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变]短暂的依存关系》容都

10、徐仁宇的转机

　　《短暂的依存关系》第十章
　　CP：《精神变态日记》耽美同人，徐仁宇X陆东植，宇植。
　　本人是沙雕网友，有私设有OOC，不喜请轻拍。

　　进入完结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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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的时候不要张着嘴哭，会喝冷风的！”徐仁宇还是开着车跟着他。
　　老二不回答，但是已经开始打嗝了。
　　减速带没有多长，很快徐仁宇的车又来到了老二身边，转换了策略：“吃牛排去不去？”
　　“酒吧蹦迪去不去？”
　　老二听着听着，头就往车这边扭了过来，犹豫了不到半分钟就上了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嗝儿是停不住的，带得浑身一抖一抖，不看他，看窗户外面。
　　忠于自己的欲望，这很好，仍在掌握之中。徐仁宇笑了。
　　......
　　“又涨了”酒吧，老二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了。
　　他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又是一个嗝儿翻上来。
　　停好车的徐仁宇揽着他的肩膀把人带了进去。
　　现在时间还早，没有那么多人，所以两人进去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吧台旁边坐着的两个熟人，正在四处张望。
　　徐仁宇刚刚恢复了那么一点点的好心情又飞走了。
　　是两个女孩儿，李智雅和罗曼玉小姐。
　　至于她们在等谁，第一眼看到徐仁宇的时候亮起来的双眼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穿戴着陆东植的壳子的老二嘴已经瘪了，甚至不太想继续往那边走。
　　正好把女人的问题一气儿解决了。徐仁宇这么想着，硬是把老二拉着走到了两个女孩儿面前。
　　......
　　相亲对象罗曼玉小姐对这个难得投契的英俊男人舍不得放弃，想继续深入了解，曾经主动给了徐仁宇约会的表现机会，但徐仁宇并不想去，一直说忙。
　　他也确实忙。徐志勋短暂的社会性死亡了，业务都到了他手里。那时候老二又不在他身体里，即使约会，交谈的内容也不会按照罗小姐的思维方向走的。
　　经多方打听，罗曼玉得知徐仁宇曾经出现在“又涨了”酒吧好几次，一有空就来这里蹲人。
　　李智雅本来就是投行的人，也一直在这里蹲人，两人偶然相遇，意气相投，成了朋友，结果在徐仁宇出现在“又涨了”酒吧，惊喜地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新朋友跟自己一个表情一个动作。
　　都是聪明人，立即明白了对方待在酒吧的缘由。
　　有良好的教养约束，她们当下没有表现出任何不睦。
　　徐仁宇先是向她们二人礼貌地点头问好，然后把老二按在高脚椅上，再向酒保要了一杯温水、一根吸管。
　　温水一上来，他就把吸管插水杯里，递给老二：“一口一口小小的喝。”
　　在老二乖乖喝水的时候，徐仁宇同时用手指堵住了他两边耳朵。
　　这个动作一直保持到他确认老二不再打嗝儿为止。
　　对两个成年男子来说，这些举动显然太亲密了、太自然了。
　　两个女孩儿面面相觑，心里已经升起疑问。
　　手抱玻璃杯的老二不再打嗝儿，徐仁宇才仿佛刚刚想起周围还有两个女人一样，跟她们致歉：“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朋友身体不太舒服，导致我忽视了两位美丽的女士......这样吧，我请你们喝酒，当做赔罪，怎么样？”
　　为了确认心中猜想，李智雅和罗曼玉都尴尬地微笑着点了点头，留了下来。
　　“在等酒来的这段时间，能请你们帮我一个小忙吗？”徐仁宇又问。
　　两个女孩儿再次点头。
　　“非常感谢！”徐仁宇似乎很是高兴，伸手从老二淡蓝色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解锁，打开抽卡游戏，“麻烦你们用手机搜索播放一首中文歌曲《好运来》，只需一位播放就行。拜托了！”
　　伸手从他人口袋里掏手机，而那个人甚至还抬了抬胳膊方便他掏取，随手解锁，说明知道密码。
　　对视之间，两个女孩子已经百分之百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已经想走了，但是淑女答应人的事也必须做到啊。
　　她们都搜索了《好运来》并点击了播放。
　　老二凑到徐仁宇跟前看，在“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来带来喜和爱”的加持下，徐仁宇十张卡爆出两张SSR。
　　“啊啊啊啊啊！我最想要的老婆！老婆！”老二把手机抢过来，拿到嘴边“啵啵啵啵”一阵亲，亲完手机屏幕还激动得抱住徐仁宇在他脸上也来了一下。
