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宜情》钟摇摇

20、罗兰紫衣断人肠

　　小小那时并未看见秦烨如困兽般的那一幕，可回程的车上，小小情绪前所未有的低落，子觇呼唤她，逗她笑，她像呆住了一样没有理会，子觇俯身过去想要吻她，被她皱眉推开了：“子觇，让我靠会儿，好不好？”席子觇依言把肩膀送出，小小像是脱力一般把头靠在他肩上，疲倦地闭上眼，子觇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握住了小小凉凉的手。一路似睡非睡。
　　被子觇送回家的小小看到几日不见的蔡妈妈温暖笑颜，扑了上去：“妈妈，我想你了。”
　　母亲的怀抱永远是孩子暂时躲避一切繁杂的港湾，小小含泪幸福地笑了。
　　蔡妈妈看看她：“是烨子送你回来的吗？前两天他打电话来我告诉他你去了大连。”
　　小小退开母亲的怀抱，去拿杯子和热水瓶倒水喝。她有些哭腔的声音说道：“妈！你别提他！他疯了！”
　　蔡妈妈停了一会儿，走上前来接过小小手中紧紧握着的杯子，柔柔地拂开她的留海，看着她躲闪的眼睛：“愿不愿意和妈妈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小小趴在坐在沙发上的蔡妈妈腿上，抽泣着讲完秦烨来大连和她吵架的事情，避过了关于子觇的一切，只说是和一个关系很好的男生走得比较近。
　　蔡妈妈一言不发地听完，拍着小小的背，一下一下，就像是给予她力量：“不要恨烨子，他是个好孩子，他只是……”蔡妈妈顿了顿，笑了：“小小，你长大啦。不要再这么任性了，不过妈妈永远对你敞开，别哭了，啊？”
　　小小吸吸鼻子，心里好过很多。
　　两天后，小小正在看电视选秀，电话铃声作响，她拎起来听到了秦烨的声音，眼圈一红，“啪嗒”一声立马挂上。电话铃不休不止地响着，她干脆赌气一般地把电话线拔了。
　　手机的铃声又在房间里叽里呱啦地响起，小小干脆把手机电板也给拔了。
　　过了一会儿，蔡妈妈从楼上下来，拿着她的白色手机，递给小小：“是烨子，快接吧。”小小不接，蔡妈妈硬是把手机往她手里推了推，小小这才不情愿地接过。
　　“小小，小小！小小！”一串急切的叫唤让小小抱着手机，心软了。
　　“恩。”
　　“小小，那天……”
　　“没关系，我原谅你。真亏你居然想得出打到我妈手机上！”小小翘起嘴角，这才是小烨子嘛，“那天你千不该万不该出气在我身上，是那个白裙子女孩子给你吃了排头了吧。活该！”
　　蔡妈妈看着小小表情缓和下来，甚至开起玩笑，在一边笑眯眯地踱开了。
　　秦烨在那头一声长长的叹息：“小小——你出来一次，我们好好谈一次。”
　　小小挠挠头，眼珠一转：“我要去吃川菜！”没有理会秦烨的哀嚎，他吃不来辣的！小小一板敲定，拒绝更改。
　　“洁而精”的店名让小小爆笑，从秦烨那里得知这是很有名的一家川菜馆的时候，小小还是退了一步，其实她只是想欺负秦烨不会吃辣的，自己也不算会吃辣，等下可怎么办？！
　　可小小一直是走一步算一步的人，踏进去再说。
　　秦烨已经定了一个桌子，两人坐了下来。看着菜单上一堆红红的彩色，小小都晕了，挑了几个看上去不是很“红”的菜点了，还美其名曰：小烨子，我是顾忌到你的哦。
　　服务员等两人点完餐离开了，秦烨看着小小，片刻的沉默。
　　小小轻轻咳嗽了一声：“小烨子啊，等下都是辣的啊，不要紧吧？”
　　秦烨吐出苦笑：“小小——”左手握了握，放在桌子下，丝丝生疼。
　　小小并没有注意，而是狡猾地笑了。
　　秦烨低下头，两手交叉放在桌下：“小小，那天，对不起。”
　　小小手一挥，一脸无所谓表示没有关系。
