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思归(潘子bg)》柯阿珂

37、当年的真相

　　潘子跟吴二白在广西那一番对话的同时，吴洄倒是老老实实待在医院认命工作。

　　周末又到了，她早早订好飞往长沙的班机，周五一下班就赶紧飞过去。

　　她到了机场，迫不及待走出闸门，远远就看见来接她的大潘。

　　两周不见，虽然每晚都讲电话，但还是想念得紧。这一点，潘子也是一样。

　　那段日子，吴洄只要有时间，是一定要去找潘子的。热恋期，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般难忍。

　　但是在长沙，潘子总避免跟吴洄在公共场所，有太亲密的互动，这可把吴洄憋坏了，但她终归还是忍住，这是他们俩之前就说好了的。

　　潘子担心，如果让其他想搞事的人看见他们亲密的样子，会有人对吴洄另有想法，甚至可能为吴洄带来额外的危险，眼下长沙局面复杂难测，潘子不敢冒险。

　　他太在乎他的丫头，实在不敢想像，如若有人因为争夺盘口的利益，而对这丫头不利，他该怎么办，他会疯的。

　　潘子也提过要去杭州找她，但吴洄担心在杭州有太多二爷的眼线，想着时机还未成熟，便模糊地搪塞，潘子也没多想，且眼下的情况，说实在的他不在长沙看着，也并不安心。

　　他只好一次次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丫头过来时，他必得加倍谨慎小心地留意周遭才是。

　　吴洄也了解潘子所想，总是乖乖配合。反正回家后，她再加倍跟大潘撒娇就是了。

　　她最喜欢看大潘被她撩得不知所措的样子了，在家里，她便可以无所顾忌大展拳脚，在外面，她忍一下也无妨。

　　他二人为了守护这段珍而重之、得来不易的感情，特别地谨慎小心。

　　然这或许避得了一般人，却终究还是避不过仲离的情报网。

　　而吴洄当时对此还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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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是在吴邪跑到北京参加拍卖会，大闹新月饭店的时候，仲离已经大致把吴洄的情况都掌握了，一边准备向二爷回报。

　　那段时间吴洄还曾跟秀秀通过话，听秀秀描述吴邪在新月饭店点天灯的乱来举动等等。

　　当吴邪跟小花、秀秀以及霍老太筹备着要去解开古楼谜团时，吴二爷这边终是知道了吴洄跟潘子的事情。

　　仲离以为二爷会震怒，跟以往一样再拍碎一张名贵的黄花梨木桌子，谁知二爷并没有太激动的举措，倒是眼神中十分复杂，仲离难得地竟有些看不明白。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二爷幽幽叹道。

　　仲离原想，二爷是因为潘子的身分、年纪、背景，毕竟论各项条件，那家伙都与小姐一点不般配，但略一思忖，又觉得以二爷的反应，似乎还有其他更加深沉的考量，但到底是什么呢？

　　“二爷，是不是…和二小姐母亲留下来的那本札记有关…”季月突然问道。

　　二爷不答，只是单手摘了眼镜，揉了揉眉心。 ”都是命啊…”

　　在场的仲离、季月、贰京便已明白，这等同于承认的意思。

　　“原来如此…”仲离在脑中回忆起来，当年吴洄的母亲，是何等的神奇女子。

　　当年吴洄的母亲顾昔，精通各种化学与科学。

　　仲离曾与她一同研制了好几味的灵丹妙药，也做过一些毒物的研究，对那位女子，是少见地折服。

　　另外那女人还有个与众不同的地方，或许这也是为何她的智慧会如此超群的原因。她从被二爷救回家时，就一直声称，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

