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都是爽文女主[七零]》伍子橙

18、相亲（2）

　　前世，秦江告假下乡相亲，天快黑的时候，路过红阳大队的清水河，听到“噗通”一声落水声。

　　然后是女孩子的呼救：“救命呀，我家小妹落水了，快来救人呀！”

　　十六岁就入伍的秦江，虽说性子别扭，但人满怀正义，二话不说，脱了外套跳下水。

　　岸上的孙小枝瞧了眼不远处的军装，走过去捡起来，随手拍了拍。

　　笑了。

　　定亲钱算是到手了。

　　七十年代，男女关系很敏感，尤其像这种，将人湿漉漉地抱上岸，女孩全身都碰了个遍，在旁人眼里就没了清白，以后还怎么说人家，秦江就得负责到底，娶唐小糖过门。

　　而这一世，孙小枝打算故技重施，不过对象换回了她自己。

　　只要秦江下水救她，媒人和她妈定会添油加醋地逼他跟她定亲，到时候她再演上一出苦情大戏，哭着要把秦江让给唐小糖，这样一来，秦江肯定会被她的善良大度所感动，对她死心塌地，狠狠打唐小糖的脸。

　　一想到这儿，孙小枝往水更深处游去。

　　重生回来，为了避免跟秦江有纠缠，她瞒着所有人学会了游泳，现在又要装旱鸭子，在水里扑腾了半天，有点累，但至少不会慌张，还偷闲观察岸上情况。

　　这会儿大队其他人都在地里除草，不会半道杀出程咬金坏她计划，远远看到一抹修长的身影走来，孙小枝眯了眯眼睛，后面好像还跟了一个？

　　前世不是秦江一个人吗？

　　可事已至此，孙小枝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掐着嗓子大喊一声：“救命呀！谁来救救我！”

　　“大哥听到了没？有人喊救命！”杜强从秦江身后跳出来，跟一只猴子似的，蹦得老高地去望，“那边，河里有个女孩子！”

　　秦江面无表情，眉眼一如既往的冷，就像谁都欠他钱似的，但脚下步子不由地加快了几分。

　　杜强追在后面，“大哥等等我！”
　　嘴上恭敬，心里却把秦江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也怪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在车站偷钱遇到秦江这尊大佛，把他揍得鼻青脸肿不说，还非得拉他去部队改造。

　　现在身份证被扣了，他想跑也跑不掉。

　　到了河边，秦江站住脚，没有下水的意思。

　　杜强贼眉鼠眼地瞄着秦江的上衣口袋，他的身份证就放那里面，讨好地笑道：“大哥快去救人，我帮您拿衣服！”

　　衣服一到手，他就能拿回身份证跑路了。

　　秦江冷冷地睨他一眼。

　　没说话，但眼神足够犀利，让人无处遁形，杜强立马举手发誓：“大哥放心，我保证不跑。”

　　“游泳会吗？”秦江突然开口，声音跟他这个人一样充满磁性和神秘。

　　杜强怔怔地点了点头。

　　还没反应过来，屁股就遭了一脚，哗啦——掉河里。

　　“改过自新，好好做人。”秦江鼓励道。

　　但杜强知道，也是威胁，如果他不去救人，秦江一定还得揍他一顿。

　　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一顿狗刨朝溺水的女孩游过去。

　　唐小糖跟随大部队赶到河边，看到站在桥上看风景的秦江，身形挺拔，如同一棵松柏长在那里，毫无违和感。

　　“不去救人吗？”唐小糖纳闷地小声嘀咕。

　　林雪珍以为唐小糖跟她说话，撇嘴：“孙小枝那种人，我才难得救。”

　　再说已经有好几个村民下水了。

　　水花四溅，原本冷清的河面一下子热闹起来，孙小枝瞧见游在最前面的杜强，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那不是前世她嫁的二流子吗？他怎么来了？

　　要是被他救上岸，她就会走上辈子老路，落个凄惨收场。

　　“那个大哥哥是谁？”唐小糖指着杜强问林雪珍。

　　“看不太清楚，”林雪珍伸长脖子望了眼，忍不住地笑出声，“那家伙游得也太丑了吧！”

　　唐小糖同意地嗯了一声，“但是最快，一定是他救三姐……”

　　话说一半，就看到孙小枝疯了一样朝岸边游去，将快游到她跟前的杜强甩出一大截，溅起的水花狠狠地打在他脸上。

　　杜强懵了：这姑娘脑子铁定有问题，会水在河里喊什么救命！？显摆她花式游泳么？又不是□□成精。

　　孙小枝一顿操作猛如虎，惊呆了岸上所有人。

　　唯有唐小糖和秦江出奇的淡定，毕竟前者看过原文，而后者早就看出孙小枝通水性。

　　初春的天儿还很冷，孙小枝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小风一吹，冻得她连打了好几个哆嗦。

