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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H65. 银河之夜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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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家伙真的成功了，一定会被无数人想要杀之后快。”里奥说，“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弗雷德轻松地倚靠着墙面，抱着胳膊回答：“那也很好啊，如她所愿不是吗，那姑娘看起来就是这样的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光是听其他人转述，结果实际上是这种类型啊……”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她能成功？她一个人对付会长那些人，说不定不堪一击呢。”里奥问。
“实际上输赢都是有可能的，毕竟我们是在主观的预测，和客观预测棒球比赛、赛马的输赢之类不是一回事。”
“主观预测？”里奥不太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无论我们怎么预测，其他人的输赢都不会对自己产生影响，但那姑娘和人决一胜负就不同了，她自己的预测结果会对结果有很大影响，可以说，她想输就输，想赢就赢。”
“这怎么可能？”
“毕竟只想着会输的人很难获胜，只有相信自己会赢，才有胜算。猎人、运动员、政治家都是这样，一流的博弈者总是确信自己会赢。确信是胜利的必要条件，如果想着自己会输，那就什么好事都不会有。”
也就是唯心论啊。
确实只有木川那样荒唐的自恋狂才能做得到。
里奥仰望着漆黑的夜空，远处的绿色光芒遮天蔽日，伴随着巨响，犹如无数只放飞的白鸟腾空而起，震得遗迹附近的木乃伊石柱也东倒西歪，地面受到了异样的感动，一齐颤动着。
约一分多钟的震响停止后，所有人的耳朵还在追踪着那声音，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眼前出现了五颜六色的幻觉，世界也扭曲成哈哈镜的样子，光芒四射色彩鲜艳，还结合了分形之类的的难以想象的图案，同时人的听觉嗅觉也扭曲了，产生复杂的联觉效应，而且时间和空间感丧失，仿佛能到达自己看到的任何地方。
这样的感官扭曲席卷了遗迹内外的所有人，整个宫殿建筑都在摇晃，影子也随之凹凸起伏，莫名的尖锐的、抽打着冰冷空气般的响声钻进耳膜。
是层级坍塌的前兆——随着隆隆的噪音，视野内的一切都在地动山摇，神秘的结晶体光柱突然从河面上腾空而起，光柱的最前端一鼓作气直冲云天，一旦达到制高点就炸裂开来，无数绿色的星星散作圆形，外层一轮一旦散开，另一层又在低处扩散，火星纷纷落下来。
众人纷纷以躲避地震雪崩的姿态，伏地等待天灾结束，大家脸上的肌肉和神经都绷得很紧，也许因为遗迹外大部分都是涉世不深的学生和普通的业余探险者。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余震才结束。
一群人十分狼狈地摇摇晃晃站起来，里奥紧贴着墙根，不远处的弗雷德身旁还站着旋律，他们虽说表情也不太好看，但整体还算正常，露比正在整理头发，莉莉丝身边围着几个同学，剩下的其他人都在小心翼翼四处打量。
浮在空中的晶体碎片和硝烟经风一吹，从半空飘到河面，将附近全部覆盖起来了。里奥这时才依稀辨认出，自己又回到了最初的「丰裕」层级，远处大片的金色小麦在风中摇晃，眼见着结晶落了下来，一下子粘住地面。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该不会是上一层塌陷了吧。”
“天上飘的是什么？”
“喂你们没事吧？”
之前留在「丰裕」层级的人也陆陆续续出现了，他们和人群一起紧张地仰着头看阴沉天空中出现的光粒子，远处的河面也不停地发出水花四溅的扑通声，听起来是「摩伽罗」层级的人一个个掉进湖里，估计也有些人卡进其他区域，总之场面实在太混乱了。
里奥看见戴纳·坎贝尔也掉进来了，那个男人衣衫不整地扑进河里，脸色因恐惧而变得苍白，捡回一条命的庆幸混着仿佛遭受耻辱的愤怒，空中的绿色光芒照亮了他那一张长脸。