　　她说她在原来的时空，是科研机构的高阶研究计画负责人，但在某一次科学实验的意外中，不知发生了什么错误，等她醒来人就在这，在一个五六岁孩子的身体里。

　　她就这样在那个身体内活着，成长着，在求学过程中继续钻研她前生的专业领域，直到二十几岁时遇了难，在一次意外中，被二爷救起。

　　但当她听到二爷的名字时，反应很大，一直指着吴二爷说真是见鬼了，让当时一众人都对于此女子的失礼掉了一地冷汗。

　　后来她便开始巨细靡遗地道出关于吴二爷家里的事情，关于吴家吴老狗的往事，还直接便肯定地说，吴二爷有个叫吴邪的侄子，很黏他家老三吴三省等等。

　　当时大家都很疑惑，这来路不明的女人，怎会知道这么多吴家的事情，实在可疑。

　　当时她被怀疑是九门其他家族、或是吴家在道上的敌人所派来的奸细，暂时地被软禁起来。

　　但她自然是不断否认，她说，是因为她来的时空，有一本关于吴邪一生所见所闻的书籍，被出版在市面，而且很受欢迎，几乎人人都看过。

　　想也知道谁信呢？

　　吴二爷身边的人个个聪明绝顶，听在他们耳里，自然认为是荒唐地一派胡言。

　　但是后来，那个女人说的一件将在不久后发生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她说，吴三省会跟陈文锦他们的考古队去西沙考古，在过程中，害死了解连环，还被吴老狗大加斥责。

　　自那之后，吴二爷以及他身边的人，才渐渐地比较当了一回事儿。

　　顾昔便把她能记得的，关于她在那个时空所读到关于吴邪和吴家的事情都写在一本札记之中。

　　只是20年前，也就是1985年，吴洄五岁那年，她却突然消失了。只留下女儿，和她的札记。

　　随着时间过去，吴邪渐渐长大，吴二白是越来越心惊，甚至胆寒。

　　吴邪所遇见的事情，都一一应验了。

　　吴二白是不得不信，这世上真有可能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人家说的时空穿越，又或者是说时空轴线的不合理脱序错置，造成原本互不相交的时间空间，有了不合理的交集。

　　而今，说起又是因为那本札记，众人看一向从容的二爷，却流露如此无能为力的无奈表情，肯定是那上面记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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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是上面提到，关于那个男人的将来，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季月问。

　　吴二白低低轻叹一声，几人都知道这是默认了。吴二白想起当时潘子在湖边开心的模样，有点感叹造化弄人，但是，这份感叹，还是胜不过对自己女儿未来的担忧。

　　“什么不好的事？那家伙会死？”仲离见二爷沉重的神色，心里过了一遍，问道。

　　吴二白点了点头，脑海中不住飞速思考。

　　洄儿和她母亲顾昔，是这个时空的变数，昔儿来的时空，按他们所知，似乎完全是另一个不同时空。而昔儿，自从厘清了自己的处境，便避免和吴家有过多接触，尤其是吴邪。

　　理由是，按照她的想法，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吴邪笔记中记载的就等同于部分现实，她的出现是乱数，如果干涉其中，那就不符合原本的轨迹。

　　她说，在她来的那个世界，人们说这样的情况，叫做存在悖离，她如果与吴邪接触，影响了吴邪的经历，她的存在，极大可能会消失。

　　只是情不由己，最后她还是和二爷在一块，生下了吴洄。

　　因为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都安然无恙，所以他们认为，只要不影响吴邪就没事了。

　　吴洄出生时，确实也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顾昔坐完月子还在调养身体时，有次二爷临时有急事外出，而吴一穷跟他媳妇刚好带着年纪尚小的吴邪拜访。

　　当时吴邪刚会走路没多久，趁着父母在同季月等人应酬时，自己在院内到处乱跑，竟刚好撞见了顾昔。

　　当时吴邪奶声奶气地问她是不是他二婶？

　　顾昔自然是立刻否认，蹲下身子跟吴邪说她只是他二叔的朋友，吴邪长得伶俐乖巧，顾昔生了疼爱的心思，就同他多说了几句话，后来仲离找到他们，赶紧将吴邪带走了。

　　其实虽然吴洄顺利出生，但自从顾昔生下吴洄，她就偶尔会出现头晕、幻觉、疲累、恍惚的症状，所以调养身子的时间拉得很久，也用了很多名药。

　　吴邪他们去的那天，二爷之所以不在，也是因为听说了关于名贵药材的信息前去了解。

　　只是顾昔的状况还是一直不见好转，到后来常常心不在焉、注意力无法集中，她说，就像是意识渐渐要离她远去的感觉，好像灵魂要被抽离，她很害怕却也无能为力。

　　二爷访遍名医，甚至从古书中试图寻找什么灵丹妙药的线索，结果当然是罔效。当时贰京还不在，但仲离跟季月也为了这件事，奉命走遍大江南北，所以对此事依旧印象深刻。

　　包括后来，她突然消失，再无踪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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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二白当时猜测，她可能是循着札记中所记载，去了某个地方，会是秦岭？长白山？抑或是柴达木？