　　徐仁宇把两手环上了老二的腰间。
　　而老二在他怀里不停蹦哒。
　　还用说什么吗？
　　不用了。
　　两个女孩儿:“……”这家伙虽然可爱，但却是个同啊，而且很宠爱他的情人。
　　唉。
　　就在这一天，“徐仁宇”这个名字从她们的未婚夫候选人里被彻底划掉了。
　　而还沉醉于抽到纸片人老婆的兴奋当中的老二对此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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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儿们相邀一起去了别处消遣。
　　两杯酒解决了两个暧昧对象，徐仁宇对此很满意。
　　老二以前出来浪，都是套的徐仁宇的壳子，这回换成陆东植的，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放不开手脚。
　　DJ还是那个DJ，曲子是《Believer》，非常激励人心，他被徐仁宇拉到舞池里的时候，像个被巨人包围的小鸡仔一样，不知所措。
　　人，周围全都是人。
　　男的比他高。
　　女的本来就不矮，还穿着高跟儿，也比他高。
　　要不是徐仁宇护着他，他早就被举着双手扭动身躯的人群挤到地上去了。
　　肢体的碰撞，以前他是为什么觉得很开心的呢？
　　是不是因为没喝酒啊？
　　“又涨了”酒吧的酒没有徐仁宇常去的那家贵，老二还消费得起，他弯着腰从人缝里挤出舞池，去吧台要了两杯酒，一口气都灌下去，再次回到舞池里。
　　脸是红彤彤的，但是举手投足之间还是放不开，动作不连贯，僵硬无比。
　　跳广场舞的老头儿老太太腿脚都比他灵活。
　　其实徐仁宇是不喜欢这种如同群魔乱舞一样的环境的，他以为老二喜欢，如今却发现，老二也不一定喜欢。
　　及时止损也是职业习惯，眼看老二险些被挤倒，他把什么风度都抛到一边，强硬地把挡在身前的人全都推开，在一片骂声中将老二从舞池里捞了出来。
　　在初冬的凛冽晚风中，徐仁宇站在酒吧门口，问老二：“你以前不是很喜欢跳舞吗？怎么不开心？”
　　老二的脸被寒风一吹，红到发干：“我想回去了。”
　　“回家是吗？等我叫代驾。”徐仁宇拿出手机，被老二制止了：“我想回到原来的身体里去。”
　　“为什么这么些天，一次都没有回去？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想睡公寓里的大床......”
　　“我想泡浴缸......”
　　“我想看江景......”
　　“我想我的小金库了......”
　　其实还有很多想跟老大倾诉和抱怨的，但是最要命的那个，老二醉了也不会说出口。
　　后果太可怕了。
　　徐仁宇被他这一句一句戳到心口疼。
　　......
　　把车开回陆东植租住的居民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代驾悄悄从后视镜里看车主。
　　后座的车主肩头上靠着个睡着的男人，目的地早就到了，一直没下车。
　　两个男人，啧啧啧。代驾在心里咋舌。
　　徐仁宇还是狠心叫醒了老二：“老二，到......了，该下车了。”他私心不想把这里称作“家”。
　　老二睡得迷迷糊糊的，还是靠徐仁宇的拉拽和搀扶才从车里下来了，一下车就往地上滑，徐仁宇连忙抱住他的腰，对代驾道：“在这里等着。”
　　“好的好的。”代驾连忙赔笑。
　　徐仁宇抱着老二，就像抱着个滚圆的蚕宝宝，要不是拦腰紧扝着，老二早就从他套在外面的黑色羽绒服里出溜出去了。
　　好不容易上了电梯，把老二靠到电梯壁上，徐仁宇才松了口气，抖了抖发酸的两只手。
　　电梯里有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看到老二，一脸鄙视：“嚯，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楼下那个胆小鬼，”抬眼一瞪徐仁宇，“你看我干什么？找打啊？信不信我像打他一样打你啊！”
　　满脸通红，是个酒鬼。放以前，徐仁宇根本懒得搭理。
　　坏就坏在他多说了句话。
　　打老二。什么时候的事？老二也没说啊。徐仁宇看着没有他的扶持已经往下蹲的老二，被人欺负了啊。
　　电梯已经到了6楼，门也已经往两边打开，但是徐仁宇长臂一伸，按了关闭按钮。
　　“什么啊？搬家了？”醉醺醺的中年男子还没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
　　电梯到了7楼，发出一声“叮”，他刚要往外走，就被徐仁宇拽住了衣领，往后一拖，重新拉进了电梯，往地上一扔。
　　电梯门再次关闭。
　　徐仁宇按了数字1。
　　“你......你干什么？”中年男子从电梯地面上爬起，酒都被摔醒了一半，被徐仁宇阴沉的表情吓得手软脚软，靠胳膊肘和屁股往后挪动身体。
　　这眼神，根本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垃圾、污泥、臭虫等一切让人心生恶感的东西。
　　徐仁宇一步走上前，拉下了他的羽绒服拉链。
　　“呲——嘶——”
　　“我我我我不是那样的人，求求你放过我啊啊啊啊啊......妈妈啊啊啊......”男子两手快速在身前挥舞。
　　徐仁宇：“......”
