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变]短暂的依存关系》容都

9、壳子有问题？

　　《短暂的依存关系》第九章
　　CP：《精神变态日记》耽美同人，徐仁宇X陆东植，宇植。
　　本人是沙雕网友，有私设有OOC，不喜请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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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应该说大话要请老大吃饭的。
　　老大说不想吃饭，他想喝酒。
　　话都说出去了，要表现诚意，酒也得请。老二摸着兜里仿佛还冒着热气的大额纸币，一咬牙答应了。
　　以前在一个身体里，多省呀。
　　现在出去喝个酒，还得花两份钱。
　　老大徐仁宇好像也没有替他省钱的意思，出门之前先联系了那家常去的酒吧，接通后自报家门，才说出个“包”字，老二就捂住了他的嘴，双眼瞪大：包什么？包场是不是？我包得起吗！
　　逗他而已。徐仁宇以眼神示意他松开手。
　　老二一脸防备地松开了。
　　逗完了，看到自己想看的，徐仁宇没有包场，就问了下人多不多，得到不多的答案，才算是勉强满意地挂断了电话。
　　去了常去的那家酒吧，发现如前台所说人果然少，徐仁宇松了口气。他找了个离吧台近的同时周围起码三米内没有人烟的沙发坐，才喝了三杯酒，看过酒水单子的老二的“辛苦钱”就快没了，在他打算向酒保再一次竖起细长的食指的时候，被老二隔着桌子扑上来抱住胳膊，抓着手，将那根手指强硬地曲回了掌心。
　　老二脸上那神色，几近哀求。
　　徐仁宇忍笑忍得难受，把头偏到一边不让他看见：“好了我不喝了，你松手。”
　　三杯酒，还没喝到尽兴，但是没关系，抠门的老二肯为他花这个钱，他已经很高兴了。
　　掏钱付账的时候，老二数次突然扭头看他的脸和手，警惕非常，生怕他反悔。
　　哈哈哈哈哈哈。每次老二看过来，徐仁宇都一次次别开脸，看墙上挂着的蒙娜丽莎仿作，看头顶的水晶灯饰......怕被他看见自己在笑。
　　喝酒不开车，两人叫了代驾。
　　估计老二还是从他抖动的身体察觉了他的笑意，回到家就把他的藏酒翻出来，拿到阳台去喝，以此作为“报复”。
　　这种程度的“小肚鸡肠”也只是徒惹徐仁宇发笑而已。
　　因为老二的常驻，阳台又新添了一台小音箱，老二连上手机，播放了《马达加斯加》的主题曲《I Like To Move It》。
　　“I like to move it, move it（我喜欢摇摆）
　　I like to move it, move it（我喜欢摇摆）
　　I like to move it, move it（我喜欢摇摆）
　　We like to move it（我们都爱摇摆）!”
　　老二在懒人椅上躺着，左手举着杯红酒，右手拨弄着手机屏幕，跟着音乐晃动腿脚。他脚上穿着五趾袜，跟着音乐，竖起一根、两根、三根......弯曲一根、两根、三根......五趾翕合，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甚至玩起了左右互搏——脚趾版本的“剪刀、石头、布”，很会自娱自乐。
　　好像他自己就是狐猴国王朱利安，在热带雨林里、臣属的包围中穿着草裙扭着腰。
　　在室内看着的徐仁宇觉得自己似乎能体会到那么点岁月静好的意思了。
　　这副平静的画面很快被他手机里传来的“滋滋”声打破。
　　【陆东植还在你的公寓里。】
　　【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和他一起从大韩证券扫地出门】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我不想你的绯闻影响到公司的名誉。】
　　【徐仁宇！】
　　这些来自父亲的信息，把徐仁宇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击碎。
　　......
