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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欲擒故纵太子妃 ...


  •   宁府内。

      一众下人站成一排,各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小姐去哪了?”宁坚汕眼瞅着就要发火,但最后他还是压制住了脾气,毕竟虐待下人这种要是传出去,对他的名声可没好处。

      “小姐不让我们跟着,我们按老爷所说,不敢逼得太紧。”
      宁坚汕压低语气明显不悦:“所以你们就这么放任小姐出门?”

      气氛焦灼灼烧着每个人的心。
      陆字在宁府就是禁字,连提也不许,宁坚汕怕宁沅会触景生情,也怕宁沅在府内会被闷出毛病来,所以对她三天两头往外跑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眼瞅着这么些天过去,就算再放肆,宁沅再不懂事,也不至于连人都不见个影?宁坚汕内心焦虑不堪,心里总感觉有些事已经超出他的打算。

      而他所还在担心的宁沅,此刻刚被一桶水给泼醒。

      她一脸茫然,这是哪里?
      这里昏暗而潮湿,空气里还有股未散开的血腥。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让人寒栗。再加上自己被铁链铐住的手脚。

      宁沅不自觉咽了下口水,自己好像知道这是哪了……

      “说出你那些同伙的下落,吾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些。”
      角落黑暗处,男子突然出声吓她一跳,在如此昏暗的地方,连烛火光都很渺茫,叫她如何看清前面一直有个人。

      “你说什么?”宁沅久未进食,身体又被泼冷水,此刻非常虚弱。

      “那日与你一同偷听的两人,丢下你不管就逃了。”审问她的是周逸时本人,他捂着鼻从容问道。
      “吾问的你最好回答,否则这墙上的种种刑具可不会因你是女子,就对你手下留情!”

      不知哪来的水声正滴滴作响,现在听来更为毛骨悚然。
      宁沅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她双眼紧瞪着面前这个不为所动的男人,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逃离这里。

      “想清楚了没有?”周逸时等的已经有些不耐烦,开始在想先用什么刑罚让她吃点苦头。
      还真是嘴硬……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这是哪里?快放开我!”女子眸中带泪我见犹怜,手腕被紧紧铐住显的那般无助。

      易侯嫣你大爷的,死哪去了?她在心里无声呐喊道。

      “在吾这里,嘴硬是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的。”
      周逸时刚想叫人下手,上方的地牢门突然被打开,宁沅抬眼看去,眼里的光芒却渐渐消散。

      一人走到周逸时身边,低语不知说了什么,宁沅却能感觉对方打量自己的视线,变得愈加明目张胆。

      “原来是宁坚汕的女儿?”周逸时戏谑道。
      “宁姑娘此举可以算是卧底,可是要掉脑袋的,宁盟主也是心大,居然会派自己的女儿来当间谍。”

      ……
      宁沅的身份被扒的一干二净。关键是她本人还无法反驳,要是被父亲知道这些事,回去非给她关几月禁闭不可。

      宁沅咬紧牙关不做声。
      不行,自己一定要逃出去!

      “宁姑娘不说话这是默认了?”
      周逸时并未对她行刑,只是起身离开,走前不忘嘱咐看好宁沅。

      他现在可顾不上偷听的另外两人是谁,就算出了岔子,这事也是在他宝贝弟弟那出的,怎么着也祸及不到自己身上。
      周顺时不承认自己这个哥哥,自己何苦跟在他身后替他善后。

      更何况如今宁沅在手,自己就不信……,宁坚汕会放任自己的宝贝女儿不管。

      “……有趣”
      男人背手而去,心里的心眼多得数不胜数。

      “还不快走,你还杵在那里干嘛呢?”妺嫃小声唤他,黑衣笼罩住厉烊全身,他站在远处看着那倒地昏迷的人不为所动。

      鬼令没了那股戾气,如今正悬在历烊的手中变得很是听话,同之前判若两别。
      历烊就这样站着,直到身后妺嫃再次催促,他才随她一起离开。

      等到回去后,他才想起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医治,妺嫃看着他也不过问他的伤口,伸手就示意他把东西交出来。

