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纵横卷 ...
-
——纵横卷·大纲——
前234年，嫪毐伏诛，吕相决定动手，盖聂联手赵高、蒙恬、王翦、昌平君等，分割了吕不韦的势力。
咸阳流血夜，盖聂放吕不韦走，赵高看懂了嬴政的心思，于是亲自去让吕不韦自杀，带回了吕不韦的人头给嬴政。嬴政这次才终于放心。
盖聂将五蠹给嬴政看，嬴政很喜欢，说很想有机会见一下韩非。
卫庄在紫兰轩碰到韩非，鬼兵劫饷案归根结底是姬无夜搞的鬼，韩非提出创建流沙，并且提出财，军，政，谍四方面开展。韩非想让卫庄当大将军，卫庄问韩非为什么不当王。两个人都不回答对方的问题。卫庄说，韩王安不是理想国君，韩国不进行大的替换，那么在强国环伺的情况下只能生存，强大则需要机遇。财可以效法吕不韦，扶持代理人，在背后做保护伞，收取费用。军的话，为什么不将姬无夜的“夜幕”收归己用呢？韩非说你和你师兄盖聂的做事手法还真是一模一样。卫庄愣了一下，笑了笑。
嬴政迎娶楚国的女子，这一年，华阳太后仍然是嬴政心中的一块巨石。
前233年，扶苏出生。秦国厉兵秣马，志在六国。决定先从韩国开刀。秦王决定派李斯前往韩国。李斯与韩非同为荀子的门生，李斯之前又投靠的是吕不韦，他需要一样功绩来表明他对秦王的忠心。嬴政和盖聂布局扫六合的计划，王翦，蒙恬等人亦在其中。他们商定，不能让六国联合起来，因为这会消耗
前232年，李斯出使韩国，韩王入秦，卫庄与盖聂于天枢重逢，韩非和嬴政有了一番对话。韩非没有入秦，离开的时候，因为黑白玄翦的出现，卫庄单人赴会，盖聂要送秦王出城，李斯和王翦的大军在城外候着，他将嬴政交给大军后直接返回，救了卫庄，卫庄看着他离开，两个人谁也没有说多余的话。卫庄他们着手应对姬无夜，姬无夜也准备消除流沙的有生力量。
前231年，三年期满，卫庄回到鬼谷，但盖聂并没有回来。鬼谷里有师父的戒指和百步飞剑，卫庄明白这是师父让他接任鬼谷的意思。
此时，盖聂正在赵国寻找秦王嬴政。嬴政便衣去燕国，结果中途被人刺杀，下落不明（是燕国的人干的）；盖聂只得去找他，没想到嬴政碰到了丽姬，丽姬救下了他，当时她和荆轲走失，嬴政便带她回了咸阳，丽姬当时已经有了身孕，后来生下了天明。
因为在燕国遇刺，嬴政让燕国质子，燕丹到了秦国。燕丹和嬴政两人在赵国当质子的时候认识，燕丹指责嬴政，两个人发生了一场辩论。后来燕丹在墨家人的协助下逃离了秦宫。
卫庄从韩国回来，被夜幕设计，结果到了噬牙狱。他在这里被关了大概有半年多。跨了个冬天。
韩非他们没找到卫庄，此时秦国向韩国发来最后的通牒，为了韩国的存续，韩非前往秦国。此时距离上次相见已经两年有余，各自的身份立场已经不言而明，盖聂从韩非那里知道卫庄失踪。可能危在旦夕。
韩非仍然不愿意成为秦国的臣子，嬴政被他的态度激怒，决定冷处理。韩非入狱，盖聂从秦王的态度里知道他不会伤害韩非，又从赵高那里得到了消息，卫庄在噬牙狱，于是前往噬牙狱救卫庄。
噬牙狱的卫庄已经是濒死状态，他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在这里领悟到了百步飞剑。从头到尾，他并不知道盖聂营救了他，并经由荆轲的援助，将他交给了神医治理。盖聂不能久留齐国，确定卫庄无性命之忧不日便会醒来后离开，他也因此欠下了荆轲一个人情。
盖聂心知，韩国的宫廷斗争竟然将监狱设置在齐国，这证明了姬无夜已经勾连了齐国，如果让六国联合起来，那么对于秦国来说扫荡六国需要耗费的力气就会变多。先击六国中最弱小的韩国，优待韩国的王孙贵族，借此令其他国家放松警惕。因为刀没有架在他们脖子上时，世代的战争会让他们为别国的消亡鼓掌，而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
前230年，盖聂回到咸阳的前一天晚上，韩非死在了监狱。
在监狱中，他靠在墙角，至死面朝东南。
那天晚上，嬴政从睡梦中惊醒，隐隐约约听到有宫人在唱《葛生》：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
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独旦。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
