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光与影：墨书妈妈要吸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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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与影：墨书妈妈要吸吸
“咳...咳...嗝...嘶...嘶...”桑落的喉咙里发出了古怪的声音。
感受到脸下的震动，即墨书顶着暴雨抬起头。
“阿落，阿落，你怎么了？”
桑落的身体开始抽搐痉挛，手臂，双腿发僵，绷紧的像根弦，牙齿上下打颤。
即墨书慌张的撕下身上的布条，让她咬住，不要伤到舌头：“阿落怎么了，是师兄下手太重了吗？呜...对不起...我只是想...想让你听话...”
“阿落撑住！”即墨书背起桑落 ，泪水流进衣领，往家的方向跑去，“不要晕过去。”
他背起桑落跌跌撞撞向前跑，即墨书从来都是一个仙仙美少年，遇见大事不慌张，天生沉着稳重，要是这时有平时的村民路过，见到小仙人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定会大惊，何等天大的事情，可以让这圣子一般的人慌成这样！
桑落的意识随即墨书奔跑跌宕起伏，好想杀，好想见血，想要咬死那些鲜活，吱吱乱叫的东西。残存的意识在克制她，不行，麻麻会生气的。麻麻对我那样好，我却辜负了他。为什么我就不能忍忍呢，为什么我这么没用。
其实桑落并非是一个喜好杀戮的邪魔，她的杀戮是本能，就像一般人渴了喝水，饿了吃饭。她比常人少一根筋，天生坏胚没有同理心，感受不到同等生命，同等尊严。看见花开，就想见花枯的样子，枯不了就毁了它。见到活蹦乱跳的兔子，就本能的想要挑烂脚筋，见它为什么这样活泼。见到公鸡鲜艳的羽毛和尖嘴，就想用一层温暖的皮毛包住它，勒死它，只要想到尖嘴公鸡会被圆润的包裹起来，一种奇异的颤栗伴随满足油然而生。
即墨书或许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满足她的杀戮欲，但是不够，远远不够，还要更多更多，捏碎像心脏那样柔软湿润的脏器，她身体深出的野兽才不会跑出来，让桑落脑袋炸裂一样的又痛又痒。
那感觉就像噬骨的牙蚁，寸寸吃干榨净血肉之躯和和理智。
这样活着好辛苦，我一直都很努力的想做一个懂事的乖小孩，一直忍耐，不让麻麻发现，但是那痛痒的滋味太难熬了，白兔啊白兔，为何你要在我发作的时候出现在我眼前呢？为什么你不能跑快一点让我抓不住你呢？为何我总是会让麻麻伤心难过？
桑落在即墨书背上抓着他的衣襟，听见他奔跑的喘息，水珠顺着即墨书的下颌落下，碰到了桑落手背，桑落忍不住把脸压进紧实的后背里，热度浸染衣衫，我，又让麻麻失望了。
“哐！”门被踢开了，即墨书将桑落小心放在床上，“好烫。”
即墨书的双手试探桑落额头，滚烫的温度比一般热病还要高出许多，血红的瞳孔缩成一点，向上眼皮翻去，眼白全漏了出来，触目惊心，现在有点像癫痫的症状。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小刀，割破手腕就伸到桑落唇边。
嗅到甘甜的气味，她本能的想要咬上去，不行，要克制！
桑落死死闭紧嘴唇，不随本能。
“阿落咬我。”
桑落在床上的身体抽筋，弹跳，扭曲，就是倔强不张嘴。她双手死捏自己胳膊，忍耐让她翻起眼白的眸子噙满泪水，口里的布条早就浸透血迹 ，顺着脸颊滴落。
即墨书见她这样痛苦，心疼的用手指去抠那块布料，“阿落不要再忍了，师兄不会责怪你，听话张嘴吧。”
指尖汇集灵力，掐住下颌的肌肉，终于把布扯了出来，即墨书将手腕硬塞进她口中。
这时桑落突然拼命挣扎，用舌头去抵那骨节白皙的手腕。我不要！
“听话！吸啊！”
即墨书反身坐在桑落身上，强制压住抵抗的双手，喷洒的血柱一股脑灌进她嘴里。
血喂不进去。
桑落全吐了出来，脸色也随着瘾发作，变得青黑，好不可怖。
即墨书见她这样，无端心疼，背过气去。
“师兄只是想让你可以脱去戾气，对世间生灵报以同理之心，不要生出魔障，与道背地而驰。今日错不在你在我，我没有在瘾出之时引导，阻止你。”他凑近桑落脸庞，语气清润温泽，就像平时哄她睡觉一般，“听话，放松，张嘴，好不好，让我平息你。”
桑落松口了，血液顺着喉道流进脏器，安抚灵魂。
