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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正面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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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公子翌便兴致冲冲找上门来,丁长舒将昨晚河葭带过来的地图头头是道地分析给公子翌听。
公子翌全程笑眯眯,满是虚伪的味道。
还好今天傅鸢儿并没有跟着过来,否则又要惹一通不快活。
方天赐借着让浅菱帮他找掉落的玉佩为由,将她带到了屋外草地,口口声声说昨晚不小心把玉佩掉在这儿了,浅菱丝毫没有怀疑,在草丛中帮他仔细寻找。
公子翌远远看了一眼,并未起疑。
不一会儿,墨薇和薇葭端着热茶和药走了进来,嘱咐丁长舒喝药。
墨薇转身将房门一关,拍了拍胸口,接着便听到屋内一阵打斗声以及公子翌的叫骂声。
“你们什么意思?我救你们性命,你们就这样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河葭骂道:“人面兽心的畜生,也敢提救命之恩!”
浅菱听到打斗声十分担忧,几度想要冲进去。
墨薇干脆给了她一针,浅菱很快瘫倒在方天赐身上。
里面碰撞声不绝,时有真气漫出。
“河葭,我救你性命,传你武功,自问待你不薄,你何苦要害我?!”
“呵!当真是好笑,你既然救了我,为何还要往我们身上下蛊,你根本就不是想救我,只是要养一堆傀儡罢了!”
“你都知道了!”公子翌粗喘着气,状态并不太好。
“我还知道你故意将我们圈养在美人谷,不让我们出去,你以为你峡谷迷阵的秘密没人知道?还有你那密室,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自己比谁都清楚!”
公子翌质问:“你们究竟想要如何?”
“撤了峡谷迷阵以及外面的蛊阵和毒阵,让我们出去!”
“出去有什么好?外面的人个个想要你们死,你们原本就是山神的妻子,擅自回去,你以为那些百姓会放过你们?”
“这些用不用你管!”河葭喝道,“公子翌,你自以为伪装得天衣无缝,若不是你多此一举在我们身上放傀儡丝,我恐怕得一辈子被蒙在鼓里。”
“傀儡丝,傀儡丝,呃啊……!”公子翌传来一声痛呼,他咳嗽两声,“傀儡丝可是好东西,它可以强健身体延年益寿,我希望你们长命百岁,你们为何不理解我!”
方天赐问墨薇:“傀儡丝还有这等功效?”
墨薇点头:“傀儡丝可以替宿主抵挡一下外部毒素和体内的病症,对人体来说,确实有利无害,然而它的寿命与饲主的寿命相等,若饲主死去,宿主也会立刻毙命,而且……”
此时房中传来一声诡异的长哨,尖锐刺耳,让方天赐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紧接着便看到谷中的其他姑娘朝这边走了过来,个个宛如丧尸,面露凶光,奔跑而来。
“这、这是……”方天赐慌神了,“墨薇姐,我们怎么办?”
眼看姑娘们越跑越近,墨薇干脆推开了门,方天赐迟疑了一下,把浅菱拖了进去。
“你们怎么进来了!”河葭喝到。
再看室内,公子翌披头散发,依旧坐在轮椅上,神情阴鸷凶狠,与先前的温和儒雅大相径庭。
方天赐连忙将门拴上,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哆哆嗦嗦指着屋外,“外面,谷中的姑娘们都疯了似的朝这里跑过来了,一个个面露凶光要吃人一般!”
公子翌疯狂的大笑起来,“你们,不是我的对手!乖乖待在谷里不好么?为什么要出去?我待你们不好?我供你们吃穿,供你们安宁的生活,给你们信仰,你们却要杀我!还是门外那些姑娘们好,她们忠诚,懂得知恩图报啊哈哈哈!”
墨薇道:“傀儡丝受饲主控制,现在被唤醒了,怎么办?她们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可一旦受了傀儡丝控制,便会发狂伤人。”
丁长舒快速位移,一把长刀架在了公子翌脖子上。
“听说饲主死了,宿主们也会死?我试试?”
公子翌脸色煞白,“你!一直在隐藏实力?你威胁我?”
丁长舒淡淡嗯了一声。
那一刻,方天赐觉得,小侯爷简直帅透了!
