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伍老猫的三万六（七） ...
-
个人能力十分突出的源鹤缉毒警向伟，也曾是西南警队首屈一指的技战法教官。
却因为和商贾巨擘瑞城伍家小少爷伍茂的一段不伦恋，于伍冯两家结秦晋之好的订婚宴当天，上演抢人闹剧，就此从警事业永远止步于一名普通侦查员，再也不可能往前。
而西南豪富伍家，好端端的一场姻缘却因为小少爷是GAY，还被一名粗犷的大男人当众掳走，而沦为笑柄。
对于这件辱没门楣丢尽颜面的大丑事，伍家也算表现出极大的克制和涵养，冷静……甚至算得上宽容的应对孽子和向队长之间的不齿关系，也没有高调施压，让源州警队难堪或为难。
但只有向队长和伍老猫自己清楚，分而制之围堵打压的方式对他俩没什么屁用，还让向伟钻了空子当众给伍家泼粪，简直是奇耻大辱。
镇宅老仙伍夫人自始至终就没松过口，当时更是差点气撅过去，态度越发强硬。
再和诸位仙姑凑拢一合计，决定转变棒打鸳鸳方式，拓宽使绊子离间挑拨思路，将两人蔽之于肘下，一点点的打磨打压。
所以怀抱着好久不得见的猫儿，用下巴轻蹭他头顶发旋，向队长一颗空落落的心终于踏实些，无比珍稀这样抵颈依恋的时刻。
“向队，您怎么突然回来了？”杨助理问：
“本来我也没走远，一直在源鹤。”
向伟答，一手揽肩一手掣背让猫儿坐到自己腿上，却抬眼看向车窗外的星夜，答得有些疲倦：
“只是这起案子保密级别高，没破案之前，不能和老猫联系。”
自打你住进伍家，你参与的哪起案件定密级定得不高？
杨助理边腹诽边回应：“哦。”但人艰不拆，他也知道有些苦楚就不必非要拿出来调侃，当事人心里都明白，无奈而已……
他其实更关切的是：“怎么那么碰巧，让您正好就遇见我们？”
“…………”
豪车车厢里很安静，怀里的猫儿老往下沉似乎被抱得不舒服，向伟便把肩膀往上支棱了一点，让他的脑袋枕到自己颈窝边。
“就是因为那个刘工，猫儿才喝成这样？”
“……是。”杨助理边慢条斯理回答，边在心底擂鼓。
“可我记得刘工程师的研究领域和所属行业，好像和瑞城集团的经营范围没什么关系吧？”
“…………”
“小杨，猫儿今晚上这顿酒，你向伍夫人报告过没有？”
“今晚只是小伍总的私厨会友，不属于公干，当日行程昨晚我就和伍夫人的私务助理报备过，至于向队长您突然跑回来……我正在编短信。”
“……对了，向队长，这荒郊野岭的，我该怎么向伍夫人说明您突然出现在莹玺苑花园广场这件事？”
向伟闭口不答，车厢内再次沉寂，直到他两手往上拢圈紧猫儿的背，低头碰唇，嗅够猫儿身上的酒气才道：
“就说我在你和小柳公务手机里装了后台监听程序。”
杨助理手指一顿，镇定自若的吓了一跳，却又听见向队长继续说：
“再告诉她我手头的案子已经侦查终结了，这会儿正把她儿子摁在汽车后座上欺负。”
才说完就听见砰咚一声，向队长说一不二马上拧腰，上身往旁边一让，就将失去倚靠猝不及防往下滑的伍老猫放倒在座椅上。
见醉猫吓得睁开眼睛，自己便笑起来，手肘撑住座椅边沿轻抚他的脸，再俯下身去，认真亲吻。
“猫儿，想我么？”
满是瘢疤的大手掌往上摩挲着，揉摁自己泛红的腰，他稍一用力自己酒后有些浮肿的皮肤便有了印记，明明绵软舒适手感极佳，他却不高兴的皱起眉头，边掐了两下边向自己抱怨：
“小肚子呢？我那软软的小肚子呢？你把他藏哪儿了？”
伍老猫迷迷瞪瞪的觑眯眼睛，瘪着嘴不高兴：
“也没人喂他，饿死了！”
其实他一直醒着，原本酒意深沉沾着靠背就能睡着，却在被久别的恋人抱进怀里时马上醒过来。
本来么~~他俩即便在一起，能拥抱亲热的时间也就那么一点点，倘若昏睡过去被爱抚了也不知道，不就太吃亏了么……
“嗯，那明天开始还是交给我，咱俩把他养回来。”
