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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皇族之乱,改朝换代? ...


  •   未清狂前面抬脚刚踏进门槛,后脚沈晏忱身边的侍卫就已经抢先拔剑,刀剑猛的出鞘,剑指着他。
      许是应该感受到教皇给予的压迫感,鬼令收起那股力量。

      沈晏忱如蒙大赦,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挥手命他们将剑收起来。

      等到看见半空中的那东西后,未清狂也有些惊慌失措,脸色变得难看。
      “鬼令!它怎么会在这?”

      “教主所看到的并非是假,鬼令离奇现世王府,看来是有人想要本王的性命。”沈晏忱低头岔开视线,后退与他拉开几步距离。
      “能制衡鬼令的也就只有未教主……”

      他还在琢磨着如何开口,请求得未清狂相助,外头突然闯进来个人,火急火燎的冲进屋来禀告,一时竟也忘记了分寸。

      是王府的通报奴才。

      “不好了王爷!王府外突然来了一群官兵将王府围得水泄不通,说……说是王爷您涉嫌与魔教私交来往,奉命要搜府。”
      面面相觑之下,两人不由心生种不祥的预感。

      王府大堂上。
      官爷手握搜查令不客气的四处打量。

      “属下行顾将军之令彻查王府,如有打扰还请王爷多加见谅。”

      他口中的那顾将军名讳顾瑨。
      先前大越王朝岌岌可危,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北境边的寮国率先起兵造反,在大越边陲烧杀抢掠引起骚动,百姓对此苦不堪言。
      最后还是身为镇南将军的顾瑨领兵出征平乱,这才还的边陲百姓一个安稳。

      那官爷说话虽然客气,但语气傲慢无礼丝毫不将沈晏忱放在眼里,即便对方是个地位远高于自己的王爷。

      “本王的王府进出多少蝼蚁,顾将军怕是比本王还清楚!”
      沈晏忱阴沉着脸冷哼一声,背脊挺直完全没有怯让的意思。

      新帝现已继位,顾瑨自诩功臣之身大权在手,此刻对他这个王爷也是虎视眈眈,一揪到机会巴不得就以通敌之罪将他拉下台。
      先前越帝在位时,两人还只是话不投机,现已是相看两生厌。

      朝中局势多以顾瑨为首,主为对沈晏忱敌对的清君侧一派。
      两人更是水火不容,针尖对麦芒。

      “景王爷还是快些让开,这通敌魔教的罪名可不小,早日让属下进去查完,属下也好撤兵回去向将军禀告!”
      说着,挥手就打算让后面的官兵直接强闯。

      伴随而来的是一声质问——
      “本王的王府,也是你们说查就查的!”

      沈晏忱气罢,只觉得荒谬至极。
      屋内突然出现的鬼令还未解决,他顾瑨就转眼派人找上门来,这事要是传出去,他就算有几张嘴都只怕是解释不清。

      ……
      场面一度僵持。

      未清狂见沈晏忱拖延不了多久,屈身躲上屋顶的出檐处,袖袍里的鬼令还在释放着邪气。
      为了暂时压制住鬼令他已经放了不少血,身体出现不适。

      “若王爷是无辜的,属下自是不对,但这……,也要等属下查过才知。”

      沈晏忱自知本是自己理亏在先,与其继续争执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最后也只能侧身让开。
      如果查不出什么来,不仅可借此洗清自己的嫌疑,还倒让顾瑨落个把柄在自己这,那也是再好不过的事。

      穿着整齐严谨的官兵行为粗暴,踹开一个接一个的门“搜查”着王府,沈晏忱只能暗自希望未清狂能藏好自己与鬼令。

      伤口没有经过处理还在滴着,血腥气弥漫开,袖口还留着些许斑驳的血滴痕。
      未清狂也不再多留,借着机会带着鬼令飞身离去。

      那些个官爷一离开,先前那男子便现身。
      奇怪的是他一出现,屋内鬼令残留的气息,即刻消失殆尽,不在压人心头。

      “鬼令已被未清狂拿走,接下来的事,还需你去出面!”
      顾瑨来事向来十拿九稳,想必他一直在暗中监视着监视王府,不然也不会抱着万全之策,就敢搜查王府,

      沈晏忱无奈,顾瑨一直揪着自己不放,未清狂那边的计划还得跟上,现在只能历烊出面。

      王府外时刻有人盯着,历烊临走时,沈晏忱还特地叫他接下来无事,就少些出现在府内。

      魔教徂徕山禁地处,黑色的邪气布满整个山洞,与洞外显得格格不入,洞中心的封印还有点星发光。
      可是洞中心的东西已经不见,他们也就失去了用途。

      符阵被人破坏的痕迹异常明显,但禁地机关重重,旁常年有凶兽把守,又怎会有人轻易进入。
      看来此人定也是个高手。

      靠近山洞,鬼令对阵法的抵抗更加强烈。要修复符阵不难,但此期间要控制住鬼令,稍不留心就会身心俱灭。
      挥手慢慢施法,不断的灵力传输出去。未清狂要保持自身的灵力维持一下放松对周围的警惕。

      不知过了多久,未清狂有些疲惫不堪。
      猝然间,一伶俐掌风袭来,强大的波动打断了施法。

      “谁!”

      灵力断停整个反噬回在他身上,鬼令强烈的抵抗让整个山洞剧烈抖动起来。
      殷红的鲜血从他口中吐了出来,在地上发出暗红的光色。

      那人明显不想同他废话,直接出招,见他受伤更加大攻势。

      “鬼神!”
      金光闪过划开两人的距离,长鞭挥来,未清狂脸色惨白地挥动长鞭,鞭鞭向黑衣人回击过去。

      未清狂骨子成魔,此鞭名为鬼神却为上品天界神器,神魔信念不合二者相斥。
      但只要是被他未清狂所认定的东西,他又岂有撒手不要之理?

