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学徒之魔女》炽天之翼

17、Part17

　　爱是什么？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
　　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爱是永不止息。
　　艾西亚不懂爱情，在另外一个世界，她的父亲是继承最高魔女之血的仅存后裔，她的母亲是一位普通的魔女，他们的结合因为叛徒的告密而被教会的审判厅追杀，父亲据说为了保护她们而死，后来母亲也死了，最后她自己也死在审判厅手里。
　　那时候，所有愿意帮助她的人不是魔女和她们的关系人，就是无知的善良平民，要么就是已经超脱世俗的智者，所以艾西亚从来没有经历过爱情，她只是从无数的传说和书本上知道，有这么一种美丽又悲伤的东西。
　　来到这个世界后，妃丽和普罗斯先生的结合更象是一种对命运的屈服，那个沉默的男人，根本无从展示爱情的美丽，悲伤但是不少，不过那是回念的痛苦。
　　艾西亚一边想自己明明已经把命运推移了一点点，为什么还会纠缠于原本的命运轨迹之中，一边指挥菲斯勒做宝石雕刻。
　　费尔提兰公爵的庄园位于帝都的郊外，大约两公里变转向西。从围绕庄园的一条小河开始，一直到后面依靠着的山丘，方圆1210万平方公尺，全部属于公爵的私人领地。
　　之所以这么大，是为了昭显帝国对原费尔提兰王家的慷慨，毕竟对于这位突然开窍，上表臣服的原国王，大家都彼此心知肚明，虽然费尔提兰郡在法律上已经明确规定为公爵家的永久领地，但是和一个王国毕竟还是天差地别。
　　“欢迎您的光临，伟大的存在！”公爵的女儿，伊莲•费尔提兰，恭敬的行礼说道，她的脸上蒙着黑色的面纱，这面纱上缀着许许多多细碎的钻石，像是夜空中的银河般闪闪发亮。不过这美丽的银河也遮挡住了她的面目，让人看不清她具体的相貌，只能看见一个小巧光滑的下巴，和如同淡粉色玫瑰般的娇嫩双唇。
　　菲斯勒刚想回礼，他明白这位有着【紫丁香公主】封号的小姐行礼的对象可不是自己，却被小猫及时喊住，从今天开始，任何向我行礼的生灵，也都必将同时敬拜你，小猫说道。
　　菲斯勒的心脏不由自主地被震到了一拍，表情很顽强地没有做出任何改变，等到走进大厅，最后一位侍女行礼的时候，已经心安理得的挺直了脊背。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改变主意了——我不再需要你的身体。”艾西亚说道，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的费尔提兰小姐，“你可以用伊莲之名活到生命消逝的那一刻。”
　　“那么，您的承诺？”公爵小姐有些微微的惊讶，迟疑的说道，暗自为无数祖国子民的命运担心。
　　“承诺依然有效，伊莲•费尔提兰，作为新的条件，我需要你身为圣巫女的力量。”艾西亚眼神飘忽了一下，觉得自己做了不少白功，“或许在将来，费尔提兰可以复国，不是作为任何国家的附属，而是真正的，独立的国家。”
　　“非常感谢您的恩典。”伊莲小姐站起来行礼。谁也不知道当这位公主殿下劝自己的父亲在那份文书上签名时候的心情，也许，这就是能感知生命却无力改变的悲哀。
　　“不用，我们只是交易的双方而已。”艾西亚抓了抓骑士的耳朵， “我只是突然觉得，一个拥有自己意志的圣巫女，或许除了提供一具可寄宿的身体外，还能有更大的用处。”
　　费尔提兰的巫女有着沟通自然和占卜命运的力量，而这一代的费尔提兰公主，更是有着圣巫女的称号，拥有历代巫女最强大的实力，甚至可以漫步未来。
