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和魔术师》时桑

3、好人

　　小丑本来想在后台等魔术师演出完出来的，可他左等右等等到了下来的女郎姐姐。

　　在后台还能听到观众浪潮般的欢呼声。
　　小丑嫉妒的眼都红了半圈。

　　歪心思上来，他就利落地敲晕了女郎姐姐，自己随手捡了个面具戴上去。

　　然后，尖叫，呼声，大笑。
　　短暂地属于了他。

　　等满足地进了箱子，小丑看到魔术师没到眼底的笑时，才想起来自己要干什么。

　　“我在后台等你呢。”小丑舔了舔唇角。
　　他右手轻轻点了点嘴唇，左手背着握着柳叶刀。
　　冲魔术师笑的发甜发腻。

　　小丑眼尖地看见男人裆部隔着层布跳了跳。

　　唉，丢脸死了。
　　怎么这么不要脸。

　　他要是隔壁训狮子的姐姐，早就朝他裆部甩两鞭子了。
　　不知道会不会像前天那个客人哭着叫着就泄了。

　　那么变态的应该也很少见吧？

　　小丑哼着歌，把玩着刀，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靠在缺了条腿的木桌上，煤油灯又黄又昏，将后台映得暗淡暧昧。
　　就像后街的场所，那里的光便和这里差不多，再裹上一层粉色的纱布，成了更加催人欲.火的粉红色。

　　等他将嘴里的口香糖都要嚼化了，魔术师才拿着一叠厚厚的钞票走了过来。
　　对方半边脸还带着面具，另半张脸棱角分明，嘴角天生向上，给人笑着的错觉。
　　那双眼迷人深邃，小丑一边看着，一边满怀恶意地想。

　　想客人们那么给他捧场，是不是因着对方这幅皮囊，将对方当做了卖屁股的鸭子？

　　可转念他又哀怨地叹了口气。
　　他倒也想因皮囊被人欢呼着捧场，可那油彩一上妆，哪还看得出原样？

　　魔术师蹭的他脖子痒，手还不老实地解他裤腰带。
　　他便想把魔术师的手给剁了。

　　柳叶刀顺着力气轻轻松松划开了皮肉，小丑的指尖触碰到了温暖的液体。

　　好暖和啊。
　　想要流的更多点。

　　更多、更多一些。

　　可魔术师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皱着眉头看着他，嘴巴没了血色。

　　“有点疼。”魔术师说。
　　“能不能轻点。”

　　小丑只好朝后退了退。
　　他充满歉意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弄疼你了。”

　　“没关系。”
　　魔术师善解人意，“别有下次就行了。”

　　小丑拿魔术师的衬衣擦干净了刀面，耍了两下放回刀套。

　　刀只是浅浅上了层皮肉，倒也没多大事。

　　“明天的演出你是不是要养伤了？”
　　小丑拉着魔术师的手，握了握他的手心。

　　“没关系，我帮你演明天的演出。”

　　“谢谢你，你真好。”
　　魔术师发自真心地赞叹一句，腹部的血却没止着，失血让他脑袋发昏。

　　“我屋里有药和绷带，麻烦你了。”
　　魔术师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小丑打着腿弯将魔术师抱了起来。
　　他看着魔术师晕过去的脸，温温柔柔，细声细语：“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魔术师真是个好人。

　　小丑抱着魔术师回到了对方的房间，华丽的道具摆满了整个房间。
　　他瞧也不瞧地将挡着路的道具踢到了一边，把对方扔到了床上。

　　他将魔术师脱了个精光。
　　手摸了摸对方的腹肌，硬邦邦的，下面看起来也挺沉。

　　小丑干脆利落地包扎好伤口。
　　然后他推门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也是温温柔柔的。

　　今夜有点冷。
　　小丑关上门，哼着歌朝着自己的屋子回去。

　　留下被扒得干干净净的魔术师躺在床上。
　　没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