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为你而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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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约阿希姆跳舞。
理由是他只和特斯拉跳舞也太过偏心，身为虽然是后来加入但一直任劳任怨地跑外勤的我，理所当然地享有和盟主大人跳一曲的权利，我这么说的时候特斯拉眼睛里还残留着泪花，她冲上来看样子想用她带着装甲的手给我的头来一下，“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啊！”特斯拉激动地说着，带着一丁点微不可闻的哭腔，如果是以前的我，大概也无法察觉吧。
和伤感的她们相比，我一点悲伤的心情都没有，甚至饶有兴味地看着特斯拉有些发红的眼眶，有着橘红头发的少女略带水光的眼睛，看起来那么地惹人怜爱。
……和悠哉的我完全不一样呢。
但是约阿希姆拉住了她，对我说当然可以。
我点点头说想就我们两个，于是约阿希姆让大家回避一会儿。
这就是所谓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虽然这么说有点怪怪的，但我还是想这么说。其实我一直知道，因为我是中途从天命跳槽过来的，所以特斯拉和爱茵都对我不太信赖，即使我跑最多的外勤，对战最多的敌人，对她们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毕竟逆熵的存在，就是为了反叛靠女性承载崩坏能来作战的女武神系统。身为前·天命女武神的我，本来就和她们的行动主旨相悖。
……大概在逆熵里，真正给予过我信赖的，只有约阿希姆吧。但他是不会为了我背叛特斯拉和爱茵的，这种觉悟我多少还是有的。
这是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约阿希姆为了我要求特斯拉和爱茵做些什么，虽然只是让她们从房间里出去，给我们短暂的几分钟独处时间。
于是我们跳舞，身体随着音乐的节拍跃动，虽然很想这么说，但实际上我的舞技还是和以前一样差，连踩了约阿希姆好几下。
真是怪事，明明如果不中途跳槽，我说不定已经拿上黑渊白花当上天命最强女武神了，哪有塞西莉亚送死的份，这具身体所具备的资质就是这么一回事。灵敏度、平衡力，明明都已经是人类极致的水平，为什么还会踩到约阿希姆的脚呢？这一定不是我的错，是约阿希姆的脚在勾引我。
约阿希姆笑了起来，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准确来说那时候我也不小了，小的是约阿希姆，他才到我胸口，比我矮了一大截。而我一点都没有长辈的样子，频频踩上他的脚。于是约阿希姆笑着说，“姐姐，到底是你要陪我练习、还是我陪你练习啊？”
可是我现在得抬头看他，我的约阿希姆如今已经长大，肩膀那么辽阔，竟然承担得起所有生命的重量，那令我又骄傲又疼惜。
“我的脚可没有长着磁铁，拉娜。”他说，“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像我的姐姐？”
他的眼睛里带着的怀念令我一下子从回忆中清醒，我才突然回想起来，约阿希姆早就不是我的约阿希姆，他已经是逆熵的盟主，人类的最后防线，伟大的第一律者，瓦/尔/特·杨。
但其实约阿希姆从来就不是我的，我只是他的练习对象、一个亲切的姐姐，他想挽着手共舞的对象是特斯拉，时隔多年之后他实现了这个愿望，他们在月光下共舞，那是全人类的祈祷。
然后他将登上月球，去理所当然地赴死，在西琳的力量中化为灰烬。
“哼哼，也没见盟主大人你叫我姐姐。”我装作置气地甩开他的手，将唱片上的拨针拉到一边，“不跳了！看你和特斯拉大人跳的那么起劲，还以为多有意思呢，没劲。”
他笑了笑，接着说，“你有什么愿望吗？拉娜。在去月球之前，我想尽可能为你实现。”
我知道这是约阿希姆的温柔。他大概觉得逆熵一直没有给予我应有的信任，过去他没有违逆特斯拉和爱茵，但起码将死之前给予我一丁点的补偿，他永远都是那个温柔的小孩……只是身为逆熵盟主，他有太多必须要做的事。
没关系哦，我并没有责怪你，毕竟我是姐姐——虽然想这样说，但是我早就没有立场这么说了。
“什么都可以吗？”我装作正常的样子，“那我想看看盟主你的律者核心！！我一直都很好奇呢！跳槽也是为了这个！”
没有过多的伦理道德观、对律者核心表现出极大兴趣的战斗狂人，我现在所扮演的角色就是这么一回事，也难怪特斯拉和爱茵不待见我，毕竟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为了抢夺律者核心偷袭约阿希姆了呢。
