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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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不会离开中也的。”
悬崖，海风，坠落。
飘起的发丝，翻飞的衣领，白皙肌肤上细长的伤口。
怀中温热的温度，面前恬静的笑容。
少女伸手拽住了中也的领口，将他的嘴唇凑近自己。
“因为，我是如此地偏爱着中也啊。”
少女淡粉色的双唇犹如花瓣般柔软。
……
次日，□□大楼，太宰治的办公室内。
太宰治正在带薪摸鱼。而本间绘则在努力阻止太宰治继续摸鱼。
“太宰先生，这份战斗报告情报部那边催了好几次了……”
“秘书小姐就不能替我写文件吗~”
“……啊，大概不能。”
“帮我写帮我写~~”太宰治一副完全没有听见的样子。
本间绘叹了一口气：“先不说情报保密的问题……这些大多是战斗报告，只有你知道当时的情况啊？”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小绘来□□这么久还没出过外勤吧？只要体验一下外勤就可以替我写报告了！”
“什——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吧？”
“哎呀快走快走，不要让那个蛞蝓发现。”太宰治自说自话地把本间绘从轮椅上拉了起来。
“太宰先生，我的轮椅没带——”
“哎呀在外面随便走走带什么轮椅啦——”
——你刚刚说的是随便走走了吧！是吧！所以你就是想出来玩而已吧？
结果这趟“外勤”很快变成了——
“哎呀，这里看上去很适合入水呢~”
——不明漂浮物观测实验。
真神奇。完全浸没在水中这么久，居然还不见死兆。这是怎样顽强的生命力啊？
本间绘手里拎着太宰治的杂物，远远地跟随着漂在河里的那一坨不明物体，沿着河岸慢慢踱步。
突然，“铃铃铃——”
是太宰治的电话响了。
“混蛋太宰！你又跑到哪里去了！今天不是有任务吗！”电话对面传来中也的声音。
“你好，这里是本间绘，太宰先生正在入水中。需要我把他捞出来吗？”
听到本间绘的声音，中原中也不由得回想起了昨晚那个绮丽的幻梦。
“……把那家伙捞出来送到□□大楼，门口汇合。”
中原中也窘迫地用手背贴住发烫的耳朵，迅速挂断了电话。
人生第一次春梦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什么的……
红叶大姐看到自己阳台上晾晒的睡裤时，那了然的眼神仍然历历在目。
唯有今天，只有一天，不想见到那个人……
然而事与愿违，很快，浑身湿漉漉的太宰拉着绘一同出现在了车外。
“多好的机会！外勤！我要带绘一起去！这样绘就能替我写报告了！”
本间绘已经懒得反驳他了。
“走吧。”
除了拗不过太宰以外，本间绘也确实有点想看看出外勤的过程。
“绘不能去。”
中原中也冷着脸反对。
“为什么不可以？今天应该只是去摧毁一家敌对组织名下的赌场，没有什么可保密的吧？”太宰治眯起眼睛，坏笑着盯着中原中也：“还是说，中也有什么想瞒着绘呢？”
“......因为场面太过血腥了。”中原中也绞尽脑汁，想出了这么一个理由。
“但是绘已经加入黑手党了哦？应该要对这些血腥场面有所了解的吧？”太宰治微笑着看向了本间绘的方向。
“太宰先生说的没错，而且之前也去观摩过拷问部队的情况了。”
本间绘老实地回答道，面上丝毫没有对于拷问室血腥景象的惊惧。
嗯，到底是完全不害怕呢，还是装得很平静呢？
太宰治心里猜想这，面上的微笑依旧保持不变。
另一边，中原中也一时无话可说，只好任由本间绘把太宰塞进副驾驶，她自己则坐在了后座。
——不这么做的话，本间绘非常怀疑他们俩会不会半路打起架来，把车弄翻。
太宰治坐在前面，不断回过头来和中也进行着小学生之间的幼稚吵架，本间绘则临时抱佛脚地翻看起任务资料。在两人的吵闹声中，他们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中也战斗起来非常漂亮。
身体泛起红色光晕，灵巧地穿梭于枪林弹雨之中，将敌人一一击倒。
黑色的礼帽也不能掩盖那一抹亮丽的橘色。
战斗技巧稍显生涩是必然的。他从前并不使用双手进行攻击，近来才刚刚被森鸥外安排到尾崎红叶手下学习。
而作为脑力派的太宰治则显然更多地担任了指挥者的位置。
事情处理得非常快，也许这本就是森先生拿来给他们练手的。
“中也，用双手战斗的时候也非常好看。”
回程的路上，本间绘这样评价道。
那一边吵闹着的两人被她突然的发言打断了。
“什、什么？”中原中也没有料到她会突然这么说，睁大了那双蓝色的眼睛。