      “你还真是无情,半点不怜惜我这一身伤,我在那同人打斗时,你却躲一旁看戏,也不晓得出手帮我一把。”
      厉烊嗔怒道,自顾自开始往身上的伤口上撒金疮药。

      “多一人出面,就多一份被发现的风险,你要实在打不过不还有我。”妺嫃不留情面的吐槽道。
      “不懂珍惜的小少爷,这金疮药跟不要钱似的到处撒。”

      厉烊听她这么说金疮药越倒越来劲,冷哼道还是不满地将东西交给她。

      那边传给宁坚汕的信,久久没等到回复。周逸时等的早就不耐烦,却殊不知那信早被人拦截于半路。

      “宁小姐贵为宁盟主的掌上明珠,但宁盟主好似并不担心宁小姐会遇到什么危险?”
      隔着一道牢笼,里头坐着的宁沅在这被吃好喝好的供着,看样子很是悠闲。

      周逸时背着她说话,殊不知此刻的宁沅正在偷偷打量他。

      她的香囊呢?
      该不会让那家伙整丢了吧?

      “不知太子殿下打算什么放了我?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太子殿下已有婚约,难道就不怕风声传出去污了殿下盛名!”
      宁沅双手握住铁杆紧盯着周逸时。

      对方派人时刻看着自己,她还怎么逃?若能在走前拿回东西,那也是极好。

      “宁姑娘莫急,时候到了吾自然会放你出去……”

      周逸时转身时,腰间有东西一晃而动,宁沅一手顺着铁杆悄悄下移……

      “姑娘不用担心清白与其性命,只要宁盟主能给出吾想要的,到时吾定派人将姑娘安全送回。”
      那不就明摆着挟持不放!

      宁沅秉住呼吸慢慢伸手,当手指尖碰到香囊时,她还是紧张地发抖,在她心里庆幸周逸时没看见时,那人冷不防一句——
      “宁小姐可是在意吾腰间的东西?”

      ……
      既然被发现了,宁沅直接破罐子破摔:“殿下敢直言此物是你的嘛?上头一针一线皆由我一手缝制,就连鸳鸯用的也是上好丝线,如今能否请殿下完璧归赵……”

      宁沅心头堵得慌,却还是冷下心来等待,如她所愿的是,周逸时没多想,直接将香囊还给她。

      “吾多言一句,既然是宁小姐自己的东西,宁小姐还是妥善保管好些。”周逸时也不与她多说,人就在这,他就不信人能给他跑了。

      与此同时,周生尤一下轿便径直走进东宫,守门的禁卫军直接放行,毕竟谁也不敢对这未来的太子妃不敬。

      按理说这待嫁女子足不出户,她这常往夫婿家跑岂不让人笑话,偏偏这周生尤不爱走寻常路线。
      况且现在谁有那个胆,敢去谴责未来的太子妃?

      周生尤强按住心里的喜悦,险些乱了脚上的步伐。以往这太子殿下就算假装,但也会在这殿前等她,今天怎么反倒不见踪影?

      “殿下呢?”她直接问守门的奴才。
      “奴才不知……”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周生尤也没多留的兴趣,放下茶盏就起身离去,只是去时的脸色明显没有来时的好。
      当下面奴才来收茶盏时,看着桌上被分开摆放的茶盏,一时竟不知该收不收。

      “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轿子远离东宫,丫鬟在一边说道。
      周生尤不管不顾,长眸里没了那般温润柔情,她一改往日眼里满是倔强,幼年时的匆匆一瞥,她就笃定,不管是周逸时这个人,还是他身边那个位置,她都要定了。

      丫鬟眼观六路:“这是周二爷的来信……”
      周二爷就是周顺时,里面只有短短一行字,周生尤看罢小心将它揣进怀里,意犹未尽地抬手示意落轿。

      “你们为何不提醒吾时辰到了?要你们这些人有何用!”待周逸时知道时,周生尤人早就回去了周府。
      周逸时循规蹈矩惯了,偏生遇到了周生尤这个女人,三天两头就往他这跑,本以为没几天那人又会来,所以他特意备好了对方爱吃的糕点,可自那日后,周生尤就闭门不出,说是婚前避嫌。

      没想到更让周逸时生气的,是几日后——

      “连个女人你们都能看跑了!你们应该知道,犯错的下场是什么!”
      周逸时完全没想到宁沅会逃出去,当时就发了大火,这个女人是怎么办到的,居然能从看守的人眼皮子底下挣脱!

