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改变》莫忘了

17、冰冷的右手

　　事情发生在泠正在路上边走边听桃子说新来的队长东城透怎么怎么像小白还有白夜零总队长的事的时候。
　　蓝染几乎可以说是从天而降，可惜不是从天而降的三亿两千万……因为没那么好运！
　　雏森桃马上怔在了原地，泠马上抱着她飞奔。
　　——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桃的表现给她不好的预感，而这个人的从灵压看又太过强大，自己根本打不过。
　　蓝染望着那个酷似零的背影，笑得颇有几分残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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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拔刀呢？”蓝染在后面用瞬步紧追。
　　咬紧下嘴唇，抑制住要漫出喉咙的哀叫，也是为了将疼痛感转移。背后那不小心被划到的一刀还是火辣辣地痛，像是生石灰遇到水，灼伤了皮肤。
　　脚下一步也不敢停，连续不断用瞬步移动。脑中有关瞬步的呗全数调动，尽一切可能加快速度。
　　蓝染瞄了一眼泠的腰间，笑得好不温柔，“哦，原来你没带刀，真是大意呢。”
　　准确的说，我根本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斩魂刀！
　　腿上的肌肉已经开始抽搐，不顾这种感觉，继续死命地跑。灵压在一开始就已经通过空气向日番谷发出求救信号，应该已经接收到了吧？这时只要死命跑，拖延时间等队长来救人救好了。
　　斩魂刀破空的声音已经传来，但抱着雏森手脚不便无法闪开！
　　既然无法躲闪，就随他好了。泠咬咬牙，决定把所有注意力放倒脚上。
　　蓝染只是笑着一刀拍在泠的左小腿上。
　　没有造成多大伤害，却让泠一下失去重心即将倒地。
　　“啊！”不由得叫出一声，让一直隐忍着的疼痛感再次涌上。回头，看见蓝染笑着拉近本来就不远的距离。
　　不行，不行，不能被他追上！不能！我和雏森都会死得连一点美好都剩不下！
　　重要的人，重要的回忆，重要的地方；要报答的恩情、亲情、友情、爱情；志向、梦想、想守护的……
　　蓝染的脸在时间的流逝中一点一点的放大，上面还挂让泠呕吐不已的假笑。
　　不甘，于是屈下右膝集中力量奋力一跳。
　　避开了致命的一击，却因为速度不够而在左脚后侧被划了一刀。血流不止的同时也阻碍了跑步的速度。
　　在一个一个的屋顶上接连不断地跳跃，听到脚下瓦片越来越重的闷响，立刻意识到脚步的沉重与强烈的不适。
　　“真是完美的瞬步。”蓝染这话不无赞赏——从一开始的青涩到后面被紧追时的行云流水，真是惊人的进步。
　　惊人到让人不自觉去亲自培养……“你愿意来我这吗？”还似乎很有诚意地温暖地笑了。
　　泠皱了皱眉，明显的抗拒。幻化出灵络，紧紧缠在脚上，也算是止血。
　　蓝染见状，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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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得想办法。泠直冒汗，有正常运动的汗，但更多的是紧张的冷汗。身体其实早已在不住抗议，只是一直刻意忽略，忽略心中铺天盖地而来的紧张不安。
　　冷静，冷静，冷静！泠强迫自己的灵压稳定下来。一瞬注入脚下一块瓦片，用脚踢向后方。
　　蓝染撇头避过，不想瓦片绕了回来，一时之间有些仓忙。
　　他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也不躲了，反而捏住瓦片向后迅速一拉——上面有一根西线，而泠正是通过这条线控制了瓦片。
　　泠马上断开，也保了个安全。不过，也并不是不可以隔空控制的……
　　为左手指腾出一点空间，趁蓝染还没松开瓦片，打个响指。
　　只是，只有爆炸这一种方式……
　　瓦片爆炸，蓝染左手流血。
　　等式。
　　——
　　蓝染停下脚步，看着手上的血，双眼微眯。
　　泠也停下了脚步。
　　一阵风过后，蓝染的刀就架在了泠的脖子上，可是，不是镜花水月。
　　“刚刚为什么不逃呢？”话中的效益就像阵阵寒潮。
　　“因为我惹到了你。”虽然愤怒，但是无可奈何。“你杀我易如反掌，一直都只是在耍我玩而已。现在我惹到了你，所以必死无疑。”
　　“看来你不是很有娱乐主人的自觉啊。”蓝染用刀刃部分挑起泠的下巴，四分挑逗六分威胁。
　　这个女人，有几分零的味道。只可惜，零已经失踪了，拿她作替代品也不错。
　　“有兴趣跟我走吗？”蓝染说这话时万分温柔，手上的刀却毫不给人留余地。
　　“我拒绝！”算是殊死一搏，把所有灵力都注入，发动言灵一下把蓝染弹出数丈余。
　　蓝染有点后悔没带镜花水月过来了。看来，自己也大意了。
　　泠俶尔坐到了地上，刚刚一击已经耗费了全部力量。抱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尽量轻的将桃放到屋顶上。
　　没想到最后还手脚抽筋，脱了手。
　　——
　　雏森桃醒了。
　　第一眼看到蓝染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流，无言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像是在控诉什么。
　　唉。泠在心里默叹：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
　　手还在抽筋，但还是努力把桃的头揽到怀里，用剩余的体温妄想温暖她。
　　知道的，天冷不是冷，心寒才是寒。
　　看到蓝染握着刀一步一步走过来，脸上是欧美所说那种死神收割生命时，毫不在乎同时带着嘲讽意味的微笑。
　　还得……继续斗争啊…………
　　泠的身体已经不受意识控制，眼前一黑往后倒去。
　　昏倒前最后一个想法是：大概是体力透支了吧。
　　嗅到似乎分外熟悉的冰冷张扬却又温润无比的气息……
　　“端坐于霜天吧，冰轮丸！”“冰冷彻骨，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