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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H66. 无尽的乐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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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川唯看着天空，她的背后是逼仄的昏暗，银河并不在他们的视线之内，因此更像是她的脸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这令人下意识想起之前她面对戴纳时的眼神——仿佛有一个坚定不移的灵魂从中爆发，经过瘦削的脸颊，直到嘴角有些轻蔑和下撇的线条，那是她对「敌人」的冷淡和傲慢。
而此时对朋友的神情却非常温和，线条流畅的脖颈和微微泛红的肩头不着调地垮着，她以一种熟稔又放松的姿态垂着手臂，平时冷静凌厉的气质被覆上一层朦胧，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最后连眼梢也浮现了略带倦意的懒散。
如潮的睡意终于在勉强算安全的环境中袭来，为了让自己的坐姿能舒服一点，木川唯轻轻偏着头看着小麦丛中的绿色萤火虫，那也许是绿色的结晶也说不定，总之她拖着长音慢吞吞开口：“……说起来我捡到了别人的圣遗物，是两把长刀，刀柄还是金色的……”
“圣遗物？”
一旦彻底放松下来，她就感觉胳膊的肌肉都抬不起来了，眼皮有点重，于是她揉了揉眉心。右侧的奇犽挪动了一下身体，站到距离更近的地方，他的影子笼罩着她的身体。
木川将视线固定在他的衣角上继续说：“嗯，从尸体上捡来的，就在长满蠕虫的森林里。”
“所以刀呢？”他顺着她的话。
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十分机械地转动思绪：“拿去和四王子对砍了，那个偷袭的混蛋，我就说一直没看见他的人影，原来跟着比杨德一行人……《卡金帝国战争回忆录》有提到他们国家的战争传统，有一项是在继承王位前举行祭祀仪式，所以那家伙为了夺权拉拢猎人协会，他支持自己的大哥…不，果然还是自己去抢，毕竟是那种人……”
“你怎么知道的？”奇犽问。
“多玛的事情……我调查了卡金国的王室构成，可惜他们国家的资料实在太少了，我在进层级之前对四王子用了能力，虽然让那种人惦记不是什么好事，不过至少能保证他后续会出现在我面前，他会主动来找麻烦的……对了，还要顺着里奥的线索去查，说真的，他实在太好套话了——”
她说到这里卡壳了一瞬间，大脑思维好像坠入黑暗深渊，断片了。
“……唯？”
奇犽的声音硬生生将她拽了出来，木川重新睁开眼睛，整个人还不太清醒，她盯着他凑过来的衣角，视野略微模糊：“抱歉，我有点累，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酷拉皮卡接过话茬，声音听起来也模模糊糊的，他语气不明地提醒：“里奥的线索。”
“对，里奥的线索，他说比杨德这么多年都在负责边境管理，包括古村落和黑暗大陆的入口，那家伙隶属的部门绝对干过不少脏事，这些倒是其次，主要是你的事情。”
木川浑浑噩噩地嘀咕，她基本上已经是在用本能说话了：“幻影旅团剩下的成员大概会避开我们，不知道她们身上的定位器有没有扔……还有露比，我有点担心她，在飞艇上明明跟她谈过了……以及愿望，一个不死之舟被破坏了，也会有下一个，只要大家还想着交换，就不会终结……”
她又把眼睛闭上了，周围的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离她特别近，声音也很近。
“你担心的事情也太多了——我说你就不能和我们商量吗？别在这里睡着啊——”奇犽的声音几乎在耳边响起。
木川唯嗯了一声，勉强从鼻腔里挤出声音：“没办法……我不做的话，这些事情就会变成你们的，杰是不会不管的，他人太好了，还有雷欧力，他好不容易读个大学，没必要分神管这些，反正我比较闲……你们都有各自的同伴和家人，要是这么年轻就赌命也太过分了……”
“喂！那你呢？别告诉我你是来送死的！醒醒！”奇犽好像在摇晃她的肩膀。
木川唯闭着眼睛迷迷糊糊感觉他的声音像摇篮曲：“我才不会死，我连自杀都死不了，更别说是这种程度了，你也太小看我了——”
“这不是小看吧！你把眼睛睁开跟我说话，你还在想着这种事吗？你受什么刺激了？你该不会失恋了吧？”