边说着边弓腰俯抱，用脸颊去蹭藏起来的绵软，向队长确实亲吻得虔诚而心疼，不过数月没见，猫儿又瘦了。
该给他做点什么好吃的才能补回来呢？
边琢磨边又问：“猫儿，先告诉我你想我么？”
“嗯~嗯~”
伍老猫胳膊一勾抬起背，与向伟热烈的吻，一个多月没见着实在是太想他了，委屈不解与满腔怨愤全都融化在他绵雨般温润的啄吻里面，禁不住气息不稳的仰颈，双月退纠缠，明知不可能也还是忍不住问：
“老……老夏，今晚能通融下……不回老宅么？”
司机老夏：“……”
助理小杨：“……”
“那……能不能，停会儿车？”
司机老夏年纪不大却满脑袋抬头纹，虽然待遇优厚薪水高，但可以看得出平常烦心事就不少，这会更是心如止水的：
“少爷，顶多我开慢一点再绕点路。”
—————
向队长和伍老猫其实同路，他唯一拥有的老城区警员宿舍二手房即将被拆迁，他现在是寄人篱下。
就在他把伍少爷抢走后没多久，瑞城集团与市政府的旧城改造项目敲定，自己那间小破屋是首批动迁示范工程，当时只有补偿款和租房补助，回迁房还遥遥无期。
紧接着，瑞城伍家也发生了一件大事，伍夫人带着呼啦啦一大帮京城里得用的管家帮佣生活助理，搬回西南源鹤老宅，说是要颐养天年，落叶归根。
第二件事便是亲自上门拿人，勒令被拐带的流浪猫伍少爷马上回家，不允许他再跟着穷酸向队长乞丐一样居无定所。
同时也给向队长开出一个条件。
还想继续当警察？
可以！
滚到三千公里以外随便哪个犄角旮旯里去当。
伍家会负责他所有调动事宜，还有一大笔足以让普通家庭红了眼睛妄生邪念的安家费。
但当时向队长早就猜到了伍家会狗急跳墙，也有所觉悟，在他决定闯进伍老猫的订婚宴现场时，他就有所觉悟。
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不起猫儿，再去伤猫儿的心。
再说，不当警察，他也并非完全就无路可走。
至少他身后还有警队同僚陈振辉（阔少）、冯旌海（阔少）、冼钊（阔少）和姜铎（穷B划掉）等人表示可以帮他。
所以当时的向队长是信心满满的，已经打算好破罐子破摔绝不放手；而伍家也绝不可能视若无睹，由着他拐带小少爷去讨饭或流浪。
她们再次出招，把向伟的老娘和她干女儿接到伍家庄园老宅当中小住了大半个月。
当时已是狭路相逢，是剑拔弩张当面锣对面鼓的正面交锋。
伍夫人甚至不顾体面的将胁迫这种下作手段摆到桌面上来，步步紧逼誓要自己主动放手，猫儿却只皱眉沉思一会儿，又笑得轻巧的拍了拍自己的脊梁，邀约到：
“伟，陪我回家吃顿饭吧。”
当时那桌家宴同样安排在猫儿订婚的伍家庄园老宅内，不过从门廊到厅堂，装饰装潢全都变了。
典雅的山水幕墙和大理石屏风全部被撤下，改换成富丽堂皇的白金垂吊水晶灯和洛可可风格装饰。
偌大的厅堂正当间，只席开一桌，
镶嵌镀金铜件的牝鹿腿古董圆桌放置在水晶吊灯底下，伍夫人、四位伍小姐以及四位姑爷围坐在桌边，二十多位管家侍应站立两侧，美食佳酿，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一家人齐齐整整。
当时自己老娘和她懵智畏缩、眼神浑浊的干女儿也在，两人是寻常衣物，满身灰扑扑，如坐针毡的虚挺着，屁股都不敢压实座垫。
见到自己和猫儿走进厅堂时，老娘立马焦急的冲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阿伟我问你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哪怕真要找个男人，你也不能找这样家庭里面的呀！？
阿伟……你听娘一句劝！你放手吧！咱们根本不配，真的不配，真的配不上呀！”