轰隆一声，结晶碎片又沸腾起来，众人一副副紧张的面孔注视着天空，里奥瞧见刚才的弗雷德和一个金发蓝眼的青年在交谈什么，弗雷德甚至指了指里奥的方向，搞得他很不习惯地回瞪一眼。
那群人中还有个银灰色眼睛的画家，知道对方的画家身份是因为那家伙背着一个巨大的画架，里奥忍不住多看他几眼，而对方好像也清清楚楚看见了他，画家眉头不皱、眼睛不眨地看了他之后，就把目光挪开了。
画家迅速转移视线，朝里奥右侧望去。但是，里奥却感到这位画家不动声色的表情里流露出强烈的情绪，对方正盯着戴纳·坎贝尔。
头发乱糟糟、衣服破破烂烂、造型可笑的戴纳眼一斜，他也看见画家了，男人本来就刻薄尖酸的脸变得狰狞鄙夷：“你这个不男不女的——”
灰扑扑的空气入侵，戴纳闹哄哄地指着画家发出沙哑的叫声，里奥条件反射地退让到旁边，因为他看见一个黑发的身影正奋力朝这边跑来。
明明距离很远，但里奥却仿佛可以用肉眼测量出她的睫毛长度，嘴唇也是红色的，黑色长发不知道是怎么梳的，虽然有点乱蓬蓬的，可那种很随意的造型也很好看。
一般来说，木川唯只要不说话，就会非常受人欢迎。她以强烈的气势冲了过来，面向戴纳，挡在画家那群人身前，她胳膊横向一伸，保护的意思很明确了。
仔细一看，戴纳那老登也吓得不轻，他好像发出了“咕耶”的一声，像青蛙被踩扁似的瘫下去。以此为开端，那个画家好像原本打算反击什么，不过由于中间站了个木川，所以只是平静地注视着戴纳。
戴纳挥起手臂，却被木川唯一把抓住，里奥这会才发现她的左边耳朵受伤了，鲜血汩汩地顺着下巴滑落，滴在地面上。黑发少女一副狼狈的战损模样，却依旧满脸奇妙的冷静和正经。
“……否定跟自己不同的人、完全不愿倾听不同的想法，看到和自己不一样的人便赶尽杀绝，你们就是时代错乱的化石，是不求知、不思考，烂到不能再烂的女性歧视者。”她一字一句说。
戴纳和木川第三次目光相对。刹那间，里奥也深切感受到和他一样的莫名恐惧，戴纳脸上的血色尽失，里奥不清楚对方究竟在遗迹内遇到了什么离谱的事情才会对木川产生这种类似PTSD一样的反应。
“少嚣张了！”戴纳嘶声大叫，手臂挣扎着，他简直像误入陷阱的小动物，虚张声势，“我家可是有世代流传的念拳，等从这里出去，你就完了！”
你可以生气——木川唯对他说。
“就如同字面所形容的那样，我正居高临下地鄙视你。你不仅抓着家世、血统、阶级、资产、背景那些微不足道的东西，还仗着性别欺压人，简直难看透顶。被女人嘲笑，很不甘心吗？要用你自豪的那个什么拳法打死我吗？好啊，但我不会输给你这种没脑袋又弱不禁风的家伙。”
隔着几米远距离，戴纳和里奥有一瞬间目光相互碰到了一起，里奥第一次在人的脸上发觉那种“大惊失色”的表情变化，恐怖充满了对方的整个面孔。
估计他快被木川吓死了吧。
少女手臂上的划痕因为动作也隐隐扯破了伤口，新的红色血迹覆盖之前已经有愈合倾向的黑色血痂，一小缕鲜血像蜿蜒的花瓣滑到手肘后面。
“别管他。”绮多一边把旁边的露比扶起来，一边朝木川喊道，“直到刚才我也想狠狠揍他一拳，但是现在我懒得这么做了。”
濑诺也轻轻抓住了木川的手，静静说：“这种可悲又愚昧的人不值得你浪费时间理会，别把自己的伤口弄严重了。”
戴纳被这么嘲讽，差点沉不住气，他刚要咂舌骂人，就被蜂拥而来的学生们挤远了。大伙劫后余生都很兴奋，高声说着兴高采烈的话题，谈笑声夹杂着空中结晶体碎开的声音，有人仰望天空，也有人在和朋友聊天。
莉莉丝满面红光地凑到木川面前，和她叽叽喳喳地说刚才的情况，一口一个“姐姐”，然后在看到文森特之后更是“学姐”叫个不停。木川唯顿时把戴纳抛之脑后，旋律、露比、莉莉丝、濑诺，还有绮多，五个女生全都围在她旁边做复盘讨论。
“五、五等分的花嫁？”雷欧力忍不住吐槽。
喂！只有这个角落看起来氛围完全不同啊！也太受欢迎了吧那家伙是什么国宝级别的后宫漫画主角吗？！
木川唯平时很喜欢自夸，有事没事就是“世界之神”“无敌最强”，她自己这么瞎扯倒是没问题，但一遇到别人、尤其是女生真情实意地夸她，她就直接不知所措地呆住了。
黑发少女把匕首倒捏在手心里，像要把武器藏起来一样，急急忙忙地应声又怕没注意到谁的话，那种有点慌乱且茫然愣怔的表情特别像被父母夸奖的小孩子，其实很高兴但强行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被围在几人中间，抬起手背挡在自己脸前，脸也有点红：“没错我就是世界之神……”
声音超小。
里奥心情也很复杂，他和彻底上当受骗的不甘心也有些不同，至于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像一盘生鱼片旁边点缀用的胡萝卜丝，就是如果没有他，摆盘会有点伤脑筋，但盘子上摆再多的胡萝卜丝也没有人去吃，就是这样的存在。
