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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鸳鸯浴什么的最羞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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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赐很难想象在深山老林的三皇寨中会有女娲殿,哦不,或者说是三皇殿这样的地方,虽说并不十分华丽,但大气,古朴,弥漫着古老神秘的气息,只是步入大殿,便被殿中那庄严肃穆栩栩如生女娲神像折服。
传说人类是女娲用泥土捏造的,说来还算是人类的祖先,女娲神像下立着一个黑色背影。
“寨主。”阿彩冲他鞠了一躬,“四灵寨人已撤退,此役没有伤亡。”
“很好。”那黑影出声,浑厚沙哑,有些雌雄莫辨,他转身,一身黑袍,脸上盖着刻着图案的面具。
阿彩道:“这二位拿着您的青木鉴而来,要求面见您。”
“此时我已知晓,你先下去吧。”
阿彩颔首,临走前还狠狠瞪了丁长舒一眼,这让方天赐更加确定,这俩人在战场发生了点什么。
“此前我收到胡先生的来信,说有两位小朋友会到我这里解蛊,我一直叫寨子里的人留意,可还是将你们误关押进了地牢,阿刹蛮在此向二位赔礼了。”
丁长舒拱手:“不知不怪,寨主客气。”
阿刹蛮道:“今日击退四灵寨之事,多谢阁下相助,只是你明明生擒了阿骨力,为何又要将他放回去?”
丁长舒道:“无论是抓是杀都会引起四灵寨的报复,留他一命,是希望他能感念这份不杀之恩,从此平息战火。只是在下不知,为何他们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三皇寨,是寻仇?还是……?”
阿刹蛮冷笑一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人生性贪婪了些,总想得到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这会儿方天赐也听明白了,那个叫做阿骨力的四灵寨主,是看上了三皇寨的某样东西,所以才屡次来犯。
不多时,从殿外进来几个端着木盘的苗装少女,木盘中装满各种药材还有些许瓶瓶罐罐。
阿刹蛮道:“蛊圣吩咐过,今日他要医治同你们一起来的那位,你体内的蛊,需要用各种药材滋养身体和平息蛊虫七日,随后才能进入三皇洞解蛊。这些药材都是蛊圣亲自调配,稍后会有人带你们去女娲殿后的药泉,这几日你们便住在这里,有任何吩咐只管招呼殿内的婢女。”
趁婢女去准备药泉的时候,阿刹蛮招呼二人去了后殿,并上了些花茶。
方天赐十分好奇,“寨主,您为何一直要戴着面具?”
阿刹蛮食指一下下的敲着石桌,“有的人生下来注定就要在面具下生活,摘不下来,也不能摘。”
画面突然安静,这个寨主,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丁长舒却问到:“我想知道,阿骨力想要得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阿刹蛮叹了口气,“此事说来确实无奈,他们想要的,是一支短笛。”
“什么笛子?很值钱吗?”
方天赐想不明白,就像藏宝图一样,让人趋之若鹜抢夺的,无非就是钱财相关。
阿刹蛮道:“我们三皇寨是苗疆最古老的寨子,崇尚的是女娲伏羲神农三位神皇,相传远古至今,神农陛下遗留下来一支短笛,此笛名为姜笛。神农大帝精通万物生克之道,此笛可摄百兽,乱人心,令百虫,是养蛊人趋之若鹜的宝器,数千年来一直为三皇寨所保管,更视为三皇寨的圣物。
“姜笛在苗疆明面上是个传说,事实上确有此一物,四灵寨原是数百年前从三皇寨分离出去的一支部落,对三皇寨极为熟悉,阿骨力一直垂涎姜笛,可姜笛眼下并不在我三皇寨中,多番劝说他仍是不信,更屡次来犯,不见姜笛誓不罢休。”
这些东西无论对于方天赐还是丁长舒来说都过于传奇,但一物克一物,很早就听说这世间确实有控制虫兽的音律,那姜笛大概就是其中一种。
“姜笛不是三皇寨的圣物?为何不在寨中?”丁长舒问道。
“原本确实在此,封存在神农殿中,可二十多年前,姜笛突然失窃,从此杳无音信。”
方天赐惊道:“那偷走姜笛的人岂不是天下无敌了?这东西可是能号令百兽的啊……”
阿刹蛮哼笑一声:“若是真有传说中那么厉害,那三皇寨早就不是什么小小的村落了,依靠控制野兽虫蚁的能力,早就建立了三皇国,传说只是传说罢了。”
丁长舒道:“既然姜笛失窃,阿骨力应该知晓,为何还一心想要?”
