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和魔术师》时桑

2、动手

　　等魔术师将鸽子从礼帽里变出来放飞，全场爆发出尖叫声。

　　唉，大家怎么都这么捧场。

　　魔术师勾着唇准备演个大变活人。
　　他让今夜和自己搭档的女郎进入魔术箱，准备一会给人变没。

　　观众就那么看着。
　　他手心都兴奋出汗了。

　　女郎按规定总是要在进魔术箱前骚姿弄首一番。
　　魔术师没阻止她，毕竟再骚也抢不了自己的风头。

　　他将那眼睛蒲扇蒲扇的女郎关到魔术箱里。
　　静静数了五秒。
　　五秒之后魔术箱里就会空了。
　　然后观众会再次爆发尖叫声，叫得他入迷，叫得他浑身舒爽的不像样。

　　魔术师喜欢观众的呼喊声，尖叫声。
　　他喜欢他们的捧场，他喜欢他们的关注。

　　五、四、三、二、一…

　　魔术师勾着嘴打开了魔术箱。

　　他的笑僵在了脸上。

　　全场爆发出尖锐的欢呼声。

　　小丑带着面具从魔术箱滚了出来。
　　滚得滑稽，滚得好笑。

　　全场果然被逗得哈哈大笑。

　　小丑站了起来，冲各位观众鞠了鞠躬。
　　又因为姿势过于前倾摔了一跤。

　　又是一阵笑声。

　　今夜不是小丑的主场，小丑不抢风头。
　　他赚够了观众的笑声，边配合着魔术师心满意足地回了魔术箱。

　　关箱子前，魔术师笑着问他女郎在哪。

　　“姐姐被我敲晕了，正在那堆衣服里睡觉呢。”
　　小丑掀开面具，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

　　他们笑着对视，互相在对方眼里看到一丝恶意。

　　“嫉妒了？”魔术师问他。

　　“我在后台等你呢。”
　　小丑用手指点了点嘴唇，伸出舌头舔了一圈。

　　魔术师眼神暗着，关上了魔术箱。

　　——

　　舞台结束后已经晚上十点了。

　　今晚的黄金档属于魔术师，老板给了他一叠厚厚的钞票，冲他挤了挤眼睛。

　　“后街的姑娘这会儿正热闹着呢。”

　　魔术师笑着摇了摇头，“今晚有约。”

　　他走回后台，小丑正靠在桌边，把玩着柳叶刀，嚼着口香糖。
　　瞧见他过来，小丑冲他甜甜一笑，虎牙露了出来。

　　虎牙啊。
　　一会儿会不会有点疼？

　　魔术师走到小丑身边，挨着对方的身体，鼻尖蹭过对方的脖颈，闻到一股香味。
　　他好久没发泄了，对方邀请，魔术师便爽快地同意了。

　　对方没抗拒，魔术师便低笑着解小丑的腰带。

　　然后被对方的柳叶刀刀尖抵着腹部向前送了点。

　　“老板最近把我的演出都取消了，全倒给你的场了。”小丑叹了口气。
　　他杏眼闪着泪光，“你说，明明客人们之前很喜欢我的，为什么我的演出就都没了？”

　　魔术师低着头，看着腹部的白衬衣被血染了一片，叹了口气。

　　“这也没办法啊，大家最近喜欢我嘛，也不是我想。”
　　“你知道的，现在大家觉得小丑表演有点过时。”

　　小丑唔了一声，刀又向前送了点。
　　魔术师闷哼了一声，又叹了口气。

　　这叫什么事啊？
　　鸡儿都给疼软了。

　　“你觉得呢？”
　　小丑委委屈屈，哀怨地朝他望了望：“我的表演过时吗？”

　　魔术师看了看染血的刀，又瞧了瞧眼里含着泪水的小丑。
　　眼皮抖了抖。

　　“不过时，一点也不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