本以为自己是和木川类似的存在，结果大家眼中看到的完全只有她，她居然认识这么多朋友！
比起萝卜丝，更像是笨蛋吗？
“喂！胡萝卜笨蛋！”少女朝他招手，像招呼小狗。
谁会去啊！他绝对不会再被她招之即去了，里奥这么想着，他要维护个人的尊严，然而身体却像不受控制一样朝她走了过去。
她看起来简直不像人类，红眼睛亮晶晶，头发蓬蓬的，又挂着捉弄人的恶劣神情，完全像漫画里的小熊，可爱是可爱，但无疑是混蛋女人。
“我刚才用这只手摸了不死之舟哦。”她得意地跟他炫耀。“因为毁坏了能量核心，所以才会导致层级崩塌，你要不要崇拜我一下。”
“烦死人了，你脸大成这样，别靠这么近我也能看得到——你刚刚到底跟谁打起来了，太夸张了。”里奥说。
他从上方瞥了她一眼，青年黑色眼角的眸光犀利，眼珠一动不动，然后冷酷的五官没有任何松动，阴鸷的表情盯着她，他嘴巴也撇着，还在保持着不耐烦的杀意。
“那种事无所谓了，重点是你难道不想要和我握手吗？我也可以给你签名。”木川强调。
你是什么胜负欲的怪物啊！
里奥刚想说话，目光却顿住了，他的视线忽然越过她的肩膀望向后方。木川正在疑惑时，她左右肩上忽然各搭了一只手，少女整个人挺直脊背弹起来，浑身一抖，脸色也类似受惊吓的兔子，她不敢往后看。
“不去包扎伤口吗？”左边的人说。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右边的人说。
有点毛骨悚然。
这两人嘴里的发音就像爆破音，还混着阴沉沉的黑气和意味深长，木川唯缩着肩膀，他们的手攥着她的肩头皮肤，燎过一阵滚烫的温度。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又有点别扭地沉默。
于是右边脸颊突然被人捏了一下，力气很轻，大概只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木川回头无奈地看着奇犽：“我是在进行必要的人际交流。”
奇犽冷哼一声，他摆出一个虚伪的假笑，像觉得她尴尬的表情很有意思似的，他语气不明地说：“是吗，我还以为你在重蹈覆辙呢。”
“什么重蹈覆辙……”木川面不改色地扭头看酷拉皮卡，“你们别扯着我的头发，这种小伤随便——呃，我是说我马上就去消毒，对不起。”
酷拉皮卡眯着眼睛沉默地看着她半晌：“你有什么需要道歉的地方吗。”
“因为我答应过不会伤害自己……抱歉。”她试探地说。
酷拉皮卡挑起一边眉毛，他拖着长腔嗯了一声，蓝色的眼睛盯着她，似乎在等她接下来的话，他的视线在她和里奥之间来回穿梭，神情有点冷。
反观奇犽，他也非常不满她的态度，皱着眉的表情让五官带上过于锋利的气势，他瞥了里奥几眼，然后也用那种微妙的质问神色盯着她，他的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她的肩头。
好恐怖。
诶？什么情况？
这两个人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木川唯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加快语速：“这位是我的新信徒，我们是非常单纯的神和人的关系，希望大家端正态度面对，我自然不可能跑去找——嗯，总之很简单很清爽。”
这什么诡异的氛围。木川望向里奥，却发现他也皱着眉来回看着奇犽和酷拉皮卡，数秒后，他了然地垂下眼帘，一板一眼说：“是吗。”
完全模棱两可的回答！里奥绝对是故意的这混蛋！
木川已经感觉到奇犽的指腹在来回摩挲她的锁骨了，她差点倒吸一口凉气，连忙作最后的总结陈词：“好吧，那就这样，既然你不要握手和签名照——”
“我现在想要了。”里奥低下头看她。
“啊？为什么……”
木川的话还没说完，那两只本来攥着肩头的手用力把她往后一扯，她先是撞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然后他们就强行推着肩膀把她整个人转了半圈，改成抓住她的两只手腕，硬生生把她拖走了。
两个男生走在前面，他俩还是顶着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脸，而手指却用力捏着她的左右手腕，仿佛那不是她的手而是可以被折断的花，她试图抽回胳膊，可惜失败了。
“还站在那里是等着给裙子染色吗？”奇犽充满嘲讽语气的嗓音响起，“你嫌自己血多是吧。”
