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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游戏)我的法杖长什么样(伍儿+霍邱一个小尾巴) ...


  •   霍邱在屋外等她好几日终于醒了,她把家里的木柜翻得一通乱,看起来是为了备好出行前往黑巫师学院的衣服。

      霍邱紧挨着她蹲在石阶上道:“隽织,以后我们是同学了。”

      隽织正在翻找着衣服的手一顿道:“你别这么跟我说话。”

      “我们和好吧,以后别再争吵了。”他跟着她一起坐在了台阶上,而她转过脸去说的小声道:“霍邱,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看到你杀了自己的父母?”
      “难道不是吗?”
      “是的吧。”

      ~

      一种窒息的感觉时刻紧拽着他还在跳动的心脏,在镜面里沸腾着的水弹出了点,他深呼吸了口才能拔出头来。

      “老娘要宰了你。”

      美伢卖命的拖住他的脖颈往后面死拉的同时,一条踢出去的腿把桌椅踩的嘎吱响,他却惊叹于她跟牛一样的力气。

      袁小迪急了,“美伢,我们两个大男人在一个地方又不是做一些不可理喻的事。”

      “我不需要你提醒我。”美伢一手揪住了他的领带往前猛地一拉,又道:“萧硕被他们害死了,你还要做出什么让人难以意料的壮举?”

      霍邱蹬在桌椅上的腿扬到了半空中劈到了她的后背上,眼看她就要被他反身摔在地上。

      跑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袁小迪扑到地上后笔直的擦了过去,她一个向后趔趄顺势坐在了他的背上。

      袁小迪正趴在地上还仰起头给他了一记眼神,“我老婆,别打,悠着点。”

      “她在骂你很废。”
      “我本来就是一个垃圾,有她来回收已经很满足了。”袁小迪笑着说完,从领口处拿出一张干净的白手帕,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污迹。

      美伢一脸愠怒重复了一遍,“袁小迪。”
      “来,我拉着你一起走,我们要少生气,脸上的皱纹才会少一点。”袁小迪按住她的肩膀,从拥挤着的人群里走了进去。

      萧硕的手臂上还粘着零星一点儿的黑色的炭灰,距离胸口左右的位置上插了几片碎了的玻璃,而她抱着他的头,眼眶却红了道:“萧硕,死了。”

      兰洛特一手放在了左胸上道:“节哀顺变。”

      美伢一巴掌挥到了她的脸上,很响的一声她全身都僵硬了,而她拔高了音量道:“你难过什么?”

      葵榷木着脸看她,一手捂住都肿红了的半张脸避开左右两侧的人向外走去。

      这一巴掌的响声让人惊魂未定。
      袁小迪拉住她的手腕,她一直望着那边道:“她陷入到自己的痛苦中太久了,安慰对她没什么用,而她需要的是一个崩溃和哭泣的发泄口。”

      袁小迪一点点的松开了手,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刚紧跟在她的身后,她抵住了他的额头道,“袁小迪,你说你整日像个娘们一样四处游荡,需要我给你按个假发吗?”

      “是你,我才愿意示弱。”
      “冠冕堂皇的理由。”

      袁小迪一回去后抬腿用脚跟重重的踩在了门上,把身上的衣服脱下后提在手上,连带着鞋子一并扔出了门外,一腿踢在墙上他抱着腿在来回的起跳,“妈妈妈。”

      “我这脑子哎,都转移到了他们特意布置的房间里,铁做成的,捶上去也只会伤及自己。“他一个抬眼,霍邱的脸像镶嵌在窗户的框框里。

      只差没有一道雷劈下来,把他的脸照亮,成为二十世纪最杰出的艺术作品一样。
      要有多惊悚有多惊悚。

      “笑死你得了。”袁小迪三两步过去把窗帘唰的一下拉了下来,一抬起直接把脚搁在了桌上道:“我宝贵的小脚,受苦了,让你在普天之下受到这样的创伤。”

      霍邱笑道:“我看你们很恩爱,你不解释?”

      袁小迪卷起袖子道:“放心,我能做出让你和老头跌破眼镜的事。”

      霍邱又道:“我警告你别偷懒。”

      “都说了包在我身上。”袁小迪精细的算着一个试管里面需要多少剂量,高温的提炼中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再添加进去了一勺的磷粉。

      一道不轻不重的声音直抵他的耳底道:“袁小迪,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你找的人,应该是我姐。”
      “名字?”
      “袁霏霏。”
      那边不作声了。

      袁小迪把试剂瓶小心的放在了架子上,目光放在了身后的人身上道:“老奶奶,你一直到现在都没说几句话,你不是巫师吗?能让他复活?”