　　等她走到秦江面前，脸蛋已经毫无血色，嘴唇不听使唤地上下发颤。

　　岸上看热闹的村民围了过来，唐文英从人群里挤进来，“小枝你没事儿吧？”

　　好好的计划全毁了，孙小枝都快气死了，在唐文英伸手扶她的时候，她洋洋洒洒地往地上一倒，正好对着秦江的方向。

　　秦江出于人道也会接住她，孙小枝这样想，结果……男人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孙小枝扎扎实实摔到地上，军靴近在咫尺，坚硬无比，正如男人笔挺的背脊，丝毫不为所动。

　　“嘭”一声闷响，唐小糖瞧着都觉得疼，忍不住多看了秦江两眼。

　　赶巧，秦江望向人群。

　　四目相对。

　　秦江一身正装，英姿勃发，抬了抬帽檐，露出一张极为好看的脸庞，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刀刻薄唇，只是神色过于严肃，仿佛染上了陡峭的春风，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寒气，让人不由心生畏惧。

　　秦江也自是注意到了那小脸花得跟小猫咪似的小女孩，怯生生地站在人群里，一双大眼睛泛着水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似察觉到他在看她，对方慌张地埋下头，又抵不住好奇偷瞄他，发现他还在看她，小脸蛋涨得通红。

　　秦江紧抿的薄唇稍稍松动了些，想起自己那个双胞胎妹妹。

　　小时候的秦江也是个皮孩子，满山遍野的乱跑，妹妹性子娴静乖巧，总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

　　秦江烦她，躲着她，五岁那年，玩到天黑才回来的秦江，远远地听到他妈的哭声，撕心裂肺。

　　他挤进人群，他妈不由分说地扯住他的衣服，给了他两个耳光子，脑袋嗡嗡作响中，听到他妈骂他：“都是因为你，小甜才会掉水里。”

　　他妹为了找他，一个人跑去河边，淹死了。

　　后来他妈给秦江道歉，是她太冲动了，这事儿不该怪他的。

　　那个时候秦江性情大变，用大人的话来说一夜长大了，五岁的孩子沉稳得跟个老人一样。

　　秦江嘴上不说什么，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妹妹和他妈，这些年对他妈也是尽其所能地补偿，让他相亲他就相亲，不管对方是谁。

　　唐小糖那双眼睛跟小甜太像了，黑水水的，清澈透亮，让人想要保护。

　　江玉莲赶到的时候，孙小枝已经被唐文英背回了唐家，她搂住唐小糖上下打量，“小糖儿没事儿吧？”

　　唐小糖摇摇头，眼睛盯着秦江离开的方向。

　　男人性子冷，不好亲近，但奈不住长得太好看了，一个眼神就把村里姑娘们的魂儿都勾走了，这不，以曾国霞为首的几个女孩子，一脸花痴地跟在秦江的屁股后面。

　　江玉莲拿手在唐小糖面前晃了晃，打趣道：“魂儿也没了？”

　　唐小糖见过世面，所以，秦江那长相对她而言……也就一般好看。

　　“没有，”唐小糖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唇，“我就是奇怪，刚刚秦江为什么没理三姐？三姐那么好看。”

　　“真相只有一个，”林雪珍言之凿凿，“秦江并不觉得孙小枝好看，毕竟他自己就好看得很，审美水平肯定不一般。”

　　“刚我也看到了，那个秦江确实长得不错，一表人才。”江玉莲有些动摇，如果秦江跟她宝贝女儿结婚的话，他们两个生的孩子一定乖得要死。

　　“不说了，”林雪珍拉起唐小糖往唐家走，“人都走光了，我们也赶紧过去，不能让孙小枝占了先机。”

　　到唐家，天已经黑下来，挤在院子里的村民都没有各自回家的意思，大伙就想多看俊小伙几眼，当然更好奇秦江最后会选谁，到底是孙小枝还是唐小糖？

　　亦或者说，哪个都看不上。

　　大队里几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站在最面前，眉目含情地瞄着坐在堂屋里的秦江，盼着对方能注意到她们，哪怕只是瞧上一眼，心情也跟前世的孙小枝一模一样。

　　没见到秦江之前，嫌弃死了，一旦看到真人，立马被迷得晕头转向，还管他什么克妻命。

　　只要能嫁给他，就算死，她们也愿意。

　　孙小枝换好衣服，对着镜子拍了拍脸蛋，“孙小枝，你给我冷静点，色字头上一把刀，千万不能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等在外屋的唐文英见人出来，忙上前推着孙小枝去堂屋。

