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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游戏)隽织的过去 ...


  •   她手上戴着的手表没戴好掉在了地上,他为她又戴好了道:“别喊了,他只会待在屋子里。”

      “真是个怪胎呢。”小隽织索性把浸满了水的手表取下来直接收进了裤袋里,一枚飞镖正中了她脚旁的被雨水打的枯萎巴巴的草叶,她吓得后跳了几步。

      小霍邱戴着自己做的‘太阳镜’,拿起几本旧且泛黄了的书走了出去道:“隽织,你再不跟你的好哥哥走,我立马出来愣你。”

      “小气鬼,你戴着那东西是想吓人吗?”小隽织吐了吐舌头,还给他做了个鬼脸。

      它能把外面的一切放大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他甚至能看见一头在林间穿梭着的异兽,被一缕黑气笼罩后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小霍邱拿下来道:“气量再好的人,也容不得你这么触及我的逆鳞。”

      “他爸妈都不管管他吗?都无法无天了。”她抢过他夹在腋下的课本跑到了狭小的屋内。

      小隽才道:“隽织,他没有爸爸妈妈了,你不能这么说话。”

      小霍邱的手才挥起来,她‘哎’了一声马上溜到了旁边的人身后。

      两个男孩打了起来,哐当一声一枚罕见有裂痕的木戒掉落在地上,他冷冷的觑视了他一眼,弯下身用衣袖擦了擦木戒,道:“霍邱,你要打她,这巴掌等于挨在我的身上。”

      他悬在半空上的手缓缓的放下了,道:“隽织,不是你哥罩着你,我早就动手了。”

      她抓扒着他的衣襟时从探出一个头来,却说的嚣张道:“话先别说的这么早,谁输谁赢说不定,但我不屑跟你一较高下。”

      小霍邱气到抢走了她手里一袋子吃的道:“我以后、未来都不会跟你们玩。”

      “你扔我东西,我要你赔我。”她前一秒还嘚瑟的很后一秒眼角隐约滚出泪来,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道:“哥哥,我要你背我,我这心里头一团气堵着了,难受。”

      小隽才躬下身背起她道:“等会,有人肯定又会带妈妈做的东西来吃,你少抓一点。”

      一到教室,她一闻到那股好闻的炒菜香从背上跳下来,在全室人围在桌边时她钻进去把全部的饭菜都用袋子装好了。

      小隽才皱了皱眉道:“隽织,你一个人吃?把菜倒出来。”

      “哦……”小隽织满脸的不快,还是把菜给平分给了别人。

      一到课上所有人都把小本本放在桌上,只要他靠在座位边上两手空空。老师眼皮一抬,用戒尺敲了敲桌面道:“霍邱,你的作业呢?”

      “老师,我从不做作业。”小霍邱往边边角角上靠了靠。

      小隽织在旁边一举起手道:“老师,他不知好歹,又没写,还不尊老爱幼,公然挑战你的权威,你快训他。”

      “出去,罚站,不到晚上不许回家。”

      小隽织用小刀削着苹果皮切了一小块,旁边的人一走来刚伸出手来,她把最后一大块苹果块给塞到了嘴里。

      “隽织,给我也来一块。”

      小隽织的两腮被苹果塞的鼓鼓的,她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的挥动着手。

      他在全室人的围观下被拧着衣领拽去了门外,等夕阳掩于绯红色的云絮背后,他见她背着书包一蹦一跳的走过来道:“哭什么?一天不是趾高气扬的吗?”

      他把地上的纸张揉成了一小团塞进了耳里,她又道:“可怜鬼,我先走了,你罚站到晚上我都不会心疼。”

      她又嗤笑着说:“老师都不喜欢你,你以后不会遇到老师绕道走吧?”

