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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如果正当年(下) ...
林雀是第一次见这种入户电梯的复式,一进门就很没见识地“哇”了一声。
章裕年给沈旭交代完事情,随口对他说:“去挑你想睡的房间。”
林雀兴奋头有点足,完全是小朋友见了玩具,又被家长告知“随便挑”的心情,眼睛发亮地看向章裕年,脱口而出道:“哪一间都行吗?”
章裕年空白了一瞬,恍然明白那种给人摘星星摘月亮的心情,这种可爱的生物,就会忍不住让人把一切都送给他。
“嗯,”章裕年垂眸盯着他,“你可以每半个小时起床换一间房睡,够你睡到天亮。”
他顿了顿:“或者如果你想睡主卧,我就去书房。”
这句话说完章裕年就抿住了唇角。
昏了头了,他想。
然而林雀显然把两件事当成同一个玩笑,笑盈盈地回答:“章叔叔不用去书房,只分半张床给我就够了,我睡觉很老实的,绝对不会跟人抢被子。”
章裕年哑然片刻,在心头的燥火烧起来前将林雀轻轻往屋里一推。
“不给,”章裕年说,“自己去挑。”
林雀乖巧应了一声,飞快跑了进去。
章裕年忽然想起什么,高声说:“一会儿洗洗伤口来客厅上药!”
林雀遥遥回答:“哦!”
不多时,林雀洗好手从里间出来,闻到客厅弥漫的袅娜香气。
他好奇地寻去厨房,看见章裕年已经脱了外套,只穿着里面的铁灰色衬衫,背对着他站在灶前,似乎正在下面。
他小小惊讶了一下,内心不免发出一种“大老板竟然也会自己做饭”的感叹。
章裕年听见响动回头看了看他:“手洗了吗?”
林雀:“洗了。”
章裕年:“那就去餐厅先坐着。”
等章裕年端了两小碗面过来时,林雀才发现:“诶,我也有吗?”
“你肚子叫的声音,我在车上就听到了。”章裕年这么说。
林雀大骇:“没有吧!”
“确实没有。”章裕年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只是我觉得你该饿了。”
“其实确实……有点。”林雀摸了摸肚子
此时已经十二点过半,平时这个时候林雀早就睡熟了,今天则折腾到这个时候。
章裕年不置可否:“那就快吃吧,吃完去睡觉。”
也许是怕夜晚积食,面条只有一小碗,普通人一半的量,似是用煲好的鸡汤下的,飘着葱花的汤水黄澄澄,闻起来有股浓郁的香味。
碗里卧了一个蛋和些许鸡丝,林雀想着,好家伙,这是把鸡的一家都交代在这儿了。
正想着,章裕年推了一只小罐子过来:“吃辣吗?”
“不吃,”林雀赶忙从碗里抬起头,“我是学声乐的,保护嗓子,不吃生冷刺激。”
“声乐?”章裕年的惊讶只有一瞬,紧接着又被促狭代替了,“本事这么大,我还以为你是学拳击的。”
林雀脸红了红:“那还是打不过的。”
“正好晚上嗓子热,我给您唱一段吧。”说罢,他想是怕章裕年拒绝一般直接开口唱了一段。
十八、九岁正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人之间的年纪,林雀的嗓音十分清透,他刚一开嗓,整栋屋子里便回荡着婉转的歌声。
林雀挑了一首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轻快情歌,就连章裕年也耳熟能详,这歌的原唱是位嗓音清甜的女士,因此歌声中总带着些少女的娇憨。
可由林雀唱出来时这种娇憨便不见了,只剩一种少年不识情愁滋味的天真感。
林雀肺活量惊人,一首歌唱完连大气都没有喘,他将余音散尽,带着点小骄傲地看向一旁的章裕年:“好听吗?”
后者也看着他:“好听。”
林雀眨了眨眼睛:“那章叔叔可以给我一个奖励吗?”
他看过来的样子好像一只做好训练动作后等着主人喂食的小狗,章裕年那种想为他摘星星摘月亮的感觉又来了。
“你说。”
“可不可以……”此时林雀反而有些吞吐起来,“给我您的微信啊?”
