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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O25. 正雪绘马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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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波地诸岛，23GR。
格瑞塔一把抓住眼前女人的后颈，一股香水味飘荡而出。或许事出突然，对方似乎吓傻了，不敢作声，呼吸急促。
格瑞塔硬生生地将她的脸扳向自己，面无表情地说：“我是海军！”
女人顿时害怕得发起抖来，拼命地把头转开，不敢和格瑞塔两眼相对。“干什么？请问你有什么事？”她一边装傻一边扭动身体不停挣扎。
“虽然是不.法地带，但选在今天出来拉客算你倒霉，做什么不好去做妓.女，跟我过来，你在哪一家店工作？”
“等等——我不是、我不是那种女人，请放开我！”女人叫喊着，姿势很不自然地把头转开，不愿让格瑞塔看到自己的脸。
“那你又是什么人？”格瑞塔试图把女人的头转过来，但对方将头上的丝巾拉低，双手掩面，直说她跟店铺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是什么意思？大有关系吧。最近有传言说草帽海贼团在招新，现在香波地里可是有不少海军在待命，你刚好撞上来，我正好把这边的违法卖Y店铺都取缔了。”
格瑞塔左手拧着女人手腕，硬是扯下她遮掩脸部的手。“放开我，请放开我。”女人反复说着。
不管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格瑞塔是18岁就混到中将级别的天才，是曾在海军本部举行训练大会中得过两次优胜的高手，非常擅长体.术技巧。而且师承战国，海军六式又是和卡普学的，同为女性，她非常不屑对方这种卖.身的自贱行为。
格瑞塔一用力，女人立刻发出哀鸣。
虽然让她晕过去比较好办事，但对方并非什么凶恶犯人，这么做未免有点过分，何况格瑞塔本来就不太喜欢诉诸暴力来解决事情，她抓住女人，要对方乖乖就范。
但女人还是执着地别开脸，便宜丝巾下脖颈的静脉清晰可见。
“——你就不能乖乖听话吗？你自己看，哪有正常女人会出入这种不良地带？你没手没脚吗？不能工作吗？非要做这种事情？”
女人不断用力地摇头。
头上的花俏丝巾被晃落，一张明显不再年轻的脸露出来，四十岁出头，但仍然有着妇人的风韵。
格瑞塔下意识松开手。
那一瞬间，女人如同猫科动物般灵巧地转身，贴着墙缩起身子，脸都快紧贴在墙上了。头发在空中乘着风轻飘飘地疏展开来，覆盖着女人的肩膀，比原先想像的还要长，她说：“对不起，对不起。”
“…这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事。”
格瑞塔是海军，即执法者，而对方则是不道德的妓.女，受到取缔是理所当然的。
“向我道歉也没用。”
“放过我——”
“你说什么？”
“请放过我，求求你。”
女人直接说得明白。
“放过你？我怎么可能——”
女人低着头，仿佛念咒般反复地说：“求求你，请放过我。”
“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格瑞塔气愤地说。虽然今天只是随便转转，看一下有没有悬赏过亿的海贼，她只想抓那种有名的家伙。平常接受的训示就是要以身作则，成为海军本部的优秀典范，她从小接受的教育让她无法忍受这种事情。
“总之不行。”格瑞塔抓住她的手，女人语气悲伤，似乎说了什么，但对方用手遮住脸，话语含糊不清。
“你要钱吗？”
“钱？钱是什么意思？”
封口费的意思吗？
“听说只要出钱，海军大人就会高抬贵手，我现在不能被抓，请问要多少钱？你开价多少呢？我现在身上钱不多，如果你愿意等的话——”
“混蛋！别说傻话了！”格瑞塔漂亮的脸顿时扭曲了，“是谁跟你说这些话的？海军绝对不会做出那种收受贿.赂，对罪犯网开一面的勾.当！”
“你要是继续侮辱海军的话我可不会放过你！”格瑞塔目光冷酷，女人益发缩起身子，连说：“对不起，对不起。”
“就说你别道歉了！”
格瑞塔原本高涨的情绪突然没劲了。
她原本就不喜欢香波地这个任务，上面非要她去抓草帽小子……卡普先生还哈哈大笑说她要加油，是觉得她绝对抓不到吗？太气人了。
而且格瑞塔非常讨厌妓.女，一点也不想踏入红线地带。所以，当看见街边揽客的女人时，她打从心底感到厌烦和鄙夷。
“做这种事情你难道不觉得可耻吗？被人取缔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而且这种取缔是为了你们好。”
格瑞塔烦躁地卷着自己的红色长发，她白皙的面颊与漆黑的小巷格格不入，海军制.服下是曲线优美的身体，长长的双腿踩在泥水中，她不悦地蹙着眉头。
女人微微抬起头：“为了我们？”
“对，问题在于你们背后的势力和海贼。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做出这种行为，但你的行为只会让那些海贼和黑.商赚得越来越多。有必要为了如此无意义的事害自己的人生完蛋吗？所以说——”
“对不起，可是我、我什么事也……”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格瑞塔放开手，重新打量女人。
两人身处距离日光遥远的黑暗小巷里，所以无法清楚辨识衣服的颜色与花纹，但至少可以肯定很暴.露，怎么看都不像正经女性穿的衣服。
