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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   冯子健听闻楚席在城西的医馆,据说连午膳都来不及吃便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
      实在是忠心可见。
      这不,不论楚席面上怎么说,冯子建都表示他一定要请二位吃顿好的赔赔罪,楚席爱凑热闹,不由分说便把什么都不知道的沫朗从榻上拉起来走了。
      孙桓儒:“这俩病号能不能安分点!!!”
      等到了地方,楚席看着这冷冷清清的一座楼,皱了皱眉,转身问道:“这里怎么这么冷清?”
      冯子健行礼道:“回殿下,此地素来冷清,臣怕人太多扰了殿下清净,便选了此地。”
      楚席心道,他本就是这两日在医馆里哪都不能去给冷清怕了才出来的,谁料冯子健给他来这么一出?
      这人是怎么当上知州的?
      不过这人倒是听话,叫开城门放粮救济灾民,便乖乖地开城门放了粮,
      倒也不是没救了。不过,贪污案……
      从他下手正好。
      入了搂后,冯子健笑了一下,道:“还请殿下与苏相入席。”
      楚席看了看这房里的布景,还算典雅,只不过这空气中为何弥漫着些若有若无的香味?不似他所闻过的所有熏香。
      味道不算难闻,但他闻着很不习惯。
      楚席没这么多顾忌,仅是认为这是此楼特产的熏香。
      沫朗也闻到了这股味道,便问冯子健道:“这屋里可是燃了熏香?”
      冯子健愣了一下,点点头,道:“此香是怀香楼才有的,千金难求,就连下官今日也是沾了您二位的光才得以见识一番,殿下与您可真是好福气啊!”
      刚入座约半个时辰,一个府衙打扮的人推门走了进来,只见他神色焦急,连礼也未行,俯身在冯子健耳边说了句什么,冯子健也是脸色一变,道:“华儿落水了?!!!”
      那人点点头,道:“大人快些回去吧,姑娘落水了,救上来后直喊着要哥哥!”
      冯子健起身对楚席行礼道:“殿下恕罪,家妹不慎落水,下官要失陪了。”
      楚席见他神色慌张,确实是急了,便点头让他去了。
      冯子健拍拍手,几个清丽女子走了进来,冯子健道:“这几位是怀香楼的舞娘,臣让她们给殿下助助兴,臣告退……”
      “诶!我不要……诶!”
      只见冯子健逃也似的跑的无影无踪。
      两个身姿曼妙的舞娘随着乐声舞了起来,剩下两个,竟坐在了楚席和沫朗旁边陪起了酒!
      “殿下,喝了奴家这杯酒吧。”
      “相爷~”
      楚席愣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突然,他闻到舞娘身上的与屋中一样的香味,把舞娘揽到怀里便笑眯眯地问道:“小美人,告诉本宫,今日身上是不是抹了香膏啊?怎么这么香?”
      舞娘脸一红,娇羞道:“殿下可猜错了,这不是香膏,是……是……”
      “是什么啊?”
      “是熏香用的香粉,与胭脂水粉一个味儿,每日妈妈让我们点上,以便……”
      楚席愣了一下,还没等舞娘把话说完,便打断道:“你说谁让你们点上?”
      “妈妈呀,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殿下?”
      楚席放开了舞娘,道:“无事。”
      舞娘见状,连忙倒了杯酒递给楚席,楚席接过了酒,但没有喝,只是放在了桌上。
      “殿下可是嫌弃奴家了,怎个连奴家的酒也不肯喝?”
      楚席笑道:“本宫戒酒。”
      “殿下可真厉害,要想这戒酒可没几个人能戒掉的,那奴家以茶代酒~”
      楚席却道:“本宫出去一会儿,你们好生伺候着丞相。”
      那舞娘笑着黏了上来,两团软肉便蹭上了楚席的胳膊,激得楚席一个激灵,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舞娘道:“殿下可要奴家作陪?”
      “不必了。”
      “但……”
      “本宫说不必了。”
      “是……”
      楚席出了房,松了一口气。
      “冯子健,你好样的!敢诓本太子逛花楼喝花酒?我说这屋里气味像是在哪闻过呢,原来是胭脂水粉的味道,好家伙……”
      楚席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转身刚欲推门回去,却突然想到自己刚才一直在于舞娘周旋,却没注意到沫朗的样子,像他这种寡欲之人……应该是吧,毕竟这些年也没见他与哪个女子关系近些,像他这种人,真不知道与风尘女子周旋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定会十分有趣。
      楚席在门外捅破了一层窗户纸,眯了眯眼,朝屋内看去。
      “相爷~来一杯嘛~”
      “相爷~”
      楚席不禁感叹沫朗真的是好艳福啊!两个身姿曼妙的舞娘都温香软玉入怀,啧啧……
      沫朗皱着眉,刻意与舞娘拉开距离,道:“我不喝酒。”
      舞娘却又贴上来,靠在沫朗身上,抬起酒杯便往沫朗嘴边递,舞娘媚笑道:“相爷怎地如此不解风情?奴家这酒可是不好喝?还是……不该盛在这杯中喝?”