若非当时自己卯足了劲架着老娘，她已经边说着边要下跪恳求自己。
可也是当时，猫儿走到自己旁边，先把自己做的小菜食盒和采购至平价超市的糖茶烟等见面礼交给管家，在伸手帮自己一起扶住老娘，一起把她搀扶回餐桌旁边。
包括伍夫人等诸位主家的脸色，十分的精彩纷呈，可也在他们的幺弟带着自己一一介绍和问好后，越发的出离愤怒。
因为猫儿直接向伍夫人说：
“妈，无论如何也是我和向伟有错在先，先向您和姐姐、姐夫们道个歉，咱们今天还是好好吃顿饭吧。”
边说着边还亲热地挽住自己胳膊，牵着自己一起走到圆桌对面。
伍夫人气得发抖几欲掀桌，最终却也强压下来，直接看向佝偻的老娘，对她和蔼的说：
“也是，我们家幺儿说的没错，老姐姐，留您和您儿媳住了这么些日子，您也应该看明白，想明白了。
这里毕竟和你们下向村不一样，不是我们伍家招待不周，是您实在住不习惯，
所以今晚咱们就好好吃，好好尝尝菜，等这一顿吃完，也应该让老姐姐带着儿子、儿媳回家了。”
不待自己攥紧拳头，老娘一双干瘪枯瘦的手便死命地抓过来，一边惶恐的站起来连连给伍夫人赔不是，一边往外拽自己。
“您说的对说的对，我们也吃饱了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阿伟，咱们赶紧走呀。”
“妈！”
“只要你走了他们就给你钱给你工作，你还想怎么样啊？就跟你说你这毛病你一定得用心治，你就是不听，你非得我跪下求你你才肯走么？”
自己怒火难当，周围全是指指点点和讥笑调侃。
伍家庄园富丽堂皇的厅堂正中央，在宽大的贝壳白瓷餐桌边给精致美食佐餐的，还有无数讥讽和轻蔑，别说是围坐着的伍家人，就连站立着的管家侍应们也在肆无忌惮的嘲弄议论。
“可是，大娘，向伟这毛病治不好，他也走不了。”
局外人一般一直没吭声的伍家小少爷，忽然插话进来，从容的放下汤匙拿起餐巾，擦拭嘴角，再站起来，扶住老娘的手腕把她又牵回椅子上，站在旁边挺郑重的向她赔礼道歉：
“大娘，就前两天，我让向伟去做了个小手术，他这会儿伤口其实还挺疼的本来我都不想让他来，但他不是担心您么……就硬撑着陪我回家来吃这顿饭，我心里直到这会儿还特别过意不去。”
“手术？”
伍家人狐疑，自己老娘更是惊叫起来，瞪着眼睛拽住自己的衣袖上下打量：
“什么手术？严重么？阿伟是你身体不好了么？是累病了么？”
当时的自己也特别懵圈，猫儿这番说辞事先完全没和自己通过气，正沉默不言的思量着是该顺着他的话装肚子疼还是装腰疼时，猫儿却歉然的低头，一本正经又透出一点娇羞的：
“大娘您放心，向伟他没病他身体好着呢，这不……他不是都有我了么，我就让他去医院做了个结扎，永久的。
省得他往后一会儿多出个媳妇一会儿多出个小孩的，成天伤脑筋浪费精力应付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往后也没法好好工作，没法好好和我过日子。”
“结……结扎！？”
一时间餐桌边只剩下刀叉掉地的声音，没有一个人还能想起去捡，宽大的厅堂内到处都是吸凉气声，却静默到可怕，伍家人统统瞠目结舌。
‘逼向队长去结扎’这种话，真是平日里那个脾气好时常笑，心思单纯，无忧无虑的伍小幺能说出来的么？
“结扎！？”向家老太太，自己的亲娘，再一次惊叫起来。
对于一个固执认死理，观念守旧，大半辈子的生活圈也远没超过村外几座小山包的村妇来说，这是多么荒唐！多么不可理喻！多么不能被原谅的一件事！
所以佝偻瘦小的老太太一下跳起来，扬手就给了向伟一巴掌。
“你都没个儿子你结什么扎？！”
再恶狠狠又凄惨惨的环视四周，环视众人，环视这处关了自己和桂芝大半个月，说是让自己像在家里一样安心住下，任何物品都可以随意使用，却总有人告诉自己每样东西都价值不菲，别说自己赔不起，连摸都摸不起，故意埋汰人让自己饱受冷眼寝食难安的地方。