　　艾西亚为自己准备的宿体里，这一具是最让人满意的，她原本可以动用这位公主的身份和力量在卡敖奇掀起一场足可以扭转命运的风暴，可惜现在，不管是多么完美的宿体，毕竟都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身体啊。艾西亚在心里叹了口气，命运果然是强大的存在，只是不经意间，就把所有的一切再度重新铺设开来，算了，既然这样，我们就一点一点的干吧，时间，还是有很多的。
　　又交代了一下后续的具体事宜，艾西亚继续搭乘菲斯勒牌人形版交通工具前往海格埃洛的府邸。
　　恩莱科最近日子过的不坏，自从姐姐来过以后，海格埃洛这头没脑子的猪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他竟然表示无论男女，对自己的爱都不会改变，这着实让恩莱科烦恼了一阵子，不过海格埃洛同时也表示，绝对会遵从自己的意志，并不会强迫自己，倒也让恩莱科安心了不少。
　　接下来，海格埃洛便开始了一系列的行动：首先是玫瑰被取消了，老实说，每天醒来就面对着满满一屋子的玫瑰，恩莱科只觉得头疼，更不用提法兰妮公主的侍女们的无情嘲笑，显然，公主也一一收到了具体的情报；然后就是训练的课程被缩短了到了上午，于是下午的时间就完全空了出来，海格埃洛非常热情的邀请小魔法师观赏帝都，对此，有着强烈好奇心的恩莱科是无法拒绝的，何况，海格埃洛有着更高明的易容技巧；所有的改变中，最令人开心的是公爵夫人，原本那位夫人总是在用餐期间和训练期间，兴致勃勃笑容的满面的看着自己儿子的心上人，并不断的邀请帝都的贵夫人前来参加小聚会，现在，这种情形完全消失了，不见了，不知道海格埃洛用了什么神奇的办法说服了他的母亲，总之，恩莱科算是从那些贵夫人手里成功解脱了出来。
　　晚上，莫斯特会抽空教导恩莱科几个魔法，当然，帝都的夜晚也是异常的迷人，而海格埃洛总能知道最有趣的去处，恩莱科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邀请对方到塞维纳一游，也让自己尽尽地主之谊。
　　恩莱科的生活变得令人满意起来，唯一的尴尬大概就是海格埃洛对自己的称呼，这家伙，即使在无人的时候，也喊自己费妮，对此，公爵的解释是，如果自己习惯称呼恩莱科的话，那么万一在公众场合叫出来，所有的苦心就都功亏一篑，也意味着恩莱科会成为全卡敖奇的笑柄。
　　这是一个完美的理由，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言辞，恩莱科在抗议无效后，勉强接受了，后来，也就随他去了，费妮就费妮吧，只要你不再做那些奇奇怪怪的行为就好。
　　“这是精灵使用的弓箭，我们人类将这种弓箭叫做反弯弓，或者更加贴切称为复合反弯弓。它是用多种不同的材料制成的，因此称为复合弓，这些材料中主要有木材和牛角，木材就有极好的延展性和极强的韧性，而牛角则具有相当强的弹性和抗压能力，利用这两种完全不同材料所具有的优点，互相协调互相弥补，这样制作出来的弓箭弹性强劲，射出的箭枝几乎呈一条直线飞行，这样一来更加容易命中目标，因此这种弓箭在使用上与长弓是完全不同的。”
　　海格埃洛一边说道一边示范，他将那张弓提到胸前，摆好右手的架式，而左手轻轻搭在弓把之上，按住弓的内侧，慢慢往前推，将弓渐渐拉满了…随着“崩”的一声，紧接着离弦的箭枝疾如闪电向远处的靶心射去，然后就听得“喀嚓”一声响，那木质的箭靶一下子从中间裂开断成了两截。
　　恩莱科对此大吃一惊，他实在无法想象，要这样干脆俐落得劈开木质的箭靶需要多大的力量，这样的杀伤力实在太可怕了。
　　“精灵是天生的弓箭手，据说每一个精灵从一出生就开始抚摸弓箭，直到他们的生命结束…可惜，他们祖先流传下来的很多箭术都已经失传了，现在，他们大概还保存着两三种从远古时代遗留下来的，人类还所不知的箭术。”
