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思归(潘子bg)》柯阿珂

23、昔年旧事(与秀秀大小姐话家常)

　　两人聊了聊近况，交流得差不多后，就不免俗地开始八卦时间了。

　　吴洄问着秀秀和她小花哥哥有什么具体的进展没，她知道秀秀和小花有了婚约，秀秀也一直喜欢着小花，只是小花那边一直没有表现得太明了，这对女孩子来说，还是有点困扰的。

　　“总觉得小花哥哥还是把我当小孩子似的。”秀秀语重心长地说。

　　“不过你们俩是有家族的支持，名正言顺的联姻的，真好啊，妳的联姻对象就是妳心仪的人。”吴洄发自内心地感慨。

　　“这倒是。”秀秀也不讳言，像她们这种大家族之后的女儿，总有许多的家族联姻，是被迫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

　　“洄儿妳呢？有看上的男人了？”秀秀问。
　　“没有啊。”吴洄道，她想秀秀也算是倒斗圈子里的，一时间认为不要据实以告得好。

　　“少来了，妳这次见面，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我的直觉很准的，妳有喜欢的男人了吧？”秀秀说得十分自信。

　　秀秀不断追问下，吴洄还是忍不住承认了。

　　“三爷的手下！？”饶是秀秀还是忍不住稍微有点诧异了”为什么？怎么会？什么时候认识的？”
　　吴洄把来龙去脉稍微修饰之后跟秀秀讲了大概。

　　对秀秀来说，每次下地，为了她出生入死的手下不计其数。说实话她早已习惯，起初也不好受。

　　但后来秀秀认识到，背负数不清的人命债，或许就是他们九门继承人的宿命，而如今对她理所当然的事情，在吴洄眼中却是那般珍贵，让她忍不住反思了起来。

　　“不过，对方的身分既是三爷的手下，妳家里不会反对吗？”

　　“或许会的，可是…”吴洄当时看着窗外冰天雪地，想着不知道潘子在哪里，会不会受寒，心中触动，就没留意到秀秀这一问题中的不协调处，径直地应了。

　　话讲到一半才觉不对，在正常状况下，她在秀秀眼中，应该只是个吴家的小丫鬟，自小无依无靠，全仰赖吴老夫人照顾，而如此的话，秀秀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吴洄不自觉流露出做错事的小孩会有的神色。

　　秀秀就噗哧一笑：”没事，我早大概猜到了。”

　　“猜…猜到什么？听不懂妳在说什么。”吴洄心虚道。

　　“我作为九门继承人，呃，准九门继承人，其他几门的事情自要调查地清清楚楚，尤其妳们吴家，和我们霍家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硬要算还是有点亲戚关系的呢。”
　　秀秀侃侃而道：”其实如果是其他人，肯定猜不到妳的事，可我自小和妳相处，从妳的言谈中，多少摸得到一点儿蛛丝马迹，于是我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后来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妳…妳猜到什么了？”吴洄听秀秀一番话实中带虚，但也不打算自己先招。

　　“还记得我们以前在妳们老家小巷附近被野狗包围的时候吗？当时我们俩硬是杀出重围，我用的是我们霍家教的身法，而当时妳，妳当时使棍棒的方法，还有妳念的口诀，因为很有特色，我记了下来。“
　　”那口诀是取自于茶经的心法，大部分用于修身养性，能把他和拳脚功夫结合，想必是十分有才之人，虽然这很难查，但我用了功夫，终究知道了这口诀的来处。“
　　”另外还有妳泡茶的手法很是讲究，我也留了意，还有一次，我们俩偷喝大人的酒，妳当时对月吟了一首叫做咏长生的诗，是我没听过的，但诗意优美凄怆，我事后调查，知道那是吴二爷所做。”

　　见吴洄目瞪口呆不说话，秀秀就自顾自道：”有一年过年，妳围了一条手工的围脖，但没多久就拿掉了，那天吃饭时，我虽一样没見妳，但是看见吴老夫人围着的那条，和妳那条手法如出一辙。”

　　吴洄无法反驳，当年那围脖是奶奶织给她的，她兴高采烈地围着，才走出后门就刚巧遇见四处乱晃的秀秀，两人才说了一下话，她就被季月叫进屋里，然后回去便看见她老爸铁青一张脸，让她把围脖给取下，别被他人瞧见，更要她乖乖待在屋内别四处晃悠，她记得她那时还哭了很久，被世界遗弃的感觉总是不太好的，不过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这些都是其次，最主要是，小时候我常在妳身上闻到一股香味，后来我再闻到那味道，妳知道是什么时候吗？是有次跟妳们吴家二爷底下的人合作倒斗时，我当时问了，他们当时笑说是沾上二爷那只黑背儿狗的味道。”