      每使用鬼神需要充沛的灵力与精力,而此时的未清狂却是身心俱疲。
      但与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讲,使用鬼神对他最有利,且鬼神落下的鞭痕更会在其身上留下永远无法修复的伤害。

      鞭子划过的地方化身金色的锁链,在不断往对方身上招去,响声在洞中尤其响亮。

      黑衣人并没有与未清狂有过多的纠缠,他意在偷袭,至于鬼令,日后有的是时机。

      他不在恋战的准备离开时,未清狂的鬼神却出其不意打在他的左臂上,立刻就留下一道血痕。

      “噗——”
      血不断滴落在地,如同罂栗盛开般艳丽一片。

      鬼令突然发出异样微光,又随即消失,快到未清狂都没有看见。

      王府后院清冷又寂寥无人,风声吹过,围墙的砖瓦上出现一个人影,双脚踩在瓦片上发出轻轻的响声。

      未清狂小心的贴着墙壁移动,巡逻的守卫恪守的站在岗位上,不一小心踩到一块石头,就有脚步声在周围响起。

      “有人!”

      守卫只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立马跑去汇报,火把光亮起,整齐的踏步声来回走动。
      未清狂不得不承认,王府的守卫甚严且警惕强烈。

      卧房里,沈晏忱只穿着亵衣亵裤半坐在床榻上,双耳对门外的响声充耳不闻。
      像是料到了什么,他在卧房门被推开时,放下了手里的书。

      黑色的人影躲闪进屋,在看到床榻上未熟睡的沈晏忱时,有点吃惊。
      “王爷还真是好读啊,深夜还在秉烛夜谈。”

      “教主有何事?大晚上的还要夜闯我王府?”
      沈晏忱随手拿件披风半盖在臂膀,看见他有些微愣,嘴角却勾起一个弧度。

      未清狂不客气的直接坐在椅子上。
      “在下也废话少说,王爷是个聪明人,陆府之事王爷想必已有看法。”

      沈晏忱嘴角噙着笑:“可是本王并没有看法”
      说着还耸了耸肩。“现在事情的种种证据可都指向魔教,教主今夜可是自投罗网?”

      “证据可以捏造,魔教是他们第一个下手目标,接下来又会是朝廷?还是武林?”
      未清狂对他的话并不赞许:“此事绝非我教所为,如今鬼令离奇现世,勾心斗角合纵连横,在下怀疑这二者有联系。”

      沈晏忱漫不经心:“本王就算姑且信你,可旁人不信,他们只看证据!对他们有利的证据!”
      “本王又不是手眼通天……”

      “怎么没有?”未清狂不置可否:“王爷若是查清陆家一事,不仅可以为自己的无能正名,圣上有眼……也必有赏赐,岂非一举多得?。”

      良久片刻——

      “教主想查便去查,今晚之事若要是传出去,只怕旁人会以为教主和本王待月西厢?”
      他的名声在外,如此一举多得的合作,沈晏忱自然也有些心动。

      未清狂斜睨了他一眼:“王爷真是谬赞,这陆府现在里里外外可包围着你的人,在下再怎么神通广大也进不去。”

      沈晏忱不急。
      “本王总不可能大张旗鼓的撤兵,就为教主一人查案吧?”

      刷——
      霎时刀光影匆匆掠过,一把银色的小刀已经贴在沈晏忱的脖颈处,冰冷的触感像是在时刻警告着他随时有生命危险。

      “撤,立马撤!教主这么经不起玩笑的吗?”
      沈晏忱立马改口,浅笑的用手指拨开刀柄离自己远点。

      按理说陆家贵为武林世家,出了这种事理应由武林中人彻查。
      但隐阳城归属朝廷领地,发生惨案自然转到身为大理寺少卿的沈晏忱手里。

      之前先帝在时,就常担心自己这个弟弟没有一官半职傍身,日后会被欺负,于是就给沈晏忱个大理寺少卿的“闲职”。
      这事……,倒也说不尽的巧合。

      陆府。
      未清狂低身检查着地面,只有一些零星发黑的血迹,不知道是因为血液粘稠还是什么。
      “陆家远离是非,按理而言没有人会想对他们动手。”

      沈晏忱却是不以为然:“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不出手,并不代表着别人不会对你出手……”

      未清狂伸手一摸。“血迹有毒,但并不是剧毒,应该是凶手事先就给陆家人下毒,陆府众人才会不敌凶手。”
      沈晏忱随即想到:“看来这凶手也是微薄之力,不然也想不到用这种损招。”

      大厅里的桌椅已经落满灰尘,正中心的条几上摆放着一个玉观音。
      奇怪的是玉观音其面没有沾染尘污,依旧光洁如一。

      作为现场疑物,玉观音没有被带着勘察明显是沈晏忱的手下办事不利,未清狂看了他一眼。
      可疑的是他们之前几次来到这里并没有看见这个东西,现在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沈晏忱倒是直接拿起一看,是个一等的玉观音,成品不错价值不菲。

      未清狂却喊道:“快松手!”

      玉观音的净身浓浓冒出黑气,开始抖动起来。

      听到未清狂的话,沈晏忱下意识一松手。
      虽然动作快,但手上还是被灼烧出一道痕迹,整个玉观音掉在地上“啪”的碎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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