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相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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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被分到格兰芬多，韦斯莱家的兄弟们欢呼起来。哈利也打起精神向那个可爱的小女孩点点头，金妮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坐定，先下意识地找几个哥哥的位置，然后自然也要找哈利的。她看见哈利向她致意，有些腼腆地一笑，然后在罗恩的注视下把脸埋在胸口。
斯内普在教授席上，把一切都收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把餐后的甜点捣成泥，看得没吃到足够多甜点的邓布利多一阵一阵抽风似的地心疼。
斯内普提前退席了。邓布利多知道他今晚要和哈利商量补习的时间和内容，现在大概要去地窖整理一些东西，不以为意，照例在晚餐后再次强调注意事项，然后让级长们带领新生去宿舍。
哈利没有回宿舍，他得去地窖一趟。他所有的暑假作业现在都在斯内普手里。哈利一面回想魔药课的内容一面磨磨蹭蹭地往地窖走，还偷空默默祈求梅林保佑斯内普不要太生气，不然他和赫奇帕奇的宝石就惨了。
如果面对的是斯纳维，哈利有八成把握能弄清楚他在想什么，也许是因为动物的单纯的天性影响，也许是斯纳维不对哈利设防。但是面对斯内普的时候，哈利连他的喜怒哀乐都猜不出来。哈利有时候会觉得就算梅林也无法猜到斯内普的情绪或者心事。斯内普总是阴沉沉地看着他，讽刺他，打击他，这让哈利时常处于惴惴不安如小鼠的讨好状态。
转角处有一副镫亮的盔甲，洛哈特刚刚在它跟前搔首弄姿了好一阵，发现哈利在往那边走才离开。哈利对他的自恋程度再次膜拜，能把盔甲当镜子用，有创意。哈利瞥一眼盔甲，突然停下脚步挪到盔甲正前方，仔细打量盔甲上映照的自己。
他长得更像父亲，只有眼睛继承了母亲的。翡翠色的，和Lily一模一样的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哈利以为自己是站在厄里斯魔镜前面看着镜子里的母亲的眼睛。
就算是斯内普最厌恶他的时候，或者是斯纳维摆明了态度不想再和他纠缠的时候，只要他睁大眼睛逼出点眼泪再提起斯内普的承诺，斯内普或者斯纳维都会答应他的要求，甚至有点近似于予取予求。虽然一般那时候斯内普的表情会表现出类似吞了苍蝇一样的嫌恶，但是绝对不会拒绝他。
哈利对着盔甲做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再拿沾过黑椒粉的袖子用力擦揉眼睛和鼻子，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快哭了。这样差不多应该可以从斯内普那里过关了吧？哈利满意地点点头，直奔地窖而去。
地窖门上的小蛇没有要哈利说口令就直接放他进去。房间里面，斯内普在他的位置上端坐着，桌子上铺开一堆羊皮纸。哈利瞄到最近的一张是自己的变形课作业，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斯内普。
斯内普点头示意他坐下，然后一直没说话，房间里只有他翻动羊皮纸发出的极轻微的沙沙声，他就在那翻来覆去地看哈利的作业。
哈利焦躁地搓着袍子，如果斯内普训斥他一顿再给作业打个分纠个错也就算了，这样沉默是什么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斯内普始终没有言语，到宵禁前五分钟，他把哈利请出了门。
