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食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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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界山茶，茉莉，梅花芳主领着一群小仙子，向徐长卿报道，自备干粮参与凡间的救助行动。
闻听此讯的景天直接到无极阁向当家人打听：“白豆腐，听说花界突然派了好多小精灵到你手底下？他们想干什么呀？”
“花界有意赔罪，众芳主送了许多衣物吃食和药材，因是花界特产，所以留下帮忙。”
“这借口也太烂了吧。她们根本不在乎凡人啊。锦觅到底是什么身份？”景天嗤之以鼻，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别说在治病救人，恢复生产上出力，花界从未表达过类似歉意的声明。他们对人间的态度只适合用居高临下，满不在乎来形容。如今突然这么积极，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前几日锦觅三人下凡。
徐长卿摇头：“长卿曾经算过，但发现以我现在的功力依旧力有不逮。”
“锦觅年纪也不大，修为也不高，功德也不多。”景天一一排除锦觅身上值得注意的原因：“果然是身世，锦觅的身世肯定有问题，难道她和雪见一样，其实是天界的葡萄？”
一旁钟离怀摇头，这件事他们私下里也讨论过：“无论她的原身有多么珍贵，都不值得小心隐藏，除非是什么不便公之于众的禁忌之物。但夜神殿下说过，天界并无此等物件。植物便更不可能，如今六界，罕见的花草都只在花界生长，隐瞒根本毫无意义。”
“可除了身世，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精灵还有什么值当劳师动众的？”
或者说……她其实不是孤儿，而是爹娘的身份不可告人，比如通缉犯？葡萄的爹娘是什么，葡萄藤？
景天漫无边际的猜测：“那狐狸和龙都是亲兄弟，葡萄也可以和苹果橘子梨是一家嘛。”
“这些东西……”
“水果是不珍贵，我们可以假设水仙花，海带，金鱼……”
没人接茬，景天也觉着这和葡萄没什么区别，都不值得费尽心思隐瞒。只好自娱自乐的说：“水系法术，也有可能是大龙或者水神的私生女啊。”
徐长卿抬眸，景天立即强调：“也不是没可能啊，水神风神明明已经成亲了，可从来不住在一起，这指不定洛霖就有一个忘不了的旧情人。”
“慎言。”
景天嘿嘿一笑，却越想越觉着此种假设……好像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擅长水系法术的妖怪神仙都一打一打的，又不一定非得是润玉洛霖。不过对面是徐长卿，他也不好意思显得太八卦，只能饽饽按下胡思乱想，准备另外找几个人好好侃一侃。
徐长卿倒是对另一件事情比较介意：“水神风神即是有名无分，又为何要应承与夜神的婚约？”
“这其实是天帝的意思，好像是利益交换什么的。”景天含糊道，他们这群人都不乐意掺和官府的事情。可这对润玉似乎是一种伤害，“有了婚约，大龙岂不是连女朋友都不能交，多看两眼小姑娘都是背信弃义？”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自古以来，无论是从越柴关岭进入汉中留坝县，再经勉县到达汉中，还是翻越大巴山的金牛道，自三峡溯长江而上的水道入蜀，都是一件极其考验人意志与耐心的旅途。
陈光远从家乡徒步而行，已经过去好几个年头。
“娃子，替爹去见见掌门，他是咱们所有人的恩公，天下最大最好的大侠客，见见他，替咱们村的父老乡亲们，好好谢谢他。”
老人临终前充满期盼的脸庞成了少年对父亲最清晰的记忆，自那之后，青年陈光远背着一袋干粮和一双草鞋，独自踏上了赶往圣地的旅程。
饿了吃野菜，渴了饮溪水，运气好的话捉一只小兔子，饱腹的感觉所带给他的巨大的满足感，是他幼时从未有过的感觉。