秦王心生疑云，着赵高盘查却发现赵高不在宫中当值。蒙恬经手办理此事，没有发现异常。但对于赵高擅离职守这件事不满，秦王令他查赵高。
第二天，秦王得到了韩非的死讯，呆住，他这才明白前一天晚上听到的葛生是一种征兆。他永远失去了一个能够理解他、支持他、和他一同缔造帝国宏图霸业的人。余人虽然能够同他一起推进这些事业，但他们不理解他正在做的究竟是什么事，而之后构建的体系更是与韩非的法学息息相关。
但现在所有可能，都随着韩非的死而破碎。
赵高渎职，原本按律当斩，嬴政赦免了他。但赵高记恨起了蒙恬。
李斯与赵高对外宣称韩非死于自杀，盖聂心中觉得奇怪，但韩非的尸体已经放入了棺材之中，死者为大，再拆开就有些不太好。他送韩非的灵柩回去，碰到了卫庄。卫庄人变了，从前他还有些许人气，现在的他冰冷而锋利。盖聂得知姬无夜死，卫庄成为了韩国的大将军。
夜幕被流沙吸收。
两人相对无言，将灵柩交给卫庄后，盖聂回秦国，两人错身，从前，现在，未来，时间无情的让他们饱受磋磨。
也是在这一年，天明出生。
嬴政很喜欢天明，他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但这不妨碍天明带给他欢乐，天明从一出生就没有哭，他是笑着来到这个世界的。
年底，秦国攻韩，卫庄在前线浴血奋战，韩王安在后方已经把将士们全部卖了，直接投敌。嬴政答应怀柔这群韩国王室贵族，让他继续居留在新郑附近，给予宽厚的待遇，怀柔韩国遗民，给其他国家的君王示以姿态，减少抵抗的阻力。
红莲弑父，流沙散，成为了逆流沙。逆流沙的信条是“生存是第一要义，只有生存下去，才有改变的可能”，当初韩非提到的“天地之法，执行不怠”，在这个乱世之中并不适用，张良远赴小圣贤庄求学，流沙散。逆流沙开始在五国游走，以谋抗秦。
前229年，卫庄赴赵，他预计秦的下一步是攻赵，于是和李牧、司马尚谋划如何破秦。盖聂指出赵国的关键是李牧和司马尚，解决这两个人便是解决了赵国。李斯提出反间计，反间计奏效，赵王杀李牧、司马尚，王翦破赵国。卫庄设计李牧假死，令其逃出生天，隐姓埋名，守护北方，避免更北方被外敌攻破。
前228年，秦破赵都邯郸，陈兵易水，赵国灭亡。
卫庄走在邯郸的街道上，人心惶惶，不见昔日熙熙攘攘，他一席黑色的兜帽，无人能看到他的表情的冰冷。物是人非，终不似，少年游。
燕与赵唇亡齿寒，燕国岌岌可危，卫庄在燕丹睡觉时，以短剑将锦囊赠上：荆轲刺秦。
只要秦王死，他的儿子扶苏才三岁，秦国几方势力一定会陷入内斗，徒增消耗。而等扶苏长大也需要十几年，如果碰巧他不是什么雄才伟略的明主，那么秦国从此衰败也未尝不可能。到时候连横瓜分秦国，未尝不可。
卫庄出此计策，也是因为知己知彼，他知道盖聂如今是秦王的剑术老师，而盖聂在场，其他人很难近身。
但荆轲可以，因为荆轲是盖聂的好友，当初他们相谈甚欢。
盖聂会杀死荆轲吗？卫庄也无法笃定结果。
燕丹以樊於期的人头作为秦宫的敲门砖，荆轲带着樊於期的人头上路。
荆轲离开那天，众人在易水为他送行。高渐离击筑，后世史学家云：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前227年，荆轲于宫宴献上了樊於期的人头。丽姬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嬴政注意到了这种变化。荆轲问了嬴政一个问题：为什么扫荡六国？
嬴政回答：以战止战，结束纷争，壮大国家，北拒戎狄，南抗蛮夷。筑长城，开郑国渠，唯有国富民强，才能完成此等壮举。
荆轲问盖聂：为何选择秦王？盖聂答：顺天而为。
荆轲看向丽姬，最后的问题并没有问出来，他知道自己也许有机会杀了秦王，但这样的天下和从前便别无二致，大国之间相互倾轧，小国夹在中间左右逢迎，而秦王与他的秦国，是改变这一局面的转机。
他出剑，盖聂迎了上去，只是三招，盖聂发现荆轲一心求死，撞到了他的剑锋上。他读懂了荆轲最后的未竟之语：照顾好丽姬和孩子。
荆轲卒。
丽姬以身体不适离席。
秦王知道这背后一定有原因，丽姬回住处，盖聂跟了过来，他知道秦王生性多疑，一定察觉出丽姬的不对，接下来天明的来历一定会被盘查的清清楚楚。
丽姬将天明托付给盖聂，盖聂将其带出宫，交给了一对普通的夫妻抚养长大。