      “不能,他没有心跳了。”

      一地灰烬中有个裂开了很多道细纹的壳,他蹲在她的身边道:“我发现你们都喜欢烧龟壳,只有这一种预知未来的方式吗?”

      “白巫师和黑巫师采取的不同,我们是火焰和龟壳来推断何种天气方便人来耕种。”

      她一手放在墙壁上撑起来上半身道:“小伙子,他的离开,我也很难过,但你能陪我出去走走?”

      “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才让你心头积郁?”袁小迪每一步都走的极其缓慢,泥土上留着她一轻一重的脚印。
      她突然向他道:“袁小迪,你们尽早离开吧,最好在明天。”

      “我现在就想把自己的腿加长一百米,从这里飞到世界之外,最好是银河之上,就安全了。”袁小迪瞄到飞跑过去的几头异兽在草堆里撕咬着彼此,他一阵鸡皮疙瘩起来了。

      “但你知道,我要能梦想成真,鸡都会飞着走路了。”
      “鸡确实会飞。”
      “……”

      “伊雯。”惠的声音回荡于上百棵围在四面八方的树之中。

      “命悬一线的断魂草,你值得拥有。”袁小迪才说完,连绵不绝的古木掩着云背后的万重的青山,躲在树背后的女人披在后背上的乌发被风吹起。

      吓到他忘记了呼吸是作为人的本能。
      关键是伊雯搂在臂弯里的孩子还睁开了眼。

      袁小迪没忍住后退到了她的身后,却道:“你有什么需要说的话,我帮你传递。”

      “我自己说吧。”
      还在他掌内反复揉搓的石子不再动了,只见一缕白蒙蒙的烟气从她的身上脱离出来。

      惠不再受困于羸弱又苍老不堪的身躯,变成了半透明形态的她步子更轻快的上前去了,“我对不起你们,才让他仇恨我们如此之久。”

      “你是惠?”
      “我变丑了,才让你没辨别出我是谁?”
      “你刚才在说什么?”伊雯微抬起的腿抵住了她要下跪的动作,笑着道:”一起守卫这片地吧。”

      一片叶子从她们之间飘落在了地上,柔和的光芒从稀疏的叶子里打下来,门被人推开了。

      “我做好了。”袁小迪提着一大袋沉甸甸的东西走了出来,所有人在恭候他时都满心期待迎来这一次瞬间的到来,可他在大晚上用手抛开了土,再埋了进去。

      兰洛特唇角一扬道:“我就猜你是能成大事的人。”
      可一声裂帛的声响,如一枚冲天的响炮。

      一排下去密集阵近防炮式的烟火破土冲了上去,接连能震到地面都在颤的响声惊扰了很多的人,淡蓝色的烟火像盛开在满天上繁星。

      兰洛特的唇从笑的弧度那样大,过渡到了逐渐平直,脸上除了一亮一暗的光变化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小恩小惠,不足挂齿哈,以后需要吩咐做的事,尽管说。”袁小迪捻起了地上一截木枝夹在了耳上,被几个人束住了双手又按压着上半身一下子跪跌在了地上。

      美伢冲出来是个人都拦不住,他一愣她拳头就送上去了,道:“做的好。”

      哎被老婆夸了,真也太不容易了。
      “只是一直没有我施展实力的地方。”袁小迪用脏兮兮的手去抹脸,沾满了溅来的一点儿黑泥。

      “霍邱,把他们都拿下。”兰洛特面色如死灰。

      在决定生死的一刻只要他开口,她们很难再顺利逃脱,谁又死踩在他的小腿上反复揉搓着,他在径直单膝跪在地上时疼的牙齿直打颤。

      兰洛特示意按压着她俩的人退到一边去,又道:“我还可以给你一天时间,你做吗?”

