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洛哈特后遗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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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情报，能命令蛇怪的人是韦斯莱家的小女儿，问题是这个女孩并不能说蛇语。
她被操控了。
问题是操控她的不是伏地魔本人。邓布利多把伏地魔曾经借阅过的书找出来再翻几遍，为他的才智叹服，再为他有才有能却成了黑魔王而叹息，再为当初不曾好好引导他而惋惜。
邓布利多隐约猜到伏地魔分割了自己的灵魂，甚至哈利也……否则无法解释哈利的蛇语和时不时与伏地魔“心意相通”是怎么回事。他不打算向斯内普隐瞒，斯内普有权知道真相。
斯内普本人对黑魔法非常精通，对灵魂魔法也相当了解，听了邓布利多的推想也有些骇然。分裂自己的灵魂，难怪黑魔王后几年行事完全脱离了正常的范围。
最震撼的是哈利也可能成为了众多魂器中的一个，哈利不死，伏地魔仍然可能复活。斯内普保护哈利不是为了一路护送他平平安安地走进坟墓里去！
“如果这些推算是真的，我们得想办法保全哈利的同时处理掉分裂到哈利身上的那部分伏地魔的灵魂。”邓布利多并没有十分把握，“但是现在还没有头绪。食死徒的消息你还得盯紧一些。你认为我们需要告诉哈利有关魂片的事吗？”
“当然不。你自己也不确定的事，告诉他？”斯内普想也不想就否决了。
邓布利多点点头：“那就等我们查出个结果再说。能配一剂可以让人不能行动的药剂吗？金妮被控制的时间都是晚上，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控制了她，只能限制她晚上的行动，而且不能让她察觉。”
“可以。”斯内普立刻回答，紧接着他皱起眉头：“这次石化……邓布利多，蛇怪的眼睛可以直接置人死地，这次不过是石化，你觉得这样的运气会持续多久？我虽然一直认为霍格瓦茨招收了太多白痴，但是不代表我希望看到学生以这样的方式减少。邓布利多，你失职了。”
邓布利多的神色有些黯淡：“是的，我失职了。从今天起，我会想办法跟踪那只蛇怪。”
斯内普哼一声，到现在他们都还没调查清楚蛇怪是怎样出没的，邓布利多难道打算把自己变成幽灵去跟踪？
邓布利多不知道在想什么，奶茶都快凉了也没喝一口。斯内普稍微整理一下思绪，感觉没有什么要问的，正要离开，壁炉的火焰里传来庞弗雷的声音：“斯内普在校长室吗？立刻到医疗翼来！哈利受伤了。”
本来魁地奇球场已经没事了，洛哈特半途插入帮助霍琦夫人调查那个游走球，不顾阻拦打开装球的箱子，不知用了什么咒语让那个球再度暴动，扑脸打晕了哈利。洛哈特再给哈利补上一个治疗咒语，于是所有人都看见哈利头上冒烟了。
庞弗雷不是很确定洛哈特的咒语造成了什么影响，特意找来斯内普帮助检查。总算洛哈特只是个绣花枕头，用错了咒语也没造成多大的伤害，只烧焦了一圈头发，还有什么不对，可能等哈利醒过来才能知道。与没什么水平的洛哈特相比，那个游走球更有技术含量一些——这个让哈利昏睡不醒的罪魁祸首把哈利砸成了脑震荡，还好不难治疗。
庞弗雷忙忙碌碌地拿药给哈利，斯内普忍不住讥讽跟过来的邓布利多：“看来救世主最后没有死于战斗，或者是在平静的睡梦中安静地离开，而是折损在你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治疗咒语下。”
邓布利多推推眼镜，无话可说。
庞弗雷给哈利灌下一堆药，然后就开始清场。病房外面塞德里克、双胞胎和四个小孩正在眼巴巴地等消息，斯内普只瞪德拉科一眼，大步走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解释一番，劝走了他们才往自己的办公室去。