但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离家出走吗？
但又不像外地来的。
“而且、而且明明这里有更过分的事情，你们为什么不去管人口买卖，不去管那些…..”女人忽然大声说话。
“我——”
突然，听见有人的惊叫声。
估计是周围的海军正在行动了，有海贼小团伙被抓，喧闹声四起，女人朝格瑞塔所站位置的反方向望去。从潮湿而破落的窄小的巷子口现出一道黑色人影，瘦小的影子大步踏地朝这里奔跑，影子出声呼喊：“阿姨，是阿姨吗？”确定来者是个女孩，听起来很年轻。
很快，格瑞塔眼前出现了一名金发少女，她发现了格瑞塔，像是被烟熏般眼睛眨个不停。
“你是海军吗？”
“你也是妓.女吗？”
少女瞪着格瑞塔说：“你管我是什么！和阿姨没关系，快放她走吧。”
“没有关系？什么叫放她走，你凭什么命令海军？我可是中将！你这个——”
“阿姨是被家人卖掉的！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说这种话，海军真讨厌！你们怎么不去管天龙人！”
格瑞塔原本就要脱口而出，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或许是看出她的迟疑，少女反而咄咄逼人起来：“中将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如海贼呢，至少草帽小子两年前打了天龙人！”
对方只是个少女，格瑞塔也不可能对她拳打脚踢。正当她在思考这些事时……少女白皙的手指抓住了格瑞塔的上臂，手指深陷她的肌肉之中。
“阿姨，趁现在快逃！快逃啊！”少女用力冲撞格瑞塔，但体格相差过多，格瑞塔纹丝不动，甚至用一只手就制住了她。
女人犹豫了一下，立刻拔腿离开，长发在风中飘动，身姿愈来愈小。
格瑞塔你怎么了——啊，你怎么抓住了这个小妹妹——听见同僚的声音。怎么了格瑞塔，喂，你没事吧——
“所以说…….我才不想来香波地。”
格瑞塔喃喃自语。
*
喂，听说了吗？
什么？
希伯的弟弟上次跟商队去卡莱岛送货，好像是有海贼抢了他们的船，当时他弟弟还在船上，现在说是生死未卜呢，不过我敢肯定已经被海贼杀掉了。
造孽啊，要我说，他哥真不是个东西，连自己老妈都敢卖，之前一直靠弟弟养着，还动不动就输个精光。
我如果是他弟，死了我都得爬起来把希伯写到黑色绘马上去。
咦？这不是谁的名字被写上黑绘马就会丧命的传言？不过是吓唬人的吧？写个名字就能杀人，这种无稽之谈你还真相信？
但真有人丧命呢，哎，夏姨你听过这事吗？
敲竹杠BAR的老板娘抖了抖烟灰，微微笑着看着那桌海贼：“是说44号樱花树下面挂的绘马吗？”
“对啊，你看连夏姨都知道，肯定是真的。”刚刚还在讨论的海贼A拍桌道，“前不久，就是两周前吧，黑鹰不是死了吗？就是那个天天在1号打劫的海贼。”
“他的确死了。”海贼B点点头。
“据说他的名字也被写了上去。”
“这是谣传吧？黑鹰惹人嫌到这种地步，恨不得杀了他的家伙肯定多的要命，说不定就是其中哪一个干的。”
“但是后来有人说，曾经被他打劫过的小商贩自己承认把他名字写到绘马上了，事情就发生在写完后的第三天。”
“不过是巧合吧。”
“你认为是巧合？”
海贼A高谈阔论：“黑绘马，前面是黑的，但后面是白木。想杀了谁，就把仇人的名字写在白木那边，然后被写上名字那个人丧命之后，再将后面也涂黑。这样看后面是黑是白，就能知道每一枚绘马有没有灵验。”
“哼。”海贼C依然兴不起半点儿兴趣。
“这么说，等到仇家死了，就没人看得出上面写的是谁，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人写的？”夏姨好奇地撑着下巴问。
“没错。这些绘马不是卖的，而是原本就成串悬挂在那儿的，据说一共有八十八枚。”海贼A说。
“八十八枚？如果一枚能杀一人，不就能杀八十八人了？”
“所以最近44号那边每天日落，都有好多人聚集。”
“日落？”
“绘马必须在夜里写，似乎不能让别人看见，只要没有被看见，仇人就会在三天之内死掉。现在大家都说是神明显灵，扯得很。”
“不过大部分人是去看热闹的，其中也不缺一些管这叫替天.行道什么的傻子，还有些人说如果这真能杀人，为什么不把天龙人的名字写上去试试。”
“哈哈哈哈我刚刚就想说这个！”
“你还别提，我今天从那过就看见多了个莉莉欧娜宫的名字，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偷偷把天龙人写上去了，最近海军多起来似乎也有点保护的意思。”
有人死了，代表一定是被其他人杀了。神救不了人，当然也杀不了人。
有人捏造吉事，用神明庇护解释。
有人辟凶消灾，也用神明庇护解释。
但……杀人却解释成神明干的——
“从某种方面来说也有点恶心，海贼就堂堂正正，别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几个海贼将桌面上的肉一扫而空，接着又豪饮了一大口酒，离开了酒吧。
……
海上列车终于抵达目的地，香波地群岛的泡泡近在咫尺，乘客们纷纷拿起行李走出站台，柯伦背着包冲出台阶，总算从尤利卡身侧逃脱，松了一大口气。
他望向44号GR的标志，嘴角扬起微笑。
“回家啦！可以把我拿到的黄金和珠宝拿给妈妈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正式走帝人方的剧情了！
原创人物：
【柯伦】21岁，蓝发蓝眼，身份背景简单的普通人。从小在香波地长大，不太会打架，但生活全能，尤其擅长料理和手工制作。性格较为细腻，遇见木川帝人之前主要经济收入来自商队航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