但是那只是我给自己做的人设而已，毕竟跳槽需要理由嘛。
我不在乎神的力量，也不想知道律者核心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从苏醒过来一直锻炼磨砺至今的动力，就只有约阿希姆一个而已。
“当然可以。”他说。
老实说我有被拒绝的觉悟。毕竟，那是很重要的东西，虽然不是看到了就能夺走，但是特斯拉一定叮嘱过他不能在我面前使用，以防止我图谋不轨。
但他却答应了。他那温柔的神情，让我不知道为何有股想哭的冲动。
约阿希姆从自己的身体里唤出律者核心，它看上去就像海一般蔚蓝深邃的美丽宝石，透露着不可知的神秘与恐惧。
这是夺走约阿希姆名字和人生的恶魔，却也是拯救人类的天使。握住它的人，就连星辰都能掌握吧？
“这样就好了吗？”他问。
“嗯……这样就好了。”
我一边低声地说着，一边用手穿透毫无防备的约阿希姆的心脏，斩断了他和律者核心的联系。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却因为胸口的重创意志逐渐溃散。
“对不起。”
“……约阿希姆。”
我说。
我将昏迷的约阿希姆放平在沙发上，开始了和律者核心的追逐。
曾是崩坏意志、曾是救世主之核的它显然抗拒着身为篡夺者的我，仅仅只是握住它，就能感受到大脑被无尽的对未知的恐惧而折服。
如果是过去的我的话，肯定哭着跑着把它丢开了吧。
但我已经看过更黑暗的东西了，但我已经直视过更深的深渊了。
在漫无边际的意识之海中，我对那无处不在的恐怖幽灵下令：服从于我！
大脑已经跟不上解析的速度了。人类的极限大概就在这里。
但是没有关系。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只要像最初的瓦/尔/特·乔伊斯那样，化身崩坏就可以了。
抛却人的意志，抛却人的身躯。电波所构成的网，逐渐覆盖住无形的幽灵。
要记住的事情只有一个，其他什么都可以舍弃。
如果捕获它需要成为崩坏的话，那么，我就是崩坏的化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只是一瞬间——毕竟，意识中的时间，远远快过现实。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约阿希姆胸口的伤和我闭上眼睛前没有任何变化。
已经成为理之律者的我，轻易地重构了他的身体。他的伤口愈合，过去被律者核心所损害的机能被修复，新的力量被注入他的身体。等他醒来之后，虽然已经不再是律者，但一定会变成健康又长寿的人吧。
那样就好了。我的愿望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喂，你们好了没……”特斯拉闯了进来。她的身后是没有阻止成功、也没想阻止的爱茵。看见倒下的约阿希姆，以及瞳孔已经变形的我，特斯拉激动地质问我，“你做了什么！？”
她想冲上来，但却被爱茵拉住了手，和性格热烈的特斯拉相比，爱茵就如同坚冰一样冷静而理智，“她已经是律者了。”她说。
我没有理会她们，构造了纸和笔。虽然不知道该写点什么，但是要是就这样什么都没留下就去死，果然还是有点不甘心，于是我在纸上胡言乱语一通，然后把它叠好，放进约阿希姆的口袋里。
我站了起来，越过特斯拉和爱茵，停留在她们的身后。
“走吧。”我说，“接下来的目的地，在月球上不是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特斯拉质问着我，“夺走了律者核心的你，根本不值得信任！”
我叹了口气。
“我只是没办法看着他去死，小特特。”我恢复了过去对特斯拉的称呼，现在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如果必须要有人为世界牺牲的话，那么那个人是我也可以。我会代替约阿希姆去战斗，现在的我本来就比他合适。”
我现在的身体有着极高的崩坏能适性，或者把我当成崩坏也没关系。也正因为我有着这样的体质，从约阿希姆那里抢夺律者核心的计划才能成功。
在意识之海那刹那的永恒之中，我已经解构了其中所有的知识，因为我曾经直视过死，也解构了那浩渺的根源，已经超越究极的奥秘的我，几乎没有不能理解的事物。
这样的我，替约阿希姆战斗，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特斯拉震惊地看着我。毕竟过去，就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叫过她。
在知晓约阿希姆真名的存在里，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叫过她。
“骗人……”她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你是伊杨对吗？”爱茵说，“但你应该已经死了，在那场战斗中。”