小兽一般地小心舔舐洁白皓腕。
呜，还是不满足。
这时有一个声音冒出来，那妇人和无牙婴儿，那可以让你饥肠辘辘的恶意填满，抚慰安宁。
紧实单薄的胸膛就在眼前，梅点冒出清香勾上桑落。
好饿，要做点什么。
理智逐渐消散，飘向云端。
“麻麻，奈奈，饿...饿...饱饱。”说完就撞向他的胸膛，深刻印上小牙的痕迹，舌尖配合唇往嘴里吸吮。
即墨书平静的抱着她，唱出安神咒，轻拍脑门，就像一个真正的母亲。
桑落在清润的歌谣中渐渐平息，睡着了。即墨书换下他俩湿透的衣衫，和上被子，升起火堆，一同沉进梦乡。
我会同我的承诺那般，永远和你在一起，所以，阿落，你也要变得更好可以吗？
初升的光柱从窗户的缝隙里倾洒下来，像一双大手抱住两人。
“唔，”桑落睁开眼睛，摸到了旁边的即墨书，“嗯，麻麻”
她缩回即墨书的怀抱里，依赖的将脸埋进他的脖颈里。
“昨天，嗯，对不起。”桑落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昨天惹麻麻生气了，好像还教训了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即墨书坐了起来，看来是清原咒发挥了作用，当魔女的戾气不断累计到一定程度，清原咒就会做一道枷锁将它锁回去。
“阿落记住，以后如果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师兄好吗？”
“嗯！”看来麻麻没有生桑落的气。到这里桑落有些不安的绞起手指，“麻麻，昨天桑落不是故意的。”虽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是道歉总是没错的，“麻麻可以原谅桑落吗？”“因为，因为那天在糖人铺子上我们都说好了，麻麻不可以抛下我，虽然桑落有时候是会不听话，但是我会改的！”桑落从床上站起来，像一个小大人，信誓旦旦的拍起自己的胸膛，举起手对天发誓。“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惹麻麻生气，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即墨书见她这样带着稚气硬凹出大人的模样，轻轻勾起唇角，昨晚的暴雨随着早晨的金色阳光洒满大地只留下泥草的芬芳和新出土的嫩苗，没有阴霾。
“阿落，带你去见一物。”即墨书带着她简单的梳洗一下，牵着手来到了，院子里的那棵桑树下。
“麻麻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即墨书捡起石头和树枝，搭出一个小塔，他骨指分明的手虚虚在桑叶上掠过，桑叶缓缓起舞，绕着他们，将他们推到了桑树的面前。
“阿落，你我都未曾见过母亲，人间都道，自自然始起，万物皆由母亲所创，母亲所生。”
“我们虽不知根在那里，却也不是随风飘浮的孤叶，无依无靠，世间沉浮。”
“今日，即墨书和桑落便认桑树做母亲，从此我们的根就扎在这块土地之上。为报答自然大地养育之恩，为世间斩除万恶妖魔，换取万物生长，一片安宁。”
桑落也有母亲了，和麻麻一样的母亲！兴奋道：“俺也一样！”
她跳起来勾起即墨书的脖子：“耶！我们都有妈妈了！”
落叶纷飞，包裹两人，即墨书眉目在此刻是极致温柔的。
“对，以后我们便情同手足，在世上再也不是孤独的人。”
“嗯！我们会被永远挂记！”
即墨书把新鲜出炉的小妹妹抱在臂膀上：“所以阿落无论何时一定要信任师兄。”相信我，不要再将自己置入危险的本能里，我会引导你永世，脱离万恶之根。
“嗯！哥哥！”
“要叫师兄。”
“为何，桑落还没拜师呢？”
“会的。”
“不要，就要叫哥哥。”
“在师尊回来前就由着你吧。”
后来即墨书便将食洞里动物的尸骸全部超度，将自己修仙人血送给了它们，愿世间生灵摆脱今世之苦，去往轮回。并且买了五只鸡还给刘阿婆，起初刘阿婆推脱不收，觉得小仙人肯帮这个忙已经很感谢他了，没找到鸡没关系的，但是在即墨书再三劝说之下，阿婆最后还是高高兴兴把鸡收下了，并且把家里刚下的土鸡蛋送了他们一篮，即墨书也不推脱，爽快收下。
“今晚给阿落做蒸蛋吃。”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光与影：墨书妈妈要吸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