      他道:“我以后专门对付老师,但你,以后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你。”

      “我有哥哥,你有吗?”小隽织把手上黏糊糊的汁液擦到了脏兮兮的衣上。

      小霍邱又看着窗外跑来跑去的两个人,她踮起脚从后捂住了他的双目道:“哥哥,我们来抓迷藏,我数五十个数,你记得马上躲好。”

      小霍邱轻斥了一声,‘幼稚’,她在底下绕了一圈在没有寻到半点影子后,站在原地时眼角一红嚎嚎大哭起来。

      他大喊了一声道:“隽织,你连自己的哥都找不到,又菜又要玩。”

      “我……”

      “隽织,我被你抓到了。”小隽才一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在她抽搭时将她的手挂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一只寒鸦站在树梢上,夜已经很深了,走过一路盛开着丁香花的田园间,他才拉开了破旧的门甩下了书包,对面那家传来了热闹的笑声。

      小隽织就站在全家人的中间,一个人高到只能弓着背才能勉强不被屋顶碰到,他庞大的体型占了地面上很大的面积。

      还为她端来了一个七彩颜色的蛋糕,上面洒满了他想吃的苹果片,他吞了吞唾沫而她笑着双手合在了一起。“隽织,你又长大一岁了。”

      “我要快点长高,跟你们一样高。”小隽织的鼻尖抹了一点奶油。

      她半躬着身抽出一只手在逗弄底下的那只小花狗,又道:“笑死了,我阿爸以为买的是一只凶猛大狼,谁知道买回来这么一小只小土狗。”

      小土狗奶凶奶凶的朝她嚎了几声。隽才扔下去几根火腿片在地上,它扭动着圆滚滚的身子又摇起尾巴迅速跟了上来。

      “再怎么说,这都是他送给你的礼物。”

      隽织又端起一大袋贝币,别在腰间摇晃时响了个叮当,她趴在他的身上道:“阿姆,你给我哥给我这么多的贝币,多懂事啊,你再看看你。”

      “给你一个贝币。”男人拿起有贝壳这么大的硬币的手一抬高又一低下来,任她撒娇卖萌就是不给,又道:“你不要就算了,我也是很懂事的人哦。”

      “哼,我不理你了。”隽织等他一个不留神迅速抢到手中来,她又从衣服里取出一袋已经冷了的豆角炒肉,道:“这是我给你们带的。”

      男人道:“你别整天去抢别人的零食吃,大家一起分享不好吗?”

      “我不,我要保存下来带回来跟你们吃。”

      隽织挖起一手的奶油往他的脸上敷,他笑着把她手里的盘子拿开又举起了高,“隽织,我们家吃饭之前,要进行一遍饭前仪式,为了感谢我们的神。”

      “这个果子好大好大,我都啃不动。”隽织单手把果子捏碎了塞进他的裤子里。

      体型异常庞大的男人道:“外面的树呢,它会长的又高又大,当你不开心的时候就去森林里转一转,每个挂在树枝上的饱满果子都蕴含着生命,你能在这里敞开一切。”

      男人从树干上抓来一只绿虫子放在她的眼前。“虫子,你要好好吃饭哦,快一点长个子。”

      小隽织摸了摸它滑腻腻的头,还拿了一片叶子放在它的嘴边,道:“以后好吃的也要给别人一点哦。”

      男人把她放在肩上一起回到了家里。小隽织从被窝里爬出来,“阿爸,道别前要跟我说什么来着?你还没说,谁允许你离开了?”

      “晚安。”男人替她盖好被子后还俯下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她笑着在回亲他后红着脸快速钻进了被窝里。

      晚上一下起暴雨,锁好了的门窗也被砸下来的雨给打的响个不停,门被谁拉开了一个细缝,稚嫩的男声近在咫尺一样,“爸,妹妹她害怕。”

      男人从裤子里摸出一个挼烂的“你妹整天干坏事,又在我裤子里面塞东西。”

      “那都是我做的,跟她无关。”小隽才蹲在她的床边,等头顶绽开的花不再散发出光亮,她揭开被子给他露了一个能钻的缝。

      “哥,快进来。”
      “这不太好吧……”
      “跟我睡,这还不好?!”
      “那你过去一点,给我留一块地。”
      “跟我挨紧一点啊。”小隽才在蒙蒙亮的微光中同她对视一眼,她替他掖了掖被子笑道:“隽才,你以后找什么样的女孩?”

