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吻》绫萝

23、美人黯然

　　这边的红璃倒是笑的前仰后俯，“哈哈……真是太过瘾了！”

　　“过瘾？你是很过瘾，把我害的那么惨，不行！今天你弄饭。”舒墨涵佯装生气，都是她干的好事，还笑的那么灿烂。

　　“美人在怀，温香暖玉，你应该谢我，怎么说害你呢？”红璃斜靠着墙嘴上含着笑，眉上却挂着醋意。

　　舒墨涵也不与她辩解，他知道她向来是他说东，她扯西。

　　“你没看你刚才那个样子，哎哟！笑死我了！”

　　“笑吧！笑死你好了。”

　　“你怎么就想到要去抱马头呢？哈哈……”

　　舒墨涵忽然凑近眯着眼睛问，“我好像听到远远传来一声惊呼啊！怎么？担心我啊？”

　　红璃表情夸张的说：“我会担心你？我是怕你被马踩死，没人做饭我吃。”

　　“真是有心了，我命大还死不了。”

　　“那马，难道看上你呢？被你一抱居然停下来了。老实说，你是故意掉下去的吧，好接住那美人啊！”

　　见舒墨涵不答理她，一副思索的模样，不经意生出些许莫名的妒意。再想到他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自己身后，其中道理不言而喻。桑雪樱的倾国倾城之貌，清雅柔骨之态，天下男人怎么会有不被折服的，即便是女人也不忍多看他一眼。

　　“人都走远了，还一幅陶醉的样子。”红璃丝毫不放过讥讽他的机会。

　　舒墨涵察觉到她的醋意，心里竟泛着暖意，但很快却被一个低沉的声音覆盖住，他必须让自己理智。

　　这是他的命，也是她的命。别样的苦楚涌上胸口，竟有些窒息的伤感。

　　红璃见他依旧沉默，有些怒意的背过身往前走。还是离他远点，免得自己都变得莫名其妙了！

　　“姑娘留步！”一个绿衣女子突然窜出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谁？”

　　“姑娘不记得了？”

　　“桑雪樱的丫鬟！”认出绿衣女子，红璃却不解她的来意。

　　“小语见过姑娘，公子。”小语有礼的微躬，“我家小姐请公子一叙，一来为答谢公子相救之恩，二来也可商谈隐空大师遇害之事。”

　　“那个救命之恩就不用提了，误打误撞而已！” 舒墨涵摇晃着手拒绝道，“至于大师之事，原本就和小姐无关！所以探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

　　小语却不依不饶道，“公子怎么这么说呢？我家小姐替二位担保，怎么说也牵扯进来。若将来交不出凶手，桑府怎么交代？”

　　好个厉害的丫头，舒墨涵暗叹，经她这么一说他们倒没了不去的理由。

　　桑万千乃是京城第一首富，他慷慨解囊，礼贤下士。世间受过他恩惠的人多不甚数，无论是文武百官，江湖豪杰或是乞丐平民，无赖鼠辈。因此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他办不到的事,就连当今圣上都忌他三分。即使桑万千有富可抵国的才力,人力，却远离朝政，明哲保身，国库的一半都是出至他的囊袋，这也是皇朝没有动他的原理。看来这步棋不能大意，否则满盘皆输。
　　舒墨涵有点犯难，“这个……”

　　“这位姑娘说的是，我们还是去一趟吧！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怎么好意思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红璃爽快的接过话。嘴上说不去，心里还不乐的慌。真是，装什么装啊！

　　杨柳依依，波光奕奕，驻雁湖上逸琴小谢里有女子坐于青石凳上，抬手间，纤白玉指在六根弦间挥洒自如。歌声伴着琴声轻柔婉转，脆耳铃叮，低吟处竟溢出无限哀伤。

　　花非花，雾非雾。
　　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小语收紧马绳把车稳住，掀开门帘道：“舒公子，红姑娘，到了。”