章裕年结结实实愣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就这个?听起来好像是我占便宜了。”
说罢,他从口袋里把手机摸了出来。
林雀正想递二维码,却见对方将屏幕解锁,直接把手机递给了他。
林雀闭上眼睛下意识一捂屏幕:“啊不用不用!不用给我,万一不小心看到什么商业机密就不好了!”
“商业机密?”章裕年促狭地看向他,“你如果真的能偷到,明天就可以来我们公司上班了。”
成年人,还是大老板,总会比他一个小孩子要谨慎,对方直接这样给他,可能真是因为不在意。林雀也不再推辞,飞快搜索自己的微信号加上好友。
林雀抱着自己的手机,着实开心了一下。
章裕年看了看自己聊天框里的新好友,又抬头看了看对面的美滋滋点来点去看他朋友圈的本人,忍不住问:“怎么笑得这么贼?”
“啊,有吗?”林雀立马绷起了脸,但嘴角还是翘的,“可能因为加到了朋友圈里最帅的一个吧。”
“最帅的?”章裕年说,“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林雀俨然已经习惯了章裕年时常的玩笑,顺口接道:“哦……唔,无敌总是很寂寞嘛,以后第一的宝座就让给章叔叔啦!”
“哎,您怎么都不发朋友圈啊。”林雀懊恼。
身为电子娱乐产品黑洞的章裕年沉默了一下,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林雀已经贴心地自问自答:“不过您这个年龄的成功人士好像都不怎么喜欢发朋友圈。”
这回轮到章裕年:“……”
他吸了一口气,把对方手里的手机抽了出来:“吃饭。”
林雀乖乖趴到桌前:“哦。”
快吃完时,章裕年的手机震了一下,是沈旭发来的消息。
他先看了旁边的林雀一眼,点开对话框。
“这群人不仅打人,还录了像。”
附带一个三分二十秒的视频。
章裕年眉头一皱,起身对林雀说:“吃完不用收拾,明早有阿姨过来。我处理完事情来给你上药。”
林雀含着荷包蛋冲人点了点头。
章裕年走进二楼书房关好门,把视频打开。
视频抖得很厉害,声音也十分嘈杂,一阵混乱的叫骂声中,能听见靠近收声筒一个声音嚣张至极地喊道:“把他给我按住!等老子先爽完,然后你们每个人都去操一次!——脸不许打!一会儿要把他的脸拍得清清楚楚,让别人看看你就是一被人操|烂的——嗷!”
一声巨响,镜头猛地翻转,像是手机掉在了地上。
声音远了一些,叫骂声、惨叫声、拳拳到肉的闷响,直到进度条走完,手机恢复了平静。
章裕年目光森然地继续看着已经暂停的屏幕,新信息跳出来时才点了过去。
这是一张照片,五六个人被面对面绑在电线杆子上,各个都鼻青脸肿,垂头搭脑,那绑人的东西绿油油细条条的,好像是柳条。
沈旭:“你养的这小崽子还真是,半点亏都没吃。”
章裕年轻轻哼了一声。
沈旭:“这群,怎么整?”
章裕年想到刚刚的视频,脸又黑了下来:“扒光了再绑上去。”
沈旭:“……”
沈旭:“路人的眼睛是无辜的啊!”
沈旭:“我给留一件吧!”
章裕年不管他,只问:“尾巴扫干净了?”
沈旭:“你放心。”
章裕年回到一楼时,看见林雀正瘫在客厅沙发上,餐桌上属于他的碗已经空了,里面一滴汤都不剩。
他有些诧异:“这么饿?要不要再吃点?”
林雀赶忙冲他摆手:“不了不了,就是觉得……特别好吃!”
