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依青（GL）》onion

41、第 41 章

　　肖然日记（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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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一个黑色情人节！真搞不懂，为什么人家在这一天就甜甜蜜蜜，而我却接二连三地要倒霉，甚至一次比一次糟！
　　维坚持要出去买花回来，如果当时能拉住她就好了……可惜，上天早就注定了我的无奈！她送的花，我等到了，不过带它回来的人却是团长！
　　看到他那一瞬间，我就知道，维一定被抓了回去，而这次，不会再那么轻易就能逃出来……

　　根本无法形容那时内心的失落与无助，就像当初张可强行要把我带上车一样，恐惧不停地打着旋儿在身体里到处乱蹿，我又一次变得六神无主起来。所不同的是，小洛不可能再及时出现，也不会再有任何人可以帮得了我……
　　颤巍巍的花甲老人堵在门口，跪了下去，用他那半生不熟的中文哽咽地恳求着：“放了她吧，她是我唯一的孙女啊！”

　　看着他脸上浑浊的老泪，我突然想起圣经里关于山羊的故事：狼想吃人，人却对山羊说，是你把狼引来的，现在你就以人的名义去见狼吧！山羊无言，默默背负起人类的罪孽，走向死亡……
　　怎么也无法理解山羊的做法，错不在它，何苦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我觉得自己就像那只山羊一样，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独自迎接黑暗……但，是否这样过后就能为他人迎来光明？人常说：做了不一定能成功，但如果不做的话，就连百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
　　为了那似有还无的羁绊，为了他们心里那一丝渺茫的“机会”，我，妥协了……

　　“我不会爱她的！”简单的一句话，几个字，他永远都体会不到其中的所包含的复杂情绪，他关心的只有这个承诺本身的内容！是的，承诺，中国人是注重承诺的，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就要做到！
　　好残忍啊，连残留在我体内那最后一点点的希望都不放过，誓要将其掏空了、挖尽了，才肯放心。他们满意了，而我还剩下些什么？一副躯壳？空洞得不能再空洞的躯壳？哈……

　　情人节=在劫难逃
　　这就是我肖然无法回避的残酷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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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终于可以自由地回中国了，团长不再为难她，还让她在那边学习、生活，过她一直想过的日子。——在孙女前途与“冷战”之间，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老人用自己根深蒂固的思想牢牢控制着维，也控制着我，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利，更没有反抗的资格，除了服从，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好想家好想见到老爸，然后大哭一场，把什么都忘掉！其实仔细想来，那时候和小洛玩得那么疯，老爸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的，可他一句话也没说，他以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我，不愿让我受到半点伤害。可惜，我一点也察觉不到……

　　每次打电话，我总是笑，只告诉她好的情况，不能再让她为我操心了。做为父亲，他实在付出了太多太多……可怜天下父母心，总算懂了。

　　老爸和我谈他的生活细节，谈他工作的地方，谈他的烦恼，谈他的喜悦……我仔细听着，这是目前我唯一能做到的了，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起码我还能尽一个女儿应有的孝道，给父亲分担一些压力、一些忧愁，真后悔在家的时候没能做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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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还能接到维的电话，好激动，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对我这么重要了。
　　也许人的情绪就是这样的，感情上长久以来的依托一旦失去，就渴望能找到另一个来弥补。虽然有点对不起维，但她的确充当了这么一个角色，感情世界里，从来没有公平可言，我依旧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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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团里把出国公演的名单发了下来，正如所料的那样，原本该去中国的我被派去了英格兰，团长依旧处处提防着，任何“万一”都不允许发生！
　　可惜，他只能管住他孙女的人，却管不住她的心。尽管我已经明确地告诉维，我不会喜欢上她的，可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决心。几乎隔天就有一个她的长途打来，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她总有说不完的话，老是给我介绍着她那个城市，甚至连哪个小巷里有什么特色小吃，哪条街上哪个位置有公厕都不放过，就好像我从没去过中国似的。

　　从语气里不难判断，维很兴奋，我知道她在高兴些什么，她认为自己的坚持不懈总有一天会得到回报的！咳，她太固执了，固执到忽略了世俗的压力，不过也不能全都怪她，毕竟这和生长环境是少不了关联的。总而言之，她的确比较幸运，至少，相对于小洛来说，是这样的。
　　咳，总是很容易就会拿两个人来比较，也不知道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