　　吴二白的人踏破铁鞋，终究还是没能找到半点他的音讯，她就这样凭空蒸发了，临走前只留下札记，并让二爷好好把吴洄扶养照顾长大，别让她再与吴家有所瓜葛。

　　任吴二白聪明多智，仍是无法确知，到底是吴洄的出生，对他们的命数造成影响，抑或真的是吴邪的关系。

　　然无论如何，吴二白都下了决心，要将吴洄的存在隐藏起来，他得当作吴家从没这个女儿，还要保护好她。

　　虽然还是被他那贼精的三弟发现了，不过吴三省也够精明，听了状况后，也能理解，知道有个姪女，还很开心，直说疼爱都来不及，可能危害她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去做。

　　吴三省果真很配合地一直当作没这件事情，只是跟众人一样把洄儿当作吴家老奶奶身边下人的女儿。只是偶尔逢年过节，偷偷多塞给她几颗糖吃，或是偷偷塞几包零花钱在小女孩棉袄口袋里。

　　不过吴洄自己却是不知道吴三省知道她的身份这茬的。二爷也尽量不让他们有所交集。

　　吴二白从不让吴洄在自己宅邸住下，不是让她回去跟爷爷奶奶住，就是安排她住在他名下靠近郊外的别院，从小让崔九小六跟着，一方面也作为监视。

　　别院的下人也是不知道其身份的，吴二爷身边，则只有本就知道吴洄母亲的仲离、季月、还有深受二爷器重的贰京知道吴洄的事情。

　　总之，知道的就这几个人，如若消息走漏，首先受怀疑的就是崔九跟小六。

　　至今这事情出过一次岔，而那人被崔九亲自抓回来认错，崔九才洗脱罪嫌，从那之后更加谨慎地注意别院的动向。

　　而那个走漏的人，事后似乎被仲离割了舌头，而有此前鉴，大概也没人敢再多问多探、多嚼舌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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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吴洄作为一个变数，被隐藏着默默活到了现在二十出头的年纪，竟倒也无事。

　　吴二白想，倘若真让吴洄跟潘子一起，有两种可能。

　　一个是，潘子如同原先札记所载一样，死在张家古楼，那么，吴洄定是会恨吴邪一辈子，到时难免做出失控举动，以那丫头的个性，很有可能不顾一切后果跑去找吴邪讨说法。

　　如果那样，他害怕吴洄走上她母亲的老路，因为影响了该世界的部分现实，而导致自身存在受到动摇，最后出现跟顾昔一样的症状，当然这也只是推测。

　　而第二种可能，是吴洄作为这时空轴线的变数，真能跟她母亲一样，在不影响吴邪的情况下，做出一些改变，像是她母亲生下她，或许洄儿，也有可能改变潘子的命运。

　　但是，如果是那样，他也担忧，会造成什么不可预测的后果，因为他至今仍不确定，造成洄儿母亲消失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到底是因为被吴邪撞见，还是因为生下吴洄，改变了世界线？

　　他输不起、赌不起。最简单的方式还是让洄儿别跟潘子再有瓜葛。

　　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这么多年苦心孤诣，吴二白此时更是不可能拿女儿当作赌注，他势必得要残忍到底。

　　这么一长串文字其实也就是吴二白脑海中瞬乎闪过的想法。

　　仲离见吴二白眼中浮现熟悉的杀伐决断，已经心领神会：”既然如此，最简单的方法已经很明显啦！交给我吧。”

　　仲离嘴角弯起一抹他招牌的狐魅微笑：”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您说是吧二爷？”

　　“无须动手，只要让他知难而退就行。”

　　“没问题，这我擅长。”仲离眨眨眼，估计又有满腹坏主意在酝酿着。

　　“那洄儿小姐那边…”季月有些担忧地问道。

　　“你好生看住她。”吴二爷说得简单。

　　“是…”季月有些头疼，心里觉得自己这任务比仲离那狡猾的家伙棘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