“嗯，上车之前，太宰不是说中也在担心我发现什么吗？我仔细想了想，发现中也除了新的战斗方式以外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连新衣服也是我昨天之前就见过了的。不过，不用担心，新的战斗方式也很好看，中也仍然是受到我偏爱的人类。”
中原中也在太宰的嘲笑声里捂住了发烫的脸。
所以说！她到底为什么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在别人面前！所以她昨天不是在表白吧，果然不是吧！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绘，”中原中也清了清嗓子，“这样的话不能随便说。”
本间绘用略带困惑的眼神望着他。
时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他们还在羊的日子。
他们二人境遇相似，同时加入羊，同时醒来，所以总是在一起活动。绘的身体不好，年纪又小，中也从一开始就非常照顾她，直到二人双双发现自己异能力后也没有停止——不如说因为怜惜她以如此贫弱的身体状态来支撑整个组织的保护工作，所以更加爱护她了。
不过，尽管同样是失忆，绘和中也残存的东西却并不相同。绘脑海中有着大量来源不明的知识，但对于人际交往当中的常识却一窍不通，共情能力也很差，后来经过阅读大量文学作品才有所好转。在那之前，面对难以理解的事，绘总是这样困惑地望着中也，中也则会耐心地向她解释。
中也暗自叹了一口气。当时大家年纪都还小，所以没有教她爱情的观念。本以为读了这么多书应该有所长进的，但——啊，之前因为不想让她小小年纪就想着恋爱之类的原因，没给她带过多少关于爱情的书……
“是这样的，绘，”中原中也努力无视掉副驾驶座上太宰越来越放肆的笑声，“喜欢和爱这样的字眼只能和未来的丈夫说。”
“但我确实很喜欢中也……”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的耳朵更烫了。
“不是这样的，绘，这种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等你遇到你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之后才能这样对她说。在那之前，最好不要对异性随便说喜欢，或者称赞他的外表，别人会误会你在追求他。”
本间绘看起来还有什么话想说，但是中原中也粗暴地打断了她：“就是这样，以后不要再这么说了。”
“哦……”本间绘露出无辜的表情，乖乖地点头应了。
“哈哈哈，中也，哈哈哈哈你居然，她还没开窍，”太宰治笑得猛锤座位，“噗哈哈哈我能用这个笑中也一辈子！”
“你给我闭嘴，混蛋太宰！给我下车！”
车已经在□□门口停了有一会儿了。
本间绘下车，给太宰治打开车门，但他只是解开安全带，笑得掉到了车外的地面上。
最后是绘拖着不断捶地的太宰回去了，原因是他今天还有一大摞文件需要处理。
中原中也低下头，手捂着脸，和司机一起在车里呆坐了半天。
终于，“不许把这件事向任何人泄露一个字！听见没！”下车后，他这样威胁着司机。
那位司机僵硬地点了点头——他不敢笑，又害怕被中原中也灭口，之前一直非常紧张地坐在那里——随后把车开走了。
被青梅竹马的异性说出了表白的话，从而意识到自己心中长久以来的感情。结果青梅却其实并没开窍，没有恋爱的想法，最后还得自己向青梅解释她并没有爱上自己——这件事，不管怎么看都太惨了吧。
“中也那家伙，今天真是太可怜了啊。我已经笑得没力气了，所以秘书小姐来替我写报告吧？”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难得地在对某件事上达成了共识。
但这并不影响他们之间仍然互相看不顺眼，也不妨碍太宰治对此幸灾乐祸。
也是从这天之后，太宰治突然开始到处祸害女性，而本间绘则被他评价为“不懂爱情的可怜人”而逃过一劫。——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顺带一提，最后那堆报告还是由本间绘代笔了——在获得森鸥外准许之后。
期间太宰治得以一直躺在沙发上玩游戏机，只需要不时开口回答一些问题就可以了。
太宰先生表示对秘书的工作非常满意，下次继续。
不禁有些怀疑森先生把自己安排给太宰治当秘书的用意了呢……
总之，今天也是和平的一天，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8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