阿刹蛮顿了顿,才道:“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已经过去几千年,是真是假也无人能辨。数千年前,原本同姜笛一起流传下来的还有一首控制百兽的音律,先辈们靠着对野兽的控制,苗疆部落日益壮大。可随着战争频发,内部矛盾激化,折损一批又一批先民,渐渐地那首古老的音律也失传了,留下的只有这么一支短笛,就算有人拿走圣物也没有任何作用,除非能找到传说中的那首音律,结合姜笛,才能有摄制效果。不过……”
他忽然干笑了两声,“关于此事,我作为三皇寨的寨主,从始至终都未曾相信这世上真有那等传奇的音律。”
丁长舒却道:“天地有灵,造化神奇,真假难辨,此事确实难以置信。”
“阿骨力为了打探姜笛是否真的不在神农殿,派人潜入蛊圣身边,结果姜笛线索没探到,倒是偷了不少蛊苗跑路了。”他看向丁长舒,“你身上的情蛊,应该就是他偷走的那批蛊苗。”
丁长舒没反应,方天赐倒尴尬咳嗽两声。
阿刹蛮又道:“情蛊本就为三皇洞蛊母所出,我知道也不奇怪。”
此时过来一名枯槁老太,也是一身黑色的苗装,她僵着脸,苍老的声音响起。
“药泉已备好,客人请吧。”
丁长舒准备跟着去,却又突然转身。
“地牢中那个叫做燕云的人,是在下的朋友,他来此没有恶意,还请寨主高抬贵手,放他出来。”
对了,燕云,方天赐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阿刹蛮突地一顿,喃喃道:“原来他叫燕云。”他问旁边那老太,“阿畲婆,那个男人关了多长时间?”
阿畲婆道:“去年冬至至今。”
“还不到一年呢……”阿刹蛮抱起胳膊,冲丁长舒道:“原本打算关他一年,既是二位朋友,那便放了吧。”
阿畲婆点头退下。
方天赐好奇问道:“为何其他人一两天就放,他要被关这么久?”
阿刹蛮道:“上次三皇洞失窃,损失惨重,所以对所有来此身份不明之人都会进行细查盘问,稍有怀疑便进行关押,关几天后直接驱逐出寨,至于那人……。”
他顿了顿:“他亵渎三皇,调戏我寨中女子,还冲撞了阿彩将军,阿彩想砍了他,还是我求情,才同意关押一年。”
这样说来燕云这家伙还算是捡回了一条命,阿彩那么彪悍,还真是说砍就能砍的人。
所谓药泉便是后殿的一处温泉,里面放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药材,散发着浓重的药香。
丁长舒犹豫一刹,还是脱了衣服进去泡着,阿刹蛮说每日午后都要在此泡两个时辰,连续七日。
这算是方天赐头一次这么光明正大仔仔细细的观赏小侯爷的身体,该怎么形容,大概就是符合方天赐对男人身材最完美的想象,但凡是个男人,都想有这么一副身材。
身材高大挺拔,胸膛胳膊大腿胀鼓鼓硬邦邦的全是肌肉,小腹处八个凸起的肉块令人血脉偾张,那双笔直修长的大腿,简直就是鬼斧神工雕刻出来一般完美,皮肤是漂亮的浅麦色,有男人味得不得了!
方天赐坐在台阶上撑着脑袋看着这场美男入浴图,只觉鼻孔一热,一抹,竟是流鼻血了。
丁长舒见状问:“你怎么了?上火?”
方天赐摇摇头,心脏直突突,“没事没事……”
就是你这身材太撩人了,本少爷看了根本把持不住啊!
不能呆了,再看下去会失血而亡的,于是丁长舒泡着澡,方天赐便去客房看了看,相邻的两间石室,点满了烛火很是亮堂。
床铺得还算是软和,方少爷扑上去蹭了蹭,差点就要睡过去。
没一会儿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动他,接着身体腾空……
“唔……”
方天赐吓了一大跳,那些瞌睡虫早就私下逃散不见了踪影,因为丁长舒此时竟然将他横抱了起来。
“你你你你怎么出来了?两个时辰到了?”
