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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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下一秒，万柏西的脑海中蹦出来两个字——领证。
看着两人穿着统一的白衬衫，拍结婚证件照的可能性更大了。再联系一下昨日的一夜荒唐，对方要求负责也不是不可能。只是……
万柏西抬眸去看坐他对面交叉十指、把下巴枕在上面、正一脸玩味地看着他的霍旸。他的目光落到对方白净纤长的手指上，脑袋里的问号更大了。
霍总不会……是下面的吧？
手中的户口本摊开在他的那一页，万柏西捏着户口本一角的手指用力收紧。
他咬了咬下嘴唇，思考了一下措辞，说出自己的想法：“昨晚上我喝醉了，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如果有什么冒犯霍总的地方，我可以道歉。你想要多少赔偿金我都可以给你！但是……”
霍旸投来疑惑的目光。
万柏西合上户口本，深深吸了口气，抬起眼直视着霍旸：“结婚这种事难道不应该谨慎一些吗？你大可以等第二天我酒醒了，跟我商量，而不是偷偷去我老家把我家的户口本拿过来！”
话刚说完，他似乎听到对面轻轻地嗤笑了一声。
万柏西怒了，声音不自觉大了一点：“你笑什么？”
霍旸往后一靠，单手托着下巴看他，眼底流转着一抹笑意：“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万柏西皱眉：“我说错了？你把我家户口本拿来不就是要去领证吗？”
霍旸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不错，是要去领证。”
万柏西：“那你……”
霍旸打断他的话：“户口本是你父亲拿过来的。”
万柏西：“？？？”
霍旸朝一旁的陶特助勾了下手指：“小陶，你去把昨晚录像的相机拿来。”
陶特助应下，暂时走开了。
万柏西的视线随着陶特助离去的背影移动，心想：搁这拍禁忌片呢？那种事还能有录像。
在陶特助的身影消失在一间屋子后，万柏西收回视线，一扭头就看到霍旸在解自己衬衫的扣子。
这、这是在干什么啊？！
万柏西惊了，下意识别开眼睛，目光落在地板的花纹上，耳朵尖漫上一抹红。
这人怎么回事？一言不合要跟他领证不说，这会儿还冷不丁开始脱衣服。
霍旸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三颗扣子，见万柏西没在看他，便站了起来。
万柏西垂着眼，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双棉拖鞋，拖鞋上面是没被裤子遮盖住的一小段脚踝。一片阴影压上来，万柏西猛地抬头，对上霍旸逐渐靠近的俊脸，心跳骤停了一瞬，身体紧紧贴住身后的椅背。
他吐出一口气，有气无力道：“……你、干什么啊？”
“你又害羞什么？”霍旸的手伸过来，撑着他身后的椅背，另一只手随意地扯开一侧衣领，“昨晚你扒我衣服咬我的那股猛劲儿呢？”
万柏西：“……？？？”
万柏西转动眼珠，看向霍旸敞开的前胸，瞧见对方锁骨、肩头的深红吻印和几处破了皮的咬痕。
他迟疑地把目光挪到霍旸脸上，语气里满是困惑：“你不会要说，这都是我干的吧？”
霍旸挑了下眉，退后一步，把扣子扣回去。
“装的倒是挺像。”他轻哼一声，再度看向他的目光淡淡的，“签结婚协议书的事你也不记得了？”
签……
万柏西一哽，用力滚动了一下喉结，摇头。
这时，陶特助拿着平板走来。
“霍总，我昨晚把录像拷贝到平板里了。”
霍旸点点头，抬了下手指，看着万柏西：“给他看。”
陶特助带着平板走向万柏西。
“万先生，这是昨晚的录像，您看一下。”
万柏西一脸古怪，目光在平板和霍旸的脸上来回看了几回，最终还是把平板接到手里。
视频处于静止状态，光看封面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画面中是两个穿着衣服的人——虽然衣服凌乱，但都好好地穿在身上。
万柏西不太敢点，但又十分好奇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眼一闭心一横，点击画面中央的三角形。
*
霍旸看了眼举着相机的陶言许，问：“在录了吗？”
陶言许看着单反的监视器，答道：“在录了。”
霍旸微微颔首，低头看向紧紧抱着他、把脸埋在他脖颈间的人。
“你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他凑到对方耳边，柔声道。
那人扬起脸，脸颊两侧红得像是擦了过量的腮红，眼尾也泛着一抹浅浅的绯色。
万柏西撇撇嘴，双眼湿漉漉地看着霍旸，不满道：“你耳朵长后脑勺了？我说——你、我、结婚，现在、立刻、马上！”
霍旸轻扬唇角，用像是哄小孩子的语气低声道：“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民政局都下班了。”