奇犽的声音跟絮絮叨叨的小猫一样，在耳边吵个不停。木川觉得他好烦，而且失恋是什么鬼啊，话题是怎么扯到这上面的：“失恋的定义是指在恋爱关系中分手，我连恋爱关系都没有，哪来的失恋……而且艾斯有喜欢的人，大和姐姐我也很喜欢，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说是双厨狂喜？”
她的嘴在前面飞，大脑跟不上说话的节奏，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双厨狂喜，你在说什么？”奇犽的呼吸都快喷到她脸上了。
“我喜欢的两个人互相喜欢，这不就是双厨狂喜……”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都能放下，要不然你也试试？”
“怎么可能啊！你是不是在小看我啊，这么简单就能放下的感情，你真的喜欢对方吗？不是把感激之类的吊桥效应搞混了吧，喂酷拉皮卡，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两个男生好像在交换眼神，他们悉悉索索地说了些什么，木川一句都没听清，她即将陷入睡眠，黑暗席卷而来，意识也不清醒了。
不过……吊桥效应。
才不是那种感情，并非妄想，她的喜欢是实际存在的，在从那之前的人生中不曾出现，结果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那么辛苦的感受，那种相当具体的东西，一定是真物。
她以前，总之是相当认真地爱着艾斯的。一定是的，因为那个时候，每当回想往事的时候，她的心中就会发生激烈的感情变化，强烈的爱恋，强烈的痛苦，强烈的需要，强烈的憧憬，这些记忆仿佛是上一世的东西再度浮现。
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
她觉得都没问题了。
只是做了个长长的梦，十八岁的她已经能很平常地提起他的事情，也没有非要继续追逐的想法，就算艾斯和其他人在一起，她也没有怨恨和嫉妒的情绪，只会觉得那样很好，那是极其自然的、健康清爽的心声，倘若还能见面，她还能笑着跟他再开个玩笑，起哄他的八卦。
光明正大地喜欢过谁，然后也光明正大地结束，不再拖泥带水，这样不是很好吗？
所以奇犽和酷拉皮卡大概也能……
真的能这么顺利的结束吗？
总有一天会？
说不定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
可能是由于入睡前想的是恋爱相关的事情，导致木川睡着后做了个相当可怕的噩梦。
这个梦的开头甚至又是自助餐，她梦见自己拿了好多胡萝卜——喂！别拿了！
然而梦中的自己压根听不见旁观这个梦的木川的叫声，明明面前有一系列冷盘和腊肠，爆炒土豆，牛排，还有一大盘鲱鱼卷和其他鱼类配品，两大篮羊角面包和不同种类的卷饼，一大玻璃碗的新鲜水果，很多壶咖啡和果汁，她偏偏要去拿水煮胡萝卜。
围在自助餐台前的每个人好像都在争先恐后地拿取食物，但气氛显得非常亲切友好，人们互相传递食物，开心地攀谈着，然后又出现五个男人同时跟木川告白了。
不是……上一次还全是女孩子呢，为什么这次全是男的啊！快住手！
泡在湖水里没穿衣服的西索对她说：我很喜欢木川小姐哦。
穿着袍子的金·富力士对她说：你是不是跟我太紧了？干脆以后都别走了。
拿着话筒的乔对她说：其实比起西索，我更喜欢你，要不要听我唱一首爱的赞美诗？
新认识的里奥抓着她的手臂说：哼，你这个有趣的女人吸引了我的注意。
人模狗样的帕里斯通抑扬顿挫地对她说：我还想多了解木川小姐的事情，再多憎恨着我吧。
噫！可怕！好恐怖！
木川唯在梦里目瞪口呆地后仰出双下巴。
太恶心了，这些人是神金，道德是不允许如此恶心人的情况发生的，她绝对不会再靠近这些人设崩坏的白痴，都离她十米、五十米，不对，一百米远！
木川在梦里痛苦地挣扎，想要醒过来，她感觉人生跌入了深渊，是最恐怖的逆后宫烂桃花，整天被一群男人惦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心惊肉跳！
梦中响起了婚礼协奏曲的BGM，教堂布满了装饰用的胡萝卜花束，身穿婚纱的五个男人安静地站在神父面前等待木川走过来。
这不对吧！为什么是你们穿婚纱啊！
木川唯穿着红色的西装，她死死扒着门不愿进去，周围的朋友全都在推她的后背，硬生生把她扯进了教堂！怎么还有强迫结婚的剧情！
神父打开圣经，朝观众席提问：接下来这六个人将结为夫妻，谁赞成，谁反对？
我反对！木川唯凄厉嘶喊。
反对无效！神父摇摇头。
——为什么啊！
伴随着进行曲的BGM，木川唯的左右肩膀忽然被搭上了两只手，她回过头，看见穿着婚纱的奇犽和酷拉皮卡满脸都是黑气地站在后面——这个恐怖的设定到底还要持续多久啊喂！
奇犽拿着花束，一脸质问和控诉地看着她，像那种感情超级沉重的重男，心眼多城府深，多疑又容易吃醋。酷拉皮卡则面无表情地阴郁着脸，仿佛是事事需要报备查岗、控制欲超强的地雷系男朋友。