哈利在忐忑和各种猜测中度过了开学第一、二周，他按上学期结束时的约定每周一、三都去地窖，斯内普就让他枯坐在那里，似乎是完全当他不存在，一句话也不说。赫敏在等待了两个星期还得不到任何特训内容之后，终于爆发了。第二周的星期日，五人组在哈利的寝室费尽心思制定解决方案。哈利对赫敏的智慧充满信心，德拉科和罗恩幸灾乐祸地打赌，德拉科赌赫敏的智慧在斯内普跟前将遭遇滑铁卢。
第三周的星期一，哈利又在地窖里干坐了三个小时，照样是宵禁前五分钟，斯内普终于从一本厚厚的硬皮书里抬起头来：“你可以走了。”
“我不该企图欺骗教授。”哈利低着头说，“对不起，以后绝对不会了。”
斯内普慢慢地说：“如果你是指那些差点被你毁尸灭迹的东西，我已经扣过分了。”
哈里继续认错：“……还有不该用胡椒粉装可怜，虽然我真的很可怜。”他还是在赫敏的提醒下才想起，作为一名非常出色的魔药大师，斯内普的味觉和嗅觉一定也极为敏锐，他做的那些手脚，斯内普怎么会闻不出来？索性一起认了，按赫敏的说法，哈利只要乖乖认了所有的错，再赌咒发誓以后一定不胡闹，斯内普既然答应了给哈利特训，这口气顺过来了他当然要履行这个承诺。
斯内普抿着唇，面部肌肉扯出一个恶毒的冷笑。
“请您不要再生气了。我会把暑假作业认认真真地重新做一遍，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哈利的声音听起来没精打采压抑得厉害，“其实一开始是打算好好完成作业的，但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海德薇和课本都被姨父关起来，德拉科他们给我的信又消失不见，我一个人没办法……”
“你后来去了陋居。韦斯莱一家也把你关起来了？”
哈利回想赫敏编的那些说法，回答说：“罗恩和弗雷德、乔治请我一起玩，您知道我的朋友不多，我喜欢和他们相处时候的心情。暑假有一半的时间我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我有些恐惧那种极度孤立的处境。”哈利说着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斯内普：“您不要无视我。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胡闹。”
斯内普从作业堆里翻出赫敏的，眯着眼看一会，说：“虽然格兰杰在努力揣摩你的意思模仿你的语气，但是有些脱离了低级档次的用词不是还在低级水平的你能说得出来的。波特，我不知道该为你的朋友里总算还有那么一个勉强可以算得上大脑发育完全的表示庆幸，还是该为你在刚刚保证了不再欺骗教授之后马上再次企图欺骗教授没有得逞而表示遗憾。”
哈利的脸刷一下青了，他搓着衣袖，脑海一片空白，好像他的大脑已经被斯内普的眼刀剜走了所以他完全没有思考能力。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虽然是赫敏教我的，但是也是我的真实感受。真的对不起……其实我是不希望您因为我生气，所以……然后我把一切都搞砸了，不仅让您更加愤怒，还耽误了这么多时间。时间精力和心情都浪费了，很不值得，是我错了。”
是耽误了不少时间。斯内普把哈利的暑假作业都扔给他：“周三来的时候补齐。如果错了一分，就是已经学过的东西还没有弄明白，我会向邓布利多回绝他的特训的要求，我不认为还有加训的必要。”
这等于就是特赦了，哈利忙收好那堆羊皮纸，灿烂地一笑。他还想找斯纳维说话，但是一想起斯纳维就是斯内普，又忍不住打消这个念头。却不知道为什么，真正面对斯内普的时候他会忍不住想见对他毫无戒备的斯纳维。
如果什么时候斯内普能像斯纳维一样坦诚自己的想法就好了。
“最近您能放斯纳维去我那里玩吗？”哈利的目光十分清澄，就好像他真的只是想见斯纳维而已，“我有很多学习上的事我需要向人请教，我知道您不大方便，所以想向斯纳维请教。斯纳维真是学识广博，似乎很擅长黑魔法和魔药，我觉得很多教授也比不上他。”
斯内普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哈利，他那锋利的眼神刮得哈利冷汗直冒。“我会转告他，有时间他会去找你。”他说，“正好他也有事要找你。”