对。我当然已经死了。
在奥托与乔伊斯的战斗，在那场战斗中，我做了最最愚蠢的事，于是犹大的矛穿透我的胸口，带走了我的生命。约阿希姆徒劳地伸出手，满手都是这具身体流出的血。
在那天里他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我这个被收养来的姐姐，失去了乔伊斯这个朋友，失去了梦想、名字以及往后的人生。
我怎么可能忘记那一天呢？就好像我无法忘记自己的死一样。
我应当已经死了，回归那片令人熟悉的虚无之中，做着生者无法理解的梦。但，或许世界上真的有神明的存在，和所谓的崩坏无关，它是如所有诗篇中赞颂的那样慈爱的神明，它给予了我恩典，于是我再次地醒来，在新的身体里获得了重生。
这具身体和过去没用的我不同，是绝佳的崩坏能载体，即使是未来的最强女武神塞西莉亚，也无法与我相比。
神、那个并非崩坏的神明，给予我这样的重生的意义，一定是为了让我代替约阿希姆战斗，将他被夺走的名字也好，人生也好，一同归还给他。
这是我应打的仗，这是我应走的路。
即使不会被任何人理解，即使无法与约阿希姆相认，即使过去的朋友对我报以怀疑的眼神，我也可以忍耐。
“没错，伊杨已经死了，站在这里的是拉娜。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或许轮回转生真的存在。但是，那并不重要，爱茵。”我说，“我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夺回约阿希姆的未来。”
无论会付出多少。
无论会遭遇多少的疼痛。
是在宇宙银河的尽头化为尘土，还是被崩坏之神扭曲心灵，都没有关系。
我要守护约阿希姆，仅此而已。
爱茵和特斯拉不再说话，她们对阿拉哈托进行了最后的调试，我和齐格飞一同乘着它登上月球。
在巨大的机器人的驾驶舱里，我们一同眺望着外面的宇宙，那没有边境的黑暗，就好像人类的未来一样。我向他说明了真正的计划——只要他一拿到魂钢，就头也不回地逃回地球，而我会在月球上和西琳决战，为人类赢取足够多的时间。
他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最后抚摸了一下无名指上的指环，我想他或许在思念着塞西莉亚。
“……这就是你代替他来到这里的原因吗？替他来送死？”他问出了他在地面上没能问出的问题，我却有点没有办法回答。
其实我知道，约阿希姆不会死去。或者说，不会真正意义上地死去。我知道他被西琳轰杀成尘土，我知道他的意志被崩坏之神所禁锢，但我也知道在第三次崩坏来临前，他会成为琪亚娜的老师，宣布她历史不合格。
但是，我想拯救的，并非是瓦/尔/特·杨。
我想拯救的，是被那名字和命运深深地禁锢住的约阿希姆。而他被西琳重伤的现在，就是我的唯一机会。
“我不会死，齐格飞。论战斗能力，十个约、盟主大人都不是我的对手呢！”我笑着对他说，“你一定会明白的，齐格飞。倘若你的女儿、你的妻子都深陷命运的螺旋，而你有能力将之拯救，你一定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不是吗？”
我不抱怨命运给予他的死刑，我只怨恨他肩负着的过重的负担。
所以我必须成为理之律者，所以我必须成为下一个瓦/尔/特。
无论……最终我会变成什么样的存在。
我和西琳战斗。
那是超越以往我所经历过的所有战斗的战斗，拥有四个律者力量的西琳，远远不是只拥有一个律者核心的我能够匹敌的存在。
她一面狂妄地用亚空长矛撕碎我的右手，一面用崩坏能扭曲着我的身躯，我模拟黑渊百花来与她战斗，她就用空间撕碎我所构造的幻想，用绝对的力量将我碾压。
无论我构造出什么，她都一视同仁地将它毁灭，西琳所拥有的就是这么恐怖的力量。我不停地战斗，意识却逐渐远离，只是下意识地重复着构造武器和攻击。
被撕碎的手臂在跟我说：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被重创的肚子在跟我说：再这样下去就会死哦。
因为身体机能被大量地破坏，收纳在核心里的崩坏能开始侵蚀我的身体。
好痛，我想。
拯救世界真是一件辛苦的事，约阿希姆一直在做这种辛苦的事啊。虽然我也一直在和崩坏兽什么的战斗，但它们都好弱所以没关系。
现在的我，只要使用力量，就会离死更进一步。
痛苦席卷着大脑，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会哭着放弃吧。
为世界而战什么的，太难为我啦！我肯定没办法成为称职的瓦/尔/特的，毕竟，身为瓦/尔/特，就必须要为世界而战才行。
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逃开的，说着“不一定非得是我啦”，一边没有心理负担地成为旁观者。
但是，如果是为了约阿希姆而战的话，那就没问题了。
