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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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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计
李克勤
走进五星级酒店渡华丽假期
连人生也要当主角成就冲天飞
淡薄里三餐一宿渡过生老病死
不如凭勇气 铤而走险石破天惊你看得起
遗忘自己成全自己受过伤懂得怎戒备
甜蜜储起仇恨至死哪个猜心者不卑鄙
让我毫无余地机关算尽博全场赞美
却比不起预计中欢喜
在我得到整个宇宙突然怀念你
走进这一出戏回头没了期
慈祥嘴脸手执兵器无十秒预备
就让我衣冠楚楚用我心去做戏
攻陷全世界突然很想对你讲一声对不起
遗忘自己成全自己受过伤懂得怎戒备
甜蜜储起仇恨至死哪个猜心者不卑鄙
但我无从逃避机关算尽发现唯有你
我舍不得我也输不起
在我得到整个宇宙突然怀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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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为什么又是他们?”
庄青杨从桌后直直的站起来,提高了嗓音。
刚刚从交易所相熟的人员那里秘密传真过来的文件,让他十分诧异。
飞扬的市价跌惨了,大批的股民卖疯了——可唯独这几家,一直坚持不懈的买进,为什么?
“陈氏,铃木,卓西风——还是这三家?天,他们的持股比率涨的也忒快了!”简直可谓疯狂,短短三天几乎翻了一倍多,那以后……谢忠文也很吃惊。
邵雍说:“他们即使要赌飞扬涨,也不应该是这个赌法。陈氏和铃木两家机构的投资总和已接近百分之七、八,卓西风手里少说也不会低于百分之八。现在看来,他们还都没有收手的迹象。”
谢忠文看着庄青杨黑了的脸:“按理说,铃木集团在港都已经吃下了陈氏,不可能在短期内再妄图控股飞扬;卓西风再有财力,除非他是世界级富豪,否则也难以一口气运转那么多资金。这种格局,我们不妨往好的方面想吧。”
“对呀,庄叔。无论他们怎么动作,您手中的25%,还是有绝对优势的。我手中刚拿到5%、几个大股东又肯定不会卖,另外加上市面上流通的部分,他们再收,也没有多大空间了。”
“况且,这两家如果一起买进的话,他们之间,很可能还会有互相掣肘博弈的情况存在。于我们,不会有太大的威胁。杨哥,你说呢?”
两人一起看向庄青杨。可他迟迟没有反应。
邵雍的想法是,现在公司内忧外患并具,澄清视听是最重要的事。至于控股权的颠覆,还远的很,几乎毫无可能。
庄青杨是飞扬集团的创立者,几十年来在飞扬一言九鼎、无人不从。飞扬牢牢的握在他的手心,他主导着这里的一切,是这里真正的灵魂。谁能撼的动他?
谢忠文亦深信不疑。他见证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他认为,庄青杨早已与飞扬结为一体了。他们会分开?那不可能嘛。
“不!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庄青杨的眼睛苍鹰一般的锐利,仿佛时刻寻找着猎物似的警惕,给出了完全否定的答案。
“阴谋?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是我的直觉。”
庄青杨相信直觉,他人生中很多的重大决定,首先依赖的都是直觉。
“庄叔,我不太懂。理论上来讲,现在正是混乱的时候,这种情况很平常。”
“小邵,直觉这东西,往往是说不清的。但我不认为是我多虑了。内地的项目从酝酿到实施、再到风波频频,我一直觉得——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我,一步步的走到现在。一盘本是很完美的棋,我们却一步步的损兵折将、割让疆土,直到被逼成这样的残局。有一句话说得好: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决不可能只那么简单。”
邵雍看看谢忠文,对方也是一脸的迷惘。“妖孽”,是谁?
庄青杨也不解释,转而问:“之前查沈明顺,怎么没了下文?”
“杨哥,我们花了很大的力气去查,但是现在还找不到有力的证据。他这次做的太干净了,很难抓不到把柄。”
“是吗?”庄青杨顿住了许久,“阿文、小邵,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一开始就认错了方向?”
现在看来,沈明顺根本不会有什么作为了。除了使庄青杨丧失总经理之职外,他已经黔驴技穷了。一无资金后盾,二无多数股东支持。唯一出头的机会,还不是被邵雍顶上来了?
当初,他们都把沈明顺当作了假想敌,把所有怀疑都放到了他身上。不断的打探他手里的筹码、揣测他下一步怎样出手,可是,一样都没有料准,频频出现纰漏。
谢忠文稍稍醒悟,但不敢肯定庄青杨大胆的想法。他的敏锐的直觉,从来异于常人。几十年的经验告诉谢忠文,听他的肯定没错。
“杨哥,你要我们怎么做?”
“首先,之前全力追查沈明顺的人马,非但不能撤回,反而更应该加派人手,加大力度。”
“继续查?那怎么……你想制造假象?”谢忠文惊道。
“不错。如果真的有人在故意误导我的话,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既然想在暗处玩,那么大家都不要现身好了。
“其次,小邵,你马上从投资部抽调几名人员出来,组成独立的队伍,布置回收我们的股票。价格这么低,给了他们太大的便宜了。你再想想办法,叫他们在回收的同时,把股价往高处托一托。注意,这项工作一定要隐秘、完完全全的封锁消息。除了我们三人和抽调的几个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这次行动的任何细节。”
“我明白。”邵雍对庄青杨亦十分服从。
“真希望我们这时抢救,还不算太晚。”
门铃响了。程真穿着连身的睡衣迷迷糊糊的跑过去开门。
“邵?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过不来了吗?”