      “我……”
      她一气鼓起了腮帮子,还甩给了他一耳光瓜子道:“不找我这样的?”
      “那你长大了,还能像现在一样,不避讳我吗?”他的目光充满了些许的期待。

      她凑过去不小心蹭到了他的鼻尖,他一脸红往后面缩了缩道:“肯定不会,我可是你妹,跟着哥哥跑不是应该的吗?”

      窗外的一排排树上的叶子在绵绵的细雨中越发翠绿,半天空上一群又一群的乌鸦飞来,在‘咕咕’的鸣叫声中它们停靠在各家各户的屋檐上。

      这一天到来了。

      一个身穿着黑袍的老头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低等的人们,我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每家来一个人进行测试,有天赋的人能有幸成为最杰出的黑巫师。”

      一个老头子道:“黑法,我们一夜之间必须全都被赶到了寸草不生的地方,你把我们赶到了这里,还无法无天了?”

      小隽织拉起他的胳膊道:“不是白巫师把他们赶到这座岛上来的吗?“
      他一把捂住她还想说话的嘴,回道:“你先安静一点,别被他发现了。”

      小隽织的白眼都翻上天际了,“他就是一个老人家,说不定还衰老很快呢。我们比他年纪这么多,还怕他做什么?”

      黑法这时环视四周道:“但十年甚至二十年后,我见一个白巫师杀一个,我放下的狠话,不可能做不到。”

      “你们愿不愿意都必须愿意。”黑法给了旁边人一个指令,有人被强迫注射了一个药剂,针管空了后他扔在地上一脚踩碎了。
      而那个人很快在疯狂的捶打着地面,生不如死就算了还发生了变异。

      小隽才道:“这不是那群外邦人带来的药?他掠夺过来,今日来还带来整整一箱。”

      在锅碗瓢盆被丢在地上,很多人都避之不及甚至摔门躲了进去。

      等大街上人都走的差不多没了,只有她甩开了拽在胳膊上的手,深呼吸了几口道:“爷爷,我叫隽织,拥有那种力量,可以无所不能吗?”

      “明天来找我。”他拿出一个水晶球放在她的面前,她的瞳孔映射出它亮丽的光晕,问道:“白巫师很厉害?”

      黑法道:“厉害的人不可能永远都能得势,终有一天神也会把福音带给我们。”

      小霍邱白了一眼反手关了窗,雷电交加间他一头撞上了墙,迷迷糊糊里整个室内的东西都在放大又缩小,她照旧待在那棵大到不像树的树旁边。

      雷电交纵间此地也在刮着倾盆的大雨,他拿着不知哪来的本子撕下一页接着一页覆上了树身上,她则站在那里不动。“你谁?”

      兰兰穿着一件纹有漂亮花纹的黑袍,就蹲在他的旁边。小霍邱比划着手势跟她说了一通,可她还摇起了头,他只好道:“你让我帮忙。”

      她摸了摸他的脸蛋道:“我可以通过灵化的状态,寄生在鹿的身上。”她又抢过他手中一块完整的石头,一落在她的手上瞬间成了碎石头。

      她双膝跪在地上在他的面前取出两块能重合的石头,道:“灵化状态只有巫师可以做到,在她们垂死前能从灵魂脱离出来。”

      “我不太明白…”
      “纯灵就是。”她又道:“我就是灵化状态。”

      他听的哑口无言,她接着道:“树构成了这个世界,其中生命之树是这些树的核心,也是各种数据的集中地,很多系统就附着在它的上面,系统让它很快运行了起来。”

      “你能把它们都砍了。”她的手弯曲了一个小弧度变成了尖刀的形状,对准树身挥了下去。

      以令人咂舌的速度树身上面附着了一层浅灰色的石头,他满眼诧异道:“不可能,我们那里的人都把生命之树,尊为万物得以诞生的神圣之物,是福祉。”

      她开口又道:“我才为你想到了另一个办法,在这个游戏里,天灵珠被那群程序员设定为决胜的关键,是至圣之物。”

      小霍邱再次接过了她手中的一枝花,她两侧满是麻鹊斑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道:“找到它,再把它从生命之树拿出,也能出去。

      “你瞧。”

      兰兰伸出的手一转,他跟随着她的指去的方向看了过去。

      它成为厚重的巨石后从中间裂开了几条细缝,一下子成了一堆毫不起眼的碎石头滚落在地上。“它的根不在地上,在地下,再怎么变成石头,也碎不到根那里去。”

      她一说完,拉起他的手笑着道:“霍邱,你也是我选中的人,而在这之前,你要去找我的父亲,他是神秘家族的人。”

      她又道:“你要加入他们,必须什么都要学会,你愿意吗?”

