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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八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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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念想着幸好在珍珠城还能用珍珠粉敷脸，否则这些天晒黑了不知道看表演的时候该怎么办。
让霜儿帮自己将衣裳穿好，露儿给自己梳好发髻，苏清念抓紧时间化妆。
“清儿。”
“哎！”苏清念从镜子里看到楚临朗进来了，先应了一声，“你怎么来了？还有时间吧？人家还没化好妆呢……”
楚临朗看着她给自己画好眉，正准备拿起唇刷想要点口脂。
“咦？”苏清念看到手里的唇笔被抽走。
“清儿，我来给你点唇。”
苏清念原本没觉得怎么样，想着尽快化好出门，但是从镜子里看到两个丫头在偷笑，她不由得红了脸。
虽然用了唇刷，但感觉到他的动作，她想起了自己前几天给他涂口脂的场景……
见她的脸颊越来越红，楚临朗薄唇轻勾。
“好了。”
苏清念照了照镜子，发现他给自己涂得挺好的，一点都没超出唇线，还很均匀。
苏清念转头冲他一笑。
“走吧。”
“好。”她握着他的手起身，任他牵着自己。
段叔之前已经给常客说明了，今日千音阁不对外开放，但此时门外还是偶尔有些人驻足，却因为有官兵把守着，也不敢随意张望。
“临朗……”苏清念见马车已经到了门口停下，此时她却有些踯躅。
“怎么了？”楚临朗轻轻将她的碎发别至耳后。
“我这样，会不会名不正……”
“傻瓜。”楚临朗抱了一下苏清念，“有我在，谁敢说什么？别说傻话了。”
“好。”
“来。”楚临朗先下了马车，将大手递给她。
苏清念和他一起走进千音阁。
他们已经提前过来了，没想到还是有不少人已经到了，楚临朗和那些人打着招呼，苏清念则是跟在后面浅浅笑着。
苏清念见到坐在那里的惠王时，有些怔楞。她没想到楚临哲的长相是这样的：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似笑非笑，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相当妖孽。
“怎么，看痴了？”楚临朗对坐在自己身旁的苏清念低声问道。
“惠王比你大多少？”
“六岁。”
“那也就是二十八了……”
“清儿，二十九了。”
苏清念疑惑地转头看楚临朗。
“我已经二十三了。”
“什么？！”苏清念看了看周围，降低了音量，“你什么时候过生日了？”
“那天在海边为你簪发……”
“可是人家都没为你准备……”
楚临朗握住桌下的小手，笑了，“你就是我最好的生辰礼物呀。”
苏清念开心地握紧了他的手。
段叔见人齐，又让茶博士给各位贵客上了云顶雪尖，刚出炉的枣泥酥也端了上来。
楚临朗先是与他们寒暄一番，便让大家欣赏表演。
苏清念昨日已经来看过林秋月送来的衣裳，刚刚也去后台瞧了芝娘给她们化的妆，此刻她便放心地看着邀请来的贵宾，希望从他们的表情中探出一二。
苏清念原想按照丰收的主题来筹办，后来又想到将军等军长也会过来，便再三考虑，将整场演出分成了三章。
现在，乐人在舞台后方打鼓击缶，偶尔有鼓槌或踏步发出的杂音，加上几声似兽的吼声，营造出一片混沌之感。
苏清念用余光瞥了瞥其他人，发现他们都专注地看着舞台，想要理解此刻在演些什么。
突然，舞台上方交缠在一起的几条异色长布，被一位男伶慢慢挥开。他一边动作，一边唱着《开天辟地歌》。
台下的观众眼中都是了然。
苏清念悄悄地看了一眼楚临哲，他的嘴角好似隐约带笑。
洪荒时代很快就演绎完毕，伙计很快换过了背景，下一章即将开始。
苏清念没有按照现代的方式，在观众席都放上节目单，她想通过舞台直接呈现出来，看看这样的效果如何，他们是否能听懂、看懂。
“临朗，你觉得这章要讲什么呢？”
楚临朗看了一眼，此时蓝色的绸布高悬，而白色的丝料从空中垂下，后方是山一样的布景。
“再看看。”楚临朗打算先看过节目再说。
“好。”苏清念点了点头。