“倒也没到这种程度……”她小声嘀咕。
这时候她才发现，酷拉皮卡另一只手里还抓着纱布、药水和胶带，估计是从雷欧力那里顺来的。他们拽着她这一幕实在比较丢脸，木川用余光瞥见了莉莉丝震撼的表情，她自知形象不保，瞬间像咸鱼一样失去抵抗力，眼睛也没了高光，慢吞吞地拖着脚步跟在后面。
两人把她扯到一个角落，强行要求她坐在墙边的树桩上，要不是因为认识久了，木川差点报警。她默然地仰头看着他俩，被逼得靠在后面的墙上，感觉自己再不后退就要和他们贴上了：“谁给我手机充个电，我要报警了。”
酷拉皮卡把纱布塞给她：“你也不需要我们帮忙吧。”
她点点头，刚准备喊人：“露——唔。”
嘴巴突然被奇犽捂住了。
他低头用右手掌捂着她的半张脸，好像在咬着后槽牙，声音透露着火大和控诉：“不许找她！”
“……”只是包扎为什么要搞出一种绑匪的氛围。
木川唯很老实地点头，她微微睁大眼睛，仰着头看他，然后发现奇犽露出了一种怪异且复杂的表情。他苍白的脸上覆盖了一层红晕，恶狠狠地看她，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嫉妒和不满：“你果然更喜欢那个大小姐吧。”
为什么变成审讯了啊！
木川想了几秒，在目不转睛的两人盯视下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张开嘴唇含糊不清地说：“她不一样。”只要她活着，那些交换就有意义。
结果奇犽却触电般把手抽回来了，他看了看掌心，若无其事地微微握拳，手指摩挲一下，咬字却有些重：“你要不要对自己的行为负点责任啊。”
这人怎么倒打一耙？他好适合去碰瓷！她感觉自己开始头痛了，而且酷拉皮卡的眼神也很微妙，她只好认命地将左边的头发撩起来，露出受伤的左耳：“可以帮我用纱布止血吗？还有手臂上的划伤，麻烦你们了。”
语气特别无奈，是那种顺着对方说下去的高情商口吻，且十分委婉地给两人分配任务。接下来的数分钟内，木川就保持坐姿，一动不动地等着两人结束包扎，她有点走神，在诡异的沉默中恍然大悟。
“感觉你们好像医生和护士。”她说。
一瞬间，酷拉皮卡转过脸，奇犽也侧着头，两人同时用「你说什么？！」的无语震撼眼神看着她。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他们忽然觉得木川有时候脑子里缺根筋，她甚至还奇怪地回望他们。
诡异的沉默时间拉得更长了，木川难以言喻地组织措辞，显然是发现气氛很怪，她顿了顿又说：“我不是说你们的职业，我是指你们给人的感觉像医生。”
奇犽的眼角好像在抽搐，他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没说话。酷拉皮卡的反应要稍微平淡一些，仿佛已经习惯了，他面不改色地回复：“嗯，说明你很敏锐很厉害。”
被夸的木川立刻很高兴地炫耀：“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奇犽小声嘀咕：“你也觉得，你觉得什么啊笨蛋……”
听得一清二楚的木川马上反驳：“可恶，谁是笨蛋？脑子比较好用已经算是我长大之后难得的优点——”
她说到一半忽然语塞，发现视野内天空中的绿色晶体此时全都化开了，河对岸雾霭弥漫，可以望见小麦在风中摇曳，银绿色的光辉明明昧昧，就远远望去像银河和极光。
这时，远处传来其他人不可思议的喊声：“银河流下来了！”
如果把银河当作一条大河，那么其中的一颗颗小星星就是河底的一粒粒石子和沙砾，如果把它当作奶油流淌过的痕迹，那么星星就是漂浮在奶油中的油脂颗粒。昏暗到分不清是夜晚还是凌晨的天空中央，白茫茫的银河倒挂星空，如同一条朦胧的白绿色带子。
木川唯抬起头，眼前一片明亮，仿佛亿万只荧光乌贼的光芒瞬间变成了化石，嵌入整个天空，又像珠宝商故意藏起的宝盒被突然打翻，宝石散落一地。
她终于露出了非常浅的笑容，是见面后的第一个微笑：“银河看上去就和啤酒瓶碎片一样，对吧？”
但没有人出声给她回应。
她看向两侧的男生，却发现他们正表情呆呆地盯着她，像在走神。于是她重新抬头，那些星星似乎触手可及，浩瀚的光辉倒映在河面，恍惚间，仿佛她的双眼也变成了天上的银河。
作者有话要说： 被各种单箭头扎成筛子的唯：要和我握手吗/我在进行必要的人际交流/你们给我的感觉就像医生。
除了明恋三人组，剧情里确实会有一些无法精准定义为喜欢、混着各种感情（欣赏？憧憬？崇拜等等）的微妙箭头（男女都有），有些会写得很隐晦，也有些很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