　　然而徐仁宇不知道的是，老二拨弄手机屏幕看的不是什么媒体推送的趣闻，也是徐宗贤发来的信息。
　　那天在徐家本家，老二虽然表现得矫揉造作，但是他跟徐仁宇撒娇那叫一个自然而然，徐仁宇对他的纵容也是显而易见。
　　所以即使后来徐仁宇上楼去解释了，徐宗贤也并不会放任他们之间的关系继续维持下去。
　　老二跟徐仁宇不同，即使他是徐仁宇的“第二人格”，他对徐宗贤也没有敬畏之情。
　　徐宗贤发的信息，先礼后兵，跟电视剧里的恶婆婆的套路是一样的：【陆东植，你跟仁宇这种关系，是走不远的，你们年纪都不小了，放过他，也不要耽误你自己，各自成家立业不好吗？给你十亿韩元，离开我儿子。】
　　经过老大的开导，看他发的信息已经丝毫影响不到老二的心情，以及跟着音乐律动的身体了，老二一只手还拿着酒杯呢，直接单手打字回复：【爸爸，您会不会做生意啊？先不说我跟徐仁宇不是您想象的那种关系，就算是，我跟徐仁宇在一起，得到的不比十亿韩元多啊？】
　　老头儿徐宗贤情绪激动之下把字都打错了，打了又删，删了又打：【你叫谁爸爸呢？！】
　　【好啊！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我不会同意的！】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哎呀。老二空不出手来，拿手机一角一敲脑袋，在老大身体里的时候叫爸爸叫习惯了。
　　他又回复：【没叫爸爸，打错字了，我撤回。】
　　【啊，错过时间，撤不回来了，您将就看吧。】
　　徐宗贤：【......你作为一个男人，当另一个男人的情人，你要不要脸】
　　想了想，老二回复：【都说不是情人啦！是纯洁的上下级关系！再说，要脸跟要徐仁宇之间，这不是很好做选择吗？一点难度都没有。】
　　徐宗贤:……他说的有点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34
　　这边阳台上的老二在用文字打嘴仗，那边徐仁宇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盯着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
　　时间拨回徐仁宇带老二回徐家本家的那一天。
　　徐家本家二楼主卧。
　　“啪！”
　　徐仁宇的脸被扇得侧向一边，白皙的脸立即浮起了红色的巴掌印。
　　杵着手杖的徐宗贤气喘如牛，手心也火辣辣的痛:“不是那种关系，嗯”
　　“确实不是。”
　　“那他还亲你还敢当着我的面儿亲？你当我老糊涂了？”
　　徐仁宇能跟父亲解释老二是被刺激到自尊心所以故意的吗？不能。那是火上浇油。
　　自从老二来了，他借着老二的口叫过很多次爸爸。
　　此时此刻，老二不在，他一声爸爸也叫不出来。他问：“会长，在你的一生当中，你有没有遇到过一个人，他长在你的笑点上，看他在床上打滚赖皮你会笑，看他挡在身前维护你你会笑，连看他贪吃贪睡贪玩的样子你都会笑”
　　“陆东植不是我的情人，甚至连朋友都不是。”
　　“他只是这样一个人而已。”
　　“他只是暂时住在我家......我会尽快另行安排的。”
　　徐宗贤当然遇到过。
　　年少叛逆，不知世事，离家出走，遇见了那个小城少女，后来就有了徐仁宇。
　　那时候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吓得逃回了以为永远不会再回的家。
　　他忘记了小城少女的模样，但是徐仁宇经历的这些他都经历过。
　　尤其是热恋时期，给对象蒙了百八十层滤镜，只记得情人美丽的笑容，忽视了那一口牙花子。
　　徐宗贤最开始遇到那个小城少女，想到过两人最后会发展成情侣吗？没有。
　　所以，都一样的。历史就是不断的重复。
　　只是徐仁宇似乎还没有察觉到这种趋势。
　　作为父亲，他必须在他察觉之前，消除隐患。
　　他挥挥手让徐仁宇走了。
　　人在发现自己已经失去所珍视的人、事、物的时候，往往会产生后悔这种情绪，而徐仁宇作为他徐宗贤的儿子，不需要这种情绪。
　　......
　　徐仁宇是绝对不会顶着巴掌印去见老二的。
　　老二连徐志勋都绑，气急了绑父亲也不是不可能。
　　父亲年纪大了，受到惊吓一命呜呼了可怎么办？我想从父亲那里得到的，一个都还没有得到。
　　他坐电梯去了负一层，避开住家保姆进入厨房，从冰柜里取了冰袋，贴到脸上。
　　“嘶......”
　　为了加速消肿，他一贴上去就没再拿开。
　　冻到麻木，就不会再感觉到痛。
　　从脸上流下的，只能是化掉的冰水，不能是我的眼泪。
　　......
