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自深海》追星星的阿狐

3、恩烁很聪明

　　时间似乎流逝地很快，薇薇安已经习惯了熟练地起床拉开窗帘，等温暖的晨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屋子后，薇薇安干脆利落地扒开了恩烁紧紧绞着的被子。

　　“起床了，恩烁。”

　　早晨的太阳光分外刺眼，恩烁两只手迅速捂住脸，下一秒她用生无可恋的语气控诉道，“恶魔……恶魔……恶魔啊。”

　　薇薇安只是笑着，不说话。这样人狠话不多的角色，在她看来，解决一条性命，和督促恩烁培养健康的作息相比，本质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恩烁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乖巧地去洗漱间换掉睡衣。

　　开始的时候，薇薇安不知道该怎么去和恩硕相处，恩硕看起来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

　　事实上又好像不是这样，恩烁虽然看上去十分笨拙，但是学习能力很强，差不多什么都是一遍就会。

　　薇薇安想起第一天，恩烁发着高烧，模模糊糊地和她说，自己不想打针。

　　她表达地很流畅，完完全全看不出一点深海生物的模样。薇薇安怀疑，可能那个恩烁还存在着。那么，她们是怎么共生的呢？这个恩烁是在伪装吗？

　　薇薇安又想起来，恩烁来到她家的第二天清晨，也就是今天早上，一直盯着微波炉。

　　昨天晚上，薇薇安听见恩烁摸索到客厅的声音，拿上枪便下到一楼。“你在干嘛？”
　　恩烁慢慢地转过头，眼睛从薇薇安的脸庞转移到她垂在腰际的手，以及手里的枪。然后，这目光便顿住了，似乎在犹豫自己该做什么。

　　“你在干什么？”

　　恩烁咿呀咿呀的，似乎想要说话。薇薇安心里的怀疑加深，下一秒便听见扳机扣动的声音，“你是谁？最好回答我。”在扣动声出现的瞬间，恩烁视线猛地从手枪枪口移开，那双眼睛瞳孔深处完全变成了幽幽的绿色，正直直看着薇薇安的眼睛。

　　薇薇安下意识感觉到不妙，身体已经半麻。她快速抽出腰际的匕首在手臂上划一刀，下一秒人已经出现在了恩烁面前，摁住她的肩膀，猛地一记过肩摔。

　　呼……薇薇安立直身子，而恩烁软软地瘫在地上，那双眼睛的绿色一瞬间淡了许多。薇薇安目光停留在她干枯迸裂的嘴唇上，忽然问道，“要喝水？”

　　恩烁眼睛无神地在天花板上扫荡。

　　薇薇安气极反笑，她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痕，血已经流到了她手心。而恩烁仍然一动不动，一句话不说，薇薇安警惕地打量地上的恩烁，直到她轻轻动一下，嘴里辛苦地吐出一个字“渴。”

　　薇薇安交臂的动作，声音随意地说道，“行，我去给你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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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出乎薇薇安预料，他在亭子里看见恩树再种一棵树。你在干嘛？他朝恩硕说道。嗯，说对他露出一个毫无防备的笑容说我在种树呀，等这棵树长到一定的年龄，我就知道我们已经在一起多久了。
　　我不是你的母亲，不是你的监护人，也不是你的家人，没有这样的必要。那我想知道我来到这里多久了？

　　谁告诉你这样做的？你说呢，按说站起来当然是这句身体的原来的主人呀。你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学自行车。恩硕一字一句带着感情的说道，就好像在模仿着什么一样。你又在看些什么古怪稀奇古怪的东西了，微微安说的。不行，别人家的小孩子长大的时候都是要学自行车的。
　　我长大的时候可从来不知道自行车是什么东西，我所学会的是手枪，毒药，药物以及。

　　怎么活下来？

　　现在让我来教教你吗？
　　你要干嘛？
　　恩烁警惕的后退了一步。
　　我可以把你丢到海里去，让你体会一下人类的窒息感。那薇薇安这可能是无用功。你忘了你是从什么地方捞起我的了吗？
　　我检查了你的身体，系统现在已与人类无异议。
　　恩烁牙牙学语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薇薇安的耐心也没有持续多久。她完完全全就是扔给恩烁一套普通人类小孩学习语言的仪器，然后做自己的事情去了，留恩烁一个人琢磨。
　　这时候，恩烁超强的学习能力就展露了出来。

　　也就是薇薇安放开手狠心不管不顾的第四天早晨，两个人坐在餐桌旁边草草解决自己的早饭。过去薇薇安习惯性不吃早饭，但为了更好地观察恩烁，以及为恩烁提供一个最优的生存环境，薇薇安特意下载了儿童/病人日常抚养（照顾）相关资料，做了认真的研究。
　　并且，以她坚韧的意志力，开始了每日按时吃早饭，按时睡觉，两天一洗头，以及一些在薇薇安看来稀奇古怪的习惯……此刻，薇薇安没有表情地合上了电子笔记本，对坐在对面，正睡眼惺忪的恩烁说，“你训练得怎么样了？”声音平淡，却让恩烁立刻感觉到薇薇安不怎么好的情绪。
　　“嗯……”恩烁犹豫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薇薇安揉揉眉心，胸口堵了一口气似的，一时间眼前的早饭难以下咽。不过，这早饭本来就难以下咽，烧焦了边的鸡蛋，以及简简单单的一个西红柿。
　　根据薇薇安的理解，营养搭配便是既有蛋白质，又有丰富的维生素。今日份恰恰好。
　　其实，第一天，她们的早餐还是极其丰盛，科学合理的。薇薇安本着严谨的工作态度，一丝不苟，研究得彻彻底底。但无论什么也耐不过她心里一道坎，就这？
　　每一天的重复？毫无意义的重复。
　　毫无意义……
　　可能，薇薇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陷入了怎样的焦躁当中。一般没什么经验第一次带孩子的大人，都会在这种纠结之中抓耳挠腮……即使这个人是薇薇安，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