秦王生性多疑，派赵高来查丽姬，丽姬自杀殉情，天明失踪，荆轲的佩剑残虹被重新铸造，成为渊虹，嬴政将渊虹赐给了护驾有功的盖聂。
渊虹到盖聂手上，盖聂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回想起当初蚍蜉岭言笑晏晏，当年徐婆婆随口点评，大概不曾想到一语成谶。
卫庄前往秦国，与昌平君进行了一番交谈。适时昌平君因为出身楚国的原因，并不受秦王的待见。卫庄分析利弊，昌平君在秦国并无好处，反而回到楚国会大展所长。人有故土，秦灭六国，楚国也不例外，但楚国也有抗秦的资本，与其在秦国一人之下，倒不如回故土。昌平君答应。卫庄之后回到新郑，策划动乱。
前226年，燕国灭亡，秦王悬赏燕丹，卫庄杀了燕丹。但他没想到的是燕丹设计了自己的假死，而后更是除掉了六指黑侠，成为了墨家的巨子。
昌平君自请前往新郑平乱，嬴政应允。
卫庄一把火烧了新郑的韩王宫，这个囚禁了他整个童年的地方，如今已全赋予断璧残垣。
前225年，魏国灭亡，魏王投降。
同年，昌平君反秦于郢陈。
前224年，秦国第一次出兵楚国，败。秦王复用王翦，秦楚相持一年，大败楚军。
前223年，秦军攻占楚都寿春，负刍被俘。昌平君被项燕拥为楚王，继续抗秦。王翦、蒙武率秦军来攻，昌平君兵败身亡，项燕自杀，楚国灭亡。
前221年，齐王向秦王投降，秦国统一六国，建立起了封建大一统国家。
前220年，嬴政决定发民夫将长城连起来，形成一道抗击匈奴的前线；与此同时，他启阿房，发兵百越，将帝国的版图再次向外推进。
以战止战，这是两人志同道合的开端。然而时移世易，现在需要的不是战争，而是休养生息。如果再这样打仗打下去，根本来不及消化内部的矛盾，六国遗民会因为高压而起来反抗这个不稳定的政权。
盖聂劝说无果，曾经志同道合，而到如今，也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
公元前218年，盖聂离开秦宫，寻找到了十二岁的天明。
嬴政派遣军队寻找盖聂，同时，李斯找到卫庄，谈起这笔交易。
距离上一次相见，已经过了一个轮回。十二年，很多事情已经消散，很多人已经离去。两人于墨家机关城重逢，进行了迟到十三年的生死之斗。渊虹碎，卫庄败。
他们谁也没有杀死对方，因为这世上熟悉对方过去的人已经少之又少，曾经少年时代感情的萌动，只是被压抑，却从未消失。
鬼谷，天下，少年时代的梦想和信念，都被历史的洪流无情碾碎。卫庄与流沙在乱世生存中求变，盖聂直接斩断了从前追寻的种种，转而走上了侠之道。
时代洪流下每人都如蝼蚁，然而蝼蚁也有存在的价值，大的统一理念携裹着每个人，所谓“为了天下苍生”，这是一个过于宏大的概念，盖聂理解嬴政的做法，只是他不应该这么着急。法家制度的推行与安抚万民并行不悖，但这些事情应该放到五十年去做，而不是将其如此高度压缩。
墨家用铁质炉做过一个实验，高压只会引来巨大的反击。
同年，张良博浪沙锥秦，失败，热血难凉，无家无国，归于小圣贤庄，准备着下一场蛰伏。
前216年，嬴政想要听天下第一琴师的音乐。高渐离入宫，只是在经历荆轲之事后，嬴政不再相信任何人。高渐离自戮双眼，成为盲人乐师。他在数年前荆轲死之地击筑，乐声动听，引万鸟来朝。弦声泠泠淙淙，如空谷幽兰，道尽君子之交。
曲罢，高渐离从琴中抽出一把剑，欲刺秦王，未果，被拿下，处死。
雪女听到消息后，千里奔袭刺秦，死于万箭穿心。
前216年-前210年，秦国这个庞大的机器如同一辆高速前进的马车，每一个零部件都发挥到极致。从每个人，到这个国家，到这个国家最高掌权者皇帝，没有例外。
渊虹重铸，鲨齿嗡鸣不已。
这六年时间，沿着高月失踪的线索查下去，卫庄与盖聂发现了一条隐藏的线，当年阴阳家在极乐坊失去了幻音宝盒，后来又在墨家机关城的禁地找到，并带走了高月。阴阳家集结了术士，徐福借寻找长生不老的名义，将童男童女引到蜃楼上，意在发动一场惊天巨变。
卫庄与盖聂动身前去寻找嬴政，想要揭开苍龙七宿的谜底。
浮动的情绪如静水流深，远方的蝴蝶拍了拍翅膀，在海洋的另一端即将有一场巨大的风暴来袭。
前210年，秦始皇嬴政第五次东巡，这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秦国历代的皇帝除了赵惠文王，其余的大多命都不长。他之所以那么着急着将功业打好，正是因为有一种征兆——每个人都会死去，就连他也不例外。