河葭长剑指着他,“若不想死,就把出谷的方法告诉我们。”
公子翌忽然笑了起来,他拨开河葭指着他的长剑,问:“这就是你们求人的态度?”
“你!”河葭正想发作,丁长舒却冲她使了个眼色,便收回了剑。
丁长舒的刀还架在他脖子上,此刻,传来了急促凶残的拍门声。
“她们过来了!”方天赐喊道。
“嗯?”丁长舒的刀锋又逼近了一分。
公子翌冷笑一声,才吹了声口哨,拍门声应声而停。
“好好聊聊?”丁长舒道。
“聊什么?你们不就想出谷?”
“那就聊聊你的四杀阵。”
公子翌神情一滞,“你、你认得木清风?”
丁长舒眉头一皱,“木清风?”
公子翌讽笑一声,“也是,世人只知晓皇家道师胡寅子,谁知道他木清风,哈哈哈。”
等他笑够了,才深吸一口气,道:“木清风,我的师父,胡寅子的师弟。”
公子翌从小丧母,父亲对他很差劲,整日非打即骂,终于在一次酒后,打断了他的腿,他怨恨不甘,一气之下,将睡着的父亲用菜刀砍成了肉泥,并去除了父姓。
他流浪街头半年后,遇到了当时很有名气的毒医木清风,木清风一言不发将他带回了山中。
然而木清风为人暴戾狠毒,跟父亲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他愿意教授他毒术和医术,对他要求极为苛刻,甚至将他变成了毒人,从此百毒不侵,却又浑身是毒,满身是蛊,精通暗器和机关秘术。
木清风同胡寅子师出同门,医蛊技术相当,武功方面一明一暗,师兄弟俩从小不对付,木清风杀师之后叛逃师门,而公子翌妄想效仿木清风杀师,却被木清风扔入悬崖,捡回一条命后,开始策建美人谷。
他筹备了一批人来这里为他建造美人谷,重金聘请,完成后全都杀掉,让手下将尸体一个个扔回山脚下,制造了十二年前山神杀人的假象,这些人被他毒死,完全查不出死因,愚昧的村民就信了。
随着尸体越来越多,百姓们更是慌乱,四处求解决之法。公子翌趁机散布出去山神嫉妒这些人有妻有子,便杀人一说,只有给山神献女人才能免除灾难,又叫人算出了最佳祭祀地点是在神仙崖,这就有了一年两次的祭天仪式。
他浑身是毒没了功能碰不了女人,只能看着,满足自己妻妾成群的愿望,扮演着好人的角色,让谷中女子对他倾心爱慕不离不弃。
原来,这美人谷根本不是前人留下来的,而是公子翌牺牲无数百姓建造而成。
“我的家人……”墨薇难过极了,“难道,也是被你……”
公子翌斜睨她,“听你说过,若不出意外,十多年前有一次被人发现往此处运送货物队伍的一家四口,就是被我亲手杀掉的,怎么样?墨薇?惊喜吧?”
墨薇失态咆哮:“别叫我墨薇!你这个恶魔!”
公子翌笑道:“谷中那个姑娘不是爱极了我给她们起的名字,你当初听到新名字不也是欢呼雀跃?”
河葭怒火中烧,再次拔剑。
丁长舒拦下她,问了一个在场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问题,“你可知道姜笛的下落?”
“姜笛?”公子翌粗咳了两声,呕出一口鲜血来,他不紧不慢的掏出一粒丹药吃了下去,随即邪魅一笑,“我告诉你们有什么好处?”
丁长舒道:“饶你一命。”
公子翌想了想,道:“当初被师父从悬崖上扔下来,确实从师父那里偷走了一支短笛。”
“短笛现在何处?”