章裕年没所谓地提着医药箱坐到他身边:“嗯,回头给保姆加钱。”
“手伸过来。”
林雀把手递给他,章裕年用一只手托着。
清洗过血污之后能看出伤口并不深,只要不感染就没什么事,章裕年用棉球蘸着碘伏给他涂了,目光移到其他位置想看看有没有其他伤口。
少年人与他对视,目光十分无辜。
章裕年看着他,冷不丁想起视频中他孤立无援的样子。
面部是人身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如果不是那群人听了命令有顾虑,那后果不堪设想。
“以后……”章裕年话音一顿。
他本想说以后不要再这么晚在外面,又想到如果这姓方的再来纠缠人,那只能说是他自己,没把人威胁到位。
于是话音一转,章裕年说:“以后这几天伤口少碰水。”
“知道了。”林雀点头。
-
对于贴着“成功人士”标签的群体来说,章裕年这个年纪,还处于拼搏奋斗的事业上升期,远没有到工作不饱和的时候。
林雀确实像沈旭说的那样非常有分寸,平时并不会发信息来打扰他,通常会在晚上晚饭后睡觉前,一个确认空闲的时间段里发来问候。
近一周是伤口复原的照片、并一些林雀的学校作业,有时候是几句清唱,有时候是一段自己写的粗糙demo。
很多次章裕年在书房的电脑前点开对方发来的长语音,恍惚间就会觉得其实对方正坐在自己对面,唱完一段后便会眼睛亮晶晶地望过来,似是在向他讨一句夸奖。
这时候章裕年就会懊恼自己的词穷,除了很好听“三个字”以外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褒奖。
但很快机会就来了,一周后的周末,林雀手上的伤口终于只剩一些浅浅的疤,章裕年说为了庆祝,请他吃顿饭。
于是两人的记录里终于出现了一些其他的闲聊。
章裕年:“你想吃什么?”
林雀回得很快:“那天的鸡汤面!”
章裕年失笑:“只有这个?”
林雀:“因为真的很好吃啊/可怜。”
当然不止鸡汤面,他们没有出去吃,保姆在家做了一大桌子。
林雀在旁边“哇”了一声,看了章裕年一眼,忽然问道:“吃得完?”
这语气有点熟悉,章裕年觑着他没说话。
果然,只见林雀摇头晃脑地说道:“就因为章叔叔进了社会,所以就可以有大人的坏毛病?”
章裕年冷漠:“那糖醋排骨你不要吃。”
林雀赶忙坐下:“要吃的要吃的。”
章裕年轻笑着抬起手,在他后脑勺上呼噜了一下。
今天的鸡汤面不再只是鸡汤里面下一把面,还放了香菇、笋子之类的配菜,满满当当一大碗,看得人食指大动。
林雀虽也吃得很积极,章裕年却能看出来他似乎并不像上回那样喜欢那碗面了。
“怎么了?不好吃?”
林雀摇头:“很好吃啊,但是总觉得好像那天晚上的面更好吃。”
章裕年看了看他的碗:“因为少卧了一个蛋?”
林雀想了想,颇为认真地说:“可能少了围着围裙做饭的帅哥加持吧?”
章裕年的心脏有一刻的停跳。
他端详灯光下林雀的脸,企图分辨其中是否深藏着意义,但年轻人面上一派自然,目光中还残留着认真思索的痕迹。
章裕年看了他一会儿,轻笑着说:“拍马屁。”
“不是啊!”林雀认真分辩,“我是真的觉得——”
章裕年打断他:“真的也没有了。”
“我看你今天是真的不想要排骨了。”说完,就作势要把盘子端走。
林雀一把把人按住,哀嚎:“不不!糖醋排骨它是无辜的啊!”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林雀觉得章裕年好像变忙了,对方不再那么及时地回他的信息,有时候两三天才会回上一句。
对于林雀来说倒是没什么所谓,他似乎是真的把章裕年当成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辈,会时常向他报告自己的学习生活,偶尔还有一些小烦恼。
这种仰望是有距离的,因此他对于“回应”并没有那么执着。
只是他们的意外会面好像总会是一个很窘迫的情况。
某一天,林雀像以往一样去酒吧兼职当驻场。他们这些学音乐的能做的兼职就那么几个,去酒吧唱歌是经常选择的一个。
只是这天晚上他才刚唱完一首歌,跟他最相熟的酒保杜有有就在旁边比手势让他下来。
“老板叫你,”杜有有指了指二楼正中的专属包厢,焦急地说,“具体情况不知道,但包厢里还有别人。”
林雀有点诧异:“嗯?好,我去看看。”
说着便从旁边的小楼梯准备上去。杜有有拉着他,吞吞吐吐地说:“如果老板让你……你、你别答应!雀儿你是名牌大学生,以后大好前程——”
“我知道,”林雀按按他的肩膀,“再说桥哥不是那种人。”
话虽这么说,但林雀也知道宋博桥作为燕市一家占地不小的酒吧老板,其实家里应该也是有些背景,不开酒吧就要回家继承千万家产的那种。
那么能让他用自己的包厢招待的人身份也该非富即贵。
可林雀没想到那人是——
“……章叔叔?”