      他忽然屏住了呼吸,她湿腻腻发丝贴着面颊,就这样前倾身子托起了他的脸。
      砸下来有冰雹那么大的雨让土地上的泥巴好似在翻江倒雨,能够撼动天地的暴雨却让他红了脸。

      他的眼神变得有点闪躲,而她摸出了手柄相融在一块的两把交叠的小刀,道:“一把是杀戮,另一把是赎罪,我想你应该需要它。”

      他伸出的小手拍拍她道:“兰兰,我以后可以跟你做朋友吗?”

      “那你要等我长大。”兰兰抿了抿唇轻笑。

      小霍邱猛地从床上爬起时一条腿勾到了床单,顺势滚到了地板上咕噜咕噜转了几圈,一站起来。

      小隽织的声音距离他很近,恐怕就站在他家窗户旁边道:“哥哥,我找到一个地洞,一定很好玩,快跟我来。”

      又传来了小隽才的声音,“隽织,你不会真要成为黑巫师吧?他是在逼我们,不从难逃一死,但我可以把你藏起来。”

      小隽织用胳膊碰了一下他道:“每家都要去一个呢。”

      “我去就好了。”

      小隽才两手圈住她的脖子一拉,小脸贴上她的脸。“我不会去,就骗骗他,谁去就是出卖自己的灵魂,愧对上天对我们的庇佑。”

      她甩动着他的手,在馥郁的花香里几缕光线斜射在了两个矮小的人身上。“隽织,你下次别去黑暗森林了,有大虫子会吃人。”

      “我阿爸说了,心情不好,就要去林子里转一转,这不,就让我找到一个坑了。”

      小隽织随手采摘下来了一朵娇艳的小花,他顺手接过来嗅了嗅,下巴被她用手一抬起,她的脸距离他只差一厘米。

      小隽织见他白润的脸蛋上那双眼大又圆,迎着光从眸底似乎能窥看到星辰的一角,她松开了手中的花束上前亲住了他的唇。

      小霍邱吓到背过了身,严严实实的藏在了树后面。

      小隽才则是把手里的花揉成了稀碎,从手缝里掉落了出来。

      她拿出裤袋里坏了的表为他戴上,再拿过他手中掉没花了的花枝道:“我们交换了彼此最喜欢的东西,算是交换了我们彼此哦。”

      等她俩互拥着很笨拙的啃完彼此的嘴皮子,起身跟在了她们的身后,在两人双双掉进了坑底里,他看了眼盘旋在裂谷上方的一群蝎狮,还是提着鼻子跳了下去。

      小霍邱就为了能更好的躲开他们无厘头的乱走去了一个地方,为了堵住去往外面的路,前面堆满了碎石头,他踮起脚从石缝里看到了一些奇花异草。突然一只眼睛对准了这个孔。

      他吓到跌坐在了地上,一只软绵绵的手放在他的肩上道:“外面很危险,我们很快就要封起来了。”

      “我是黑煤炭,小伙子,你进来有没有经过大人的同意?”黑煤炭问道。

      小霍邱只望着对面,问道:“你的正对面就是裂谷?”

      黑煤炭点头道:“等会叔叔送你上去,你要能碰到长发僧们让它们送你过裂谷,也不知道将来它们会不会远离这里。”

      他问道:“上面发生了什么吗?”
      “叔叔跟你说,很多恐怖会吃人的异兽啊,你不怕被吃,就速度回家。”黑煤炭妄想拉起他的小手手,但它半浓稠且透明的身体把他的手融了进来。

      他吓到了,而它道:“给你一根树枝,牵好了,叔叔带你出去了。”

      小霍邱从它还在流动着的身体内取出一截树枝,它牵在枝头而他握紧枝尾道:“大叔,她们人呢?”