斯内普不方便说的话斯纳维可以说，斯内普不愿意承认的关切斯纳维可以表露。哈利在站台上遇到的障碍，暑假莫名其妙地和外界失去联系，斯内普不愿意问，斯纳维想问。
所以斯内普在制作完一份狼毒药剂之后，发现最近没有什么借口可以说服自己拖延和哈利会面，有些不大情愿地变成黑曼巴一步一犹豫地往赫奇帕奇的宿舍游去。算了，只当是为了完成对Lily的承诺，斯纳维漫不经心地想。
哈利的暑假作业当然被斯内普批评得一无是处，正在返工第四次，每一次返工对他来说都是一次新的学习。他也是第一次发现，那些已经知道的知识里照样有很多新的内容。
斯纳维用尾巴不耐烦地拍门的时候，哈利正在翻魔药笔记。他听到声音，魔杖一挑，门开了。斯纳维讥笑：“救世主的警惕心被邓布利多拿蜂蜜腌渍着吃了，居然不确认门外是谁就直接开门。”
哈利惊喜地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抱起来放到书桌上，回答说：“斯纳维如果做坏人也一定是彬彬有礼的坏人，想干坏事的时候居然会请主人开门而不是直接阿拉霍洞开！”
斯纳维恼怒地昂起头咧嘴露出毒牙，没咬下去，只抽了哈利一尾巴。
哈利摸摸脸上被抽到的地方，继续调戏他：“斯纳维越来越心疼我了，你第一次可打得我脸都肿了，以后越打越轻，现在已经没用什么力气只是表达一下情绪而已。”
“啪！”斯纳维发狠地拍他。哈利拿手挡住，顺便捉住他的尾巴很正经地说：“别闹。”
斯纳维努力想把尾巴收回来，哈利双手并用攥得死紧死紧，斯纳维翻个白眼：“你才别闹，有事问你。”
“啊，知道你不会没事干跑来闲聊。是教授让你来还是你自己想来？”哈利小心地估摸斯纳维的心情，感到他不挣扎了，于是松开右手拿起鹅毛笔，随时准备记录斯纳维的话。
我需要向你解释吗！斯纳维鄙夷他，趁他松手的时候把尾巴收回来在桌上盘一圈，尾巴尖竖起托住下颚，信子微微吐出一点点，轻蔑的意思从半睁半闭的乌黑的眼睛里倾泻到哈利身上。
哈利用左手的食指戳斯纳维露在外面的蛇信，冰凉濡湿。斯纳维烦躁地咬他，只是留两个牙印，没见血更没注毒。
“你说你暑假没有收到任何书信？”斯纳维发现自己再这样“配合”哈利的小动作他就永远别想把该做的事完成，于是他不等哈利反击直接问：“还有你在站台上遇到障碍是怎么回事？说详细点。”
如果不是斯纳维形态不能用魔法，一个摄神取念就可以了，现在却要这样盘问，从一个十二岁的小山怪的说法里淘出真相拼凑细节。说白了只是因为他不愿意让“斯内普”表现出任何关心波特的举动。
哈利扁着嘴开始回忆糟糕的暑假和飞车之旅。他把下巴侧着搁在手臂上，手臂搁在书桌上，这样他的视线基本上就是和斯纳维平齐的。斯纳维的吻部几乎就贴在哈利的鼻尖上，柔和的灯光从侧面打过来，影子落在对面的墙壁上，昏暗明灭。
“……我还以为他们都不愿意和我联系，后来弗雷德和乔治接我到陋居，罗恩告诉我他给我写了很多信……后来赫敏和德拉科也是这么说的……他们写了信，可我一个字也没收到，那些信哪里去了？”
斯纳维一面听一面拼细节，哈利语焉不详，多数只在说自己的感觉，缺乏观察和事实。就算他追问也只会得到哈利茫然的表情或者“记不清楚了”这样的回答。斯纳维再一次追问哈利记不记得周围有任何反常情况却得到哈利很抱歉的一笑，彻底死心了。也许他不该给哈利做什么魔咒特训，很明显他更需要智商特训。
至于车站事件，至少斯纳维可以确定那是魔法效果，不是因为那个通道的偶然故障而是有人刻意造成的。然后这个意图阻止哈利进入霍格瓦茨的人并不想伤害哈利。否则哈利和罗恩不会只是被拦在通道之外。斯纳维基本上可以推断出有人要隔绝霍格瓦茨与哈利的联系，再大胆一点可以认为这个人或者不希望哈利打扰在霍格瓦茨的某些事，或者不希望霍格瓦茨的某些事影响哈利。行动胆大包天手段弱智低劣，完全符合格兰芬多的特质，斯纳维敢发誓这个人一定是从格兰芬多毕业的——如果不是就让他被哈利欺压一辈子。
斯纳维思考了很久，托着下颚的尾巴都僵了，他不自觉地把尾巴移开甩来甩去地活动，失去支撑的下巴落在哈利的手上，这一番动作非常自然，他自己分毫没察觉，还在思考。