      沫朗有些没反应过来。
      “什么?”
      “相爷不肯喝这酒,可要奴家……以口相渡啊!”说罢,舞娘又媚笑了一声,颇为勾魂。
      沫朗身体一僵,推开了舞娘,道:“不必,本相不喝酒,只喝茶,姑娘自重。”
      舞娘愣了一下,道:“相爷,您可说笑呢,像奴家这种,可是做……”
      舞娘在沫朗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道:“皮肉生意的呀……”
      沫朗脸色铁青,又把舞娘推开,并让她们全下去了。
      舞娘起初还想再黏一会儿,但看着沫朗的脸色,便吓得哆哆嗦嗦地领着几个姐妹下去了。
      楚席在外面看得直想笑,他可算是知道沫朗身边没几个红颜知己的原因了,就这性子,半点经不得撩拨,有哪个姑娘会喜欢?
      估计连情话都不会说。
      楚席眯了眯眼,又继续向屋里看去。
      沫朗起身,倒了杯茶压压惊,喝到一半又放下了。
      终归不是桂花乌龙,不好喝。
      沫朗此时注意到他的身后有一面屏风,屏风后面貌似还有什么东西。
      沫朗走了过去。
      楚席此时看不到了,想了想,便悄悄推门走了进去。
      走到屏风旁,偷偷盯着沫朗。
      待楚席看清楚屏风后是什么之后,楚席更加笃定这是一座花楼。
      试问哪家酒楼会在厢房里放一张床,床上的被褥用的还是青楼女子才会用的样式?
      沫朗在里面转了转,看见桌上有一本书,没有书名,便好奇拿起来翻了一下,刚翻开,沫朗盯着书里的内容愣了一下,随即吓得把书丢得老远。
      楚席本就忍着笑,这下可再也忍不住了。
      沫朗听到屏风后传来笑声,走过去一看,可不就是他家太子殿下吗?他家太子殿下此时正笑得前仰后合。
      楚席绕过屏风,捡起地上的书,定睛一看,原来是本春宫!
      再仔细一看,原是两男子的春宫!
      楚席又瞟了一眼桌上,桌上还有一本书,拿起一看,画的是寻常男女。
      楚席又笑了起来,笑道:“沫朗你点可真够背的,两本春宫,你竟能挑到龙阳之好的那本,你那反应,你该不会没看过这劳子玩意儿吧?不会吧?真没看过?那太可惜了,改天本太子给你府上捎去几本看看如何?”
      “楚!席!”
      楚席心道沫朗是真的气得厉害,连尊称都不叫了,上回叫他名字八成也是气得狠了。
      楚席见好就收,也不去逗人家了,把书放好,但一想起沫朗那脸色,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直到扯到腰间的伤才停了下来。
      突然,楚席注意到沫朗面色发红,额间甚至还沁出了点点汗珠。
      楚席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这不对啊!现在都快入冬了,他怎么还流汗了呢?
      几乎是一瞬间,楚席想起了舞娘的话,她说妈妈每日让她们燃这香……是以便什么来着?
      怪他当时没听。
      但这八成是那熏香的原因了,楚席也差不多猜到了那熏香的用处,赶忙把沫朗带了出去。
      幸亏自己早就出去了。
      冯子健,你完了。
      沫朗觉得身上有些热,明明都快入冬了,自己却像在盛夏一样。楚席扶着自己,自己竟觉得楚席身上要凉快些,便微微靠拢了些。
      楚席此时早已把冯子健的祖宗十八代在心里骂了个遍,无奈,只能先带着沫朗去找孙桓儒看看。
      沫朗再不经红尘事,也该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便努力克制着自己莫要往楚席那边靠,尽量自己走。
      楚席见沫朗有些要倒下了,便把他背了起来。
      感受到了一丝缓解后,沫朗果然表情舒缓了些。
      只是还是有些难熬。
      “你……你快些……我难受……”
      这一声,恍若一个平地里炸响的雷,炸得楚席愣了好半天。
      沫朗这话,竟如此……
      还没深想,楚席便硬生生把自己拽了回来。
      回头看了看沫朗,只见他此时衣襟有些凌乱,脸色粉红,眼角些许泛红,甚至眼角的那颗痣都变得清晰起来……
      说是国色天香都不为过。
      啊呸!什么国色天香!人家是男子!
      楚席连忙回头,谁也没注意到他的耳垂已经红得滴血了。
      “你……你忍一会儿,一会儿就到了……”说罢,楚席的动作便快了许多,赶忙朝城西的医馆奔去。
      冯府。
      “大人,太子殿下带着苏相出来了。”
      冯子健应了一声,道:“那些舞娘呢?事情办的怎么样?”
      侍从道:“那些舞娘早就被遣出去了,所以……”
      “事情就没办成。”
      “是……”
      冯子健气得将茶盏摔在地上摔碎了,骂道:“废物!”
      侍从吓得连忙跪下。
      侍女给冯子健擦了手。
      冯子健道:“办好了吗?”
      侍从战战兢兢道:“回大人,老地方。”
      “嗯,那水坝是怎么回事?”
      “是属下安排不周。”
      “下回你可自行了断吧。”
      “是……”
      冯子健换了个茶盏,又倒了杯茶。
      “这次要是事情办砸了,啧……算着时辰,他们应该快到了,照着太子殿下那性子,应先会去医馆找孙先生,再来我冯府问罪才是……看时辰也该过来了,等着吧。”