      “放心,大叔叔早就把她们送上去了,你肯定遇不到他们,我跟你打包票。”

      它带他坐‘电梯’一路直升到了木板底下,他撬开了木板后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撅起了屁股,先是快速观察了一眼四周,之后他叹了口气道:“还好没遇到他们,真啰嗦,这群人。”

      但一只怪鸟为了能多啄他一口,追他跑了一路,所幸的是一个戴着奇怪面具的老头向他伸出了手,“你在找我吗?”

      小霍邱两手一扬,小脑袋往左边一偏道:“你真的是人?大人们都说裂谷对面没有活人。”

      “我是兰洛特,背后有一群愿意为我付出生死的人们。”
      兰洛特还卷起衣袖,手臂上纹着一个紫色的五角星图案,又道:“我们是新人类,不是一般的人类,你想加入我们?”

      “我也能拥抱更高等的文明。”

      “你要想加入我们,一定要为我卖命。”兰洛特把手臂递到了他的眼皮底下,他走过去抚摸了一遍这个长在手臂上的花纹。

      没有什么区别,跟正常人一样。小霍邱背着两面锋利的刀刃,很快在跟接连很多只异兽左右周旋都受了不少伤。

      一地的血里倒映着天空的模样,在泛起的涟漪一圈一圈向外扩散,血水里的他渐渐长成了个头有一棵树一半高的人。

      兰洛特开口道:“霍邱,我需要你帮我把一个戒指拿过来,没有它,谁都找不到生命之树。”

      “我拿回来。”霍邱转身要走。

      兰洛特把一卷记录着丹药全过程的黄皮纸放在了他的手上,却说:“你不必回来了,就在黑法身边待着,他目前是这个地盘上最强大的一股势力,我们必须时刻提防着他。”

      “但我很难再过来了,我要待在黑法的身边,注定要成为黑巫师。”

      霍邱用帕子把刀刃上的血擦干净,又道:“他夺走了我们的一切,却又看不起我们,他也是我的敌人。”

      兰洛特摸了一把自己的机械臂,刚触到树身那个手臂上的末端伸出去一个螺旋式的细针,把树钻出一个很大的孔道:“你会完全习惯在他身边的生活。”

      霍邱点头,“你先说,戒指在哪?”

      “叫隽织的人的家里。”兰洛特见他握着刀的手一紧,几滴血从刀面滑落了下来,他却毫无痛觉一般舒展了眉宇道:“我不是她家里那人的对手,他很高大。”

      “我会找人协助你。”兰洛特又道。斜射下来的光线透过树的缝隙照在了地上。

      他挥去把手上蒙了一层很厚的尘,门有点老旧了他用胳膊都支不开,几道交杂在了一起的男女声距离他近了点。

      霍邱快速躲在了门背后,她绕着他跑了一圈时顺道挽起了他的胳膊道:“哥哥,你真的成为黑巫师了?”

      “我听邻居她们说,要通过那个测试,需要杀掉自己的至亲,哥哥你如何做到?”隽织偏过头扯起披在他身上的黑袍。

      隽才把她的头扳到另一边去,目光在对准她一头糟乱了的发后,他的手指划入蓬松的发间为她把缠绕在一起的发丝拆开,“我有特殊待遇。”

      她们走远了,嘎吱一声他一脚踢开了门,铺在地上的纸张积满了灰尘,他还是坐在了窗边一直等到了夜晚。

      在他动身之前天空忽然打起了旱雷,坠在枝叶上的花苞被震掉在了地上,‘咚咚咚’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开门的男人比他高大许多,道:“小朋友,你无路可归了吗?进来坐坐吧,我们刚好起了火。”

      霍邱等他关了门就跟后面,走进室内墙上挂满了可爱的卡片,折射出暖橙色的细碎光芒的玻璃上似乎镶嵌住了他略微瘦削的脸。

      “小朋友,你看自己在笑。“

      “没有…”霍邱拿起桌上的小本子一摊开全是字,他看着这密密麻麻的字道:“这是她的作业吗?”

      “隽织可认真了,每天写一大堆的纸给老师看,就怕老师没有时间去娱乐。”男人笑的胸膛都在震.颤。

      “小伙子,你看她怎么样?”
      “这....”