哈利很有兴趣地观察斯纳维的表情变化，就是一张黑漆漆丁点大的脸，哈利从上面读出一堆情绪。如果右眼睁得比左眼大一点点，那是在骂白痴，反之是有些心得，右眼再大一点且头有一个微小弧度的左右摇晃是恨得咬牙切齿想扣一百分，再大一点就已经是在犹豫要不要阿瓦达，如果他闭上左眼只用右眼冷淡地看人，那被他看着的人就要赶紧写遗嘱……
斯纳维想找哈利再问问飞路系统的详细状况，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回答，侧头一看，发现他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斯纳维的尾巴扬起来，却迟迟没落到哈利身上。睡着了的波特就像婴儿一样安静。斯纳维探着信子压抑咬哈利一口的本能，慢慢地收回尾巴从桌子上挪到地上，解除阿尼玛格斯形态，然后用漂浮咒把哈利搬到床上。
不管多讨厌波特，斯内普都不能否认，睡着了的波特像个小天使。但是清醒的波特比老蜜蜂和黑魔王的综合体还讨厌，可恨的是人不能只活在飘渺的睡眠和幻觉里。斯内普在床边站一会，疲倦地缩回蛇形游回地窖。
二年级的生活因为孔雀教授而充满了惊喜，黑魔法防御课等于又虚设了一年。对哈利而言，黑魔法防御课等于就是斯内普的特训。斯内普给哈利布置的内容不多，却绝对不容易，他没有照哈利预期的那样教给他许多高深的魔咒和技能，而是教他怎样调整使用魔咒时挥舞魔杖的姿势使得咒语之间的切换和转变更为顺利，以及怎样从对手的初动判断魔咒的种类，除此以外就是让他反复练习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基础咒语。
赫敏很快就领悟了斯内普的意思。
现在他们在没有人监督的情况下根本不能练习高深的咒语，而基础咒语却是他们可以私下练习的，他们可以从最基础的咒语里体会魔力、魔杖和咒语是怎样联系起来的，赫敏还推测这是在为无声咒打基础。
战场上瞬息万变，推测对手会使用什么样的咒语很不现实，斯内普让哈利从手势的微调判断咒语的种类，应该是希望他养成观察和推理的习惯。
至于手势的变化，要复杂得多，每个人的情况和魔杖都完全不同，习惯也不一样，赫敏可以非常轻松地在一个相当大的幅度里转动手腕做出各种极为扭曲的手势，而哈利虽然在挥动速度上远胜她，灵活性却远不及她，他们需要摸索属于自己的风格，但是又不能让这种风格固定下来，此外怎样最大限度地减少两个魔咒之间的衔接时间也是他们需要研究的问题。
斯内普并不是个合格的导师，他永远不会告诉自己的学生他到底在教些什么，能学到什么程度全靠学生自己的天分和努力。赫敏费尽心思猜，越战越勇，很多斯内普没有的意思也能被她强加上，其他四个被她折腾得叫苦连天，但是确实收获颇丰，也就咬牙忍了。
哈利的魔咒越来越纯熟，对待学业越来越努力。赫敏他们以为是一年级期末直面黑魔王让他感觉到了威胁，只有哈利自己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除你武器！”哈利练习了一个多月后，终于能将没有做任何防备的斯内普手中的魔杖击飞，惊喜地大叫：“成功了！”
紧紧盯着斯内普察言观色的哈利非常确定斯内普脸上出现了非常失望的表情。斯内普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勉强及格。”他的表情是不舒服的，但是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骄傲。
哈利判断斯内普现在的心情还不错。也许二年级的学习除了能让他真正掌握所学的咒语，还能让他学会怎样从斯内普阴沉沉的脸上看出最细微的情绪。自从哈利能发现一些斯内普的情绪变化，他的兴趣就多了一项“统计斯内普有多少种表情”。
天使哈利想让斯内普露出高兴的神色，恶魔哈利想看斯内普想挑刺挑不出来的失望无奈的表情。好好完成斯内普布置的任务，那么两个哈利的心愿都能达成。