      “你不会看我的表情?”袁小迪扭过了头。

      “我可以拿你们去喂外面的异兽。”兰洛特刚一说完,几根香蕉从树枝上落来正巧砸在了肩上,他顿了顿开口要说话,又有一根香蕉落在了他的头上。

      它蹲在他的斜上方,吃着香蕉看样子是观戏有一阵子了。

      “哪来的死猴子,你们怎么让这两个弱爆了的动物混起来了?”兰洛特气到呼吸都不顺畅了。没有人敢说话。

      袁小迪道:“你都说了它们弱爆了,它们仗着体型小,很容易混迹进来。”

      “给我打死他。”兰洛特一声令下,有人还拿着钢铁手才落在他身上一下,痛意让他伸出了的双手捂着脸埋进了泥地里。

      断裂的绳子一掉地上后她一只手轻轻松松提着两个人的衣领扔到了一边去道:“他做出来了。”

      他们持刀相对,在有人手中的枪口子正对她们,她再次重复了一遍道:“袁小迪,做出了你们想要的东西。”

      袁小迪道:“他更不会放过我们了。”
      她接着道:“我不管了。”
      “可不是你说我没用吗?你现在这番话,就是愚蠢至极啊。”他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美伢气笑了,“我说的话,你敢不听?”

      “说的是,老婆我这就闭嘴。”袁小迪一手覆上被打肿了的脸,擦下来了一点血在指腹上。

      葵榷推开站的很密集的人群,道:“你不是有一把枪?我能帮你用。”

      “你连倍镜都不会使,里面还安装有定位,你肯定也不会看。”兰洛特对她的自以为是,唇角牵起嘲讽的弧度。

      葵榷拿过他别在皮带里侧的手枪,她灵活的转动着手柄,瞄准对面一只正在觅食的异兽在未经允许下打了一发过去。

      冒出来的白烟被她吹散了,“袁小迪只需要跟我说怎么操作,我就能帮你打过去。”

      美伢的手指都陷进了泥地里,“我们都没屈服,你闹这出?”

      袁小迪附和道:“葵確,你要为他想想,为你们的未来,他一定不想你……”

      “没有将来了,我也不为他,为的是我自己”葵榷把身上可携带的利器都拿出来扔在了地上,又道:“不杀了他,我一生都难安。”

      “只有几枚子弹,而我只允许你打一发。”兰洛特说完,让他们停了手,但地上互拥着的两个人身上的薄衣上都被血浸透了,使唤过来一两个人守在她的身边。

      那些戴着奇怪面具的人都围聚在这里,她紧握着这把略有份量的枪。

      “你们几个守在她的身边,让她别突然转身。”兰洛特把他拧到了身边来。

      袁小迪‘呸’了一声道:“葵榷,你是懦夫吧?”

      她还是把长枪架在了一个钢铁板上,眼睛对在瞄准镜上,无数个跳动着的光点,肩窝的位置上被一股强劲的冲力给抵了一下。

      袁小迪瞪大了眼。
      一发子弹在空中呈现出了蛇形的弧度,闪烁着的火花一隐匿不出几秒炸开了地面。

      葵榷把这枪扔给了他们道:“你的射程还没有这么远,我不知道打中了谁,不过可能是个女人,谁知道呢?”

      兰洛特神色一变,还是语气稍缓了点道:“你提议吧,他们何去何从。”
      “把他们关起来咯。”葵確屈指用凸起来的关节支起来了她的下颚,洋装在沉思。

      “你不会半路把他们都救出去吧?”
      “你可以这么想,但我不会这么做。”

      ~

      旁边几个在那天以来都烧毁成一滩灰了,他甩了甩手才惊觉能活动了。

      多多还在帮她咬断捆绑在身上的绳子,他看见另一只猴子时道:“这是你老婆?”

      小五一爪子拍在了他的脸上,他提着它的一条腿一看道:“你原来是公的。”

      小五张嘴差点咬住了他的手指,他身上还泛着疼的伤都奇迹般的消失了,余光里出现了一双男士穿的大码鞋。

      霍邱俯视着他道:“起来,你姐在哪?”

      “我懂我懂,大哥稍安勿躁,可我姐走的是哪棵树?”袁小迪背着她一路看到了地上昏死过去了的人,偷偷的瞄了一眼后面的人,“你做的?”

      霍邱颔首,“我不想把麻烦搞大了。”

      袁小迪一愣,听他又道:“这一炮肯定灰惊动他们,又是一场恶战。”
      落叶随风而动,长在水里的草叶在拂动间,站在高耸塔楼上的老者左右打着转。

      ~

      黑巫师学院——

      黑法一手敲了敲额头道:“身为一个在职的父亲,应该做些什么呢?”

