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罗宾的猫猫攻略》东圊女王

132、流浪儿

　　纽约作为复仇者联盟和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院的所在地，如今也不是那么平静的。不，应该说这座多灾多难的城市虽然不如哥谭，但也鲜少有和平的时候。
　　托尼是最早知道世界发生变化的人，对于世界融合，他已经很有经验了。所以看到有关变种人的新闻，他并没有太过意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和蝙蝠侠有关。
　　当时他们只指望着能让露比回来，谁知道蝙蝠侠玩得这么大，直接把两个世界融合了。
　　布鲁斯：我没有，别乱说。

　　正如杰森会发觉X战警中的雨燕法师非常眼熟，乃至能通过含糊的战斗影像和露比联系在一起，作为在露比成为血蝠前就认识了这小姑娘的钢铁侠，当然更不可能错过。再说了，甜心的战斗风格多有特点呀。
　　他第一时间联系了蝙蝠洞。
　　“好家伙，你成功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露比现在的位置呢？”托尼开门见山，他本来就不爱客套，蝙蝠侠也不需要客套。
　　旁边的分屏上正在播放各种变种人的新闻，还有听说了新世界融合成功的其他超英们在不断发消息给他，想必蝙蝠洞里也是这样的场景。
　　布鲁斯说：“我通过魔纺线定位找到了她，但世界融合并不是我造成的，应该是她的缘故。不出意外露比最近经常在纽约活动，作为……变种人的一员。”
　　“Okay，让咱们看看复联的法师小姐在哪儿——”他语气轻松，动作却比制造战甲还要快上几分，紧跟着目光一凝，“瞧我发现了什么。”
　　他在纽约市监控系统一段录像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虽然非常模糊，但对于钢铁侠的黑科技来说，还是能够识别出来的。谁让露比逛街的时候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有老熟人通过监控找到她呢，何况还是用领先世界许多年的科技造物。
　　“老贾，放大，提高分辨率。”托尼指挥着自己的AI管家，紧跟着眼底涌起了一阵难以克制的激动。

　　“是她。”
　　钢铁侠眼眶微红，注视着时隔两年却面容依旧的少女，长久以来他们始终没有放弃过寻找她。只是没有想到，当初布鲁斯的“异想天开”，竟然是这样接近真相。
　　但是，在真正见到她以前，谁也无法想象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着，从神态动作上看，好像生活得还不错。
　　两年来始终无法安定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至少她还活着，而且似乎已经走出了当年的阴影。希望如此。
　　“三分钟，我要这姑娘的全部资料。”托尼打了个响指，霸总气侧漏，“不，一分钟，让我看看她现在的生活。”
　　布鲁斯一直观察着着托尼的感情变化，顾及他大概没心情和自己交流，等到现在才开口道：“不用找了，她在纽约一个叫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院的学校里，校长是查尔斯·泽维尔，按照那个世界的说法，他也是变种人的领袖X教授。”
　　托尼皱起了眉：“你已经调查得这么清楚了，还没有去见过她吗？”
　　“她现在在执行任务，而且我们还不能确定变种人的情况。”
　　毫无疑问，布鲁斯有他的顾虑，他也真是沉得住气，都这样了还不动身。
　　“老蝙蝠，你是不是怕了？怕你女儿不认你？”他半开玩笑道。
　　“不可能，上次她一眼就认出是我，跟着我一起回的蝙蝠洞。”
　　蝙蝠侠没好气地反驳道，难得幼稚地和托尼争论起来。正好，关于露比两年来的资料已经被贾维斯上传过来了，托尼立刻把布鲁斯晾在一旁，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只一眼原本的笑容就淡了下去。

　　监控的位置显然在一家超市的后门外，那里暂时堆放着一些被处理掉的过期面包。
　　忽然间一个少女像猫一样窜进画面，十分警觉地左右看看，这个监控的位置非常刁钻，她小心翼翼避开镜头，低头拆开大包装袋，带走了许多快要过期的食物。
　　准备离开时，她果不其然被堵住了，而且因为衣服里塞满鼓鼓囊囊的包装袋，行动很不方便。随着几个流氓的步步逼近，那些面包也在女孩退后的过程中掉了一路，捡都来不及捡。
　　不用监控外的托尼为露比担心，他知道她是个暴躁脾气，肯定不会乐意受欺负的。果不其然，下一秒女孩就像旋风一样迎上去，带着钢管和刀具来的流氓也是有意寻衅滋事，双方没有任何交涉直接打了起来。
　　场面一度混乱，露比起跳撅断一个人的胳膊，抢了那人的钢管，狠狠敲在他的后脑上，紧跟着转身用棍尖捅了背后人的下腹。
　　抠眼，踢裆，什么都敢往头上招呼，不择手段的街头打法。没有规则，最吃香的手段是下三流，比的就是够不够卑鄙凶狠，但露比看上去适应良好。
　　她自已也因为饥饿，眼花力小，胳膊上挨了一下，只是和那些对手相比这不算什么。
　　到底还是露比更胜一筹，几分钟后，那些小流氓就四散逃跑了，露比还不肯罢休，追上去掀翻最近的一个，骑着人照着眼睛狠揍，把刀片塞进他嘴里。身边躺着个还在冒血的，手里钢管又准确地投掷出去，打翻了跑远的另一个。
　　接着，露比听到动静，飞快捡起两个面包逃走了，躺在小巷子里的几个流氓被随后赶来的警察拷走。
　　画面归于平静。