　　歌声响起的时候红璃虽望着窗外却时不时偷偷瞥向舒墨涵，她知道抚琴的是谁，这样风柔入骨的声音除了风华绝代的桑雪樱不会有第二个可以吟唱的出来。

　　舒墨涵双手搁与腿上，闭着眼睛，看不出他表情有什么变化，只是当歌声转低时他忽然睁开，飘过一丝惊异。红璃慌忙瞟开视线。

　　“到了，我们下去吧！”听到车外的人叫唤，他们便下了车。

　　“小姐！舒公子，红姑娘来了！”小语穿过水廊唤道。

　　亭内琴音嘎然止住，红色的血渍从白皙的指尖渗出。桑雪樱把手收进衣袖里，脸上的愁云淡去，起身来到一旁的红木桌边。

　　粉色的纱帐迎着风飞散开来，隐隐约约，恍恍惚惚间里面的女子如云雾中的神仙妃子。

　　“请坐。”桑雪樱幽雅抬手示意他们不必客气。

　　“谢桑小姐。” 舒墨涵和红璃一左一右的坐下。

　　“当日在寒山寺匆匆一别，雪樱还以为没有机会再见公子。不知近来可好？” 桑雪樱低眉含笑。

　　“多谢小姐关心！”舒墨涵轻描而过，“只是隐空大师之死在下还没有头绪。”

　　“此事需从长计议，急不来的。” 桑雪樱端起白瓷茶杯，似乎不愿多提。“这碧螺春用清晨寒露淡煮而成，公子不妨尝尝？还有这芙蓉吞云糕，也是人间极品。”

　　舒墨涵尝了一口茶道：“确实挺好！”

　　红璃拿了一块芙蓉吞云糕，“这是什么？晶莹剔透的，好漂亮呢！” 咬了口不禁赞道， “酥软香甜，真是好吃啊！怎么做的？”

　　“是一位朋友教我的，红姑娘喜欢就好！”桑雪樱淡淡答道，眼神里却弥漫着点点幸福。

　　“红姑娘有口福了，这可是我们家小姐亲手做的！”小语在一边插话道。转眼见桑雪樱正望着舒墨涵便会意的给他斟了一杯茶道，“我家小姐每次生病只要吃这芙蓉吞云糕，身子就会好起来，公子不尝尝么？”

　　舒墨涵抬眼，桑雪樱也正好偏首，四目相对间，心潮暗涌，记忆如沙漏中的流沙不断往下坠，坠进心谷里。

　　“这是我娘教我做的芙蓉吞云糕，你尝尝。”

　　女孩摇摇头。

　　“真的很好吃！”

　　女孩依旧摇着头，撇过脸。

　　“你真的不吃？那我吃了。”

　　女孩看着男孩一口一口吃的香喷喷，不禁笑起来。

　　“原来你会笑啊！”“这个给你。”

　　女孩犹豫了一会，还是接过来。轻轻抿了一口，甜进心里。接着她把剩下的全吃了。

　　“没骗你吧！”

　　“恩！”

　　“原来你还会说话啊！”

　　“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

　　“那当然，这是我母后的绝活，只有我和父皇吃的到。”

　　“那我也能吃么？”

　　“当然，我们是朋友，我教你做。”

　　“恩！”

　　她，居然是她！雪樱，桑雪樱！早该想到了，在寒山寺她出面救与她非亲非故的自己，就应该猜到了，没想到隔了十年她居然还能认出自己。早就听闻桑雪樱到了待嫁之龄，上门的王孙公子，将们富商一直排到城隍，却连桑小姐面都没见，直接被拒，莫非……她还在记挂那儿时的约定？真不知道这步棋该否走下去！

　　犹豫间，只听桑雪樱开口道，“公子可有去处？倘若公子不嫌弃，可到府上小住，我爹门下人士尚多，对寻找杀害大师的凶手可能会有帮助。”

　　“桑小姐严重了。” 舒墨涵垂首，思索片刻又道，“既然桑小姐如此盛情，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红璃一个接一个的吞着芙蓉吞云糕，她不是傻瓜怎会听不出桑雪樱的用意。难怪当日在寒山寺她会用那样的眼神望着自己，女人的知觉告诉她，他们之间有着怎样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刚才还说不来，现在倒好，见到美人连魂都丢了，还答应去住桑府。算了，反正与自己无关，原本他们就只是交易双方罢了，等查出大师之死，他们亦可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