德拉科得到斯内普的暗示，与格兰芬多分手之后去了地窖。韦斯莱家的三个小孩和纳威边说边走，完全没发现吊在后面的赫敏已经不见了。赫敏在德拉科离开后不久，离开去追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对于赫敏的拜访并不感到意外。若说学生里有谁有追查到真相的能力，他相信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但是他并没有参与到这些事件里来。另一个就是赫敏，他亲自为凤凰社的下一代挑选的大脑。当然，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德拉科。德拉科本人的才智不在赫敏之下，但是他的贵族传统可能让他失去一些朋友和探索的机会从而失去很多消息的来源。但在他和格兰芬多的三人组以及哈利的关系良好，基本上和赫敏能获得等量的信息，他也应该能猜到一些真相。德拉科和赫敏的区别在于德拉科不会来找他，他会去找斯内普。
事实上赫敏给他的惊喜远比他想象的多，赫敏不仅从“蛇语”和海格小屋里突然死亡的公鸡以及被石化的猫和科林判断出行凶的怪物是蛇怪，甚至结合霍格瓦茨的地图判断蛇怪是借管道出没，而且借着德拉科从斯内普那里找来的五十年以前的一些档案资料，她还能推测桃金娘就是第一个受害者，而她常年呆着的盥洗室极有可能包含着密室所在的秘密。邓布利多越发为自己的眼光骄傲，十几年前挑中斯内普，现在又能一眼看中这个小女孩，他老年的目光可比年轻时候好多了。
赫敏说的大部分也只是推论，一年级的时候她因为推理失误被斯内普扣了一堆分耿耿于怀，现在在推论的时候力求做到排除感情因素，一切以事实为根据。图书馆禁书区的书能看懂的她几乎全部都看过，德拉科知道的一些贵族间的小道消息她也都知道，斯内普教的技巧她也一直在运用，又有德拉科他们帮忙，虽然只是推测，赫敏有八成把握这些推测都是真的。
所以她和德拉科才分头来找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坦白。
邓布利多丝毫不掩饰他对赫敏的赞赏，让赫敏又高兴又有些脸红，还有些疑惑：“放任这样的怪物在学校里横行，太危险了，教授为什么不制服它呢？”
“蛇怪……只能被格兰芬多之剑杀死，我需要找到格兰芬多的传人。”邓布利多想了想，给了个半真半假的答复。
“可是四大学院的传人都已经几百年不曾出现了，虽然现在有一个斯莱特林的传人，但是我怀疑他的存在的真实性。”
邓布利多推推眼镜，说：“或者我们可以找到这个能操纵蛇怪的人，控制他，让他阻止蛇怪行动。”
“用夺魂咒控制？和平时代使用不可饶恕咒会面临审判吧？”
“看来你花了很多时间了解黑魔法，希望你没有形成先入为主的负面印象……能控制一个人行动的不仅只有夺魂咒，还有魔药。而且，如果蛇怪辨别斯莱特林传人的标准是蛇语，哈利也可以暂时控制它。”邓布利多捻着胡子笑，“格兰杰小姐，哈利需要你的帮助……”
斯内普的地窖里，德拉科也坦诚得干干净净，那些冒险，违反校规，出风头……听得斯内普脸色越来越黑。如果站在面前的不是斯莱特林的德拉科，斯内普早扣了一堆分。
德拉科非常老实地低着头，等待名为斯内普的飓风扫过。不过斯内普居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长久的沉默之后，斯内普把德拉科请出了地窖。
斯内普相信几个学生能知道的事，邓布利多也都知道，他不急着收拾蛇怪，究竟在等什么？
疑惑归疑惑，赶走了德拉科之后，斯内普一头扎进坩埚里，熬邓布利多指定的魔药。
魔药从来都难不倒斯内普，邓布利多的要求再刁钻古怪他也能配出来。能难倒他的是猜测老狐狸的心思。
斯内普为了熬药连续几天都没怎么休息。要时时刻刻注意着魔药的进度，于是只能偷空打个盹，中间还要时不时试一试药效，又要应付邓布利多的添乱，等药做出来，人差不多也快趴下了。