      山葵还在喝水差点没有一口喷出来,“他身上流淌着的血不是你的,你别又犯糊涂。”

      “对了,我要给他精心备至一根法杖。”黑法不加理睬而是让人把他叫了出来。
      山葵紧跟在他的身后道:“我又能料想到他如何被你抛弃的。”

      在天空上飘浮着的白色云团,在被染成了乌沉沉后他才察觉到天色暗了,便拉起他走到一家店里。

      黑法蹲下身同他平视道:“海南黄花梨紫檀木,无论是硬度还是柔润度都是俱佳的,条纹乌木,它的原材料比它便宜一半左右,但重在好看,你想要哪一件?”

      伍儿受宠若惊一样往旁边看去。
      山葵甩过脸去,“黑法,问你话呢。”
      他又道:“我们一般不用法杖,但我建议你一开始学,用用法杖,不然连气都聚集都不在一起。”

      山葵背着手轻哼了声,又伸出腿搁在门槛上揩去了一丁点的泥沙道:“你是土元素,别连最基本的事都做不到。”

      伍儿不知从哪里抓来一只耗子放在了他肩膀上,它毛发里的灰尘脏了他的衣服道,“老师,我能控制好,你看它的毛里都是一些泥土,泥土分你一点好了。”

      “我说的是让你控制我鞋底下面的泥土。”山葵悬到他头顶的手还没拍下去,谁的拐杖碰了碰他老旧的袍子。

      黑法把这几个陈放着法杖的黑色长盒子拿到他的眼前来,一手覆上他的头道:“伍儿,他是你日后的主授师,别人都没有这种待遇,就你有。”

      “可我想跟其他人一起上课,才不想跟他一起。”伍儿看中了一根很普通的手杖。

      黑法道:“你不是想学禁术?但在正规课堂里没有人能有教这些课的权限,我们只能私下来学。”

      “别人都不喜欢禁术吗?”伍儿挑选了一根普通用檀木制成的银白色法杖。

      山葵双手贴在拐杖上补充道:“诅咒在很久以前还是禁术的一个门类,但后来独立出来了。它们两者就能害人。”

      黑法皱了皱眉道:“害什么人,那是正义之举,不叫害人。”

      伍儿跑出去后把手中的纸折成了一个个别扭的三角形扔到一定的高度。

      俨然如一把伞从半空中降落,他可以再重新拾起,角度上再偏斜一点用力扔出去,也许会落在别人的衣袍上,抑或是那么轻的一张纸掉在树梢上。

      可居然掉在了山葵头上。踩着椅子的双腿颤抖到直接让他平了衡,他跑到路上撞到了一个一头齐耳的银白色短发的男生,他从地上拾起来几本书站起就跑。“那个,白毛男,对不起。”

      伍儿对着他同常人格外不同的眼睛一阵发愣,但人家目不斜视走远了。

      门嘭的一声打开了,人还没有出现,他把头低下去,小眼睛到处乱瞟。旁边的人低笑道:“山葵,又迷路了,不会又走到其它班上去了吧?”

      伍儿松了口气,直到那个银白色头发的白毛男走了进来。

      “从今天起,你们是二年级了,可以获得自己的守护兽。”一道声音在人进来之前就传了进来。

      山葵拿出一个长盒子,又道:“你们聚集在一起,再排队上去摸一下它。”

      伍儿抢了他的话道:“这一个普通的盒子,排队上来摸一下它,它会根据你的气息和特质,挑选出最适合你的。”

      “守护兽是...”伍儿自然而然又顺着他的话继续道:“都是黑法为你们四处搜刮过来的。”

      “伍儿,你下课来找我。“山葵眉头一皱。

      他从座椅上腾起身向他道,“山葵老师,我不是有意要接你的话,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山葵拿出一坨厚厚的本子,握笔的手在纸上随便写了几笔,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才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你先来吧。”

      伍儿抿了抿嘴角,在旁人的围观下他走到最前面一手覆上盒子中央的红宝石,在它发出柔和的光泽时咔嚓一声打开了。

      一面镜子一掉在地上随即而来是一阵一阵的惊呼声,“伍儿的守护兽居然是一面镜子?这也太搞笑了吧。”

      伍儿拿起镜子用手擦了擦,却被谁夺了过去嘭的一声一把扔在了地上。

      山葵把支在手上的拐杖掷在了桌上,呵斥底下这一群幼稚鬼们道:“你们再不安静,抄写药水最基本信息再抄个几百遍。”

      伍儿的手被他捏在粗粝的手掌心里,他一愣循着他的目光望着他手上粗糙的皮肤,而他拉起他的手放在盒子上,盒还没开已经传来了清脆的鸣叫。

      一只通体纯白且纹满了花斑的小鹿歪着头从缝隙里出来了,他满怀欣喜抵在胸膛里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我也有自己的守护兽了!”