毕竟，约阿希姆只剩下我了嘛！无法推辞，只能由我来干，有很多很多人能成为世界的英雄，但是，能成为约阿希姆的英雄的人，就只剩下我了。
所以，我一点都不害怕。
因为那是非我不可的事。
西琳将已经几乎没有力量的我击飞，于是我在宇宙间漂浮。
自满不已又毫无防备的她，此刻正是我等待已久的时机。
虽然我讨厌乔伊斯让约阿希姆背负上瓦/尔/特之名，但是他的台词真的很酷。
“天上的暴君啊。”我说。
“——见识下、星星破碎的样子吧！”
第九神之键——伊甸之星，第零额定功率启动。
拟似黑洞重构完成。
无法逃离的黑暗尽头，什么都会摧毁的绝境，这样的存在就是黑洞。它在西琳的背后开启，无法摆脱引力圈的她拼命地挣扎着，即使她掌握了空间，但还未抵达虚数空间的她，绝对无法逃离黑洞的束缚，再怎么挣扎，也只能看着自己和月球表面破碎的石块一样，被黑洞所吞噬。
但这还不够。即使她如此接近了死，我的战斗还未结束。
崩坏之神还注视着这里。如果那个存在稍微行动，我所构成的胜利就会在一瞬间翻转，而且，我也无法保证黑洞一定能够杀死西琳。
我控制着已经几乎要暴走光的崩坏能，飞到了西琳的面前，抱住了她。
她像个小女孩一样大吼大叫起来，不过我一点都不在意，毕竟她本身就是个小孩嘛。
放开我！她一面挣扎，一面将力量施加在我身上，让我的伤势进一步加重了。不过，对我来说，伤的重不重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西琳小妹妹，你知道死亡的意义吗？”我一边说着，一边调动着身体里所有的力量，“我看到过哦。并且待了很久，所以，大脑也变得能够理解起来了。”
我曾三度在死亡之海中巡游。
要是说严谨一点，两次半也可以。
那是真正的死亡，是确实的消失，不是心跳停止，不是身体分解，而是真正的——
在那死亡的深海里，我理解了死的概念。
理之律者的力量，最通俗易懂的用法，就是重构自己所能理解的存在。
我的底牌，从来都不是比约阿希姆更强的崩坏能适性，也不是比他更强的战斗能力。无论我强到什么地步，终究只是人的极致，而西琳却是神明的使者。无论怎么磨砺自身，自己也无法与之相敌，这种事我早就知道。
但是，我有着那唯一的绝技，虽然发动时间长的要死，范围也不好操控，但是只要用黑洞控制住西琳的话，就没有问题。
我要，在她身上重现死的概念。
“请你去死吧，西琳。”
我说。
身体逐渐离意识而去。五感逐渐消失。一开始还能听见西琳哭着说不想死的声音，后来就什么都听不到了。毕竟，死亡始终是凡人无法触及的领域，要是什么代价都不需要，那才让人觉得奇怪。
但我却得到了难得的平静。
从我作为拉娜醒来之后，我第一次感受到安宁。
这样就好，我想。
“伊杨姐姐！伊杨姐姐！”约阿希姆的声音把我从朦朦胧胧中唤醒，他稚嫩的脸庞上露出了一点不高兴，“明明是姐姐说要陪我练习的，不仅一直踩我脚，还站着睡着，也太过分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不受控制地把他扑倒在地。他当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对待，因此露出了相当孩子气的一面。
我笑着把他扶起来，摸了摸他棕色的头顶，“抱歉抱歉，姐姐睡迷糊了嘛~”
“你果然睡着了！”他鼓起脸，“我要告诉爸爸！”
“对不起我错了约阿希姆大人！”我连忙露出讨好的神情，“今天给你做好吃的，这事就算啦算啦！舞什么时候练都可以，我们出去玩吧！”
我拉着约阿希姆的手，因为身高和力气的差距，他完全反抗不了我的心血来潮，于是我们跑出院子，在风吹过的草坪上奔跑。
我们躺在草坪上看着天空，风吹拂着我们的身体，安宁得不像是崩坏发生的世界。
“约阿希姆有什么梦想吗？”我突发奇想地问道，“像是拯救世界什么的。”
“那是姐姐你自己的梦想吧？”他有些无奈地偏过头来看我，“我知道姐姐书架上放的全都是这类漫画哦！”
“nonono！”我摇头晃脑，“爱好是一回事，梦想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拯救世界什么的，想想就不可能嘛！毕竟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呢，轮不到我的哦！”
“说出了非常不像大人的不成器的发言呢。”他坐了起来，抬头仰望着天空，然后他又转过头来看着懒懒散散地躺着的我，阳光照得他的脸庞熠熠生辉，“我想成为一名老师哦！姐姐呢？”
他的笑容那么动人，我一面为他高兴，一面又为他悲伤。
曾经看过漫画的我当然知道，他的梦想，绝对不会有实现的一天。
但，那只是漫画。我眼前的他，是绝对百分百的现实。
因此，我也不由得为那个未来充满期待。
“那我就当约阿希姆的保镖吧！守护世界什么的让人一听就像退缩，但是只是守护约阿希姆一个人的话就没问题了！”
“因为，我是约阿希姆唯一的姐姐嘛！”
作者有话说第1章 为你而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