挂着两个乌青的眼圈，还有满眼的血丝，正在抗议主人虐待的脊椎骨，浑身难受的斯内普敲诈邓布利多补贴费的时候一点也没手软，不仅多捞了一大笔金加隆，还顺便诈了两滴凤凰眼泪和几根凤凰尾羽。
斯内普心满意足地带着战利品回地窖，在地窖门口，德拉科神色焦急地等着他。
“你最好有紧急的事！”斯内普已经困乏极了，明知道德拉科没有要紧事不会出现这样的神色，仍然忍不住敲打他。
德拉科瑟缩一下脖子，有些迟疑地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来……但是哈利他……”
又是救世主。斯内普的眉毛快打结了，到底是扑向自己的床还是再喝一份提神剂去看看他？做个决定只需要几秒钟，斯内普把凤凰眼泪和尾羽放进储藏柜，却听德拉科继续说：“不知道洛哈特用了什么魔咒，哈利躺在医疗翼醒不过来，似乎是陷到什么噩梦里，一直在叫‘妈妈’。”
说到这德拉科偷偷看斯内普的神色，没什么不对，于是他又小心地说：“……除了‘妈妈’，他还在叫‘斯纳维’……庞弗雷夫人已经试过了所有的方法，全都不行。也许斯纳维可以……？”
斯内普听过不发一语，从放满瓶瓶罐罐的避光柜子里找出一份提神的药喝了。
哈利陷入沉睡一个星期又三天之后，终于在庞弗雷夫人和斯内普的倾力合作下清醒过来。斯内普和庞弗雷给哈利检测一番确定哈利已经恢复健康，庞弗雷同意哈利离开医疗翼去祸害课堂，斯内普对此深感遗憾，不冷不热地说：“活下来的黄金男孩也还是有不那么可恶的时候，可惜太短了。洛哈特的魔力居然只能维持十天，我倒是希望能加持加持……”
庞弗雷赶紧对有些畏惧他的哈利解释：“斯内普教授很关心你，这几天他不眠不休就是为了找出你昏睡的原因。他只是不擅长用正常的方式表达出来而已。”
斯内普恼火地大力关上门，一声巨响让门里门外的小狮子和小蛇和小獾一起惊悚了一下。
庞弗雷也顿一下，才继续温柔地安慰可怜的小哈利。哈利才醒来没多久，没什么精神，看起来十分可怜，等庞弗雷说完了，他才用无比纯洁的眼神看着庞弗雷说：“其实……我在做恶梦的时候，如果闻到魔药的味道就会觉得舒服些。”
庞弗雷恍然大悟：“斯内普教授来看你之前你一直在梦魇，他来之后，只要他在旁边你就能睡得很安稳。啊，原来是这样。这样吧，如果你回到自己的房间还会做噩梦的话，可以考虑去找斯内普教授……你要鼓起勇气，不要怕他，该求援的时候就求援。教授有义务解决学生的难题。”
哈利努力地点头，不放心地问：“可是我打扰教授，教授会扣分吧？”
“没关系，我会让邓布利多说服他。”庞弗雷夫人立刻就想到了那个能让斯内普松口的人。反正邓布利多得罪斯内普也不是一两天了，再让邓布利多背一桩事情况也不会更糟。
哈利表面上露出有些畏惧的申请，心里却笑开了花。
当晚，被医疗翼各种恶心的魔药折腾惨了的哈利坚持回到自己的寝室休息，庞弗雷夫人并不想他这么早离开，拗不过他，于是叮嘱过哈利有什么不对立刻向她求助也就放过他了。
哈利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自己的床上，瞪着天花板，不敢睡觉。洛哈特误打误撞用的那个咒语确实厉害，把哈利平时想不起来的一些记忆给炸了出来。生命里最初的那一年，父母疼爱的日子，他们想方设法逗自己笑，逗他说话，走路，抓被施了咒语可以自己飞舞的羽毛；年轻的斯内普偶尔会黑着脸出现，狂傲不羁的教父小天狼星总是去招惹他然后被他反打回去，詹姆斯在中间搅和，卢平和邓布利多作壁上观或者火上浇油，彼得想劝架又不敢劝，最后往往是他们所有人被发怒的Lily一起轰出去。
然后在那个夜晚，闯入的人，绿色的光……倒在地上的母亲，那道光击中了自己，剧痛从额头直穿身体，死寂死寂的黑暗和等待，最后他等到了熟悉的魔药的味道，斯内普抱起他，能让他安心睡着的气息赶走了恐惧。珍珠白色的Lily的灵魂吻过他的脸颊和额头，也吻过斯内普的。
哈利望着天花板出神，好像什么都在想，很多画面闪过脑海，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无所获得。他想去闹斯内普，但是想起下午醒来的时候斯内普虽然恼怒也掩不住倦意的脸色，又不敢去。