　　秦烨低低的声音传来，有一丝颓废在里面：“小小，你为什么不等我。等我好不容易追到你身边，想给你一切，你身边，却已经有人！”秦烨的右手蓦然抓紧大朵蓝花的桌布，有些激动的颤抖，“还是个老男人！”
　　小小第一反应叫道：“他不老！才三十一！”脑袋这才慢慢迟迟地动起来，秦烨，是在告白？这不像，不像，我不要，不要他再说下去！不要！
　　秦烨再开口：“小小……”
　　小小推开椅子站起来，匆忙地弄出了很大响声：“我去下洗手间。”脚下已经快步跑起来。
　　秦烨满是伤痛的眼光紧紧跟随着她的背影，丝毫不肯放开。
　　直到上了四盘菜，他还是没有等到小小回来。这才猛地意识到什么，他大叫：“小小！”是啊，洗手间到门口并不需要经过他们这一桌！秦烨颓然地倒在椅子上，后仰的头无力，疲累道：“小小，呵呵……你真狠，连个说出来的机会都吝惜于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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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惶急地奔回家，心里满是那个名字：“子觇！子觇！子觇！”
　　回到家的时候蔡妈妈正出去同事聚会，她胡乱地拨了子觇的手机号码。
　　当听筒里传来子觇沉稳的声音：“小小？”
　　小小泪下，捏着话筒，却不敢说刚才想对他说的一切，使劲咽了下：“子觇，没事，想你了。”
　　“这才回家几天？好好休息下，过两天带你出来玩啊。”子觇笑意从听筒里传过来，却驱不散小小心中的慌乱。
　　“那个，那个，那就这样。”小小乏力地挂上电话，跪在地，趴在茶几上，眼睛干涩，甚至有点痛楚，就这么眯着睡了过去。
　　模模糊糊听到电话铃声，一声又一声，断了再打，接着手机又响了起来。
　　小小稀里糊涂地拿起，是个男人声音：“蔡小姐，我是宁致远。”
　　小小尚还迷糊着：“宁，二？！”
　　“对，蔡小姐，大公子在我这儿喝醉了，叫你的名字呐。”宁二颇有些无奈。
　　小小一下满头冷汗地醒了：“我不过去，劳烦你把他送回家。”
　　宁二磨机了一阵，冷嘲热讽，可小小就是铁了心不答应。此时，话筒里传来秦烨的吼声：“小小！小小！”断断续续，“为什么，不等我！我恨你！”
　　小小手一抖，话筒从手中滑了下去，狠狠砸落在地上，一声巨响。小小七手八脚颤巍巍地拿起来再放在耳边，没了任何声音。她用力再晃动，拍着座机，就是没有声音，把话筒搁上去又很快拿下来再放在耳边，急急切切。
　　徒劳无功。小小瘫软再一边松松垮垮的沙发上，咬住了下唇，泪水流过脸颊，就那样石雕塑般不再动了。
　　闭上眼睛的一片黑暗，她想沉入其中，永不回生。偏偏此时，门锁出声，蔡妈妈回来了。
　　小小扯起身子，叫了一声：“妈，你回来了。我去睡会儿别叫我。”
　　摇摇晃晃把自己埋入了席梦思和鸭绒枕之间，小小心慌地敲着自己的头，再也无法入睡，半睁着眼就这么看着雪白的侧壁。秦烨，我根本不想伤害你，快点恢复你平时的样子啊，我怕。

作者有话说

　　今天码字的时候正好收到某个人的短信，然后就心不在焉，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有点心不在焉，所以码出来的文也很颓，原谅我，到19号见到某两个人之前我大概都没法心定了。
听着《菊花台》才稍微平静下来一点写文，很痛苦很心酸。
明天会不会更新，请一定要支持我！鼓励我！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