他们同时对木川说：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
木川唯已经麻了，她双眼失去高光，双手抱头蹲下，绝望地大喊：三个人是不可能结婚的！三个人是没办法得到幸福的！
结果奇犽抓紧她的肩膀说：一夫一妻制不是挺好的吗，我没有意见。
酷拉皮卡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接受，我们就这样解决吧。
喂！开什么玩笑，这才不是一夫一妻制吧混蛋，她可是纯爱战神，绝对不可能乱搞男女关系的，想都不要想！
教堂的大门忽然打开，一个脑袋仅由「自由」二字组成的人冲了进来，他直直奔向木川，对她伸出手大喊：木川小姐，快拉住我的手！
是自由！自由出现了！等等话说为什么自由还有人类形态啊！
木川唯想都没想，她瞬间拉住了自由的手，任由对方牵着她冲出教堂。木川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身后却紧跟着浩浩荡荡的婚纱大队，所有男人都提着裙摆追了过来。
恐怖！这也太猎奇了！快给我醒过来啊啊啊啊！！！
……
木川唯条件反射睁开眼。
她喘着气，惊魂未定地弹起来。
现实中被她靠住的露比·莱德吓了一跳，金发大小姐眨眨眼，有点不知所措地打量木川的脸：“唯？你还好吗？”
还没从离谱的梦里回过神来，木川茫然地看着露比，她的手还抱在大小姐腰上，顿了几秒，她才喃喃道：“幸亏是梦。”
露比歪了歪脑袋：“你做什么梦了？”
木川唯死死抱住露比的腰，把脸埋到对方身上，脸都吓白了，她闷闷地小声嘟囔：“反正是噩梦，看见你真是太好了。”
露比没有说话，木川唯只感觉到对方也伸手回抱住她的腰，并且加重了拥抱的力道，手指还在她背后摩挲几下，有点痒，但并不可怕，而且身上香香的。
耳边传来了脚步声，有人从草坪边走过来，木川唯没有抬头，听见雷欧力的声音：“哟，木川醒了吗。”
露比回答他：“嗯，刚刚醒的。”
雷欧力好像把什么东西放下来了，然后又是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有人在旁边坐下来，之后大概过去两三分钟，一阵熟悉的聊天声由远及近，听声音应该是杰和奇犽等人。
看样子还在「丰裕」层级内，天色也很暗，周围的人倒是少了很多。
“你差不多可以松手了。”奇犽对露比说，“既然她醒了，你也没必要这么死死抱着。”
露比用得意的声线：“嘿嘿，这和之前的情况可不一样，唯酱在清醒状态也主动抱我。”
木川有点呆滞地思考，听这些人的对话，大概是她之前睡着了，奇犽和酷拉皮卡就拎着她去找其他人，然后她主动抱着露比不撒手？随便吧。
“看什么看，你们没有自己的老婆吗？”露比说。
发酸的脖子使木川感受到了睡眠带来的疲惫，她使劲地伸展胳膊和腿，然后睡眼惺忪地爬起来，脸上还有红色的压痕，像睡懵了一样，她的视线经过周围的朋友们，停在濑诺身上。
濑诺·文森特身前竖着画板，坐在一米外的树根处，探着头看木川。木川唯和她对视了两三秒，缓缓眨眨眼，极度迟钝地出声：“啊……”
“唯？”濑诺以为她有话要说。
“现在是几点啊。”木川茫然地问。
没想到她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居然是问时间，自从进层级后就昼夜颠倒的众人估摸着她还没完全清醒，于是一群人只是挂着那种意味相同的微妙笑容看她。
木川被看得头皮发麻，她坐起来，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我怎么有种脱节的感觉……”
“你只睡了三小时而已，没那么夸张吧。”雷欧力说。
“有发生什么事吗？”木川问。
杰手里还抓着一罐杏仁水，他十分自然地塞给她，然后并排坐在她右边，几乎整个身体都侧过来，仔细打量她的伤口和状态，接着松了口气：“没什么特别的，其他人好像都散开了，之前的事情露比都告诉我们了。”
木川下意识接过杏仁水，她现在的状态就是谁塞东西过来都会接住，特别迷茫地喝了一口。
理智逐渐回笼，脑子好像终于起作用了，她总算反应过来：“酷拉皮卡呢？”
露比指了指另一边，在连排房屋的门口，金发青年正在和旋律和弗雷德说着什么。木川唯哦了一声，重新放下心来，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准备去河边洗脸。
“等、你要去哪？”奇犽瞬间紧张地问。
“啊？我去洗脸。”她不解地回答。
“我跟你一起去。”他坚持道。
这也要一起去？又不是修学旅行的国中生。木川唯奇怪地看着奇犽，随后转头看着坐在草坪上的亚路嘉，她眼神中满是疑惑，亚路嘉可能是没料到木川会看着自己，他也愣了一下，然后耸耸肩表示随意。