伏地魔还在图谋卷土重来，而他必须阻止这件事发生。软弱的哭泣只不过是徒劳，哈利早已在恶梦里哭干了眼泪。他用手捂住额头伤疤，手指却轻轻摩擦着Lily最后吻过的地方。最不忍回忆的和最美好的之间相隔不到一寸。闭上眼就会看见阿瓦达索命的绿光和Lily倒下的身影，哈利头一次觉得夜晚如此难熬。如果斯内普在身边就好了——就算是冷嘲热讽也好，哪怕是被训斥鄙视也好，只要他在就好……
周末过去了，又是星期一的晚上，哈利仍然要去地窖特训。斯内普拿这个周末养足了精神，但是哈利却因为睡不着而没精打采。
斯内普没有因为哈利不在状态而给他任何宽容，反而加倍地严厉。圣诞节之前斯内普打算结束第一期课程，但是从哈利的反馈来看，他显然高估了学生的水平。
哈利认为自己只是太疲倦所以发挥失常，斯内普却非常苛刻地寸步不让。伏地魔和他手下的食死徒可不会因为哈利不在状态就对他手下留情。几次测试哈利都完成得不大好，斯内普的脸黑得和斯纳维的鳞片有一拼。
哈利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斯内普像看仇人一样看着他，平常总是死气沉沉的眼睛里闪现出的暴怒如上学期海格养的那条龙喷出的火焰，哈利畏缩着，有自己正在被斯内普拿餐刀划开涂上油和调料放在火上猛烤的错觉。就算斯内普下一刻化身蛇怪把他瞪死了哈利也绝不会感到意外。
出乎他的意料，斯内普只是往椅背上一靠，然后命令他离开。
哈利仔细观察他，发现他是说真的，于是低着头往门口走，却忽然又听见他说：“命是你自己的，你不在意，就不在意吧。以后不用来了，这个可笑的特训从一开始就在浪费时间。”
他在意！他当然在意因为如果他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一心要保护他的斯内普一定死得比他早。哈利退回斯内普对面，语气恭敬地说：“我一直在很用心地学，我知道您的时间非常宝贵所以从来没有松懈。您之前给校长制作魔药，接着又帮庞弗雷夫人照顾我，连续好几天没合眼，我以为您也知道没有足够的休息有多难熬。其实您对我的进度一直还算满意，只是很不高兴我不会保护自己，对吧？”
被他说中了一半心思的斯内普低吼：“滚！”
“不要。”哈利干净利落地拒绝。
哈利话音落下，地窖里安静了片刻。事实上那个“不”字刚说出口哈利就后悔了，绝望了。他在拒绝斯莱特林的从不向任何人低头也绝不接受任何拒绝的毒蛇！也许今晚他会成为斯纳维的宵夜？
斯内普犹豫要不要在自己把哈利拆成烧烤材料之前把他轰出去，哈利抢先说：“虽然我已经从昏睡里清醒过来，但是噩梦依然在，从离开医疗翼的那天起我就没能享受到二十分钟以上的睡眠。我不逞强不自大地认为我可以自己解决问题也不故意装可怜博取同情，教授，我讨厌噩梦，但是又不能依赖无梦药水。我已经三四天没睡过哪怕五分钟了！”按哈利的经验，只要牵涉到自身安全，斯内普应该会暂时放开别的事只专心致志地问他的情况。以此转移话题，百试不爽。
果然斯内普放弃了刚才的想法，说：“庞弗雷夫人已经给你做过不下二十次检查，你的身体比蠢巨人的看门狗还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哈利苦恼地抓头发：“但是我在被噩梦困扰。这已经影响到我学习生存的本领了，教授。我总是梦到伏地魔闯进家里的那个晚上……我想多看看妈妈，却又恐惧死亡。还有这块伤疤，它在不停地灼痛我……”
“邓布利多已经告诉我了，他打算让你学习大脑封闭术，不过我觉得再给你一百年你也学不会——暂时拿无梦药水对付，你自己小心剂量，如果无梦药水对你失效那你就只好再也不睡觉了。”斯内普说着，站起来走到炼药室门口，打算进去给哈利找两支无梦药水。