丁长舒抱着他边走边走,“一起泡。”
“等等!!”方天赐扭了扭,“我没中蛊啊喂,我为什么要泡。”
“这些东西强身健体,有益无害。”
“我我我……”
我是不想跟你一起泡啊喂!
方天赐都快哭了,他瞄了一眼丁长舒鼓鼓的胸肌和手臂,硬邦邦的很有力量,因为药泉的热度,此刻他身上的肌肤红红的、热热的,头发湿哒哒的散落着,浑身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将方天赐的衣服都染湿了。
“寨主说药泉要结合饲主的精血进行。”
“我割一碗给你还不成么。”
丁长舒忽然低头看他,嘴角扬起一个神秘的弧度:“不成。”。
等等!小侯爷这笑怎么有点瘆人呢……
方天赐咽了口唾沫,一想到丁长舒什么都没穿抱着自己再殿内走动就觉得别扭。
“你放我下来,被人看到怎么办?”
“这是特意为我准备的药浴之所,不会有人进来。”
“……”
方少爷认命了,他发现丁长舒好像变得有点小无赖了啊。
药泉药香弥漫,方天赐三两下解下衣服,丁长舒已经回到水中了。
药泉不算太大,但容两个人在里头泡澡是绰绰有余,一回头,丁长舒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眼中似有噼里啪啦的火花迸射。
试了试水温,不烫,是个能长时间浸泡的温度,身子没入飘着药材的水中,整个人都舒坦了。
“过来。”丁长舒道。
方天赐便乖乖去了。
定国侯府在京城北郊也有一座别院,那别院中挖着汤池,小时候每逢寒冬腊月,就会跟着丁长舒一起去北郊别院泡温泉,那会儿也跟今日一般,小侯爷随意的坐在水中,张开双臂随意搭在台沿上,然后对他说:“天赐,快过来。”
“丁策。”
他喊了一声,忽然就笑了,一个跃身扑了过去。
丁长舒腾然起身,将他接了个正着,药泉被他扑得水花四溅。
丁长舒将他紧紧一扣,凑近他耳畔道:“叫你泡澡,投怀送抱作甚,真当我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吗?”
嗓音沙哑低磁,叫人心肝儿发颤。
重要的是,这小侯爷好像是在调戏他。
他额头抵住丁长舒的额头,碰着他的鼻尖,喃喃道:“丁策,我发现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没羞没臊的。”
“嗯?怎么个没羞没臊法?”
“都会调戏人了,你以前可不这样。”他扭了扭腰,“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抱着我乱摸。”
自打坐到他腿上,这家伙就在背上摸个不停,这会儿都摸到屁股上了。
丁长舒手上动作顿了顿,突然后撤了身体,靠在台沿上,眸色深沉,嘴角一扯,竟然笑了,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这似乎是这些年方天赐见过他最灿烂的笑容。
“你自己也说过,我们从小就一起泡澡,中间虽然断了几年,可这等摸摸碰碰的事情也没少做,现在倒不习惯了?”
“但是……”方天赐被那笑容晃的失神,挺着身子靠了过去,“你好久没对我这么笑了……”
说着手指已经抚上他的嘴唇,丁长舒捉住他的手,一手搂住他的腰:“你很喜欢?”
“真是、喜欢极了唔……”
丁长舒吻住了他 ……
“刚才我说过,药泉必须配合饲主精血进行浸泡,与其你割手,不如这样。”他抚摸着方天赐的脸,“你讨厌这样?”
讨厌个屁啊,本少爷都快升天了……
丁长舒啄着他的唇:“舒服了?”
方少爷内心咆哮:你有完没完啊,你谁啊?你是那个丁长舒吗?你在说啥?你对人家做了这种事还要问感受的吗?你不知道害臊本少爷知道啊啊啊啊!
末了还是嗯了一声,紧接着又被小侯爷吻到窒息,方少爷一阵迷糊。
“丁策……你说这药泉里边是不是都是些不正经的药材啊,怎么泡一个澡能把你泡成这样了……你还我那个正直严肃的小侯爷……”
小侯爷低笑出声,那对浅浅的酒窝挂在两颊,“看来你还是喜欢我对你凶一些?”
方天赐咽了口唾沫,完了完了。
“丁策,我发现你一对我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若是天天对我笑,我真是死也心甘情愿了!”
丁长舒的手在水下掐了他一把,听到他惊呼一声才道:“出息。”
还要什么出息,你一笑我就什么出息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