　　迫于压力，徐仁宇还是把老二送回了陆东植的出租屋。
　　站在出租屋的门口，徐仁宇说：“只是暂时在陆东植家里住一段时间，你等我搞定父亲，嗯？”
　　“你要记得一点，我没有要抛弃你。你所有的东西都还在我公寓里呢。”
　　老二站在出租房门里边，委屈得头脸往后缩，下巴都多出来一层肉：“很快的？”
　　徐仁宇：“......很快的。”
　　“好吧。”
　　门缓缓地关上了。
　　徐仁宇对着这扇灰色的防盗门，竟然觉得很不舍。
　　他对自己说，又不是见不到了，工作日天天可以见，休息日也可以打电话或着发视频的。
　　脚下却一步没动。
　　门突然又被打开，老二穿着拖鞋，低着头不看他：“我从猫眼里看见你还没走，想着送送你。”
　　“好。”徐仁宇故作从容地转身，老二跟在后头。
　　乘电梯下了楼，徐仁宇上了车，启动，后视镜那里，有个一直看着他的人影渐渐变小，在变小的过程中还踮着脚、探着头。
　　他没忍住，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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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住院就是住老大的公寓，老二还没正经在陆东植的出租屋住过几天呢，为了弥补暂时不能见老大的空虚——他把这解释为人格离体的不适应——开始在出租屋里打转。
　　那些木架子上摆放整齐的CD盒他很感兴趣，手掌快速轻轻拨过，光是听个响声就很满足了。
　　无数被翻旧的悬疑恐怖小说，只看个书脊他就知道里面的角色姓谁名谁，家住何方，是警探还是杀手......凡是他目之所及，都熟悉到让他诧异。
　　这具身体对我的意识影响也太大了吧？
　　手底下的触感变了。
　　不是纸质书籍，那是一本皮质封面的红色日记本。
　　老二想了想，这好像是去医院探病的时候巡警沈宝景给的。当时一心复健，对别人记录隐私的东西不感兴趣，看都没看过，出了院回出租屋就随手一塞，原来放到了这里。
　　看还是不看？
　　看吧，他又不是陆东植。
　　不看吧，因为除了家庭成员之外对陆东植一无所知，开展工作的过程中很是不便。
　　老二转过来转过去地对着空气双手合十拜了拜：“东植XI，我不是故意要看的啊，主要是生活所迫，希望你不要怪罪。”
　　老二满怀好奇打开了红色日记本。
　　扑面而来、密密麻麻、难以辨认的“偏旁部首”。
　　老二：“......”反写字而已嘛，难不倒我！
　　这悬疑发烧友陆东植有点儿意思！那么多电影和书没白看。
　　他站到穿衣镜前，展开日记本，随便选了一页，一个字一个字地读：“4月23日，今天又解决了一个蝼蚁......”
　　老二脸上因判断正确出现的小得意正在渐渐消失。
　　......
　　虽然陆东植的爸爸只是个开烤肉店的，可是继母确实是称呼他为会长没错，登山协会会长。
　　让家人称呼自己为会长的强硬独断的爸爸、冷漠轻视的继母、脑子里全是乌冬面的异母弟弟、别有用心的姐姐姐夫，家庭成员全都对上了。
　　难以面对自己附身的壳子是个连环杀人犯的事实，第二天，老二浑浑噩噩地上班，浑浑噩噩地下班，在去往公交车站的路上，听到了徐仁宇在后面喊他的名字。
　　他不敢回头，反而捂着斜挎包加快了奔走的速度。这具身体对他的影响已经显而易见了，万一对老大也起了杀心......不不不不不，想也不行！
　　徐仁宇把车开到他旁边，龟速移动：“老二？”
　　为了阻止徐仁宇继续靠近他，老二竟然跑上了黄色减速带。
　　徐仁宇：“......”
　　莫名其妙。他又喊了一声老二。
　　老二在减速带上跑得更快了，一边跑一边大喊：“阿尼啊——！阿尼啊——！”
　　一个男人长得再可爱，不顾形象地咧着嘴嚎啕大哭的时候，也很难保持仪态。
　　十分卖力，嗓子眼儿的小桃心都能看到了。
　　徐仁宇：“......”才一天没看住，发生了什么？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