　　不知道是否卡敖奇的人都有些解说员的天分，在恩莱科看来，海格埃洛绝对是一位很好的老师，他既不想姐姐那样，直接把影像映进自己的脑子里，也不像乔那样用身体来实践，更不用提那个疯狂的女魔法师了。
　　作为一位圣骑士，海格埃洛收藏了几乎全大陆所有已知的兵器，而且全部都是精品，恩莱科一向对各种武器有着浓厚的兴趣，哪怕后来决定成为一名魔法师，不过从前他都是在梦境中才能体会到这种尽情使用任何兵器的快感，后来接受乔的佣兵训练，也只是对几种常用的兵器做过训练，想如今这样可以真实的用手碰触到一切的经验，还是第一次。
　　鉴于被同一个老师训导过，恩莱科和这位姐姐梦里的朋友对进行了各种武器的技能进行了反复而又深刻的讨论，附带的效果就是恩莱科对海格埃洛的坚韧神经有了更多的认识，根据他的说辞，恩莱科做了一个简单的计算，然后发现这个家伙每天的睡眠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这对一个瞌睡虫来说，是非常令人敬佩的。
　　完全沉浸在新的箭技中的恩莱科不知不觉就射完了练武场里所有的箭支，等他记起自己原本还计划着去品尝维德斯克最美味的飞龙汤的时候，外面的光线已经暗淡到没法看清远处的景色了。
　　“恩莱科，好久不见呢。”艾西亚坐在餐桌上，优雅的梳理着尾巴，她的骑士正在旁边非常专心的剔鱼刺。
　　“姐姐！”恩莱科对于亲人的来访表示出了足够的激动和兴奋，但他随即想到，原来明天就是胜利日庆典了，好吧，虽然可以摆脱这种奇怪的境况，但是显然索菲恩使节团的人更让自己痛苦，于是，小魔法师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连丰盛的晚餐都难以弥补他心中的失落。
　　“放心吧，因为我会回到你的识海里继续寄居，所以，那些事情通通交给我来处理。”艾西亚望了一眼心花怒花的某人，毫不客气的戳破他的希望。
　　“那，这具魔猫的身体？”
　　“只是不离开太长的时间，就没什么问题，而且菲斯勒是我的契约骑士，他会带着猫。”艾西亚就着骑士的手享受香橙小牛排，“虽然在联系上弱了一点，效果是一样的，或者，你愿意抱一只猫参加庆典？”
　　“恩…那还是算了。”恩莱科想象了一下画面，觉得有点怪异，摇头表示拒绝，他可不想再给凯特他们增添新的笑料。
　　“我听说，你们将要在庆典上出演话剧，展示你们遇见梵陀思的经过的。”艾西亚吃完小牛排，趁着上甜点的空档，说道，“这是一个不错的建议，民众总是对英雄抱有太大的幻想，认为他们无所不能无懈可击，出于好奇，我提前看了一下剧本，不得不说，索菲恩的人完全没有编故事的能力，当然，这个故事本身也不在于情节方面，它只需要一头狼。”
　　“姐姐。”恩莱科头痛的喊道，他已经能够猜到自己会在剧目中扮演什么，法兰妮公主和乔决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海格埃洛对小魔法师投来一个放心的眼神，他一定会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心上人，可惜这并没有让恩莱科真的放心多少。
　　“所以，我安排了一出更精彩的剧目，来庆祝这个盛大的日子。”艾西亚继续说道，“远比索菲恩公主的剧本要精彩的多。”
　　“是什么？”恩莱科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他发现，自从离开家乡后，自己的姐姐简直变了一个人，甚至可以称的上神通广大。
　　“出于剧情需要，暂时保密。”