      “殿下饶命啊——”
      “饶命啊殿下……是那女人怪异的很,牢笼完好无损,那女人简直是凭空消失啊。”

      “还敢顶嘴!人没了就是你们办事不力,全给吾拖下去!”
      周逸时只觉得他们在找借口,肯定是他们看守不严,要不然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跑。

      惨叫声在地牢里回荡,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被悄悄抬出……

      另一边的宁沅已经逃之夭夭,她沿路还在质问易侯嫣跑哪去了?又为何丢下她一人,几日不见行踪。

      “行了!要不是我你能逃的出来?”
      “没有你我好好的,又怎会被抓!”

      易侯嫣:“……”

      确实,要不是她魂体太过虚弱,以至于宁沅的□□无法支持,宁沅又怎会无辜被抓,还被关在了地牢里。

      “鬼令遭窃!”
      沈晏忱幸灾乐祸道,“已经是数不清的第几次了,看来令教对鬼令的看管,也不是那么严谨,让这凶手来去自如。”

      未清狂正在给离冤回信,听见他的话嘴角不由抽搐两下。就在刚刚他收到教内传信,鬼令遭人窃取,修一更为此重伤不愈。

      他明明带着“鬼令”赴宴,对方又是怎么识破的?甚至还光明正大对魔教中人出手,实在是嚣张。
      这次的人应该和上一次来的人是同一个,自己和对方交过手,对方的武力不在他之下,甚至是没发全力,可能远在他之上。

      “此事确实是我教疏于看管……”
      沈晏忱最后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未清狂。对方熟悉魔教地形地势,来去自如。
      魔教地处山峰,难攻易收,沿途山上布满魔教设下的重重陷阱。能知晓魔教山上的布阵图的,也就只有魔教内部自己人。

      沈晏忱“无意”说道:“魔教如此看管不力,反倒同外界说的不同,别是自己人里有吃里扒外的,才惹得鬼令多次出事,未教主回头还是好生整顿一下为好。”

      未清狂心头咯噔一下,紧接着提笔继续回信,离冤的信里对修一的伤势没有明确说明,只说了情况很不好。
      现在的他又无法立即抽身回教,教内也只能靠离冤先辛苦支持一阵。

      这时房门被敲响,随后缓慢被推开,女子冷淡的声音应声传来。

      “教主与王爷二人倒是悠闲,也不想得被丢下的小女子我会发生什么……”宁沅顺手摘下帷帽,面容极其不善,来势汹汹。

      自她逃出来,周逸时那个贼心不死的居然命人在城中四处散发她的画像,甚至扬言抓住她的人赏白银百两,害的她现在走哪都要带着帷帽,就怕被人给认了出来,简直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而这一切都拜面前两人所赐!

      “本王同教主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愧对宁姑娘,但就当时那场面,属实也是不得已。”沈晏忱也不否认,装模作样道。

      易侯嫣出面替他们开解,她当时溜走就是去找他们二人,一定要想办法拦下周逸时的传信,否则要是让宁坚汕知道宁沅被抓,事情到时就麻烦了。

      都这么说了,宁沅也不好多怪罪他们。
      毕竟他俩当时若真回头带着她一起逃,三人一起肯定很容易被追上,更别提她还昏迷不醒,要是被一网打尽……,到时地牢里关着的可就不止她一人。

      “我如今被全城通缉,寮国已经不宜久留,后日我们便会离开这个地方,临行前她有话要同你们说,是那个你们一直想知道的事。”
      这个她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未清狂,沈晏忱心里自然清楚易侯嫣为何松口。
      大许是因为听见周逸时和周顺时两人如此伤人的对话,她才真的对这个地方寒了心。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欲擒故纵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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