包厢中昏暗的灯光洒在章裕年仿佛石膏雕塑般立体的五官上,投出一片凹凹凸凸的阴影,这使得他的面目看起来有些可怕。
不知是不是林雀的错觉,他觉得对面的人好像气得快要爆炸了。
旁边宋博桥挤眉弄眼使眼色的动作僵住了。
他回想发小刚刚黑着脸强硬让自己叫人来的样子,原来并不是什么老男人想包养小男孩的戏码。
这情这景,明晃晃是大家长从网吧里拎自己家未成年小孩儿的节奏啊!
宋博桥目瞪口呆:“你们认识?”
林雀有点莫名:“嗯,章叔叔是我的——”
章裕年霍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从林雀身边经过的时候冷冷丢下一句“走。”便率先踏出包厢。
宋博桥愣了半晌,跳起来拉着林雀追了过去。
“好好说、好好说,孩子还小——不是,不小了,已经过了十八岁,都是成年人了。”
听得林雀一头雾水。
宋博桥追了一半就被章裕年的瞪了回去,路过门口时林雀给一旁的杜有有做了个口型,后者一副松口气的样子。
九点的酒吧一条街人来人往,后门稍微清静一些,但依旧能看见年轻的男孩女孩在初秋微凉的夜晚穿着性感帅气的衣服在外面走,像章裕年这样裹着正装的人反而是个异类。
章裕年按亮手机发了条消息,接着回头看了一眼林雀,忍无可忍地说道:“把衣服穿好!”
林雀在酒吧当驻场,不可避免要穿点“工装”再画点“工妆”,此时他穿着松垮的半透明镭射外套,露出里面纯黑的二股筋背心,和大半个左肩胸膛。
他脸上带着淡妆,眼圈周围的冷色系眼影在闪粉的妆点下十分显眼,与他耳朵上闪闪发亮的蓝宝石耳坠和手指上稀奇古怪的戒指相映成趣。
与这些相比,腿上那条跟垃圾桶里捡来似的大破洞牛仔裤已经非常不值一提了。
总而言之就是家长们最不能接受的奇装异服。
林雀微不可查地缩了一下脖子,将外套拉链拉到喉咙底。
这是那种设计出来就要穿得半半落落的潮衫,上面遮住了肩膀,下面的腰就要露出一截。
其实林雀在里面穿了背心,已经露不出什么皮肤了,章裕年却还像很接受不了一样脱了自己的外套粗鲁地披在林雀身上。
林雀眨了眨眼睛看向对方。
他发现章裕年今天并没有系领带,连一向板正的衬衫扣子也解开了两颗,头发是那种抓过两把的随性。这让平时那个一丝不苟的男人看起来有种带着侵略性的野。
章裕年解开衬衫袖口的扣子,把袖子往上挽了两折,一脸戾气地按着手机屏幕,额前几缕碎发耷拉下来,扫着他细长锋利的眼睛。
林雀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章叔叔……”
章裕年“啪”地按灭手机,一辆熟悉的黑车穿过夜色从路口拐了过来。
他打开车门命令道:“上车。”
车内一路寂静。
沈语花跟了章裕年那么多年,但看他老板一个人进门,两个人出来,林雀肩头还搭着章裕年的西装外套,那一切都不难猜测了。
沈旭把他们送上楼,转脸就给林雀发了条消息。
“好好认错!”
