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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无题 ...

  •   “你干了什么惹她生气了?”

      表志勋一早就收到宋旻浩的消息让他陪着去找陈楚侨,说闯祸了。来到陈楚侨门前,宋旻浩更是一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拉住他不想进去。表志勋感觉宋旻浩干了件不得了的事。

      “我把她画弄丢了。”宋旻浩皱着脸,“完蛋了。”

      表志勋非常没有良心地笑了,说,“应该还好吧,她不会在意这些的啦。”

      “是她很珍惜的画。”其实宋旻浩也觉得陈楚侨不会为这生气,可终究是弄丢了她送的画,理应是要道歉的。他拉了表志勋过来作伴,因为觉得陈楚侨和表志勋更要好。

      表志勋没想到他认为自己和陈楚侨更亲近,持不同意见,“明明和你好一点吧?”两人会一起画画,也是先认识宋旻浩再认识自己。

      “是你们吧。”他们有更相近的穿衣偏好和食物口味,更相似的成长背景。宋旻浩有一种两人是亲兄妹的感觉,两人性格不太一样,反而是因为这种差异让人觉得,因为有这样的兄长才会有这样的妹妹。

      说着话,门突然打开了。开门的是朴志勇,他和韩惠贞李宰范正好要走。表志勋和宋旻浩打过招呼,对视一眼,都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陈楚侨听到声音来迎接两人。

      “我你发信息了,”宋旻浩问,“没看手机吗?”

      “没有。”

      宋旻浩理解,因为眼睛不舒服,陈楚侨最近都很少看手机,信息也回得很慢,这次上门还是打电话沟通的。他问,“眼睛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还是疼。”她戴着一边眼睛的眼罩,有些闷闷不乐的。

      情况不妙,表志勋想,他还是第一次见陈楚侨这么消沉的样子。

      “丹雅做的蛋糕,”宋旻浩讨好地把蛋糕抬起来,“这是给你的。”

      三人就坐在地毯上,围着茶几吃蛋糕。

      陈楚侨心不在焉地,动不动就拿起手机来看,回个信息什么的。

      宋旻浩看看表志勋,又看看陈楚侨,眼睛都快转翻了,还没想好要怎么说。主要是她今天的状态很奇怪,让他很是堂皇。

      见宋旻浩不敢轻举妄动,表志勋就帮他一把,“楚侨啊,旻浩有话要跟你说。”

      “嗯?”

      猝不及防地被cue到,“阿西,你疯%&*!”宋旻浩推了一把幸灾乐祸的表志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看向陈楚侨,他张好几次嘴,才小声地说,“对不起,楚侨,我把你的话弄丢了。”

      “是羊的那副吗?”她还有点懵懵的,不确定地再问一下,“是放在门口的那副吗?”

      “嗯。我打车的时候,觉得放在后车厢里会弄脏,就……”

      “那是我最近最满意的画。”陈楚侨眼睛一眨也不眨,语气轻飘飘的。

      “真的很对不起,”宋旻浩看表志勋安慰地拍拍她,拍着拍着她眼眶就红了,吓得他话都说不利索了,“怎么哭了?真的对不起。”

      表志勋也慌张得悬空了手,都不敢放下去。惊慌地看了看宋旻浩,又看她,“还,还好吧?”

      “丢了就丢了,你告诉我干什么?”

      陈楚侨环住膝盖,埋头进去。最近事情真的太多了,哭起来早就忘了最初的缘由了,倒还记得有人在,拼命地忍住抽泣声。

      两人以为陈楚侨本来就不开心,丢了画就更加雪上加霜,赶紧坐近她,温言安慰她。

      好一会,陈楚侨还是不愿抬起头,也不说话。表志勋才迟疑地张开手,很慢很慢,很轻很轻地抱住她,“没事的,没事的。”

      她个子不矮,这样团起来却显得瘦小极了。

      宋旻浩挪挪屁股,伸出手去。感觉到来自两边不同的怀抱,眼泪便更难忍住,如同放闸的洪水,陈楚侨头就埋得更深了,略带抽噎地说,“不是因为画。”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柔声问,“那是怎么了?”

      她摇摇头。直到离开,表志勋和宋旻浩都不知道缘由。

      ——

      等到陈楚侨回瑞士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月后了,恰巧是周末,她从机场直奔诺亚家。

      诺亚给她开门。他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打着石膏的左臂提在胸前,笑着打招呼,“嗨,贝拉。”

      陈楚侨看着他的手有些发愣,嘴角扯出一抹笑,“嗨。”抱着花的手动了动,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往日见面她自然会用大大的拥抱和亲吻迎接,此时,她竟有些怔忪,怯生生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诺亚伸出右手,示意一个拥抱,“宝贝,最近如何?”