      山葵忍着没发作,在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回到了座位上,他一手摁在桌上道:“大家都得到了自己的守护兽,那么我们言归正传。”

      他又道:“这节课其实是魔药课,药草随处可见,但灵药很少,我只让你们准备药草。”

      伍儿趴在桌上,一手抵在倒放着的书本上,另一只手时不时抓挠一下短发。

      山葵拿起粉笔把控了下需要的力度,道:“最后那一排的人,我虽然戴着一副眼镜,但眼睛还没瞎,我劝你在我还没动怒之前,站起来。”

      其他人都噤了声,唰唰几声在异常寂静的室内响来时他还在悠闲自如的翻书。

      山葵一个粉笔头扔过去,他还灵活的避开了,继续沉浸在翻书和扫视书上内容的过程之中。

      “他来了,一个大魔鬼来了!”伍儿的目光停留在纸上的黑色气团上面。

      “伍儿,你看的什么?”山葵把一坨厚厚的书啪的一声巨响放在了桌上。

      伍儿捂着泛疼的头说的支支吾吾:“这是一本禁书,我在图书馆禁区翻找到的。”

      山葵只是道:“你出去。”

      他的两手托住了下巴假装没听见,可他在走下来时头顶的灯泡都熄灭了,谁尖叫了一声他也跟着往桌底下缩。

      山葵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又道:“黑法让我单独教你,你别来蹭课了。”

      伍儿抱着头一直往里面缩了缩道:“我自认为自己可以跳级了,就来到了二年级的班上。”

      山葵还是把他赶出了,回过身一个转头对上门上镂空的块状位置,一双彤彤有神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山葵把门拉开了,“滚进来。”

      可伍儿听他慢慢吞吞的声音跟催眠曲一样,还是很不争气的栽到了桌上。

      山葵走到他的身后,又拿着厚书的手一抬高扇到了他的后脑勺上,他吓到从桌椅上跌到了地上后引起全室人的哄堂大笑。

      “既然你这么困,那我们换个东西来学。”其他人面面相觑时,他的目光跟粘在他身上的胶水一样又道:“炼制助眠水,这是魔药的一种。”

      山葵拿出一个小药瓶和坩埚,又道:“把合欢皮剁碎,再放在坩埚上煮个十几分钟,再放一点酸枣仁,可以的话,不建议你来几滴鼻涕。”

      伍儿叹息一声,却又不自觉翻开了另一本书,默读了一遍上面的内容道:“电光棒,首先你需要一截能通电的棒子,加入一根钨丝……”

      “这个操作要细致入微。”伍儿还蹲在了桌子底下,他又被他拿起一沓厚书砸在了胳膊上。

      吃痛后在抱着头爬出去后撂飞了手中的小火棒,一声惊呼山葵胡乱拍去了着火的衣袖,道:“伍儿,我就是欠着你的了。”

      伍儿抄起作业本跟在他后面一起进了年级辅导室,道:“山葵,我想要学禁术。”

      “你真执着。”
      “你也打我打的很执着。”伍儿抿了抿唇。

      “学什么学禁术,你才多大,就心生邪.念了。”山葵敲了敲他的头顶,拿起他递来的一张纸又道:“你不能像秀慧一样,每次交作业给我一大堆,重新去写。”

      伍儿叹了一口气道:“我完全不用写这么多复杂的过程,我都记在这里面了。”

      山葵微蹙着眉心,“一看到你这么不友好的态度,我就想到了霍邱,哎。”

      “你捂着肚子干什么?”山葵见他的脸皱成了一团。

      “老师,我肚子好痛,要请假回家一趟。”伍儿‘啊’了一声一手撑着窗边,沿着墙面噗通一声顺其自然跪倒在了地上。

      山葵突然眉开眼笑同他道:“我说给你听,什么是虚空吧。”
      伍儿眉头一皱,急忙捂住了两耳道:“听不见听不见。”

      山葵所处的位置变成了一间书房,大到叹为观止,道:“孩子,这是虚空,又称灵魂召唤术。每个人的虚空都是根据自己的心境来变化,所以都不一样。”

      “我跟你距离很远,也能让你进入虚空吗?”
      山葵点头道,“但你必须要比我强很多,才能强制让我进入你的虚空。”

      “但你的虚空是一个书房?”伍儿随便抽了一本出来看了几眼,笑道:“这么丑的字,也只有黑法能写得出来了。”

      山葵把他手上摊着的手抄本抢过来道:“再丑,碍着你了,你不看不就行了。”

      伍儿的手抵在眼皮底下拉了一拉,又做起了鬼脸跟他道:“黑法,从不打我,羡慕嫉妒我吧?”