公子翌便带着四人去了一趟住处,直奔密室而去。
进去之前河葭拦住众人,“谨防有诈。”
丁长舒不以为然,让他们在外等候,亲自推着公子翌进了密室。
不一会儿,公子翌拿着一支雪白雕花骨笛出来,“当年我师父对这支笛子可谓是十分珍视,我认为师父珍视的自然是好东西,于是伪造了一支一模一样的,换走了原本的这支。然而拿到手之后,我左看右看,也不过是一支普通骨笛,不过,既然师父想要,我就偏不给,所以这些年一直被当成废品扔在密室,直到现在。”
丁长舒拿着拿了好一会,眉头一直未舒展。
公子翌又道:“我这里就这么一支笛子,至于是不是你们想要的姜笛就不得而知了,也希望你们说话算话,放我一条生路。”
方天赐虽说对什么东西都只会一点点,但是他在音律方面却有惊人的天赋,尤其是在吹奏这块,他甚至可用树叶吹奏出十分繁复的曲子。
乍一眼看到这雪白通透的骨笛很是惊艳,丁长舒没看出名堂,他便拿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摸了一遍,便被这冰凉神秘古朴的质感俘虏了。
脑子里浮现出一段久远的曲子,他抵上音控,闭眼吹奏了起来。
骨笛声音不算是清脆,有种悲凉的低沉呜咽,但配合他脑中的旋律吹奏起来,煞是相得益彰。
方天赐只短短吹奏了一段,便对这只骨笛爱不释手了。
“若它不是姜笛,就给了我吧。”方天赐可怜兮兮的望着丁长舒。
见他点了点头,方天赐便欢天喜地地将笛子塞进怀中。
“我说道做到,带我们出谷,自会放了你。”丁长舒道。
公子翌连连称是。
正待他们出门时却惊呆了,门口整整齐齐站了二十二位姑娘,一个个神色木然低着头,恍若没了灵魂的□□。
方天赐差点尖叫出声,往丁长舒身后一蹦,墨薇也被河葭藏到了身后。
“你召来的?”丁长舒问公子翌。
公子翌摊摊手,“我一直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哪有机会召她们过来。”
姑娘们只是在哪里站着,感受不到任何杀机,仿若雕塑。
方天赐大着胆伸出手在姑娘们面前晃了晃,见他们毫无反应。
墨薇也出来,拉着采菲的手把了把脉,又看了看眼睛和嘴。
“没有异样,气息和脉搏都很平稳,就像睡着了一般……”
既然没事,便不管了,四人推着公子翌直奔峡谷迷阵而去。
公子翌一路上很是老实,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这笑容看起来稀松平常,却叫人毛骨悚然。
河葭道:“我警告你,别想耍什么花招,否则别怪我刀剑无情。”
“杀了我,你们也出不去,不是么?”
河葭冷笑一声,“你大概是忘了,还有个浅菱吧,她可没少陪你进出峡谷。”
“浅菱?”公子翌低笑两声,“一个小哑巴,好哄得不得了,你们以为她跟着我出谷的时候是清醒的?想太多了,我有无数种手段控制她的行为,抹除她的记忆。”
眼看到了峡谷迷阵入口处,公子翌提醒道:“可要跟紧了,阵中千变万化,一步错步步错,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少啰嗦!”河葭骂道。
“啊……!”正当想入阵,身后却传来了一声几位嘶哑恍若从石缝中挤压出来的喊叫。
回眸一看,竟是浅菱。
她见公子翌浑身是伤,瞬间慌了神,咬牙切齿痛恨极了,一双眼睛变得通红。
“糟了!她体内还有其他蛊!”墨薇惊叫一声。
丁长舒长刀扼喉,“让她停下来。”
公子翌摊摊手,“她身上是两生蛊,见了我的血就会发狂,恕我无能为力。”
浅菱忽然朝众人扑了过来,直取丁长舒面门,丁长舒一个侧身,躲过了攻击。
公子翌忽然伸出胳膊,朝墨薇发射出数十根黑针。
“阿薇!”河葭朝墨薇扑了过去。
然而她的速度并追不上毒针的速度,墨薇早已呆若木鸡,眼看毒针就要插入面门……
眼前一块木板飞来,横挡在墨薇面前,那数十根毒针齐齐插入木板之中。
墨薇双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再一看,公子翌早已趁乱逃入了迷阵。
“糟糕!他逃了!”方天赐气急。
丁长舒终于将浅菱制服,她龇牙咧嘴被丁长舒扭倒在地,一个手刀便昏了过去。
“哎呀呀,真是好一出大戏,两个高手,竟然连个受了重伤的残废都拿不住,真是没用。”
循声望去,竟然是一直不见踪影的傅鸢儿,她躺在树干上,一身牙色衣衫,两条腿晃得人眼花。
“傅鸢儿!”方天赐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