　　晚餐就在这样神秘的氛围中结束，公爵大人把所有的仆人遣散出去，他可不认为自己的兄长和他的主人只是来混一顿晚饭那么简单，倒是那个科比李奥最近总是打着伯父的名义来骗吃骗喝。
　　“理智之心。”恩莱科一眼就看出菲斯勒拿出的祖母绿就是姐姐第一次来的时候从自己手里带走的宝石，那是费纳希雅名义上的便宜伯父拿来的，附带的还有法兰妮公主的字条，上面除了公主殿下的命令外，还有关于宝石的介绍：它是智慧之神——爱塔罗坦思卡特赐给人类的一件神器，具有安定人的心灵，消除强加于人的精神束缚，遮罩人的心灵防止别人窥探的作用。
　　不过恩莱科还没来得及用，就被姐姐拿走了，只留下字条——姐姐对这个没什么兴趣。
　　“这东西当年神魔大战的时候多的在路上都能捡的，不过现在已经很稀少了，而且这一块，还有别的意义哦。”艾西亚懒得多解释，直接让菲斯勒闭上眼睛，到达精神的深处，协调心灵波动的频率，以达到理智之心所需要的波动。
　　“这个，应该不是法兰妮公主的吧？”恩莱科弱弱的问，他不相信公主殿下会是智慧之神的信徒。
　　“是梅龙的，那家伙可没少打你的主意。”艾西亚满意的看着骑士朝大厅正中悬挂着的那幅巨大的画像走去，菲斯勒现在正沉浸在深度冥想中，本能的回应着冥冥中传来的召唤。
　　“他在做什么？”恩莱科朝画像望过去，那是一幅与海格埃洛极为相像的肖像。不过他相当清楚那上面画的绝对不是海格埃洛公爵。画像中的人有一副历经沧桑的表情，这一点与一向以来意气风发的公爵完全不同。
　　“继承他血脉里的力量而已。”艾西亚轻松的说道。
　　恩莱科还没有听明白，不过在场的另一个人听明白了。
　　“那是我祖先的画像。”海格埃洛表情凝重，用一种极为低沉的声音说道，“大多数人都以为那是我的自画像，其实，我画的是我的祖先，一位早已经被别人所遗忘的祖先，一位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的祖先。你有没有听说过蒂可罗尼这个名字？”
　　没有。恩莱科翻遍了脑子里所有的记忆，没找到这个名字。
　　“蒂可罗尼曾经是一个无比高贵而又辉煌的名字，但是现在早已经没有人提起了，人们所知道的只有一个无名无姓的魔弓手，几天之后的胜利日就是为了庆祝他和他的同伴所作出的丰功伟绩，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他真实的姓名。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的英雄。”
　　“这是为什么？”恩莱科立刻问道。
　　“我想，你已经知道我们家族所背负的诅咒了吧，所以，他的名字被人遗忘是非常正常的。”海格埃洛苦笑了一下，轻声而缓慢的说道，他已经看见自己的兄长正在摘下那副画。
　　墙壁上面镶嵌着一张纤细狭长的弓。
　　弓的形状奇特，犹如一只展翅飞翔的大鸟，在其下呈扇形排列着七支箭。
　　“风之号角，这张曾经拯救过世界的神弓，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真正懂得怎样使用它，甚至连我在内，我的祖先只是留下了这把弓箭，却没有留下使用这把弓箭的方法。即便是我，也只能将这把神弓当作普通的弓箭来使用。” 海格埃洛深深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魔猫，“传说中这张弓具有神奇的力量，它拥有足以与魔法师对抗的力量，可惜，我的祖先并没有把如何引出这种力量的方法流传下来。这张弓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真正被使用过。”
　　“那是因为它并不完整，有一个最重要的东西，被人卸了下来。”艾西亚悠然的眯起眼睛，“它被压制的太久了，需要有人再次展现它的风采闹，哪怕诸神已经不在。”