　　堂屋点了一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摇曳不止，孙小枝站在唐文英身侧，不敢抬头看秦江。

　　媒人只当她是害羞，笑着介绍道：“大侄子，这就是我先前给你提到的孙小枝，怎么样？婶子没骗你吧？小闺女长得好看不说，脾气也好得很，又温柔又安静，娶回家过日子再合适不过了。”

　　秦江腰板挺得笔直，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淡淡地开口问：“我的情况，你知道？”

　　“知道。”孙小枝应了一声，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既然已经说服奶分她一半的定亲钱，那就一定要相亲成功。

　　先把钱拿到手，再慢慢攻破林安延，这辈子她当定首富夫人了。

　　“不怕吗？”秦江接着问。

　　孙小枝犹豫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秦江明白了，戴上军帽，站了起来。

　　一米八好几的大个子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媒人也跟着站起身，忙解释道：“大侄子，你误会小枝，她没那个意思，就是害羞了点。”

　　“我不怕！”孙小枝着急了，冲上去张开双臂挡在秦江前面，鼓足勇气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他，再次重复道：“我不怕！”

　　尾音却忍不住微微发颤。

　　秦江觉得好笑地勾了勾唇角，他已经对结婚这事儿看淡了，甚至准备打一辈子的光棍，要不是他妈逼得太紧，他才难得走这一遭。

　　“我也不怕～”

　　突然，角落里传来一道软糯糯的女声。

　　秦江瞧过去，是他刚在河边就注意到的那个小女孩，这会儿还是怯生生地躲在一个妇人身后。

　　“小糖来了，快进来呀！”秦家请来的媒人，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她才不管孙小枝还是唐小糖，只要秦江这次能相亲成功，她回去就能交差。

　　江玉莲牵着唐小糖进了堂屋，唐文英哪儿还坐得住，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噌地站起身，“都离婚了，还回来干嘛？”

　　“你女儿放出来的狠话，你问我？”江玉莲一脸莫名其妙，“相亲这天，非要我们小糖儿回来一趟，这不是为了你们面子吗？”

　　“一家子说啥两家话？”媒人上前打圆场，将唐文英拉到边上，小声道，“唐小糖就一傻子，秦江还能选她不成？你对小枝也太没信心了吧？”

　　唐文英瞥了眼江玉莲和唐小糖，“嫂子，你不知道，她们母女两个邪门得很。”

　　“放心，包我身上。”媒人拍了拍唐文英的肩膀，转身朝向众人挤出一脸笑，然后给秦江介绍道，“大侄子，她是小枝的堂妹，唐小糖，婶子实在人，从不骗人，小糖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五岁那年发高烧留了点病根。”

　　见人说得委婉，唐文英急忙补充道：“她脑子有问题，秦连长可要看清楚了。”

　　“又不是瞎子，要你说！”只有江玉莲知道唐小糖一点不傻。

　　秦江的目光再次转到唐小糖身上，问：“多大了？”

　　“十六，比三姐小两个月。”唐小糖小小声回道。

　　秦江冷峻的眉头微皱，他以为唐小糖还是个孩子，最多也就十一二岁。

　　“我二十二岁，比你大六岁，不介意吗？”

　　唐小糖摇头。
　　在这本书里，秦江跟原主小傻子一样的存在，就是为了给女主孙小枝提供金钱支持，为她追到林安延成为首富夫人铺路垫石。

　　而她现在出现在唐家，说到底也是奔着秦江的定亲钱来的，所以她也不觉得自己比孙小枝光明磊落多少。

　　“为什么想跟我结婚？”从头到尾，秦江的语气都毫无起伏，就像这事儿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他就是个旁观者。

　　“因为家里穷，”唐小糖一半真话一半假话，“没有钱，我跟妈妈会饿死的。”

　　小姑娘神情诚恳，黑黝黝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你，就算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软。

　　秦江眸光微动，小甜也喜欢这样看他。

　　“哎呦，秦连长你都听到了吧？”唐文英声尖刺耳，“唐小糖就一傻子，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一定是她妈教她的，太不要脸了，这哪儿是相对象，分明是卖女儿嘛，不像我们小枝打心底喜欢秦连长，是要一心一意跟你过一辈子的。”

　　江玉莲冷笑一声，“一心一意？年前当大伙的面往林知青怀里钻的事情，这才过去多久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是，那是不小心！”唐文英恨不得一把掐死江玉莲，竟然当着秦江的面提这茬。