“只是及格而已吗？”哈利忝着写满了“我要表扬”的脸凑上前去：“能做到这样很不容易，我敢说大多数七年级生也不能将您手中的魔杖击飞，就算您不设防备也一样。应该算很不错吧？”
斯内普瞪他，石化他，魔杖一挥把他丢出门外。
生活充实的时候，时间过得非常快。十月很快就要过去了。哈利的特训在磕磕绊绊中进行着，偶尔赫敏满足地哼哼说这半年是她在霍格瓦茨的生活里最幸福的时光，总引得罗恩和纳威几欲泪奔。
十月底起哈利就有些不对劲，罗恩说他疑神疑鬼。哈利有时会突然跳起来拿出魔杖做出进攻的态势，有时又突然停下手中的事到处翻找些什么。德拉科和赫敏察觉到了，但是哈利不开口他们也不问，倒是纳威有一天无意说笑的时候说哈利好像是听到了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不会是被海妖迷住了吧？哈利猛然想起自己会蛇语，只是习惯了这个本事所以没有觉得特殊。他向纳威道声谢，然后对赫敏说：“你今天如果有时间——去找海格，问问他有没有温顺听话的蛇可以借给我，越多越好，我有急用。万事拜托你！”赫敏稀里糊涂地答应下来，哈利把书往桌子上一推，跳下椅子跑去找斯内普。
斯内普正在熬药，哈利突然闯进去，他条件反射地拿魔杖顶住哈利，自然顾不上已经到紧要关头的魔药，坩埚里腾起一阵呛人的烟雾，几天的心血又白费了。
“死小鬼！你最好有要紧的事，否则地窖里的五百只蟾蜍会欢迎你！！”斯内普压住坩埚里翻腾的魔力波动，向哈利咆哮，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哈利打个寒噤瑟缩一下，勇敢地说：“拜托教授，把斯纳维借我几天。有非常重要的事需要他帮忙。”
斯内普挥挥手把乱成一团的房间清理干净，带着哈利来到书房坐下，有些恶毒地希望哈利最好是为了小事来打扰他，这样他就有理由罚哈利处理那五百只蟾蜍了。
哈利简单地描述一下这个学期期中以来他总是听到的那些奇怪的低语，那种充满杀气和血腥的语气，内容，再说了自己的推测，那也许是会蛇语的人，或者根本就是一条蛇，不管是哪种，都非常不正常。
“我需要您和斯纳维的帮助。”哈利说，“我在格兰芬多塔的楼梯的角落发现了这个。”他说着从口袋里抽出一根沾了血的鸡毛递给斯内普。鸡毛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很久，斯内普随手沾一点干血迹的粉末闻一下再舔一舔，只是普通的鸡血。
斯内普把鸡毛压在一本书里，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哈利回忆着说：“三个星期以前的星期六，我找弗雷德和乔治一起练习魁地奇的时候，就在楼梯转角的墙根下发现的。当时不觉得什么，现在觉得也许两件事可以结合起来。”
直觉告诉斯内普霍格瓦茨又要起大风波了，他稍微想一下时间安排，决定把老蜜蜂的一些过分的要求推拒掉，于是说：“斯纳维要帮我准备上课的材料，所以魔药课当天和前天他没有时间。明天早上他会去找你……”
“为什么不是今天晚上？”哈利问。
因为你毁了明天要给医疗翼送过去的药剂！斯内普在脑海里支起一口大锅把波特拆成零件熬波特骨胶。
哈利读懂了斯内普那一瞬间的恼火，主动说：“我可以帮忙……这个药剂看起来很复杂，但是应该有我能处理的部分把？这个学期我在很努力地练习魔药课上您教的技巧还有您的笔记上的一些容易懂的内容，您也说我可以勉强合格——您知道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学生能从您口中得到比‘勉强合格’更高的评价……”
斯内普算算时间和熬制药剂的步骤，问哈利：“有精力保证一整晚不分心？”
哈利飞快地回答：“可以，如果您要求我做到，我一定可以做到。”
斯内普只是哼一声，起身去翻储藏柜。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相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