      陈楚侨有一肚子的憋屈要说,这段日子里遇到的所有糟心事,拍戏不顺利,眼睛疼得没法睁眼,连喜欢的画画也变得无聊讨厌至极,恨不得马上回日内瓦却身不由己,满腹心事几近喷薄欲出……想告诉他自己是怎么一团糟,她看着他,话没有说出口。

      诺亚只是那样温柔地笑着,张开怀抱,等着她,一如既往。

      她突然意识到,似乎每次来诺亚家里,开门的人总是他。每一次,从第一次到今天,都是他。

      陈楚侨迈进屋里,一把抱住他。所有的委屈都不重要了,想告诉他的只有一句,“我想你了。”

      诺亚想,贝拉最近一定过得很难受。

      她是一个很两端的人,极端的开朗,极端的消沉。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心事,安静下来就是藏着很多东西,但是她不说。晚回的消息,简略的答复,都在向他传达她的情绪,她肯定在经历着什么。所以诺亚并没有告诉陈楚侨自己遭遇的车祸,她承受的已经足够多,他不想让她再担心了。

      他亲她一下,一下又一下,“我也想你,很想。”

      陈楚侨努力回想上一次来诺亚家里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走进他房间后,又觉得没有那么久。房间里的所有摆设还是那么熟悉,在马里布海滩拍的合影还是大大地立在矮柜上。

      合影拍摄于他表哥的婚礼。照片里她穿着鹅黄色的裙子,手里拿着一束白色的郁金香,诺亚在后面抱住她的腰。他们都笑得很开心。

      郁金香的花语是什么来着?陈楚侨有点想不起来了。

      “嘿,想要在我的石膏上写点什么吗?”

      陈楚侨回过神,“好呀。”拿过附近的马克笔转身过去,“写什么……”她顿了顿,只见那色彩斑斓、写满字和涂鸦的石膏上,有一块明显的空白。不过一瞬,她坐进诺亚怀里,小心地在那块空白上写上“Get well soon! Party countdown(赶紧好起来,派对倒计)”抬起头,她问,“你这个什么时候拆下来啊?”

      诺亚满眼笑意,给她算好日子,“还有13天。”

      “13 days
      Love,
      Bella
      2016.04.18”

      陈楚侨盖上笔盖,满意地说,“好啦!”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乌云也缓缓消散。

      “要吃曲奇吗?今天特意烤了曲奇。”

      “好呀!”

      诺亚家厨师做的曲奇是陈楚侨的最爱,她常会让他带来学校。每次来他家,也必然会有这顿小零食。

      “我给你画一幅画吧,”她突发奇想想给他画画,问道,“我是不是没有给你画过画?”

      于是两人翻箱倒柜地找到她以前遗落在这里的颜料和画笔。

      陈楚侨把眼前的所有都画进了画里,一样的家居服,坐在同样的地方,被咬了一半的曲奇……唯一不同的是,诺亚的手上没有石膏,而是悠闲地搭在沙发上。她不是那种一旦画画就沉醉创作不可自拔的人,一边画还一边和诺亚聊天。

      诺亚说,“我是真的没想到,乔伊会给你打电话,打扰到你了吧?”

      她停下画笔,没有看他,“没有啊,你应该告诉我的。”

      “其实没什么,不严重。你最近挺忙吧?”

      “我很抱歉……”

      “没关系的。”

      又是没说完就被他打断,陈楚侨胸口闷闷的,像是喘不过气一样,有些难受,诺亚总是说没关系。“有关系的,这对你来说不公平。”她深吸一口气,说,“你不能总是这样。”

      要不是朋友看不过眼,或许直到诺亚恢复,她都不会知道车祸的事情。

      “你为什么总觉得不公平?”诺亚问。要说不公平,也是对她不公平。不管是他的生日,还是这次,挤出时间,跨过大洲、搭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回日内瓦的人是她,他什么都没做。诺亚不懂,明明做得最多的是她,为什么总说对他不公平?

      脸上的笑容变得难以维持,陈楚侨放下画笔,直直地看着诺亚的眼,很认真地问,“说实话,你没觉得……呃……”他皱起了眉,她便住了嘴,斟酌好言辞才说,“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有点问题吗?在我们之间。”

      “我看不到有什么问题。”

      很显然就有,而且就出在她身上。陈楚侨低下头,低声说,“我们最近很少联系,不觉得吗?我们都不知道对方的近况。”

      诺亚走到她身边,搂住她,“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他轻轻地吻了吻她,摇摇她的肩,“以后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好吗?”