盖聂和卫庄抵达嬴政下榻的沙丘时，阴云密布，风沙满天。
赵高和阴阳家派系打开了幻音宝盒，方圆数里被笼罩。
幻音宝盒上有六国贵族的血脉，韩国韩非，燕国燕丹，楚国用了项羽那小子的血，其余赵国、魏国、齐国王室的血脉皆在其上，只要再将灭了六国的嬴政的血附上，苍龙七宿阵便可以启动，他们就可以——
逆转时间，重回上古！
七国血脉能够让他们回到周朝，而姬如千泷作为周朝血脉，能够以献祭的方式，将时间再往前推。商朝，那个盛行占卜的王朝，阴阳家在当时能够左右天地，独断乾坤。和现在式微的模样毫不相同。他们可以借由这力量，重塑世界的模样。他们，便是神，他们，可以代替天命。
当年神被万人信奉，神力超群，而如今，神已经快要被遗忘。这是东皇太一所不能容忍的，他要回到那个诸神兴盛的时代，享受如蝼蚁般人们的尊崇的目光！
嬴政拔出了天问。
盖聂和卫庄握住了残虹和鲨齿，对上了徐福和月神。
两人再一次合体，使出了一招合纵连横！
屈原的《天问》在最开始便提出了一个问题：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嬴政从还小的时候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从来不将这个问题交给天，在还很小的时候被生父抛弃，在敌国的王都长大受尽欺凌，回到秦国后有成蟜虎视眈眈，太后想要废掉他立成蟜为太子。父亲很快死去，他在十三岁的时候成为了王，上面压了一个仲父，而母亲放浪形骸，并不关心他，甚至到后来为了情夫，差点害死他。
但他从来没有等待什么人来救，他的命运只掌握在他手中。
将佩剑命名为天问，是在提醒自己：一切之道，在自己手中。
他感受到了一种力量，使出了剑术老师盖聂教他的一招长虹贯日。
天子乃人间紫微星，受真龙护体，此前虽然有传言，但从未有人见过，便以为是传言。
但当金色的龙从嬴政的身体里出现，击溃东皇太一时，人们便知道，这不止是传说。
东皇太一身受重伤，盖聂与卫庄联手与之交手，将其诛杀，他二人倒在一处，离的很近。
卫庄忽然开口：“师哥。”
盖聂侧头看向他，二人如今已经力竭，现在怕是一个普通的练武之人，都能将他二人诛杀。
“嗯？”
卫庄侧身，吻住了他。
这是一个迟来了很太久的吻，久的让人快要忘了他们也是血肉之躯的凡人。
盖聂回应了他。
卫庄喘息着，好不容易才松开：“你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盖聂笑了笑，有些狡黠。
他的神情有着十六年前在韩国天枢重逢时候的意气风发时候，有着二十八年前鬼谷初见时，那惊鸿一瞥。
一眼沉沦，此后便是许多年，是归来半生。
嬴政问了盖聂一个问题：“你后悔吗？”
盖聂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何必后悔？当年统一乃天下之势。”
“如今呢？”
“陛下所做之事乃千古未竟之举，只是……顺天逆民。”
“好一个顺天逆民！”秦始皇冷笑，猛的咳嗽了一阵。
“陛下保重。”盖聂听到马蹄声渐近，和卫庄离开此地。
是夜，蒙恬赶到，执行了秦始皇最后一个命令：诛杀天下术士以坑之，不可让其成气候。
蒙恬离开后没多久，嬴政驾崩。一头白色的鹿自他床边出现，穿过屏风，穿过墙壁，穿过一切屏障，如入无人之境。
卫庄与盖聂骑马离开，卫庄问盖聂：“师哥，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盖聂道：“四处走走。”他不待卫庄开口，便问，“一起么？”
卫庄怔忪，继而笑道：“难得师哥主动开口，那便盛情难却。”
一头发光的白鹿从两人身旁掠过，那鹿跑的极快，光一样，根本抓不住，一直朝着东方既白之处奔去，奔向天地交接的地方。
两人打马追去，并驾齐驱，不分前后。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人间纵横》纵横篇大纲·完——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纵横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