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莫靖静

8、第 8 章

　　之后打电话给徐念希说自己离职的事情。
　　她在电话那边尖叫，“是不是上司非礼你，朗朗。”
　　林朗朗失笑，“不是，你想太多了。”
　　徐念希又安慰说，“不要紧，反正这段时间小意在，让他照顾你，我弟弟就是你弟弟嘛。”
　　林朗朗嗯了一声。

　　每当她想多一点点心动，多一点点的喜欢的时候，会有人说，他是你弟弟。
　　她有时也会想。
　　关她什么事，他是徐念希的弟弟，他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可是并不是这样。

　　在他们之间的可能只是是姐弟的感觉。

　　有的时候又会想，拜托，现在姐弟恋很流行的好不好。
　　况且姐弟的感情也是一种感情。

　　有的时候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她对徐念意，或者徐念意对她的感情，可能是睡一觉就消失。
　　也可能就是这样盘旋在心里面，直到习惯这样的重量，然后刻意的忽略。

　　有一次他很烦恼的问她是否有喷芳香剂。
　　当然有。
　　因为F1喜欢随地大小便。
　　他皱眉问，“你用什么牌子的。”

　　徐念意是个对气味很敏感而挑剔的人。
　　他可以吃的普通，穿的一般，住的随便。
　　但是，气味一定要是标准之上的标准。

　　他当然打古龙水。
　　味道多种。
　　他的洗发水有几款，一款无香，一款茶香。
　　他的沐浴液分三种，无香，草香和木质香。
　　他不喜玫瑰。
　　说她的芳香剂很人工且化学。

　　林朗朗说，我说的没错，你是个龟毛的人。
　　然后翻白眼说，芳香剂当然是人工合成，当然是化学原料。
　　他希望可以达到什么目标。

　　但是之后没有再用过芳香剂。

　　她有的时候觉得如果是喜欢一个人的话，是什么缺点都能容忍的。
　　或者会根本觉得那不是缺点。
　　某些时候，她觉得徐念意摸鼻子的姿势蛮好看的。

　　以前看楚留香。
　　里面说香帅摸鼻子的姿势都很帅。
　　他也是。

　　离职后的生活多半是无聊的。
　　溜狗，研读UFO，或者约章千舫打麻将。
　　章千舫在电话那头说，“林朗朗，你可又别把那个康奈尔带过来。”

　　她最近生意不错。
　　很有一点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意思。
　　她看看林朗朗说，“你是不是有桃花？”
　　林朗朗面色不改，做无辜状说，“桃什么花？”
　　章千舫挑眉，哦的笑了一下。
　　“真的有了。”

　　如果在恋爱或者感情或者男人或者时尚或者保养上要瞒过章千舫是不可能的。
　　她每换一种面霜，粉底，口红，她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六点来。
　　更不要说桃花。

　　之后章千舫与她在阳台上聊天。
　　她说，“林朗朗，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康奈尔了。”
　　林朗朗还有些忸怩，偏头打算逃避。
　　章千舫又是笑，“多喜欢，怕是刚开始是不是。”
　　林朗朗吞吐的嗯了一声。

　　“那就去喜欢啊。”她这么说。
　　林朗朗顿了一下，她不是可以把心里的感觉通通说出来，告诉别人，她很疑惑，她很迷茫。
　　可是，就算她什么都不说，章千舫似乎什么都知道。

　　“他年纪比你小点又怎么样，我现在有个男友比我小十余岁。”

　　从前章千舫跟她提及她的婚姻。
　　说，“当然当时是无比喜欢他的，不然怎么会二十岁就嫁给他。”
　　“念书的时候，为了与他约会，两个人八月份去泰国玩，回来的时候每个人都说我像地砖一般黑，可是又怎么样，觉得心甘情愿。”
　　“那个时候觉得所有人都没有我快乐。”

　　这样的喜欢，这样的快乐。
　　后来依然是不喜欢，不快乐。
　　她对徐念意的感情，比较起来，是多么微薄。
　　她一直都在说服自己。

　　徐念意觉得自己越来越关注林朗朗了。
　　自从那一晚开始。
　　他从前对别人是不够细心和耐性的。
　　或者是从小到大，接受的太多，付出的很少。
　　或者是少年时便离开家庭，独自生活。
　　他不是一个在意别人的人。

　　他的性格决定他现在的选择。
　　计算机，没有什么朋友，不常欢喜，不常愤怒。

　　所以就算只隔一尺，他看不见她的鞋跟断了。
　　所以就算他很厌恶芳香剂，他也可以适时的忍耐。

　　但是，似乎从那个晚上开始变化了。
　　他之前是有些喜欢林朗朗的。
　　但是自己会想，那又怎么样，有多喜欢。
　　他可以不用克制自己的不想念她。
　　只是偶尔才会觉得，是，你是喜欢她。

　　他煮红豆汤的时候，回头看见的林朗朗是好看的。
　　笑盈盈的，眼神温柔闪亮，掩不住的欢喜和感动。
　　她打动了他。

　　他开始注意她跑步的样子，扎起的马尾，没有染烫。
　　有些瘦，细细的脚踝。
　　手指很纤细，腕上带了一串手链。
　　他开始注意她吃饭的样子，食辣，饭后喝汤。
　　牙齿很好看，嘴角映在光下可见些微细细的绒毛。

　　她看书的时候，偶尔会咬唇。
　　躺在沙发上睡觉的时候，会流口水。
　　她晒的衣服跟他的相隔很远。

　　他每天帮她买热豆浆。
　　离开的时候，在桌上放上苹果和橙。
　　知道她看影碟的喜好，知道她CD的厂牌。

　　她偶尔擦的香水那个味道他不是很喜欢。
　　他很想告诉她，他很喜欢她用檀香。

　　他想告诉她，他越来越喜欢她。

　　是多少的喜欢才可以说出口。
　　他不知道。

　　他很欣喜每天感觉自己多喜爱她一点。
　　就好像播下一颗种子，看见它发芽。
　　如果到了开花的时候，就可以跟她说了，是不是。
　　而花什么时候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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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夜＆圣诞在房间睡了两天。
　　今天跟朋友说起，他们都以同情的口气说，哦，真的啊。
　　我大概是脸皮厚了，丝毫不觉得有什么。
　　说，是啊，睡得很好。

　　谢谢看文的诸位。
　　关于圣诞的祝福应该是晚到了。
　　所以要预祝你们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