忙转过身来,济蜚零喝道别动,他又转过去,“我骑射,武功都是宫中有老师教的,一顶一的好,放眼京中,就我这身体,能打赢我的还没几个。”沈渡之语气中带着骄傲,济蜚零觉得有些可爱,笑了:“那沈公子可真厉害,乖乖把病养好了,定然打遍天下无敌手。”沈渡之觉得这语气像是在哄小孩,他觉得有些开心,好像喜欢济蜚零这样哄着自己,他忍不住嘴角上扬,又正言道:“说了别叫我沈公子,叫我渡之。”济蜚零手突然僵住了,“叫来听听。”济蜚零觉得自己浑身都动不了了,“快啊。”济蜚零只好咬咬牙,“渡之。”沈渡之埋怨道:“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济蜚零又叫了一声:"渡之。”沈渡之觉得自己的手麻了,心也麻了,他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格外好听,他愣住了,名字还是那个名字,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就变了。济蜚零见沈渡之不再说话,松了口气继续扎针。施完针后济蜚零离去,沈渡之看着济蜚零的背影,有些不知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早晨,顶着晨露济蜚零已早早来到了医馆,今早她要来收药材,药商是平阳郡主为她联系的,她只需要提供药单,检查药材质量即可。送药材的小厮名为贺从良,是个老实能干的人。济蜚零清点着药材,数量不对,问道:“怎么人参多了这么些?”贺从良一边擦汗一边说:“我家主子说了,是给您的赠礼。”济蜚零很是疑惑:“我与你家主子素未谋面,为何向我送礼。”贺从良笑呵呵的道:“我家主子说,医馆开张那天他见过您,也听了您说的话,觉得您为黎明百姓付出,他也想表达一些心意。”济蜚零摇摇头,从荷包中拿出银子,道:“这人参价值不菲,你家主子的心意我领了,这多的人参你再算算多少钱,我把钱给你。”贺从良连忙拒绝,而后不等济蜚零说话,驾车离去。济蜚零疑惑不已,暗暗记住那多出的人参数量,想着有机会将钱还回去,然后回了店里。今日医馆的人也很多,不过大多数是来感谢济蜚零的,一大娘提着一篮子的瓜果放在济蜚零面前,拉着济蜚零的手连道感谢,济蜚零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招架不住,不知如何是好。这是一男子从外跑来,抱着一个妇女,妇女脸色苍白,眉头紧皱。“济大夫,求求您,救救我母亲!”那男子哭着求济蜚零,济蜚零让男子将妇女放到里面的床上。“怎么回事?”济蜚零试了试妇女的额头,烫的厉害。男子答:“我母亲前日回来后,便觉得心烦气闷,吃不下饭,想着怕是热着了,不作他想,却不想昨晚开始头痛,腹痛。”济蜚零急忙问道:“不知令慈最近可吃了些什么?”男子答:“只是些平常食物没
      有特别的。”“大娘,大娘。”济蜚零轻轻呼唤那妇人,只听得妇人轻轻应了一声。“大娘,我按一下你的腿,倘若你痛,就叫。”妇人点点头。济蜚零按了按她的腿,妇人呼痛,又按了按手肘,也呼痛。济蜚零脸色一白,又问道:“大娘,你可口舌干燥。”妇人点点头。济蜚零大喊:“快退开,快退开!”众人往外退去。济蜚零吩咐道:“让所有人退出去,关门,今日不再接病人。”济蜚零傻了,怎么会,这症状,瘴疫无疑,可是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有瘴疫。济蜚零让自己镇定了些,拿出手帕遮住脸,又让店中几个小厮和秋桑东葵去院子中。“你母亲可曾去过什么地方,接触过什么人。”男子沉思了一会,道:“我娘是刘大人家中的一个奴仆,一周前便从刘家辞了。”“刘家?哪个刘家?”“殿中侍御史刘家。”济蜚零一惊,连忙到院子门口,东葵想走过来,被济蜚零制止了。“东葵,你听我说,这个夫人应是得了瘴疫,你们都未曾和她接触过,现在你马上去禀告平阳郡主,告诉她一妇人从刘家出来后便得了瘴疫,此时非同小可,赶紧走。”东葵和秋桑听其,急忙从后门出去,几个小厮脸早已变白。“这件事,你们给我把嘴闭好了,谁敢说出去,我就把你们舌头割了!”