一位伶人，独自在舞台上行走，最后原地踏步，仿佛前方没有尽头。突然一声乐器声响，宛如鹰叫，打破了宁静，伶人便抬起头来。乐曲热烈起来，蓝绸抖动着，最后慢慢停歇下来。
伶人此时也不再待在平地上，而是随着另一支乐曲，攀登着，缓缓上了一阶又一阶。伶人登至高处，背起手来，抬头凝望着飘动的白色丝布。
“登高临川。”
苏清念听到楚临朗的话，转头冲他一笑。他果然看懂了。
“临朗，这章还有一个节目。”苏清念用手指了指前排的乐人，他们此刻拿的是二胡。
二胡一声响，好似马的嘶鸣声，其他的二胡也纷纷响应，眼前仿佛是一大群马，它们也激动起来。
苏清念看镇南将军和他带来的几人，此刻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虽然没有伶人表演，但他们正全然地感受着这曲目。
一曲罢了，众人意犹未尽。还是镇南将军先鼓起掌来，大家见状也喝彩叫好。
“临朗，我可以增加一些小游戏吗？”
楚临朗看到乐人调整了座位，却又没有开始，想来是苏清念说过什么，现下正等着自己点头。
“好，你来吧。”
苏清念见他答应了，便起身向大家都点了点头，问道：“不知各位能猜出方才最后一曲的名字吗？”
苏清念的目光落在了镇南将军的身上。
韦彧见众人都看过来，便微微颔首，“见笑了。鄙人认为应是《战马》。”
“可对？”楚临朗抬头问苏清念。
苏清念笑着说道：“不愧是将军。此曲正是《战马奔腾》。”
一时堂内氛围热烈，众人皆抚掌称妙。
“时候尚早，不知在进入下一章之前，大家有没有兴趣来玩一玩游戏？”
听到苏清念说有游戏，方才不怎么上心的一些人也看了过来。
苏清念从座下拿出绸花，说道：“击鼓传花想必大家都很清楚，但是我想改改规则，本轮若是接到了花，就得说出自己的一个秘密，或是表演一个节目。”
见有人交头接耳，苏清念笑着继续说道：“若是选了说出秘密，则得由其他人进行提问。”
“我来给大家示范一下。”苏清念将红花抛到了芝娘手里，“芝娘，你可有心上人？”
芝娘揪着红花，见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一下子红了脸。
“好了，芝娘，不用回答。我只是示范。”苏清念环视了四周，“若是不想回答别人提的问题，就需要上台表演一个节目。这样，大家可明白了？”
“明白。”“晓得了。”……众人皆点了点头。
“好，那就从芝娘开始传吧，从这边绕。”苏清念示意台上的乐人可以开始击鼓了。
乐人先是缓慢地敲着鼓，众人见轮了一圈还没停下，速度也有些慢了下来，突然鼓声急促起来，红花来不及投出去，最终停在了张言手里。
“张副将。”苏清念起身向他微笑。
“愿赌服输。说吧。”
县令大人之前就见识过水云间的书画比试，此次见击鼓传花有了新玩法，很是新鲜，接过话头，问道：“张副将可有心仪之人？”
苏清念心里倒是偷笑了，没想到这些大男人也挺八卦，问题都不带换的。
“有。”张言爽快地承认了。
“那是……”
苏清念倒是适时开了口：“县令大人，这可是第二个问题了。”
“哈哈哈，果真有意思。”柳文远笑了起来，也不再追问张言。
“那就继续吧？”苏清念见大家的兴致高涨，便让乐人继续击鼓。
第二次传到了梅英手中，她挠了挠头，说道：“梅英没什么秘密，但也不通乐理……”
“梅英。”苏清念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我可是听说你的剑舞得极好。”
“梅英，去吧。”“露一手！”……张言和军营的其他人也点头称是。
梅英有些腼腆地拿着剑上了舞台，拱了拱手，“那就献丑了。”
长剑出鞘，梅英的眸光与方才截然不同，眉宇间尽是英姿飒爽。没有配乐，梅英纯熟的剑法也让人赞叹不已，此刻舞动时，她衣袂翩翩，更是让剑舞刚柔并济，令人挪不开眼。
韦彧看着台上的梅英，不觉踏起步来，其他人见了也效仿着，或快或慢，脚步声逐渐汇成了节拍，为梅英伴奏。
剑法收势，踏声歇止，梅英感激地对台下点了点头，顾不得擦去额上的汗珠，笑的时候还露出了两个甜美的小梨涡。
“好！”“梅英姑娘厉害！”“真美！”……不光是楚临朗的军卫，镇南将军一干人等也对梅英的表演不吝赞美。
气氛仿佛达到顶点，苏清念说再来一轮击鼓传花，若想再玩等第三章结束后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