万柏西抓着对方的领带，往自己的方向拉：“我不管！今晚！就要！领证！”
“民政局下班了，今天办不了。”又重复了一遍后，霍旸换了个方向问他，“明天领吧，明天正好是圣诞节。好不好？”
万柏西歪着头，皱眉沉思了半晌，终于妥协：“好。”
霍旸以为把他哄好了，刚想让他睡觉，万柏西又用力拽住了领带。
万柏西：“光说不行，明天你反悔了怎么办？”
霍旸扬眉：“那你说怎么办？”
万柏西低头卷着领带：“你拟一份协议书。”
霍旸：“……”
万柏西：“结婚协议书。有效期三年，如果期间你做了任何对不起我的事，就、净、身、出、户！”
霍旸抿着双唇不语。
“你拟不拟？不拟我咬你啊！”
话音刚落，万柏西一把撕开霍旸的衣服，衬衫扣子瞬间散落一地。他把唇贴上对方的肩头，蹭了蹭强有力的三角肌，下一秒张嘴咬了上去。
被人措不及防地咬了一口，霍旸拧起眉，倒吸一口冷气。
“霍总！”陶言许放下相机疾走过去，“霍总你没事吧？”
霍旸伸手握住万柏西的后颈，朝陶言许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接着录。”
万柏西咬过瘾了，歪着脑袋，双眼迷离地盯着霍旸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呢喃了一句“你长得还挺好看的”，继而低头舔舐他刚刚咬过的地方。
舔完，他抬头瞪着霍旸，继续刚才的问题：“我再问你一遍，你拟不拟？”
霍旸沉默地低头与他对视，在万柏西张嘴又准备咬他之前开口。
“拟。”他轻叹一口气，问他，“你要在协议书里写什么？”
万柏西松开他，在房间里环顾了一圈：“电脑呢？”
霍旸：“在我卧室里。”
万柏西：“嗯，去你卧室。我说，你来打字。”
霍旸说“好”，牵着他去隔壁的卧室，陶言许举着相机跟上。
万柏西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转身朝一直在拍的陶言许摇摇手指。
“你，去把印泥拿过来，等会儿要用。”
陶言许应了声，没离开，继续跟拍。
霍旸开了电脑，坐在椅子上。
万柏西走过来，膝盖顶了一下他的大腿：“我也要坐。”
霍旸往旁边让了让，万柏西勾了勾他的脚踝，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
打开文档，霍旸在第一行打上“结婚协议书”，选中五个字居中并调成一号体。
万柏西的右手搭在桌上，食指抬起放下敲了下桌面。
“一、领证时间2022年12月25日，协议时间3年。”
霍旸的手指放在键盘上没动，侧过脸看他。
万柏西晃了晃脑袋，见他不动，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打呀！看我干嘛？”
霍旸闭眼，微微摇了下头，敲下刚刚万柏西说的话。
“二、住在一起时，要给万柏西准备好大鱼大肉。”
停在键盘上的手指犹豫了片刻，空气中重新响起“哒哒哒”的清脆声响。
“三、协议期间，不许与外人过分亲昵。”
……
“好了，最后一条。”万柏西似是意识游离到了外太空，脑袋不住地往下点，“该协议、该协议最终解释权归……万柏西所有。”
霍旸：“……”
万柏西：“你怎么又不打了？”
他靠着霍旸，指了指电脑屏幕，催促道：“快点打，打完打印。一式两份，盖手印签字。”
霍旸动手指，打完最后一行字后，在后面又补上两行——签字时间和签字人。
打印机工作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
拿着平板的万柏西眼睁睁地看着屏幕里长着和自己一样面孔的人在协议打印出来后，潇洒利落地签上自己的大名，还催促霍旸快点签。他在两份协议书上按了自己的手指印后，还抓着霍旸的手按印泥、盖手印。
看不下去了。
万柏西痛苦闭眼，把录像按了暂停。
陶特助趁他看视频的当儿洗了一碗草莓，放在餐桌的中央。
霍旸用湿纸巾擦拭干净每一根手指，捏了一个草莓吃。
“后面还有，怎么不看了？”
万柏西低头看了眼进度条，后面还有一小半。
霍旸用没拿草莓的手指敲了敲桌子。
“你可以往后拉。拿你家户口本也是你提的。”
霍旸话音一落，陶言许将手拢在嘴边，旁白一样补充了一句话：“户口本那段我单独剪出来了，退出去第一个视频就是。”
万柏西：“……”这个特助可真贴心。
万柏西秉着好奇心，点开陶特助说的视频。没想到的是，这个视频一打开就是一段高分贝的喊叫声。
“那就打电话给我爸！！！让他把我的户口本送过来！！！！！”
万柏西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想把音量调到静音，结果按错了键，开到了最大声，整个客厅里都是他的声音。
“给我爸打电话啊！！！睡觉能有他宝贝儿子结婚重要吗？有吗？？？快点打！！！！！”
万柏西：一辈子很短，现在抓紧找下一个星球生活也许还来得及（微笑躺平入棺。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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