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013.与虎谋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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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苦着个脸，丫头。”两面宿傩居高临下的叹了口气，“明明我还好心的帮你治了手。”
虎杖佑希撇撇嘴，“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她抬起头对着两面宿傩咧开了嘴角，“对了，说到手，我想起来了一件事。”她笑呵呵的举起手摆出一个国际通用的友好手势，故意夸大口型，“谢，谢，你。”
见状，两面宿傩不爽的咂了下舌，阴风骤起，他蓦地闪现在虎杖佑希身后凌空踢出一脚，虎杖猛地横跨压低身体，以一只脚作为支撑，向侧边压低身体，另一脚横扫向两面宿傩的落脚点。宿傩轻飘飘的腾空躲过，虎杖顺势抓起身边的一块骸骨，以腰作为轴心旋起，将骸骨砸向宿傩。
宿傩轻而易举的接住那块骸骨，在空中带起一个回旋，反手将骸骨丢了回去。
如果是利用虎杖佑希的身体时，他们两个的力量和速度都是在虎杖的基础上叠加手指的咒力；那么在这里领域里，他们就是分别在使用自己的咒力战斗。
这对于是前素人的虎杖佑希来说极为不利，她的咒力大概也就是普通人水准，虽说如果有宿傩手指日积月累的侵染之后的她，可能会是少见的同时拥有极强体能和极强咒力的咒术师，但是现在的虎杖佑希远比不上三指的宿傩。
巨大的骸骨正面直击，虎杖佑希急跑几步跃上尸骸的脊椎骨躲过，宿傩闪现在她身前，趁着虎杖还没站稳，一脚将她踹入水里。
“咳......”虎杖佑希从水里冒出头，埋怨着说道，“你这也太小气了。”
“你做的那些事足够我杀掉你了。”宿傩冷笑着，从高处跃下，他稳稳的停在水面上，微微的涟漪从他脚下绽开。
虎杖佑希甩甩头发上的水，“你不是已经杀了？”
“不，”令人意外的是，两面宿傩用堪称亲和的语气回答她，“我们还没有死。”
“那这是哪？”虎杖佑希皱着眉环视了一周，层层叠叠的骸骨带着血腥味渗透了空气的每一个分子。
两面宿傩叹了口气，“这里是我的生得领域，用笨蛋也能理解的方式，你就当是心里或者精神世界吧。”
“你是不是在骂我？”虎杖佑希挑眉。
宿傩无视了她的话，继续说，“虽然我也很讨厌你，但我更厌恶算计我的家伙。”他的脸上露出张狂的笑，“所以我有一个提议。”
他踏着水面缓步走到虎杖面前，“我复活你，你帮我个忙。”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临死之前说过啥？”虎杖佑希露出无语的表情，“都说了不会和你做交易啦。”
“别以为我看不懂，小丫头。”宿傩冷笑着，“现在这里没有伏黑惠，你可以把他从条件里删除掉了。”
他伸出手戳在了虎杖胸口，恶劣的笑着，“你可没有自己想像得那么疯。”
虎杖佑希眨眨眼，“你也没我想得那么豁达嘛。”她摊开手，“还以为那十分之九也不重要呢。”
“那些和你无关。”宿傩冷冷的嘲讽道，“你只需要告诉我，被人算计送死的感觉怎么样呀？”
面对宿傩的质问，虎杖佑希的脸沉了下来，她很清楚自己是死到底是什么在推动。她的感知力一向很强，在吃下宿傩的手指之后更是变得远超常人，虽然并没有她吓唬宿傩的那样包含全日本——这只是她仗着有项圈的隔阂宿傩没法掌控她视线瞎说的，但一个东京市还是可以涵盖在内。
而在她的感知里，宿傩的手指如果刺目的烈焰，是整个城市里最醒目的标识。
东高专里保管的六根由于封印的关系，加上结界，火焰极其微弱，如果不是虎杖就住在学校里，大概是离远一些，就会不小心错过的程度。
而英集少年院，原本是没有手指的。
从那只特级咒灵里发现的手指，是最近才出现在东京市里，一直在一个范围内不断移动，原本虎杖佑希圈定了范围，猜测是刚解开封印的手指被咒灵吃掉了，直到他被委派了去英集少年院的任务。
随着距离的缩近，属于宿傩手指的咒力也在感知里愈发明显。
英集少年院是咒灵是由胚胎而生的新生咒灵，原本拥有手指的可能不是它，那么它为什么会得到手指？
答案只有一个，是别人送给它的。
咒灵不可能抵御力量的诱惑，如果是别的咒灵拥有手指早就吞噬掉了，怎么可能轮到这个死宅一样的新生儿？
那么只有可能是人类送出的手指。
目的是为了干掉虎杖佑希，两面宿傩的宿主。
“......”虎杖佑希沉默了一下，“我是不会让你对我的记忆动手脚的。”
“我对那千疮百孔的记忆没兴趣。”宿傩露出嫌弃的神情，竖起了两只手指，“我的条件有两个，其一：你不该知道的事就给我乖乖闭嘴；其二：如果我需要，就把身体交给我一分钟。”
虎杖佑希原本有些松动的表情立马绷紧，她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行。”
宿傩无奈的叹气，“那我答应你这一分钟绝对不杀人怎么样？”
“与其相信你不杀人，还不如相信五条老师会戒糖。”虎杖佑希默默吐槽。
“这是约束，即是誓约，如果不遵守约定，我反而会受罚。”
虎杖佑希敲了下手心，“啊，五条老师的确说过要我们建立起信赖关系呢。”
“虽然我不太喜欢那家伙，但是他说得对。”宿傩叹息着回答，“由利害关系建立起的誓约，是对双方都有效的。”