林雀有点发愁地看着这条信息,冷不丁抬起头跟章裕年对上视线。
“我错了!”他立正脱口而出。
章裕年忍无可忍地一指卫生间:“把你脸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洗掉!”
林雀立刻冲了过去。
这些妆其实都是林雀在酒吧的化妆间画上,临走时又在酒吧卸掉的。
章裕年家里并没有卸妆的工具,林雀勉强用洗面奶洗了好几遍,感觉脸都要被自己搓掉了,才让自己的眼圈不再泛蓝。
章裕年抱着手臂坐在客厅沙发上,连衣裤都没有换。
林雀磨蹭过去叫了他一声。男人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在他全身逡巡一遍,最终流连在他的耳垂。
林雀几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从口袋里把耳坠拿出来给人看:“是、是耳夹。”
章裕年扫了一眼没什么表示,目光又落回林雀脸上:“你在宋博桥的酒吧打工?驻唱?”
林雀解释:“……对,您知道我是学唱歌的……”
章裕年不为所动:“所以上次才会凌晨被人堵着?”
林雀窘迫地“嗯”了一声。
这确实是他上次故意没交代的细节。
章裕年又不说话了,但看起来并不是消气,而是某种暴风雨前的平静。
林雀小心翼翼地半跪在沙发扶手边,仰起头小声叫他:“章叔叔……”
“别叫我叔叔!”章裕年浑身戾气地打断他,“叫爸爸,你不是老早就想这么叫了吗?”
林雀有些诧异地瞪大眼睛向章裕年看去。
年轻人的脸颊因为刚刚的用力搓揉而残留些许殷红,嘴唇潮湿,上唇因太过丰润而微微嘟起,使得双唇分开些许。
从这样近的距离,章裕年能看见启开的唇缝间坠着一颗唇珠,那是一看就知道亲起来很舒服的唇形。
章裕年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嘴唇了,而是看着对方的眼睛,可那眼神中的东西却好像让他更加受不了。
而在过去的每一次对视中,林雀都用这种赤诚的、渴慕的目光仰望着他。
任何一个有征服欲的男人,都不可能拒绝一个这样依赖自己的小男孩。
章裕年将林雀的下巴扳起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用一种干渴的嗓音问:“九年制义务教育有没有教你什么是性教育,什么是同性恋?”
对方看起来完全愣住了,在他手中不躲不闪,似是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章裕年倾身吻住那两片几欲让人发狂的唇瓣。
这样的唇形真的很适合接吻,柔软的唇珠咬起来像什么汁水饱满的苹果,有口红残留的甜味。
章裕年在妄图更加深入时猛然丢开林雀站了起来,绕过他向门口走去。
林雀恍然回神,追在章裕年身后叫了一声:“爸爸!”
章裕年猝然回过头,那神情看起来快要发疯了,却看到林雀眼底促狭的光。
林雀开口:“其实我一直都很感谢您——”
章裕年抬手用力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继续转身向玄关走。
男人气势汹汹的动作像一头暴怒的雄狮,不是想跟人打一架,就是想跟人打一炮。
林雀拦住他,有些生疏地将手指扣入章裕年的指缝,两人十指相扣。
“那您教教我。”林雀说道。
他脸色微红,言语间却像他给章裕年唱歌时一样不见什么忸怩:“九年制义务教育,同性恋……性教育。”
章裕年喉咙微微滚了滚,面无表情地睥睨着他。
林雀仰头在男人嘴唇上啄了一下,用那种令章裕年熟悉的,渴慕又赤诚的眼神望着他。
“您教教我。”
因为这个相处模式我还挺喜欢的,结果没想到会写这么长……
比起正文就是假设一种能好好相处的可能,这就说明读书有多么重要(不是)
终于能标完结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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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如果正当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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