她们每一个都是上等人，是可以随意欺辱，摆布，糟践穷人的上等人。
早在几年前，她们颐指气使的指使村干部、指使里长、唆使亲戚闹到家里来，硬要给阿伟说门婚事，却嫁过来一个话都说不清楚的傻婆娘开始，他们就是在糟践人。
所以老太太绝望的瞪着那位清秀少爷，那位蛊惑了自己好儿子，让他丢了官帽，让他断子绝孙的小少爷，啐了他一口！
再疾步跑起来冲到圆桌对面，妄图瞪死嘴里一口一个‘老姐姐’满脸假笑的伍夫人。
“你拿什么赔给我！？你能拿出多少钱来赔给我？！
你们家哪怕再有钱你们也不能这么作践人啊……
我儿子没有了，孙子没有了，往后都没人给我摔盆打幡，
今天我老命不要了，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就死在这……我一定死在要死在这！”
当时那场筵席几乎已经闹到了鸡飞狗跳的地步，若非自己奔过去拦住老娘，以她一名孤苦村妇单靠自己就能拉拔大儿子的倔强和坚韧。当她穷尽一生也要为儿子讨回尊严时，她是可以手撕一干千金娇小姐的。
甚至连自己都快拦不住老娘，
轻不得重不得，更不可能像对待嫌疑人那样去控制她，
让自己这个身高将近1米9的壮汉，硬是被围困于一群婆娘的混战当间，举步维艰，动弹不得。
若非此时自己身下娇=软的猫儿，单纯没心计，待人真诚，无忧无虑，爱打瞌睡的傻猫儿，怎么就那么聪明那么有先见之明的把自己老叔老舅也找来，劝回母亲，当时真的会无法收场。
可也是这只执拗的猫儿，硬要陪自己这个什么都没法给他的穷酸警察，走这条不被亲人祝福的道路，甚至让他动起脑筋去想出这些叫人不齿的计策。
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会挺身迎向伍夫人那愤怒绝望的一巴掌。
明明和自己做出这些荒唐事的六年来，伍家从来只将所有难堪和伎俩都使到自己身上，从来没有对他们的宝贵伍小幺，说过一句重话。
故意作恶而被至亲厌弃的猫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那一巴掌打来时，他肯定也非常痛苦。
一想到这就忍不住把伍老猫抱紧，除了拥抱，陪伴，不离不弃，许之以生死，向队长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再给猫儿。
—————
“伟~~我真不想回去，要不……咱俩就偷溜一会儿，就一小会。”
伍老猫借着酒劲耍无赖，一双眼睛氤氲雾气，仿佛被露水沁润，仿佛车窗外点缀夜空的星，
向队长被他一双红酥猫爪抱着脖颈轻声恳求，边引=诱边撩拨磨蹭，总想让自己和他一起离经叛道。
“不行。”
向队长说：
“大半夜的路上也没多少车老夏才开40码，咱俩要还敢不出现，老夏和小杨肯定得被狠狠地收拾一顿。”
“还有小柳！”杨助理赶紧补充一句，给腹黑小少爷心底余存的良心加码。
“又不是不回去，就一会会都不行么？”
醉猫开始皱眉，故意拱火，声音软软的音调酥酥的，先深吻再附耳轻声：
“你都不想要我么？”
怎么可能不想！
要不是时间不够地点狭窄前座还有两观众，向队长当时就想把猫儿撕扒开，撸他的小喵喵，真的已经是拼尽全力在压抑躁动和血性，却还要被小猫这样勾引，简直比酷刑还酷刑。
“猫儿，听话！”向队长一脸严肃的揉他，尽量把动作控制在不犯罪不违反公序良俗的范围内。
“其实你俩想干啥都行。”杨助理忽然道，
“只要向队长你别老跟个变态似的，知法犯法，别把你那些追踪缉捕和对付嫌疑人的手段用在我们几个身上就行。”
“…………”
向队长不吭声，只要他不承认，这些坏事他就没干过。