她在思考，她在犹豫。
满打满算成为咒术师还不足一个月，咒术相关的基本知识几乎为零，大多数事情都是一知半解，虎杖佑希对此很有自觉。自己之前仗着信息差骗宿傩出来帮忙打特级，又因为不知道约束的条件差点害死伏黑。
和宿傩这个千年老狐狸比在咒术上的理解只能是自己吃亏。
虎杖佑希原本很有自信，无论是伏黑还是钉崎，就算才短短认识了几天，出生入死之后多少也会有点感情，更别提五条老师本身就愿意帮助自己。
如果是被他们发现自己的后手，一定能好好的利用起来，至少有五条老师的警惕，伏黑和钉崎不会再出事。
但是她现在突然发现了自己一直忽略的一件事，自己死后的遗物和遗体，不一定会像是普通人一样处理。
她努力压制心理的焦躁，对上宿傩的视线，露出嫌弃的表情，“我先说好，就算是一分钟，你也别用我的身体对伏黑做什么啊......”
两面宿傩：“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对伏黑不是那个意思。”
他摊开手，“我不会伤害伏黑，我保证。”
虎杖佑希：“......你等等，这样就更可疑了。”
大脑里飞速闪过了之前宿傩和伏黑的对话，虎杖佑希露出迟疑的表情，“所以说，你说的到底是什么？‘让我见识一下？’还是‘让我迷上你吧’？”
两面宿傩哽了一下，扯开话题，“你答不答应？”
虎杖佑希用犹疑的眼神打量着宿傩，还是配合的转移了话题，“你可是提出了两个条件，二换一我可亏大了。而且我不信任你，就算有约束，总觉得你会想方法钻空子。”
“那你想要怎么办？”
虎杖佑希眨眨眼，露出天然的笑容，“既然我们的信任度这么差，不如你先复活我，等我和老师确认过约束的功能再说？”
伴着凛冽的风声，咒力的气流从脸庞擦过，两面宿傩冷笑着，“你可真会空手套白狼啊，死丫头。”
“呀，这不是老师教的好吗？”虎杖佑希蹭了蹭脸庞的红痕，动作凛然的欺身上前，一拳砸在宿傩的下颚上，笑呵呵的回答。
“那么看样子我们是达不成共识了。”两面宿傩扳过头，把手指按得吱嘎作响，“那我们来自相残杀吧，谁赢了就听谁的。”
“可以啊......”虎杖佑希露出挑衅的笑容。
见她答应，宿傩干净利落的挥手砍掉了她的脑袋。
“就算你赢了，二换一，你也还欠我一个条件。”飞舞在空中的头颅坚强的说完了最后一句话，砸在水里没了声音。
“啧。”宿傩咂舌，“果然和你这种家伙打交道最让人恶心。”
他转过身，挥挥手，“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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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梦想......”五条悟坐在停尸间旁的椅子上，低声说，“为了将咒术界重置，我想要培养聪明强大的伙伴，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会在高专任教的原因。”
家入硝子打断了五条的话，“我要开始了哦，你们不回避一下吗？”
五条和伊知地却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在家入身后，躺在解刨台的虎杖佑希一脸茫然的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她伸手抱住自己的胳膊，喃喃的说：“诶？好冷......”
感觉手感有些不对，虎杖佑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茫然的问：“为什么我的衣服不见了？”
她抬起头看了看拿着手术刀挡在自己身前家入硝子，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诶？等等？我死掉了会被用来做奇怪的人体实验吗？”
“五五五五五五条先生！诈，诈尸了！”伊知地指着解刨台的方向惊叫。
五条悟却低声笑起来。
家入硝子挡在虎杖身前，一脸凶恶的回头去看五条和伊知地，“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她转身把白大衣脱下来披在虎杖身上，“你先穿这个。”
“谢谢你，家入小姐。”虎杖佑希乖乖道谢，把不太合身的白大衣套在自己身上。
虎杖佑希本来就比家入硝子高出一头，再加上身材的关系，白大衣只能挡住大腿左右的部分，甚至在某些部位还有些绷紧。
“对对对，对不起！”伊知地惨叫着捂住眼睛，连忙跑出去。
在家入硝子嫌弃的目光中，五条悟起身跟着伊知地走出停尸间，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站定，背对着房间，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欢迎回来，佑希。”
“啊！我回来了。”虎杖佑希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元气满满的笑着回答。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 013.与虎谋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