      小剧场~

      ⑴
      楚席:你故意的。

      沫相:我干嘛了?

      楚席:你勾我……

      沫相:你想多了!

      楚席:我不管,你就是勾我!

      沫朗:……

      ⑵
      沫相:你就这么好奇我眼角那颗痣长什么样啊?

      楚席:(脸红ing)嗯……

      沫相:就一颗痣有什么好看的?

      楚席:我觉得挺好看的……

      沫相:看够没?

      楚席:没有,我想换个方式看。

      沫朗:???

      ⑶
      以下为朝花(作者兼记者)的采访~

      朝花:大家好,欢迎收看今天的你问我答节目,现在让我们来采访一下好大儿,啊不,是太子殿下,请问太子殿下,您对相爷哪点最看不惯?

      楚席:除了桂花乌龙,什么好茶给他喝都是浪费,还有,老是感觉谁都惹不起自己一样,劝帝书都敢送!还有还有!这人一喝酒就说胡话!详情回顾我大寿那章,真的是……

      沫相:(打断)酒后吐真言!

      朝花:咳,那请问好儿媳啊不相爷您有什么看不惯太子殿下的地方吗?

      沫相:开了茶盒不盖好,长得比我都高,明年就及冠了还不让人省心!年纪轻轻得冲动得要死!除了翻·墙什么都不会!喝了酒就撒酒疯……

      楚席:我那叫真性情!

      沫朗:(骂人中……)

      楚席:(对骂中……)

      朝花:好了,今天的节目就到此结束,谢谢大家,再见~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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