      他们的距离很近。诺亚眼睛是蓝色的,瞳孔周围有一圈黄绿色,清澈干净地不可思议。陈楚侨鼻头酸酸的,侧过头去,一眨眼,冰凉的泪就滑了下来,“傻子,不是你的错,是我。”

      她也很傻。她知道自己无法兼顾拍戏和学业,提前做好了选择,但却妄想处理好被距离和拍戏挤压得快要喘不过气的恋情,她很天真。

      “不管是谁的错,都没关系的。”诺亚伸手想去给她抹眼泪,却被她躲过去,他呆住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了?”

      在宋旻浩和表志勋面前哭出来一刹那前,陈楚侨知道,自己不能再揣着明白装糊涂,她知道了,然后眼泪就出来了。陈楚侨相信诺亚隐瞒车祸的消息是为了不想烦扰她,而她自己呢?

      断断续续的聊天里,零碎地打几个字,这就是她的态度。有那么几次,陈楚侨甚至划过了诺亚的消息,转头和韩惠贞他们说起别的事。要好的韩国朋友知道她长了麦粒肿,摩根和艾玛知道她在做心理咨询,经纪人助理知道她每天都和谁出去玩,唯有诺亚,陈楚侨几乎没有跟他分享过近况。

      警钟被敲响,她从未这么清醒地正视这段感情,陈楚侨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这段恋情里游离着。

      是因为距离吗?还是什么?

      人都会下意识掩饰自己的罪过。陈楚侨有点可悲地想,她也逃不过卑劣的自私。

      “诺亚,我知道你想过的,其实我们都想过的。结局是已经注定了的。”到此为止,大概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诺亚脸色一变,握住她的手。慌乱之间,他不自主地换成了自己最舒服的语言,“What do you mean?(你什么意思)”

      “Something went wrong.(出现问题了)”陈楚侨很冷静,冷静地用英语回答了他,再换回法语,“我们分手吧。”

      “Why?”她的话低得几近耳语,却如同尖刀,诺亚因此无法思考。她是如此平静,就好像正在讨论像天气这样平凡的事情,而不是他们关系的结束。诺亚听到了,大脑花了一些时间处理信息。他摇着头,他难以置信,难以接受,“什么不对?”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大,“告诉我,什么出错了?”

      “我!”

      终是哽咽得再说不出第二个字,陈楚侨捂住脸,她不想哭的。吸了吸鼻子,从巴掌中透出来的声音有些闷,不再平稳,是颤抖的,“问题在我身上。我们之间很疏远,就好像我们没有在一起。我在别的地方,总是在别的地方。”

      “你就在这里,贝拉。”诺亚一手抱住她,鼻尖是清新的发香,这香气他并不陌生。“为什么?我不懂,我就是不懂。你一直都在。我们很开心,我爱你,”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感觉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必须推开的巨石,“你也爱我,是吧?你要放弃我们吗?”

      她每一秒的沉默对诺亚来说都是凌迟般的痛苦,他越抱越紧。诺亚想要理解陈楚侨的意思,想要找到一个原因,任何能够解释他们的世界突然崩塌的原因,他找不到。声音带着一丝绝望,“不管是什么该死的问题,我们可以修复它的。”

      “不,”陈楚侨摇头,放任自己摇摆下去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除了把事情折腾得更乱,不会有任何变化,“No, I have to fix myself.(我得修正我自己)”

      推了推诺亚,他顺从地松开了。陈楚侨看到诺亚斑驳的泪痕,想道,他哭了啊……伸手拨开他粘在脸上的头发,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这很难,这伤害了我,我知道也伤害了你,但我不能再处于这种关系中了。”

      她的神情那么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异常坚定,“我很抱歉,诺亚。”

      诺亚的目光落在了陈楚侨背后的窗户上,天已经放晴。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以致他还有种想在梦里的错觉。在这场噩梦里,他早上叮嘱了厨师做曲奇,让人把房间吸了尘,欣喜地等着她的到来,下一件事就是他被告知了史无前例的坏消息。阳光变得好刺眼,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This is killing me... that you are not happy.(你不高兴,这让我太难受了)”

      “诺亚,我们不能一直假装我们都很好。”

      ——

      像是绷紧的弦终于断了一样,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陈楚侨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去厕所整理了一下,回来看到诺亚失神地靠在沙发上,她又有点想哭了,勉强笑了笑,“嘿,我把画画完吧?”