      “你不喜欢她是应该的,我都怕她去伤害别人呢。”

      “这倒没有。”

      “隽织对谁都抠,但对自己更抠。”
      ……

      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妇人端来了一碗白米饭放在他的手上,她的身后还有几个年轻力壮的人,她们个头都不一样,但居然能很融洽的相处在一起。

      男人拿来一双筷子递到他的手上,问道:“你怎么不跟她俩玩呢?”

      “他们不跟我玩。”霍邱一说完,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大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

      一个妇人掩着唇道:“隽织,绝对不可能去孤立谁,她对谁一直很主动,不可能不找你玩,可能是你招了她的厌。”

      屋顶上也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带,他只好随口一问:“我该怎么才能跟她成为朋友呢?”

      男人笑的意味深长,在指腹相碰时搓了搓道:“给她这个...”那几个靠在门边的妇人都在捧腹大笑,他也跟着低下头抿唇一笑。

      “钱啊。”男人一拍他的肩膀,他险些从凳子上滚到地上去。

      “大哥,你别逗他了,他又不是我们家隽织。”
      一个妇人哈哈大笑。霍邱不放过外面任何一点风吹草动的动静,“今晚他们不回来?”

      “我帮你去叫她们回来吧。”
      男人可能过于臃肿走起路来左歪一下右拐一下,他一手撑在门上。霍邱抢先按住了他的手道:“我帮你去叫她们。”

      外面的天色昏沉一片,但满枝头上的树叶被吹的簌簌作响,可他伸出的手能敏锐地感知到并没有风,还没走出几步,一声闷闷的低哼屋外的花留有一点艳丽的红色。

      霍邱一刀砍掉了屹立着的树,把门踢开后灌进来的风吹的他脸疼,他扶着他支起上半身道“你的眼睛…”

      “我一直睁不开。”刀差点斜插到了他的胸口上,他的脸上还留着很深的类似狼人的抓痕。

      屋门口的位置还什么人都没有,他的手不敢触碰鲜血淋漓的脸道:“隽织和隽才,别让他俩回来了,让他们成为一名合格的黑巫师吧。”

      “他们回来了吗?”霍邱别过脸看了一眼墙上挂满了的节日彩带,他一手覆上他的脸道:“治愈术。”

      “他们回来了。”霍邱望着他终于舍得闭上了眼。那只土狗围着他狂奔了一会又叫了几声,风和花草浮动中在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里隐约有人来,流到了她脚底的血,她被他反手压倒在了怀里。

      隽才开口道:“再多哭一会,隽织,会招来鬼的哦。”

      “我想哭。”隽织揉了揉红肿了的眼角,鼻涕被她随手一擦都黏在了脸颊上,他用手为她擦了后也跟着哭红了脸。

      隽才摸了摸她的头道:“我陪你一起哭。”

      隽织搂紧着他‘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他揽过她的肩也跟着哽咽道:“我这点力量能借你一用,拿去吧。”

      他回抱她的同时,对着她默念了‘清忆术’,她通红了的眼角上温热的泪蹭在他的手背上,他覆在她的耳边道:“是你杀的她们,快去告诉黑法,你做到了。

      “等他把她放在了床上后道:“出来吧。”

      霍邱从窗户的背后站出来,问道:“你欺骗她?”

      “只要她表现出的态度足够坚定,就能骗的了那个能测谎的水晶球。”隽才的眼中一闪而过狠厉之色示意他速度让开。

      霍邱在他走来之前往旁边一靠,他还是开口喊道:“隽才。“

      “怎么?”隽才披着的黑袍下是欣长的身姿,回过身看了看他。

      “没什么…你比她早入学,比她的年级高...”霍邱移开了目光,床上的人枕着他的手臂睡的面色润红。

      他也留意到了他眼角泛青了一片,又问:“隽才,你卖给了他什么?”

      隽才看着那只土狗在屋内到处乱跑,却忽然对着放在桌台上的骨灰盒嚎了几声,他把它抱在手里道:“永远为他卖命。”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天去钓鱼,钓了一个龙虾,好小一只,然后我爷爷转角跟我说,里面是排粪池。。。。
    我就说,怎么感觉好臭,坐在那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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