　　露比与生俱来的暴力倾向让她不那么容易收敛脾气，不过，这比被人欺负可好多了。独自流浪在外，就更应该懂得保护自己，因为除了本人以外，没有什么人是可以依靠的，她必须靠自己。
　　至于这些流氓，不过是群败类。不仅人多块头大还都带着家伙，好意思来欺负一个饿着肚子来觅食的女孩子，而且居然还打不过，活该被暴打。
　　托尼为露比的胜利点了个赞，接着又看了几段录像，无外乎是吃饭、睡觉、打架，有时候还会下意识摧毁摄像头，顺便逃离警察和社工的追捕，活得像个通缉犯。
　　没有证件，语言紊乱，神志不清，独自在另一个世界流浪……谁知道那段日子她是怎么度过的呢？一家青少年收容机构的报告显示，她曾经在那里度过了一个冬天，贾维斯和奥创全网搜索相关资料的时候，这份藏在数据库里的记录就这样呈现在托尼面前。
　　这段时间里，因为诸多原因露比被里面的恶霸们霸凌过好几次，不过她可不是好欺负的软柿子，遭遇不公从来不会忍气吞声，而是当场报仇。脱下血蝠披风的女孩还是那么擅长格斗术，能直接把对手们物理上“打成一片”。
　　要是他们敢锁上厕所门然后往她头上泼臭水，她就能从隔间里翻出来，把这些家伙的脑袋摁进马桶里让他们饱餐一顿。
　　在单方面吊打了来找麻烦的孩子们以后，露比就这么做了，还差点把其中最凶的那一个溺死，而且在之后也毫无悔意。
　　“他们喜欢玩臭的，那就让他们玩个够，我奉陪到底。”
　　从来不说话的女孩子破天荒地开口了，对责骂她的工作人员这么说道，冷冷地斜视那些面如死灰的刺头们。他们见她看过来，脸色更糟糕了，其中一个又吐了出来，还有一个被吓哭了。
　　这让职工非常无奈，他在数据库里存放的笔记中认为，这孩子是一个危险的反社会分子，她报复同龄人的手段让人心惊。所有人都怕她，无法忍受她，害怕因为一些小事就被她伤害。为了避免这类事情发生，职工把她关进小黑屋，之后这孩子自己撬锁溜了。
　　皆大欢喜。
　　露比逃出以后继续她的流浪生活，至于什么为了一口吃的被不正经酒吧拐走啦、为了公园里的一处长椅的留宿权和流浪汉大打出手啦、饿得翻垃圾箱的时候翻出被肢解的尸体吓得连夜逃离那个区等等，各种事情都有。
　　这些都只是被电子仪器和各种资料记录下来的故事，至于露比究竟还经历了什么，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顺带一提，那个奇奇怪怪的青少年收容所从托尼看完了它的资料，以及上面关于露比的记录以后，就该宣告将被斯塔克公司接手运转了。当然，这是好听的说法。
　　至于原因嘛，他觉得这个机构的职工素质很有问题，不管事情是谁的错，都不应该用如此粗暴的方式来解决。
　　一些小事！他在上厕所的时候被人锁门泼脏水试试？
　　关进小黑屋？他真的不知道受害者究竟是哪个吗？说到底，他只是想快点解决麻烦。
　　拥有这么多劣迹斑斑的青少年和既没有耐心也没有头脑的工作人员的“慈善机构”，又能有多“慈善”呢？它根本不懂得管束和教育孩子，反而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或者急于用更极端的方式自我保护，这样的地方对托尼而言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
　　他能让那儿变得更好，好到就算露比这样失去记忆、孤僻又暴躁的问题孩子也能感受到自己身处一个庇护所，而不是一个供饭的青少年监狱。
　　办完这件事后，托尼想见露比的心情更迫切了。除此以外，他还打算去拜访一下那位X教授，不过鉴于世界还没完全稳定下来，就以斯塔克的名义过去，至于布鲁斯的打算他可就管不着了。
　　这一定是个意外之喜，他满怀欣喜地想，让贾维斯联系自家的超英们，是时候去看看露比生活了两年之久的变种人基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