是蜀山掌门常青带来了这一切，清澈的泉水，爆满的稻谷，宁静的山谷……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那人奋不顾身的周旋，从视凡人如蝼蚁的神仙夺下来，并向全天下人宣告，他会竭尽所能，守护这一切。
“侍奉苍生是蜀山弟子的本分。”
“你也是去拜师的？”
本是喃喃自语，却没有想到有人主动接了茬。陈光远羞涩的抬起脸，发现搭话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一身淡紫色深衣，料子很普通，却十分干净整洁。
“我，我怕我不够资格，我只是，想见见他，能见他一面就好了。”
穷乡僻壤出身，大字不识一个，名字是出门前随便找的个算命的起的。还是这两年在外头闯荡的多了，言语上有了些许经验。
“蜀山上可都是修道的，知道道士是什么吗，道士啊，不许吃肉，不许喝酒，不能玩色子，将来连老婆也不能娶。你怕不怕？”紫衣少年的同伴没好气的打击他，陈光远咽口涂抹：“为什么不能吃肉啊？”
“不能就是不能，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你以前没见过出家人啊？”
“我喜欢吃兔子肉。”陈光远低低道。
“兔子肉有什么好吃的，鸡腿，鸡翅膀，想想都让人流口水啊。”紫衣少年拿手在空中比划着，仿佛一只大公鸡在扑腾翅膀。
他的同伴被逗笑，郁闷的心情得以缓解：“那好吧。等会儿咱们找个饭馆，好好吃一顿，尝尝蜀地的特色。”
另一位同行者，紫衣少年的师兄，立刻附和：“就这样说定了，狐狸仙请客。”
“凭什么，不应该是你们两个小辈孝敬我吗？”
师兄弟一起吐舌头，陈光远好奇道：“你们怎么叫长辈狐狸啊？”
“是啊，老夫可是活了好几万年的老狐狸，小鬼怕不怕？”被叫做狐狸仙的人立刻摆出个凶狠的表情，陈光远面不改色的摇头：“不可能，你要真是狐狸精，早就被蜀山捉去了，怎么可能还在这儿。”
“你们还真信任他们啊。”狐狸仙为没有吓到人撇撇嘴，立刻失去了谈话的兴致。
“掌门是我们的大恩人。”陈光远舔着嘴唇，回忆着自己上回烧的一只叫花鸡，“我也喜欢吃鸡腿，一口塞满嘴巴，咬起来软软的，香香的。”
走在前头的男人掉过身子说话：“鸡肉是好，可我更喜欢吃狗肉，你不知道那年，我家阿黄在外头野混，回来就生了一窝狗崽子，我一天吃一只，别提多美了。”
提到好吃的食物，立刻有更多的人参与进来。
“居然还跑回去了，没被别人抓了啊？”
“我也奇怪哪，不过狗嘛，肯定比人跑得快多了，还好它还记得往家里跑，我们一家五口才没被饿死。”
“我家就不行了，一条老狗，死之前居然跑出去了，也不知道便宜了谁。不过俺们村河里有一群鸭子，那真是个顶个的好吃啊。”
“我们村是没有这些个，不过我们村长机灵啊，全村人拿着斧头铲子，直接围了我们村一个坏丕子，一刀抹了脖子，拿大锅把他给煮了，那顿饭，饱啊。”
“胡说，一刀咋能把个人杀了嘛，人是会动的嘛。”
“我们村杀猪的动的手，虽说不是一刀，三五刀准了结了。”
“吹牛，杀人不是有胆子就敢干的，我弄死个手脚都捆住的小崽子还废了半天功夫呢。”
“成吧成吧，好几个一起动得手，那也是杀猪的给了那小子最后一刀。不都一样嘛，那么死乞白赖的计较干什么？”
“这怎么能一样，又不是你一刀杀的，得意什么？”
陈光远兴致勃勃地听着，这种话他一路听了许多，每次都让他热血沸腾。但这回却有一人大声阻止了他们。那第一个与他搭话的紫衣少年。
“哎哎哎，杀猪的有什么好兴奋，你们有谁去过蜀地吗？那有什么好玩的啊？这儿离蜀山还有多远啊，蜀山要什么样的人有没有人知道啊？”
“我知道我知道。”立刻有人挤上前来，“我可听人说过，蜀山上都是道士，各个武艺高强，特别是他们的掌门，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切，这种事天下人都知道，我还听说蜀山掌门自己就是个神仙，能够一夜开花，五谷丰登。”
“我听说他能降妖除魔。”
“这都哪年的老黄历了，还拿出来说。”
“我们那有个木头墩子成精了，这你们没听说过吧？”
“化成人型了，吃了吗？啥味道呀？”
“砍了条胳膊，味道怪怪的。”
“妖怪味道应该挺好吃啊，人肉才难吃，又酸又涩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食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