　　吴洄汗颜，小六以前因为照顾黑背儿，总搞得一身狗味，崔九嫌弃，后来去买了一种狗毛芳香洗剂，可以帮狗洗澡，洗完还可以让狗狗变得一身芬芳，很是好笑，所以那一阵子，连带她和崔九小六，身上也全是那味。后来二爷发现后，微微皱了皱眉，撤销了这个芳香剂的使用权。

　　“我确实是跟吴家二爷有点关系，是因为他老人家会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偶尔照拂我。”吴洄觉得再否认就更启人疑窦了，只好避重就轻道。

　　“我就知道！妳肯定和二爷有点关系！”秀秀得意地道。

　　-

　　吴洄有些忧虑，老爸自小耳提面命，用尽手段就是不让她曝光。她曾沮丧地想，她老爸或许以她这有缺陷的私生女儿为耻，但长大后，她开始渐渐明白，老爸或许有她的用意。

　　老爸此人深思熟虑，做什么事情，必有他的考量在，所以即使到了此刻，吴洄仍是心怀谨慎，不想轻易松口她和吴二爷的关系。

　　“秀秀，我的身世比妳想得更复杂，我实在不能说更多了。”吴洄语重心长又略带歉意地道。

　　“我知道的，我也只是好玩想逗妳一逗。”秀秀总算收起刚刚侦探般的架子，复微微笑道”总之妳真正是谁，我也不在意，我就知道妳是我的姊妹，这样就够了。”

　　吴洄心中一暖，仍是道“秀秀，妳查到这些，千万别说出去，否则二爷要是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吴洄做出非常郑重的样子道”对那…那小三爷也不能说。”她犹豫半晌还是加了一句。

　　这件事情，是她老爸从以前最严格执行的，她曾不明白，追问季月和仲离，季月想当然，一句都不透漏，而仲离当时只是似笑非笑地说，这是她那已经不在了的母亲，当时唯一的交代。

　　秀秀虽也觉奇怪：”妳也知道小三爷啊？”但又见吴洄神色郑重，便也认真答应了：”我知道了，我答应妳。”

　　秀秀想，虽不清楚洄儿和二爷的具体关系，不过看洄儿反应，估计从祖辈上就是故交了吧！这二爷手段之厉害在圈中是有名的，她一个后辈小生如果够聪明就不要去招惹才是上策。此外，她见吴洄如此认真，也知道这开不得玩笑。

　　“说到吴邪哥哥，阿，吴邪就是妳說的小三爷的名字，他啊，我好几百年没跟他联络过了，估计他连我的存在都不知道呢！”秀秀打趣道，他们只有小时候过年时见过，长大后，吴邪就很少在家过年”明明我有些事情想跟他交流交流的。”

　　吴洄见秀秀若有所思，就问了下，秀秀便稍微说了些，说她阿姨霍玲自从一次活动后就变得行为古怪、说她小时候曾经看见的录像带画面，还有考古队合照、以及蛇眉铜鱼的事情等等。

　　吴洄听秀秀说着，虽觉不可思议，但她很快联想起三叔房间里那叫文锦的女孩的照片，还有她曾经听过的支离破碎的，关于那些消失的人们的故事。

　　这里面似乎牵扯很深，没那么单纯，只是吴洄毕竟不像秀秀对于九门的事情参与那么深，也无法提供什么太具体的猜测。
　　只问秀秀，有没有想过直接找三爷谈。

　　秀秀则故作神秘地说，她不太相信三爷会说实话，至于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秀秀则说是她曾经有逮到机会想套话，却什么也套不出来，三爷对她好是好，但有些事情，她总觉得三爷藏得很深，而且那次她去找三爷聊天被霍老太知道后，霍老太很是不开心，后来秀秀也便不再去问。

　　“可吴邪哥哥不同，就我所知，他可不像吴家的二爷三爷那般狡猾，啊我没有贬意啊。”

　　“妳和我澄清做甚？”吴洄莞尔，一边撇清关系，心中好笑，因为她自己也时常觉得她的老爸还有三叔像是大狐狸跟小狐狸，一只显性一只隐性”那位小三爷啊，听说他跟着三爷在学做古董生意，同为九门后代，你们尔后有交集的机会还多著呢，妳迟早可以好好跟他交流讨论的，只是，我的事妳便别多提。”

　　“放心吧，我言出必践！女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秀秀道，说着举起茶杯。

　　“好！干！”吴洄也举起她的茶杯，和秀秀的一碰，两人看似豪气万千地，饮尽杯中茶。
　　窗外北风仍呼呼放肆地吹着，冰天栋土，春寒料峭，也不知能否，带来归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