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修改版)》归途肆雪

2、第一章

　　1997年7月14日凌晨，大河街道医院产房里，伴随着一声婴啼，“我”降生了……
　　第二天，我的名字也被敲定了——莫寒心。
　　因为爸爸姓莫，我想着应该是不要让父母寒心吧，可是我终究没有做到……
　　五年后……
　　这是一个炎热的夏天，对于我来说四岁前的记忆是没有的，就是这一年的记忆，在脑子里也记不住多少的……
　　我出生在一个不算偏僻不算富裕的大河村里的一个不怎么愁吃喝的家里，要说富裕吧达不到，要说穷吧，那比穷可富裕多了，基本算是到了温饱吧……
　　我爸妈是怎么认识然后结婚有了我的？听说是相亲相的，他们都有一份体面的高尚的正式的教师工作，还都是单身，周围人、长辈以人传人，然后也许就这样认识了吧……
　　那时村里曾有个鱼塘，后来那里被填埋了，听说好像养过鱼虾，因为收成不好就废弃了，那里变成了小朋友的玩耍的场所。那鱼塘还在的时候我和村里的几个男娃娃就跑去那里玩耍了，那年刚好是夏季，鱼塘边还很凉快，印象里一直玩到累了才回家，回家的路上听一个我熟悉的叔叔说我爸妈在村里到处找我，我心里觉得不对啊，我出门的时候可是告诉过妈妈我要去哪里玩的，怎么会到处找我呢……我不明白，慢吞吞的走回家，刚到家门口，一声吼传来，真的是吼“莫寒心，你跑哪里去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你就不怕有人贩子把你抓走卖了吗？你也不想想我和你妈的心情！”我急忙说我出门的时候告诉妈妈我要去哪里了的……我的话只说了一半，拽住我就是一顿暴打，我还傻傻的站在原地等着他打我，第一下落到身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打我，我哪里做错了…“你掉下去了怎么办，那里没有人能来得及救你，你知不知道那鱼塘淹死过像你一样的孩子”我大哭着“我小心着呢，你为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打我…卖就卖了，淹就淹了省得还要你打我…”然后换来的是两顿混合双打……现在想想这话就是火上浇油么……
　　到了该上学的年纪了。村里有个小学——大河村小学，妈妈在那里教学，我家离学校很近，应该有二三百米吧，那时候我小，要走好久才能到…爸爸在离家九还是十公里的鹿苑小学教学，那时候来回不不方便他就住校了每周末才回来住一夜，第二天骑个摩托车就很快又要走。那时候我的印象里几乎就只有妈妈，爸爸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称呼了…后来我到年纪该上学了，上一年级的时候刚好满五岁，是班里年级最小的学生了…村里的小学么，一共六个年级，每个班的学生都不多，几个的十几个的二十几个的…我的班级就是那个几个人的班……
　　在学校里我是既勤快又开心，学习也有动力，这里很安心很安心，我很快乐很快乐…但…
　　记得一年级暑假爸妈又不见了，将我托给爷爷奶奶管……那天我在门外面玩泥巴，同班的一个男生过来找我，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想同班同学么，我走了过去，他直接给了我一拳，打的我懵了，压倒了一堆砖块，我呆坐着，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打我，那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他了…那时候奶奶听见了声音，出门看见了我的样子和他逃离的背影对着他家方向就骂，但是没有人理会…奶奶将我拉回家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说我怎么傻傻站着让他打，不知道躲吗，奶奶碎碎念着手上拉着我转圈，替我掸去身上的尘土，后来…后来…就都不记得了……
　　暑假又过了些日子，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爸爸不在家。还是先说事吧，我家后面的后面的大妈来我家做客，那时候她家有压面机，我很好奇，她就说让我去看看，一个村里的人妈妈很放心的就让我去了。问题就出现在这里，我在她家里面呆了两三分钟就离开了，只坐了她家的凳子，她离开去忙了，我也就离开了，我回到家以后两三个小时以后她女儿跑我家来说我家钱丢了，我奇怪了你家钱丢了找我干啥，我又没拿你家钱，她偏说除了我以外再没有人去过她家了，还给我形容了一下她家钱袋的样子，什么白塑料袋里面用白纸包的什么什么的，你给我形容有个屁用，我一没见过二没拿它，更别说我连你家钱袋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拿，扣屎盆子也不是这样扣的吧…她女儿回去说了，她自己又跑来…我说没拿，连在那里都是她们告诉我的…就这件事，先是妈妈知道了，后来奶奶知道了，都说让我将钱还给她，她们不信我，信她！三个人问我袋子在哪里……我说的话没有人信，没有人信…我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说我没拿没拿没拿，后来编了一个地方说去找吧，诡异的是还真的找到了…这屎盆子扣的我怎么都洗不掉…
　　我哭的很伤心，歇斯底里，还有不被信任的…恨…吧。那以后我们两家再不来往……可是，为什么会在我编出来的地方呢…为什么…我明明没有拿过…这件事让我记了一辈子，也不理解了一辈子……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办法平常心对待妈妈了，我也许从那个时候不被信任开始就已经变了吧，有一颗不知名的种子种在了心底，生了根……
　　排除了这两件大事，其它时间我很是快乐的。
　　开始上学学习的时候总是爱走神，妈妈就打我，有时候上课我特别喜欢举手回答问题，那一瞬间我很自豪，因为我会，放学后我们的梁老师碰见了妈妈“张老师，你娃今天很乖，上课积极回答问题，今天回去了好好奖励她”我妈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摸了摸我的头，我害羞的低下头……
　　那时候下午放学回家，家里就只有我和妈妈，妈妈既要做饭还要看着我写作业，哈哈哈，也不怕你笑话，那时候的我不怎么爱学习，作业也是写一点玩两点的……当妈妈来检查的时候还有很多没有写，就拽起我打屁股，说实话不疼，但就是吓得哭了，哭完了还得继续写，太可怜了对吧……
　　上二年级的时候老爸回来说要带我去他的学校，我不想去可是我拗不过两个大人说学习环境比这里更好什么的……我去了两个星期吧，和爸爸住在学校，那里的环境我不熟悉，人都是陌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处理这个陌生的一切，在哪里我上了有史以来第一个辅导班——剑桥少儿英语，那里认识了一个很好的英语老师，我很喜欢她……可是这里一切还是陌生的，两个星期我就没有办法待下去了，闹腾的要回去，最后我回来了，应该是在一个半月后回来的…具体时间早已记不清楚了…后来我在这熟悉的课堂上课，可是一切好像不一样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二年级下半学期，他们给我还报了一个才艺班——舞蹈班，学了不到一年，我自己忘记了什么原因也不去了……
　　在我回到大河村小学的同时他调职到四环里的一个学校，听说那个学校一个年级班很多，老师很多，学校也很大…可是我并不向往…我在这里很好很好……可是他…他们…竟…无视我的意愿……
　　在村里我度过了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时候…一切快乐也在这里戛然而止…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希望我不在这里出生，更希望我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