      山葵摁住躁动不安的他,又道:“我猜就你这小毛孩也整不出一个像模像样的虚空来。”

      伍儿开口道:“我做出来了,你能不能对我态度好一点?”

      “你有本事来呗,孩子。”山葵下巴一抬高都快目视不了八方了,可周边的场景变了又变最后定格在了旷阔无垠的草原上,很和谐的画面里蹦出来的很多只蟒蛇让他吓白了脸。

      伍儿扬起小脸笑道:“老师,我可以吧?”

      山葵握紧在袖口里弹动着的一根骨头道:“你只会是下一个阿玛。”
      伍儿一愣道:“我又不认识你所说的这个人。”
      “黑法爱上的永远是一个孩子,真希望你别长大。”山葵面上的错愕再也掩饰不住,却在接下来陷入了沉默。

      伍儿回去后趁他在批改作业时撅着屁股爬到了下面,把这双落了几根草叶在上面的破鞋子给脱了,再笑着塞一只癞蛤蟆进去。

      这只□□咕咕了几声,在他的鞋底拉了一耙尿。

      “伍儿,你给我站住,明天你上课休想逃过我的手掌心。”山葵把本子一放单手只蹭到了他的衣领,他还对着他摇头晃脑直接跑到了走廊那边。

      只要他跑的够快,后面的人哪怕运用转移术都抓不到他。
      可无名勾住了他的衣领道:“小伙子,跑太快容易摔跤。”

      “他比黑法长得和蔼,怎么就处处跟我作对?”伍儿从他手中一大捆的木棍中挑选出最结实的那一根出来,再手中灵活的转动了几下,练出了一身的汗。

      “他比黑法更坦诚,不会伤害你。”无名背着手放慢了步子,在他的周身来回踱步了几下。

      “他对我很严厉啊。”伍儿一劈过去对上他蛮狠的棍法,手中的木棍险些给劈断了,又道:“黑法都让他教禁术,但他就是不教给我,还一天天逼我写作业。”

      “我想请假,你能陪我一起去吗?”伍儿把棍子扔在地上又门一推开,身姿欣长的男童银发如绸缎一样顺滑,他一只手垂放在白鸽上正在抚摸着。

      “老师,给我一张请假条吧。”

      伍儿兴高采烈的抢过他手中的笔,还没看清楚此人是谁。

      男童光滑且细腻的皮肤好似跟他一样生的稚嫩,做事却比他还要老练,一张纸飘在了半空中,“有病假条吗?”

      “没有…”
      “违规出校一次罚500贝币,第二次直接翻两倍。”他把一张请假表抽了回来。

      尤其是他的瞳孔不是一般人所拥有的。
      伍儿惊呼道:“是你,白毛怪!”

      无名耸了耸肩笑道:“没办法了。”

      伍儿一路往回走时唉声叹气,而她就待在门外面,拿出蒸了一笼鲜美皮嫩的包子道:“伍儿,我给你做了好吃的。”

      “杳姬,你做的真好,还是你好,耐心还手艺这么好,安抚了我这颗受伤的小心灵。”伍儿见谁急匆匆的跑过来了。

      隽织蹲下身为他理了理微皱的衣领道:“那个黑法给你的宝物去哪了?”

      “哪怕受再多的伤,都能痊愈如初是吗?”伍儿想都没想弯下身把手伸入裤袋里摸出那个从莲花里蹦出来的药丸。“姐姐,我看你心急,家里人出事了早说,我这就给你。”

      他又把扫帚递给了旁边的人,“杳姬,你能帮我的房间打扫一下吗?”