程真差点跳起来。十一点多了,他居然还是赶了过来。
邵雍左手从身后刷的抽出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足有百朵之多:“送给你,娇娇。”
“哦?为什么?”
“——happy birthday!”
邵雍变魔术似的,右手里又出现了一盒包装精美的蛋糕,抱着她突然的大叫。
程真接过玫瑰,顿时香沁满怀。算算日子,好像真是今天呢。他从未送过他花,她的心,也像手里的玫瑰一般的怒放。
“你记得我的生日?”
“当然。因为在这一天,世上有了你。从此,让我的生命有了不同的意义。”邵雍贴着她的耳边说。
程真不觉的莞尔,这样的情话,说一百遍也不会腻吧。掂起脚尖,她轻轻的吻在他的脸颊上。
邵雍环着她走进客厅,两人席地而坐。
程真本来已经上床睡了——忙了一天,实在太疲倦了。他连忙了几日,她也不例外。因为,那个让他忙到日夜颠倒的人,正正是她。
没错,她精心策划了一切。只是,任凭她机关算尽,没有算到与邵雍这一段情。怪不得人说,情事最是牵绊。她渐渐的了解其中的困扰了,但不会因此而放松半分。
有些东西,即使不愿,她也会牺牲。
邵雍已经打开蛋糕,按熄电灯,一根根的点燃蜡烛。
程真看他做的谨慎,问:“干吗插这么多根啊?很麻烦的。”
“娇娇十九岁了,当然要插上十九根。好了,闭眼睛许愿吧。”
烛光里,他的脸庞格外清晰透明。那暖暖的笑容、灿烂的双眼,让她的心不由的徐徐悸动。
她闭上双眼,合起手掌。愿望么,只会有一个。其他的,她不敢再奢求了。
“一个愿望都不肯说给我听?娇娇,你很吝啬喔。”邵雍抓住她的手,问,“你的愿望里,有我吗?”
“这个,不能说。”
程真一口气鼓起腮将十九根蜡烛全部吹熄,并不开灯,又燃亮了一根蜡烛,微弱的烛光在室内摇曳流洒。
午夜的钟声正好在这时响起,穿过冷夜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她,十九岁了。
“邵,谢谢你给我一个浪漫的生日。”
“谢什么。”邵雍拔开她额前的一缕乱发,“娇娇,以后每一年的今天,我都来给你过生日,好不好?”
每一年?那是多久呢,永远吗?程真笑而不答,靠进他怀里:“你知道吗,在这以前,我不过生日的。”
“为什么?”
“因为我的出生,让母亲陷入了苦难。从那以后,她背井离乡、颠沛流离。为了我,她几乎抛弃了一切。呵,有什么纪念意义可言呢?”
邵雍心疼的抱紧她:“现在不同了。娇娇,这个日子对我,有很重要的意义。因为,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我感谢上天,在这一天,将你赐予了我。”
“我原本以为,我这样的人,是根本不会有人要的。”
她的人生和个性,注定是扭曲了的。
“我要!不许你这样妄自菲薄。”
他在她耳边重重的呼气。她的可怕,他还完全不知道。
“邵,只怕再过些时候,你就要改主意了。”
“我不会改,永远不会。”
邵雍把她的手放到他的胸口,让她触摸自己的心跳。他能感到她强烈的不安,他能陪她的时间太短了,竟不能给她安全感吗?
他认定了的路、认定了的人,是决不会改的。
程真叹气,慢慢的欺到他身上,覆住他的唇。
为什么他只是付出、都不计算回报呢?为什么他就是要把感情投资给她呢?那总是要血本不归的啊。
陈允言被炎约了出来,和程真见面。
联络的任务一直由炎完成,他们为了避嫌,走动的很少。
“陈先生,听说你提出想见我?”
“是。”陈允言皱着眉说,“昨天庄青杨先生亲自来找我,问我买进那么多飞扬股票,到底意欲何在。”
“你怎么答?”
难不成,他这么快就开始怀疑了?哪里出破绽了吗?
“我说,只是对飞扬很感兴趣,想分一杯羹而已。”
实际上,陈允言并未介入太多的收购事宜。全部的运作,是由程真和他手下的证券行负责,他只是中转的桥梁。
“那他信了吗?”
陈允言点点头:“他称赞我有眼光,并说,飞扬现在内部争斗厉害,如果我在购入的资金方面出问题,他可以先替我垫付一些。”
听庄青杨的意思,他是想多多引进集团外的新股东、以平衡各派力量了。
“你确定你没有弄错他的意思?”程真不确定,又问。
“应该没错。”庄青杨对他,是这么说的,像个宽厚的长辈一样。
程真缓口气,他还绕在沈明顺那里,她的时间也就更多些。只要再拖一阵,待她手中凑足股份,将他拉下马,便指日可待了。
“那我们就只好顺他的意思喽。”他想利用外部力量来打压反对派,她怎好不成全他?
“程小姐,最近价格好像高了一点,这样对我们的成本方面会不会不利?”
“不用担心。我们的大举收购,必定会让价格有稍稍的上扬。这是预算中的事。”
市场的需求短时间内增加,这种拉高是很自然的。
炎也说:“既然已列入预算,那就问题不大了?娇娇,你想的还真周全。”
“对啊。程小姐能这么快的扼住飞扬的命脉,简直制造神话一样,真是令人钦佩。”
陈允言涉足商界也算久了,像程真这么高超的资本运作模式,实在让他大开眼界,佩服不已。
“你们这些话,等结果出来再说吧。”
程真虽然也笑,但还是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