济蜚零警告道,“现在你们自己先走,进家门后用艾草熏一遍,把衣服换了然后烧了。”小厮听其,急忙从后门跑了出去。人一走,济蜚零便没了力气,她的镇定,她的胆量,都是装出来的,她很想哭,但病人还在药房中。济蜚零深吸了口气,用手帕遮好,返了回去。“你母亲应是得了瘴疫。”男子脸色一白,“你知道,瘴疫是会传染的,你现在也有可能被传染了。”男子像是没了力气,一下瘫坐在地上。“如今,你先待在医馆里,不要出去,等官府来。”男子一听官府,没等济蜚零反应,便抱着他母亲往外跑去。济蜚零急忙往外追,可那男子好像脚下踩了火。这时,济蜚零看见了沈渡之骑着马往这边走,急忙招手,“渡之,借你的马一用。”沈渡之骑着马过来,“怎么了?”“没时间多说,你快下来。”沈渡之下马,济蜚零想要上去,奈何那马太高,爬不上去,沈渡之握着她的腰,把她扶上去。可是济蜚零不会骑马,马也不听话,济蜚零驾着它,它却纹丝不动。眼看那男人背影就快消失,济蜚零急得快哭了,沈渡之翻身上马,济蜚零靠在他怀里。手指着男人的方向:“快,追上他。”沈渡之骑术了得,哪怕那男人弯弯绕绕,最后还是追上了他。沈渡之下马,揪着那男人衣领,问济蜚零:“你抓他干嘛?”“他母亲得了瘴疫。”沈渡之愣住了,瘴疫,人人闻之色变。男子连忙下跪,“大夫,我只是想逃命,我求求您,放我一命吧!”“你待着我的医馆中,怎么了就要了你的命的了。”男子咬牙,“你要上报官府,官府一来,我和我母亲就等死了。”济蜚零听言,往后退了几步,她明白男子的意思,官府会将他俩杀了,一了百了,她是不知道的,上一次瘴疫,她尚未出生,一直待在扬州,她从来不曾知道官府会这样处理得了瘴疫的人。济蜚零看向沈渡之,沈渡之抿了抿嘴,后道:“据我父亲所说,官府为了避免更多人传染,会采取这种方法。”济蜚零傻了,她不知道一个国家,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人民的。济蜚零有些头晕,站不太稳,沈渡之急忙扶住他。可是怎么办,她已经去找郡主了,郡主怕是已经进宫去了。“事到如今,我们三个或许都被感染了,我是平西王世子,朝廷不会杀我的,我护着你和你母亲,他们不敢动你,如今你保守秘密,跟着我们回去。”男子看了看沈渡之,又看了看济蜚零,犹豫不决。“你若是跟着我们,还有一条路可走,倘若你不依,我就把你杀了一了了之。”沈渡之拔出剑指着那男人,男人咽了咽口水,点点头,跟着沈渡之和济蜚零回了医馆。
      东葵与秋桑禀报了平阳郡主后,平阳郡主大惊,急忙进宫。宫中,皇帝听闻此消息,只觉不可思议,“怎么会?”平阳郡主急忙道:“您且别慌张,据那大夫所言,那感染的夫人是刘大人家一个辞去的仆从,不如先让人看住刘家,再慢慢调查。”皇帝点点头,下喻。平阳郡主辞去后,皇帝走去一个偏僻的宫殿。入门,宫殿中烟雾缭绕,“参见皇上。”沙哑的声音响起,“国师,你可知道瘴疫一事。”伊曼珊卓不语。“国师,该怎么办才好。”伊曼珊卓从囊中掏出一个锦囊,“陛下,当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时,就打开它。”皇帝有些无力,“我如今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伊曼珊卓双手合十,“陛下,您是英明的,您知道怎么处理的,百姓会知道,他们拥护的陛下,值得他们的拥护。”陛下走后,伊曼珊卓看着天空,问道:“会是谁呢?”
      另一边,刘家被围住,殿中侍御史刘泉急忙出来,“公公,不知为何围住我家。”明公公行礼,道:“刘大人,在下奉旨,搜查大人府邸。”刘泉脸色一白,只觉背后冒汗,不知该如何:“公公,您且喝杯茶,不必慌张。”刘泉拉住明公公,明公公不动声色的推开,“来人,搜。”刘泉急忙拦住众人,明公公叹了口气,“刘大人,在下也是奉旨行事,为何您百般阻拦,难不成您要抗旨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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