但是要他放弃时刻盯着猫儿，他是坚决不会答应的，
主要他心里不踏实，万一猫儿又冲动行事伤了自己该怎办？
就比如今晚那位老外，要不是自己在后脚摸上别墅三楼套房，好好对他‘再教育’了一番，他早就已经报警了。
一想到这儿，向队长忽然又坐在来，把猫儿重新抱回自己腿上，再一次认真的问他：
“猫儿，那位刘工我认识，我记得他原先是做液相质谱分析仪的，他曾代表外国公司向西南缉毒局研究所交付过两台进口设备，怎么你们什么时候就成好朋友了？还要瞒着伍夫人请他吃饭？”
“……他被开除了，就回国自己成立了一家公司，想在国内搞出一条分析仪生产线，同时也顺便研究研究更便捷、更易于携带的毒、爆物现场检测设备。”
向队长一愣，眼神惊异，闪烁不定：“猫儿，你是想？可是你们伍家主要是搞旅游地产和贸易，对警用科技这块……伍夫人怎么可能会同意投资。”
“出资人不是伍家，是我，其实……伟，我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有钱一点。”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向队长疑惑不解，抬手揽着猫儿，宽大的手掌总要捂住他的腰腹，让可以顺势倚靠到自己肩膀上，自己也可以很轻易就吻他的额角。
“就这一年多，你总是在做伍夫人不会高兴的事情，硬要我搬进伍家也是，老在人前和我亲热也是，
猫儿，有时候我总觉得是我带坏了你，是我害了你。”
“……可不就是你带坏的么。”
伍老猫醉醺醺的眼睛一弯，笑得十分用力，还钻进怀里蹭他下巴，声音闷闷的说：
“你曾说过让我别老在缉毒混，跟着辉爷混，可以试着想想自己真正想实现的道路，可我直到今天，也不知道我真正想做的是什么，毕竟我从一出生就各方面条件都好，开局天秀，有颜有钱有副好嗓音，要想为自己本来就很圆满的人生找到目标，不是要比别人更困难么。”
说到这里，猫儿又钻出自己的怀抱，双颊绯红，笑意清浅，唇齿张合颦颦微醺，就像太阳初升前金红色的白云山巅。
“但是现在，我可有目标了。伟，我不想老被你们严严实实的捂着，保护着，我觉得我也是有能力从中解决一些事情的。”
“……”
“所以……伟~就一会儿呗，咱俩晚点进家门，回头我再去跟我妈道歉。”
向队长怔了一会儿，宠溺更纵容的笑起来，先把猫儿摁住亲得啧啧作响，再一脸严肃的批评教育：
“不行，宝贝你喝醉了。”
教育完又去深吻。
伍老猫无理取闹的勾搭，向队长无情无义的拒绝。
争相表达思念和亲昵的间歇，其实哪怕车速再慢，也渐渐驶近源鹤城郊的伍家庄园老宅范围。
向队长要做乖宝宝磨磨唧唧浪费了大好时机，伍老猫简直郁闷无比，干脆碰都不让他碰的躲到车门边。
眼见猫儿气哼哼的嘟着脸，喝酒吹风还开始打嗝，向队长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把人圈进怀抱当中，咬着他的耳廓轻声道：
“猫儿听话，怎么也得先和伍夫人照个面，她知道我突然跑回来半路劫道，这会儿肯定已经在等着咱俩了，猫儿，咱先把眼下的难关跨过去，好不好？”
“行……吧。”
明明住在一幢房子里，想单独待会儿却比登天都难。
伍老猫皱皱鼻子，不那么痛快的答应。
但向队长说的也没错，问题要一个一个解决，日子总要一天天的和他过。
想到这，便也释怀了，伍老猫又往向队长怀里钻了钻，安静的听着他呼吸心跳，一路上耳鬓厮磨纠缠亲吻，这会儿又开始困顿累人，车子还没驶进老宅领地专道他就阖住了眼睛，又是被向队长抱进的伍家大门。
作者有话说第8章 伍老猫的三万六（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