　　人要有自知之明！
　　他一把挥开对方的双手，狠狠一拳头揍在其腹部，将人揍得四肢蜷缩起来，暂时失去抵抗，才又继续自己的动作。
　　掀开羽绒服、掀开卫衣、掀开保暖内衣，看到了背后那弯曲的脊骨。
　　手指隔着手套，由上往下缓慢滑动，徐仁宇低喃：“早跟老二说过了，《CL特工》里的徒手提起和抓断人的脊椎是不合理的，他还不相信。”
　　“不如拿你做个实验对象吧。”
　　“电影里是第几节来着？”
　　男子差点被吓得S尿齐出，哭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求你饶了我！”
　　电梯已经又到了1楼，而在他惊恐的眼神里，徐仁宇又起身按下了数字7。
　　男子崩溃了：“妈妈啊啊啊——”
　　哭得真丑。徐仁宇嫌弃得脸都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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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老二10点才醒。
　　已然迟到了。
　　看手机的时候才看到老大发过来的短信，说已经给他请了一天假。
　　带薪的。
　　“嘿嘿嘿。”老二在床上扭动几下，伸展四肢，正打算重新把自己埋回被窝里，门铃响了。
　　唉。他十分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去开了门。
　　“嗬——”看到的景象让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立马想把门关上。
　　那双膝跪地的精神萎靡的中年男子连忙把住门板：“老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今天就是来求原谅的，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我是老二不是老大。老二眼珠子都瞪圆了，摆摆手：“不用不用，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大矛盾，不至于不至于。你快回家吧，这样子被别人看见了不好。”
　　“老大，你这是原谅我了吗？”太好了，命保住了。男子脸上出现了喜意。
　　“原谅了原谅了，你赶紧走吧。”老二生怕同一层的邻居看到这一幕。本来壳子是个杀人犯已经很难过了，这要走在路上，被同社区的人避之唯恐不及，就不止是社会性死亡了。
　　“那老大，我能提个小小的要求吗？”
　　“什么要求？”只要你肯走，只要不是太过分。
　　“您收我做小弟吧？”
　　“啊？”
　　......
　　我这个壳子是个杀人犯，不是混黑社团的。
　　那我为什么多出个小弟来？
　　看着连自己出门去趟便利店都跟得不远不近、笑容真诚的张七星，老二开始怀疑人生。
　　这个小弟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在他跟有相同爱好的巡警沈宝景一起去玩密室逃脱的时候充当司机。
　　在他发现沈宝景正在调查的案子正是红色日记本里记载的案子、独自去化工厂调查的时候充当司机。
　　老二：“......”我这是有了个免费司机？
　　不过，这个壳子真的太可怕了。化工厂这个已经证实是他做的了，日记本里的其他案子......唉，要是哪天宝景真的破了案，我岂不是要坐牢？
　　那也太冤枉了！
　　......
　　每天下班，徐仁宇都会开着车，陪着老二走完从大韩证券到公交车站的那一段路。
　　他发现老二看他的目光越来越黏，越来越急切。
　　他知道老二在怕什么。
　　了解的途径，除了老二在“又涨了”酒吧门口那段内心剖白，还有张七星对老二的行动报告。
　　朴武锡已经被派去监视沈宝景了。
　　人手还是少。
　　老二偏偏只是个行动能力为零的嘴炮，越是试图掩盖，越是暴露出更多。
　　是不是早晚有一天，自己得被迫放弃这项见不得人的爱好，将一切不光彩的过去掩埋？
　　......
　　发现了越来越多强而有力的证据，警方终于将几个案子合并，成立了“捕食者”专案调查组。
　　在老二“受同事所托”——实际上是自告奋勇——去拜访最新一位女性受害者的丈夫南胜哲的时候，对徐仁宇来说，一切有了转机。
　　老二只是想知道他作为陆东植——“捕食者”本身——没有犯案，到底是谁杀了那个女人而已，却被南胜哲给迷晕绑架了。
　　事发当时，除了被当成目标的老二，没有人知道南胜哲是“捕食者”的模仿犯。
　　南胜哲把车开到电视台对面的超市楼顶停车场，在车里烧了碳，看着车后座昏迷的“陆东植”，笑得一脸得意，刚要下车，发现“陆东植”的手机屏幕亮了。
　　他一看屏幕，哈哈，豌豆公主？
　　太过得意了，他伸出手臂够到手机，接通后说了句:“豌豆公主？很遗憾，你男朋友就要死了哈哈哈哈哈哈……他应该觉得荣幸，能死在‘捕食者’的手里！”
　　他享受这种给他人带来痛苦、煎熬的感觉，不等对方说话，立即挂断。
　　身在办公室，看着电视台对“捕食者”挑衅警方的直播，还举着手机的“豌豆公主”徐仁宇：“......”
　　能死在“捕食者”手里是种荣幸是吗？
　　那你也应该会觉得很荣幸。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