      阳光从方块状的窗里照进来打在了他的身上,她的手掌心爬出了一只蜘蛛挪到了他的脚边,她把扫把搁置在旁后道:“你别碰蜘蛛。”

      他不但碰了,那只长满了毛的剧毒蜘蛛还刺伤了他的指腹,一滴血珠溢了出来。

      但很快它还尤为亲近他似的,他将它小心的放在枝干上道:“打个滚,给我看看。”

      蜘蛛的数个触角向上提的同时从树干上翻了过去,四脚朝天后实在是翻不过来了,他笑着用牙签挑起它的四肢还帮它翻了个身。

      “你...”杳姬一副惊恐万分的表情看着他。

      伍儿轻抚着它毛刺刺的身子,微敞开的衣里是几道红色的纹迹,他把手上的血蹭到了脸上后笑道:“杳姬,好奇怪,我能听见它说话了。”

      晚了点他扯了一把身上干净的睡裤刚两腿夹着被子,还没把被子坐热门就被人推开了。

      黑法拿了一本厚墩墩的书放在他的大腿上 掀开书页后还把指腹咬破了,一滴乌黑的血滴落在了滴在纸面上的一瞬间。

      他的血跟墨水一样在缓慢移动中形成了一行行的字,他挨着他一起坐了下来道:“从古至今,一直没有人先学禁术和诅咒,你有别人没有的胆量。”

      “我念上面的咒语就行了?”伍儿一直在提动着鹿的长耳,它却被他从他的身上拧了起来又掷在了地上。

      黑法道:“学禁术前提是自毁,像死咒需要你在濒死时才能达成,噬咒需要你杀至少一个人或动物,用它的血来帮你吧。”

      “你怎么不问问我?”伍儿快速撕下一块衣袖的一角为它擦血。
      黑法再次重复了一遍话,可语气冷了几分道:“要不要学噬咒了?”

      “不学了,我走了。”伍儿刚跑到门边,还为他敞开的门倏忽嘭的一声合拢了,他惊到双腿僵直了,它还是被自己身上的血给绞杀在了原地。

      黑法道:“像我这样,你自己再来一遍。”

      伍儿问:“可它已经死了,再杀一遍有什么意义?”

      黑法回道:“第一遍是我给你示范,第二遍要你自己出手,来加深印象。”

      “可我不想。”
      “你想让我不开心吗?”
      “好吧。”

      伍儿屏息对着它喊了声‘噬咒’,在抬高他的手臂,从他的腋下急匆匆的钻了出去后道:“黑法,你都学会这么多了,一定是想得到的都到手了吧。”

      黑法从后拖住了他的衣领,在拖住他的后脑勺时,小心的将他的头放在了枕头上,他放轻了声音道,“我还有一样重要的东西没有得到。”

      “什么?”
      “能让我永生的东西。”黑法眼皮一掀又道:“我给你的丹药呢?”
      “我弄丢了……”

      “不是你给隽织了吗?”
      伍儿甩动着他的胳膊,是个大人都吃这一套,果不其然他神色缓和了点,他笑着又道:“那位姐姐,又不需要这个。”

      伍儿在他拉起窗帘时松了口气,一团火悬浮在半空之中像一盏灯一样,他刚收起拖的长长地袍衣,才撑着桌角直起身门被人敲的咚咚响。

      门敞开了一点,“你轻手轻脚一点。”黑法压低声音一说完,还回头往床的方向多看了几眼。

      银色油漆涂抹着的走廊扶手,一股很重的锈味中交纵的雷电和倾盆的大雨劈了下来。

      伍儿偷偷摸摸从被子里爬出来,跟在两个人的身后走在廊道上,窗纱被狂风吹的飒飒作响,轰隆隆的几声煞白的光投在墙上时一晃而过好几个可怖的残影。

      “今天我会聚各位在一起,终于到了我们黑巫师重整天下的时候到了。”黑法低哑的声音跟震天撼地的雷声混杂在了一起。

      一只藻绿色的壁虎爬在圆桌上,他们坐在拥簇着一大团鲜艳的红玫瑰四周,这只壁虎从桌沿边快速转了一圈后吐出了一缕灰色的烟。

      “幻境术。”黑法喊了一声。

      阴冷的风一吹来,森然的室内没有一个人敢动,两侧垂下来的帘子啪的一响,都屏息望着灰色的烟里出现了几个人影。

      “她是A班的秀慧。一群人打不过单单一个人,走出去别说是我的学生。”

      “主教她的人是山葵吧?”他的银白色头发垂到肩上,瞳孔几乎是透明的,大腿上蜷曲着一只断了一小截尾巴的黑猫,它微眯着泛着绿光的眼在叫了一声后被一股冲力给掀飞到了地上。

      那只猫发出嘶叫声时在地上剧烈打滚,他抱起它道:“山葵,你伤我的猫?!”

