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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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去看康儿的时候，人在外头的院子，远远就听到屋里康儿的哭声。
同时伴随着怒骂——
“哭什么哭，叫你吃你不吃！就知道找娘！一点出息都没有！”
用不着多想，明玉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方子豪在训儿子。康儿的哭声越来越大，听起来十分委屈。明玉很是心急，匆匆提起裙摆，快步地就地进来了。
进到屋里，她果然看到方子豪在大声喝斥康儿。
“大伯，你怎么可以凶孩子？”明玉走过去，把康儿抱在怀里。
“婶婶……”
一看到明玉，康儿像是看到了救星，委屈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明玉抱着康儿，不停地安慰他。
“哼！跟他的娘一个样！”方子豪气得把头一撇，背过身独自生起闷气来。
明玉抬头，看了方子豪一眼。
很快的，她又垂下眼眸，把关切的眼神放在康儿的哭泣的脸上，替他抹去眼泪。“来，康儿快别哭，婶婶给你桂花糕吃。”
明玉说着从篮子里取出了一些桂花糕。
她抬起头，刚好看到方子豪望着她，明玉便问道：“大伯，你要尝尝吗？”
方子豪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眼神定定地望着盘子里那一层层晶莹的糕点。他不说话，发怔了好一阵子，然后便下意识地正想伸手进篮子里。
“大少爷，”忽然，从门外进来了一个丫头。她毕恭毕敬地说道：“大少爷，盈姨娘喊您待会儿上那边喝参茶。”
方子豪像是一下子醒过来。他的动作停住，硬是把手收回。
明玉把方子豪这些反应都留意在心底。
或许，方子豪也没她想象中那么绝情，至少，他刚才那一刻，还能忆起一些往事。
明玉不动声色，等通报的丫头出了这个屋，她便长长地叹了气，
感觉到方子豪向她投过来的眼神，明玉干脆转过脸来，清澈的眼神对着他。“大伯，大嫂说，她最后能为康儿做的只有这碟糕点了。”
“什么意思？”
“这是大嫂托付要我帮忙放好的信。”明玉从袖筒里取出一个信封，道：“她说要等康儿长大了再给他看。”
方子豪的表情里有些恼火，他从明玉手中抢过了那封信，急急地拆开，再把里面的内容读了个遍。
读完信，方子豪更是怒不可歇，用力把信扔在了地上。
“岂有此理！她这是什么意思？”
明玉像是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表情从容不变，弯下腰去捡掉落在地上的纸张：“她说，她只是想等到康儿长大了，会了解她此时离开的苦衷。”
“所以她写这封遗书的意思就是，以死要挟我？”方子豪又是大吼。
明玉却沉默了。
方子豪更是怒火中烧。
这时，一直站在明玉身后的小梅小竹跪了下来。
“大少爷！！”小竹哭着喊道：“大少爷，求求您看看大少奶奶吧，自从您把她关在那里，大少奶奶一直没吃过东西。再这么下去，大少奶奶的身体真的会受不住的……昨天夜里，她一个人偷偷给孙少爷做糕点时晕了过去，要不是小梅到厨房里去找，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大少爷，您去劝劝大少奶奶好不好？再不吃东西，真的会死的……”
“是啊是啊，大少爷，只要您一句话啊……”小梅也恳求着说。
“没有用的。”一旁的明玉摇摇头，“大嫂她那么倔的脾气，自己决定的事谁也劝不了。这一点，她跟大伯你一样。”
明玉叹了一口气：“如果这是大嫂现在唯一的心愿，我们也许该尊重她的决定。”
这时的方子豪不说话了，他似乎越想越气，气到最后忍不住了，转身就走。
待方子豪走后，明玉才扯出一抹低笑。
“告诉盈姨娘，大少爷不去她那里吃参茶了。”
***
方子豪去到如娴的房里。
如娴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
发现房里多了一个人，她才缓缓地转过头来，无力地看了方子豪一眼。
“怎么是你？”
她的语气里并不期望他的到来。
“好啊，你给这个样子我看，以为用死要挟我，我就会答应你了吗？”
“我什么时候要挟你？”如娴幽幽地说，“我要挟你有用吗？你从来都没把我放在心上。”
方子豪不说话。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你让我走，你自己要是死了，别人会怎么说我？”
“说到底你还是只有乎自己。”如娴扯动苍白的唇，冷冷一笑。
方子豪哑住，无言以对。
良久，方子豪撇过头，闷闷地说道：“我知道我对你有所亏欠，你心里的怨我也知道……”
如娴打断他：“用不着你说这些废话，我说要你走。”
“你怎么就是这个倔脾气？我好歹也是一片真心实意！”
“你如果真的是好意，就把我儿子还给我。我没男人就算了，儿子是我的命根。”如娴望着方子豪，眼神平淡如一潭死水：“方子豪，我不想再跟你吵了，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什么离婚？”
“离婚，就是从此以后我跟你再无任何关系。如果你想要挽回你们方家的名声，休我也可以，只要把儿子给我。”
“说什么疯话？康儿是我的儿子！”
“你要儿子，找别的女人替你生，要生几个有几个。”
“你真是疯了，我跟你只不过是吵了一架，至于闹到这个地步吗？”
“这些不是气话，我想说很久了。”
“我不答应！”
“你凭什么不答应？”
“你要我方子豪的骨肉流落在外？认别的男人做爹？”
“既然你不答应，我们也没什么话好说，你走，我的死活不用你关心！”
“你……”
方子豪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两人不欢而散。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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