这么随便？
“不是要去洗脸吗，别发呆了。”奇犽拽着她走。
木川总有种自己还没醒的错觉，她踉踉跄跄跟着他，这人甚至不是拉着她的手腕，而是直接拉住她的右手。她观察着银发少年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像她那个梦里的状态，明明现实和梦境找不出一丝重合点。
梦里的奇犽像个幼稚的弟弟，感情表现超级明显，但现实里的他却沉默、冷静，仿佛对很多事情都漠不关心，周身还总带着消除不掉的肃杀气息。
对方几年前还比她矮呢，现在倒是高了很多，她观察半天，只能看出他心情一般。
木川唯磨磨蹭蹭地走到河岸边，她蹲下来，看着水里的倒影，水面上仍然倒映着天空中未散的绿色极光，周围的环境十分昏暗。她捧起水拍在脸上，像小兔子洗脸一样慢悠悠的，冰凉的水珠从脸颊滚到脖颈。
奇犽站在旁边给她递纸：“你冷吗？”
“谢谢，还好吧。”她接过纸擦脸。
他垂着眼睛看她，忽然提起另一件事：“我和大小姐聊过了，她很正常，那家伙说自己上一次见你就已经想通了，我觉得她的状态没问题。”
“这样啊。”
那倒是少了一件需要她操心的事情。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然而空气中飘散着的却不是河水的气味，只闻到慵懒浓密的、甘甜暗淡的气味。此时木川唯心里有种微妙的紧张感，她处于什么心境暂且不提，对她来说，心理上的琐事并不重要。
她一边想一边看着奇犽的头发、前额和耳朵，确认这些物质性的细小地方没有变，但他的神色却完全变了。那双蓝色眼睛绝不是在看她的脸，而是在注视她内部产生的细碎端倪。
奇犽看了她一会，想起她之前说的事情，他沉默几秒，然后带着某种强烈的情绪，声音却很平静：“你说过希望我活下去。”
的确说过这种话的木川看着他嗯了一声。
他又说：“你还说过自己只要自由。”
木川唯眨眨眼，然后站起来等他继续说话。
他无缘无故地抱怨起来：“但我不认为自由和那件事是相悖的，凭什么这么主观，这不公平。”
她只能沉默地和他对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位小少爷自顾自地强词夺理，然后他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既然你帮酷拉皮卡是「自由」，那帮我活下去应该也是「自由」，这样才公平。”他专注地看着她，“我可能会接家里的任务，会被大哥找麻烦，还会被父母控制，你不担心我吗？”
就连他刚才认定的那个怀疑里，都潜藏着某种狡猾的东西。
奇犽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既不打算放弃，也不想结束，是你先告诉我外面的世界有多广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十三岁之后的人生也没办法绕开我。”
仔细想想，这是两人最初谈论起开端的事。
他们曾经像小孩子般毫无责任心，只是没到爱情、还在友情界限内的关系，也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和对策，仿佛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纯粹。然而尽管这样，一旦说出口，爱情的观念就会立即锈蚀到一起。
“你还说过我很重要。”他平静地补充。
木川唯表情上也带了些难色，她只能顺着他：“我是说过吧？”
奇犽立刻拧着眉头：“当然说过，你的话我全都没忘，别想抵赖。”
“我没想…你等一下，我们的话题偏了。”
“所以你别避开我。”
“我也没有避开……”
两人站在麦丛之间，在极端变幻的天空极光下，宽阔的光影洒满黑暗的道路。一种不安和冲动促使奇犽握紧了木川的胳膊，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不愿意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明明是年下，他在感情处理上却有比她还要成熟的勇气和理性。
奇犽不偏不倚地正视他们之间的事情，蓝色的猫眼认真地敛着，嘴角倏忽点亮星火般的轻笑，他端正的长相显得锋利凌厉，一瞬间的侧影，就像从孩子蜕变的标志。
“你要是不在，我会更加难办。”
他如此宣布。
作者有话要说：
奇犽可是所有世界感情线里唯一例外的年下弟弟（酷拉皮卡比木川大两岁，奇犽比她小两岁）
他也是第一个在她烧伤脸场合心动的男嘉宾——设定对标千穗，相当于不仅仅喜欢十八岁的木川，甚至连小时候的【志村有為】都喜欢……说出来就是必杀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