　　“妈，大婶子，你们别吵了，是我不对，”孙小枝拉开唐文英和江玉莲，“大婶子先前为了不让小妹跟秦连长相亲，一哭二闹三上吊折腾了个遍，最后还跟大伯离婚，带着小妹搬回娘家，我以为她和小妹都介意秦连长那些子虚乌有的传闻，没想到……是我考虑不周。”

　　杀人者先诛心，孙小枝比唐文英聪明，差不多的话，换个方式说出来，效果完全不一样。

　　江玉莲年前不同意唐小糖跟秦老三相亲，这事儿整个红阳大队人尽皆知，现在挤破头地往上凑，怂恿女儿抢外甥女的男人，江玉莲好像是有点过了？

　　“介意怎么了？”江玉莲行得端走得正，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我是小糖儿亲妈，我心疼自己女儿不行吗？想她找个好人家难道有错吗？”

　　可怜天下父母心，院子里为父为母的村民都理解江玉莲的心情，默默地点着头。

　　“大婶子当然没错，”孙小枝不与之争辩，继续问道：“为什么又突然同意了呢？就像小妹说的那样，为了秦连长的钱？小妹年纪还那么小，心思就这么不单纯，以后可怎么办啊？”

　　“大侄子，小枝说得对，”媒人已经被说服，小声劝秦江，“唐小糖跟你真不合适，脑子不灵光不说，她妈也太多花花肠子了，这种媳妇娶回家不会安生的，婶子说了那么多媒，看人准得很，你就信我一次，孙小枝比唐小糖好。”

　　秦江面不改色，像是什么都听进去，又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哎，你这个人……”江玉莲还想说什么，被唐小糖捏住手，“妈，秦连长不是小孩子，他有自己的判断，我们不要闹他。”

　　秦江来之前打听过了，孙小枝本就无意相亲，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改变了她的想法，只是因为咽不下心里恶气，还是其他缘由……

　　他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不管是人还是物，秦江都偏向简单的东西。

　　“那行，该说的都说了，秦连长，你自己决定吧。”江玉莲牵住唐小糖的小手，不管女儿多喜欢，但强扭的瓜不甜。

　　唐文英不甘示弱，一把将孙小枝推到秦江面前，有点就地叫卖的意思，“秦连长，我家小枝可是十里八乡都出了名的美人，不仅如此，你瞧这屁股，多圆多大，好生养，保证三年抱俩，总之比小傻子强太多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个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女儿，一个就怕女儿丢了自己脸面，秦江有点同情孙小枝了。

　　即便如此，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选择。

　　秦江径直地从孙小枝和唐文英身边走过去，停在唐小糖的面前，“等你长大，我回来娶你。”

　　巨大的身高差，唐小糖每次跟秦江对视老费劲了，奋力地仰着脖子，见他如此认真，她也一本正经地回道：“好，我等你。”

　　这门亲事就这样成了，院子里的村民起哄道：“恭喜秦连长，恭喜小糖，我们就等着喝你们喜酒了。”

　　“好。”秦江干脆利落地应道。

　　江玉莲瞥他一眼，颇有意见，“还早呢还早呢，小糖儿还小，这事儿不着急。”

　　“哎呦，玉莲又舍不得了？”郝翠花打趣江玉莲，用胳膊肘戳她，“秦连长多好一小伙子，小糖以后嫁过去肯定委屈不了。”

　　旁边的妇人跟着附和道：“就是，到时候还不得把你一块接过去享福。”

　　大伙都在笑，只有唐家人垮着脸，孙小枝都快气死了，恨恨地一跺脚：“不行！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什么？”郝翠花好笑地问，“关你什么事？又没让你跟小糖定亲。”

　　“唐小糖，她……”秦江当所有人面选了唐小糖，让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孙小枝理智尽失，指着唐小糖，“她配不上秦连长！她年前被李二狗那个，清白都没了……”

　　没等孙小枝说完，江玉莲已经冲上去，一把揪住她的麻花辫，“谁没清白了？让你乱说！让你乱说！”

　　“江玉莲，你给我撒开！”唐文英加入混战。

　　孙小枝哭着大喊：“那天到底发生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万一……万一小妹被那个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难道不该跟人说清楚吗？大婶子，你们还想骗婚呀！秦连长是军人，你们知道后果吗？”

　　这话……竟然有几分道理。

　　江玉莲被唐文英拉住，孙小枝一个转身扑向唐小糖，“小妹，三姐也是为你好，你根本配不上秦连长！”

　　秦江抢先一步挡在唐小糖面前，审视的目光落在孙小枝身上，冷冷地问：“孙同志这么恨嫁？”

　　孙小枝没反应过来，“啊？”

　　“既然这样，我倒有一人选，他跟你很配。”秦江提声冲院子外面喊了一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