      “Whatever.(随便你)”

      即使是这么说,诺亚还是稍稍坐直了点身子。这时他不再如无头苍蝇般乱撞,更加稳定地去思考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依旧找不到答案。他很笃定不会是第三者,那只有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

      “是什么不对?告诉我,拜托。”

      她垂着眼,“我做得不够好。”

      知道问不出什么来,诺亚有点着急,“伊莎贝拉,我们还会在一起吗?”她不回答,他就继续问,“现在是缓和期吗?”“你知道我们还是喜欢的吧?”他现在思绪更清楚,不是只能哭了,他开始扯出笑,“我们会复合的吧?”

      他笑容是苦涩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她,陈楚侨只看了一眼便错开了,那双眼带着水雾的朦胧,满是渴求。“我不知道,诺亚。”她在角落写上日期,“At least not for now.(至少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

      “那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也许没有那个时候。”

      离开时陈楚侨拎了一盒她最爱的曲奇,走出门口。她踮起脚,吻了吻他的脸颊,“再见了,诺亚。”

      如果一段感情是因为距离产生了问题,那只能说这段感情原本就存在问题。诺亚做得太好,自己反而拖了后腿,说出分手时陈楚侨不好受,可脑子里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正在做着正确的决定。她一时的舒心和快乐远没有他长远的幸福重要,诺亚不需要接收因她而生的种种烦恼,理应享受这个年纪最青春最纯粹的美好。

      回想起三年前的圣诞假,诺亚告白了,那时她连拒绝都是不坚定的。在接下来的盛夏,他们确认了恋爱关系,气息交换之间,陈楚侨依稀还能记得当时嘴里都是甜甜的stracciatella味。

      他们都不是第一次恋爱,却都肯定对方是第一次爱的人。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也不算短,期间他们做了好多好多事。

      从几十米高的跳台抱着跳下去,倒挂在微风中接吻。派对时喝到微醺,洗净一身的烟味和酒臭,带着共同的沐浴香气一起陷在被里睡到天明。在帐篷里烤着火,喝热可可,漫天极光降临时,牵着手站在雪原上,拥吻。

      数不清多少次在他怀里醒来,迎接朝阳风雪和骤雨。偷偷溜出课室,跑到后山上,躺在雪地里聊天。

      他们一起期待住在一起后,每个傍晚都可以喝着饮品散着步看日落;想过以后要领养两条狗,最好是拉布拉多和金毛,名字叫navy和belly。他们很年轻很年轻,但想得很远很远。他们想过订婚,想过分手,断断想不到一切中止在现在。

      她转身要走,诺亚一把抓住她的手。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再见,伊莎贝拉。”

      短短两天的假期,不论中途的等候和波折,单是来回的飞机已去了一天。落地首尔,韩惠贞和李宰范来接陈楚侨时,她脸上全是长途旅行的疲惫。

      他问,“诺亚还好吧?”

      “还好,手上打了石膏,正在恢复。”

      “这就好这就好。”

      陈楚侨照常拍戏,照常做着一周两次的心里咨询,平静得没有一个人发觉不对劲。她的分手,没有遍地鸡毛,没有惨烈得撕心裂肺,没有吃不下饭,没有每日以泪洗脸、崩溃得爆瘦,没有小说里写的那样歇斯底里,一切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直到有一晚摩根艾玛给她打来电话,聊着聊着,摩根像是如梦初醒一样,问,“诺亚恢复得怎么样,他最近都没来学校。”

      “我们分手了。”

      那一晚,陈楚侨哭得撕心裂肺。

      深夜,好友,酒精,所有的负面情绪都顺理成章地爆发。

      后来聊了什么已经很模糊了,奇妙地,很久以后陈楚侨还记得摩根扑到摄像头前,她说,“你们一定会和好的。”

      或许是因为,再后来,她说过好多遍这句话吧。

      ———————————————

      如果时间能倒流,陈楚侨一定不会答应那天让宋旻浩和表志勋上门。如果时间只能倒流到他们来之前,她就应该先躲在房里大哭一场。

      哭了15分钟都不够,被宋旻浩在黄金渔场说成哭了整整半个小时。后又有两人在idol room旧事重提,大放厥词说哄了她一个小时。

      陈楚侨不是对他们歪曲事实生气,而是气恼自己的脸都被丢光丢尽了,整个大韩民国的人都知道她是个爱哭包加气包,她已经没有脸面见江东父老了。

      于是她在两人的一次直播里公布了两人高中时期的丑照,那个时候的他们还没减肥,穿着同款睡衣趴在家里的地板上。陈楚侨笑道,“这个网络上还没有吧?独家照片噢!”

      “呀!伊莎贝拉陈!”

      “西——你想死吗?”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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