      山葵弹了弹腿上的灰尘道:“秀慧是我的学生,她终究是一个白巫师,而它也终究不过是瞎了眼睛的猫。”

      前面那团娇艳的玫瑰花全都枯萎了,枯萎了的花瓣掉落在了桌上。

      山葵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又道:“希尔,你一个幻国的人,跟我们不同种族,几次三番想融入我们的队列,却总是出言不逊。”

      希尔虽然在众人之中看上去生的矮小,但气势上不弱于任何人。
      他按在桌上的手向内收拢道,“我时时刻刻都在待命,一旦黑法大师下达任何任务,我能马上完成,不像某些人外表看起来跟我们同心,但背地里还帮白巫师说话。”

      山葵哼笑了一声,“自己都是一个半吊子,还说别人。”

      左右两边的人都铁青着脸,几乎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但他们中有的人样貌英俊站且不说,还拥有深不可测的实力。

      白色的雷光亮了一瞬,黑法说话跟这跟咯痰一样嘶哑道:“正事要紧,还有一帮外来者一直在这游荡,而惠就在他们的身边。”

      刺骨的寒风让它缩了缩粗脖子,它再度跳回到了他的大腿间。

      黑法开口道:“起初我本想靠她来找到生命之树所处的位置,但这群野蛮人始终没找到,最后还得亏了秀慧。”

      他的目光一转,“隽才,你去吧。”

      隽才一头黑棕色的短发在进来时被水汽润湿了点,他一愣之后从座位上站起来后双臂垂放在两侧道:“但我不清楚秀慧在哪里。”

      “她就在炼狱。”

      黑法的指了指另一边道:“我忘记跟各位介绍了。这是希尔,幻国人,他归顺于我们,也方便了我们的人去探查白巫师的行踪。”

      希尔一手搭放在左胸口上,不苟言笑道:“我那个妹妹天天都在嘟囔着白巫师,她一直都对白巫师还存活在世上这一点深信不疑,但我认为白巫师都死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在这座小岛上隐忍了数年以来。”黑法抬起手中的酒杯,又:道“要不是你们在各个职位上恪尽职守,黑巫师学院也不会兴起的如此之快。”

      黑法振臂一呼后正前方的大门哗的一声敞开了,一群乌鸦在鸣叫时飞了进来。
      隽才刚放在把手上的手一紧,他回过身见到半空中漂浮起一个壶子,听谁道:“黑法大师,我为你挑选了最好的灵器。”

      山葵也神色一变,一个金色的茶壶升至他们的中央。

      希尔又道:“黑法大师,你至高无上的灵魂是任何人都难以企及,这副灵器都算高攀了你,从今日可以把自己的灵魂分成一片片,依附在上面。”

      黑法的唇角刚扬到一半。

      “真正的灵器能保护人的魂魄不散,但他要拿一个赝品过来,后果不堪设想。”山葵轻哼了声。

      希尔看了眼他身边的人道:“这就是黑法大师的儿子?”

      伍儿就半蹲在他的座椅后面,屋外风吹雨打莫名阴冷的很,还为阴沉沉的室内蒙上了一层水雾,他却一秒在看清前方是谁后道:“白毛男,怎么又是你!”

      厅堂内几个拥簇着他坐在四周的位置,希尔的五官能形成一条流畅的弧线,每一个突起和凹下去都部位都恰到好处,他唇角一扬道:“又是你。”

      黑法道:“希尔,我记得你也很小,以后跟他一起学吧。”

      希尔道:“我今天去参观了二年级的课堂,也知道了他有多不务正业,尽管如此,我的实力不允许自己去学他所学的。”

      “守在他身边,不行?”
      伍儿还对着他提了提眉。
      希尔看了眼待在他身边的人乖乖的趴在大腿上,眼皮一抽道:“当然可以。”

      黑法以不容置喙的语气说完后,又道,“我们的地盘上混迹了一个白巫师,叫巫泽,我观察到他在黑暗森林里,你们谁想去?”

      他们都默不言语。
      只有伍儿走路过他们座位时打了个响指,坠在室内最上方的巨型水晶吊灯亮了起来,他‘哇’了一声都惊叹于自己的才华不以言表。

      伍儿道:“我去,刚好杳姬认识他,能让她带路。”
      黑法唇角勾起,看他的眼神都是宠溺。
      可有人抢在他出去之前冲了进来,道:“黑法大师,有人开了几发子弹在守夜城,我们不能忍。”

      “谁?”

      “是神秘家族的方向…”黑法猛地腾起了身,“尼玛呢?”

  •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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