“也不一定必须要无梦药水，只要在这里就好了。”哈利用很单纯的声音说：“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那个晚上您来过我家——总之只要在您身边，就不会做噩梦了。庞弗雷夫人说，在医疗翼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他满怀希望地看着斯内普，继续说：“只要留在这里就行，还可以省一些无梦药水的材料。”
让一个波特留在地窖过夜？不可能！等等，他们不是在说哈利的学业吗，怎么转成了青春期小男孩的噩梦问题？哈利已经巴上去粘在魔药大师的手臂上抓住他的黑毛衣咕哝：“我以为校长已经说服教授同意我在解决噩梦之前来地窖睡觉了。”
邓布利多确实提过，但是当时他没有答应。属于斯内普的“地窖”和名为“波特”的傻瓜永远不兼容。不过现在看哈利的情形，萎靡不振，别说完成特训，就是从寝室一路拽到教室也快累死了，斯内普于是松动了那么一两分。
哈利打蛇随棍上：“我会很安静很安静绝对不会打扰您的，只要一张小床就可以了，我带的东西不多。”他说着转过去，让斯内普看他背着的一个小小的包袱。他连笔和羊皮纸都没带，只收拾了几本书和睡衣。
斯内普微微抬眼看一下，连随身的东西都带来了，准备得真齐全，看来是早和邓布利多商量过。说不定今晚的说辞也是邓布利多教的，这样一步一步地逼进，不正是邓布利多的风格？斯内普那松动的一两分立刻又回到原来的状态，他打开储药柜，拿一支无梦药剂扔给哈利，逐客的意味不言而喻。
哈利捧着药水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这个表情总算娱乐了斯内普，他像赶苍蝇一样挥手：“五分钟之内消失，除非你想再让我扣十分。”
哈利扁扁嘴，把药剂放在桌子上，很失望地从地窖退出去。哈利并不急着今天就达成目的。反正根据实践经验，斯内普和波特家意见相左时，到最后先服软的一定是斯内普。从他老子詹姆斯·波特，到他妈妈Lily Potter，再到之前哈利和他的无数次交锋，从未有不遵循这个定理的——那条不接受拒绝的蛇王准则，对Lily家漂亮的绿色眼睛和波特家死不要脸的死缠烂打无效。
三天后，哈利微笑着跟斯内普打个招呼，连外袍都来不及脱就跳上教授那张冰冷的床，立刻陷入沉睡。
被邓布利多类似蜜蜂嗡嗡声的打扰和哈利致命的蓄满水雾和疲倦和哀求和……和……和充满血丝的绿色大眼睛压迫得不得不点头同意哈利在解决他的噩梦问题之前暂时入住地窖的斯内普忿忿地看着在他床上流口水的脏兮兮的波特。
入住地窖……但是这不代表他可以这样明目张胆地抢他的地盘！斯内普魔杖一抖，哈利被扔出卧室面朝下丢在地毯上。斯内普极其嫌恶给床铺一个清理一新，恶狠狠地咒骂只会给他找麻烦的小鬼和老鬼和死鬼。
这个像平常一样安静的夜晚，斯内普睡在床上，半夜被冻醒的哈利欲偷溜入卧室，触动陷阱被石化半个晚上。
被石化的哈利面对着地窖的门开始思考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其实只要斯纳维在他也可以很好地入睡，平心而论，斯纳维比斯内普好打交道多了，看起来也更赏心悦目一些。那他为什么不耍赖把斯纳维要过去而是迫不及待地把自己送进蛇窝里……不，是送进蛇嘴里来？还总想着怎么让斯内普更无奈更生气？哈利苦思冥想一晚上，得出的结论是他有自虐倾向。
斯内普认为这种自虐倾向来自于波特家的劣根性。第二天早上，斯内普不情愿地给哈利解除石化，一脚把他踢出门外。
邓布利多正好来找斯内普商量哈利下学期的训练计划，看到这个场景很有兴趣地挑挑眉毛。多么熟悉的场面啊。如果这一幕不是发生教授的办公室门口，而是发生在十几年前的学生宿舍门口，踢人的那个再年轻个十来岁，那几乎就是历史重现了。也许斯内普那极为出色的陷阱设计和警觉性，有一半的功劳应该归在詹姆斯身上，而现在詹姆斯的大业后继有人了。干得不错！老波特和小波特，凤凰社最杰出的间谍背后的好男人（孩）！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洛哈特后遗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