　　菲斯勒已经握去了长弓，突然之间，原本银色的长弓开始流淌起深蓝色的光芒，这种光芒犹如清晨花瓣上的雨露，又宛如碧波湖水之中荡漾着的涟漪，似真似幻，却无法保留住那千变万化的一瞬间。
　　然后，整张弓散发出灼眼的银光，这种光芒越来越亮，渐渐吞没了菲斯勒的双手，而且这种光芒继续不断地蔓延着，很快骑士的全身都笼罩在一层厚厚的银白色光芒之中。
　　海格埃洛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见多识广的他明白自己的兄长被自己祖先所遗留下来的神弓选定了。
　　海格埃洛在心底里面有那么一丝嫉妒，这无论从自我的尊严或者是身为骑士的荣誉感方面，都是无法接受的。但是，坐在旁边的魔猫让海格埃洛知道，这一切，都在这个女人的预料中。
　　好吧，不管怎么说，都属于蒂可罗尼的血脉。海格埃洛勉强压下汹涌的思想，“是不是只要蒂可罗尼的血统，都可以？”
　　“不，我想，它认可是菲斯勒身上另一半的血统，另一半来自一个更高贵更自由的存在的血统。”所以，它才愿意舍弃命运之子。艾西亚偏着脑袋说道。
　　“哦？”
　　“不用怀疑，很多古老的血脉都被淹没在人群中，但是，它们毕竟是不同的，那些自远古时代来时就传承下来的血脉，我不知道菲斯勒的母系血统来自哪里，但是只要得到结果就行了。”
　　随着银光慢慢的消逝，那把弓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菲斯勒也睁开了眼睛，他看了一眼手中的风之号角，短短的恍了一下神，便拿着神弓走了过来。
　　恩莱科为自己有幸目睹这千年难遇的景象而赞叹不已，等到骑士走的近了，忍不住凑过去仔细的观察这把着传说中的神弓，整张弓是用一种说不出名字的反射着银色的光泽的金属打造而成的，恩莱科根本说不出这种金属的名字，但是从光滑平整的弓臂可以看出，这种金属异常的优良，同时有着木料和牛角的属性；弓臂的外端渐渐收拢起来，两端的末梢之上安着两点金红色的弦钩，在两个弦钩之间，紧紧的绷着一根好像是用水晶作成的完全透明的的弓弦。
　　神弓中间的握把处被一层朱红色的皮革覆盖着，上面显出了一个清晰的手的印记，这个印记与菲斯勒的左手形状完全吻合，恩莱科猜测这应该是神弓认定主人的标记。
　　“恭喜你，菲斯勒，现在这把神弓有了新的主人了，我们家族终于有人可以继承祖先的荣光。”海格埃洛笑着说道，但是从说话的语气中可以清晰感觉到一种惆怅，一种失落。
　　菲斯勒点了点头，看见小猫对他挥了挥爪子。
　　“我想，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多做点工作比较好。”艾西亚从菲斯勒的口袋里掏出一只银色的护腕，把理智之心连着神弓按到了上面，只见浅浅的光辉闪过，神弓消失了，而理智之心则镶嵌到了护腕上。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空间法术，利用空间稳定度的变化在空间弹性曲度允许的范围内，对空间进行拉伸和压缩。”艾西亚对上弟弟灼热的目光，默默给出答案，“当然，如果是神或者魔，就可以自己创造空间了。
　　恩莱科得到回答，想了想，觉得自己暂时不能理解，只好先把它搁起来，视线落在那只漂亮的护腕上，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海格埃洛，再看了看菲斯勒，就这样，把别人的祖传至宝据为己有了？
　　“或许，某个家伙没有告诉你，菲斯勒是他的兄长。”艾西亚拍拍弟弟的脑袋，露出一个有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