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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一章说太岁退隐 ...

  •   之后,素还真帮忙安排了说太岁退隐,离别时再提到天罗子,阿鸢朝说太岁保证:“你放心,既然我已经插手了这件事,不管如何,一定会再让你们师徒团聚。”

      阿鸢让说太岁动容了,但说太岁并不擅长用华丽的言辞去答谢,他铿锵坚定的许下诺言:

      “多谢!这份人情我记下了,若来日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帮忙。”

      既然天罗子现在承担着点燃佛火的责任,有属于自己的事情要去完成。如同初离巢穴的稚鸟,张开着翅膀跌跌撞撞飞向成长。

      在这动荡的局势中独自一人去完成考验,说太岁担心归担心,但更希望天罗子可以成长起来。

      毕竟如果哪天,他真的不在了,徒弟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又没有独立能力,该怎么办?

      在此之前,说太岁会耐心的等,等到时机,等到天罗子完成承接的使命时候,就是他们师徒再团聚之时。

      ……

      玉波池,五台莲花亭。

      温风习习,池上莲香迭送悠悠,一壶清茶酌着心思几缕,混在茶烟当中,饮了后又是几番理了还乱的愁丝,随着入喉的清香滋滋在心间生扰。

      素还真在调弦抚筝,指尖拨撩的琴音澄澈淡雅,入耳似霖霖雨雾,朦胧清凉,令人听之会不禁沦神……

      过去的记忆与现在流逝的片刻不断回映在脑海里,记忆中,有的是她曾经所见的一切,属于曾经真实发生过的。

      ——咣当

      酒坛子摔在地上七零八落,白色的纸钱飘飘扬扬,一茬骨灰被洒落进土壤里。

      遥远的地平线上撑起着一片绚烂的晚霞,侠菩提眼眸含笑看着她。

      也有的,是属于她从未见过的奇怪景象,仿佛像光怪陆离的一场荒诞梦境。

      紧随着秋枫的黄叶辗转映过画面,她又看到了一潭深藏在池中的红色菩提圣剑……

      ——曲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袅袅的茶香缓回阿鸢的思绪,她放下手中那杯清茶:“你留下我的用意,是为了神思对吗?”

      “也不全是,自时间城一别,我见你似乎有所心事,不如就在琉璃仙境放松一下。”素还真有种循循善诱的感觉。

      阿鸢:“放松?素贤人不愧就是素贤人,即使面对武林诸事也能有这样怡然的心态。”

      “不论面对什么事,最重要也是心态,劣者也需要在这样的状态下,才能更好的想出局势的对策。”素还真不急不缓,态度悠然。

      在时间城躲桌子下哭,还被一个小孩子安慰的那一幕,被素还真给撞见了。

      “你就不能当做没看见吗。”阿鸢无奈扶额。

      素还真真心诚意:“劣者未想让姑娘难堪,见谅了。但感情的迸发只是人之常情,你也不需在怀。”

      “我明白。”阿鸢别过脸:“但如果我意志再坚定点,神思就不会被弄丢了。”

      自离开时间城,神思竟蛊惑了她的心神,借机从神龛中突破,回过神来时已经晚了,她只剩下神龛,最后却连神龛都被先知夺了回去。

      她抢走神思更是因为山龙隐秀,而如今却是白忙活了一场。

      “凡事自有它的定律,偏离不开运行的轨迹,神思一事,等山龙来了之后就知道了。”

      素还真看起来胸有成竹,阿鸢不由得有些神奇,这时,她忽然有所感觉:

      “外面好像有人造访了,是那个......算了,我不想见它。”

      来访的是山龙隐秀——或者说是神思。

      阿鸢回避了,把谈话的空间留给了素还真。

      另一边,玄膑大太子以玄嚣之死为题召开了水晶宴会,得知玄嚣死讯的玄同也急忙赶了回去,虽然玄嚣与玄同之间吵过架,玄嚣还挑衅扬言毁了天下所有的剑,但总归兄弟一场,也有一丝伦理情义在。

      水晶宴上,众皇子讨论着黑后的野心,他们也不想玄膑因为对黑后的情分而包庇护短。

      尤其是迟迟才来的玄阙,他昨晚暗中进入伽罗殿,欲探阎王现状如何,结果差点被困在八镜阵局中,而在八镜阵局中玄阙又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听着声音,玄阙怀疑镜中的‘自己’可能就是他们的父王阎王。

      玄阙:“以我当时所听声音,我怀疑境内的玄阙便是父王。”

      “什么意思?”

      玄阙:“我方才调查过若叶家的禁书,这组阵局虽不在记载中,但有若干原理与其他设计类似,皆是以镜像影响人的心神为主,我担心父王是被人陷害,才会受困其中。”

      玄离也提出一个疑点:“当初父王闭关时,我们兄弟只在登天阶送驾,是由黑后和国相护送父王进入,诸位皆无从见到父王最后的状况,莫非黑后利用机会,暗中做了什么手脚?我们是否设法赶紧营救父王?”

      最后,玄离的目光望向主持的玄膑:“大皇兄,你怎么看?”

      这件事已经被他猜得七七八八了,就看玄膑的反应如何。

      玄膑:“此事还需调查,若有必要,救当然要想办法救。但诸位皆知父王与若叶家的仇恨早就存在,八面镜是若叶家所为,确实有其合理性。那我们在进入前,是否要先想办法破解,以免伤及父王。”

      玄离:“这番考量不无道理,但难就难在,玄豹唯父王之命是从,要进入珈罗殿,免不了会他一番冲突。”

      一根筋的玄造挥起大锤:“第十的如果这么白目,我现在就去跟他比个输赢。”

      玄膑:“五弟莫急,现在不是分裂的时候,父王之事我会处理,此事暂时不宜声张。至于黑后方面,森狱自这回开通以来,我们的兄弟与部将牺牲不在少数。而黑后打败倦收天之事,你们应该有所耳闻。在没有证据证明阵局是黑后所为之前,实非森狱内部分裂的时候,众人应该先将目标针对苦境的敌人,同心协力向苦境宣战。”

      玄离也觉得在理,但关于黑后他也不放心:“如果未来证明,是黑后所为呢?”

      玄膑承诺:“玄膑绝不护短。”

      玄造:“好!只要大哥你分得清,我玄造第一个挺你!绝对遵照大哥的领导。”

      玄黓:“我也一样。”

      “多谢诸位兄弟的攒挺,四弟你呢?”玄膑很满意,他又看向一直旁听的玄同:“为兄需要你的意见。”

      玄同:“倦收天既然失败,我祭拜玄嚣之后,自当一会银骠当家,玄嚣葬在何处?”

      玄膑缓声:“天罗子是被玄嚣所杀,黑后虽不准厚葬,不过兄弟一场,玄膑不能坐视兄弟曝尸荒野,为兄已经私下收埋,我将玄嚣葬在葬天关外二十里处之丘陵,墓碑以麒麟为志,无署名。”

      从玄膑口中得知玄嚣的葬身之处后,玄同便前去吊祭了,而玄膑也该去取音土,扩建第二道在苦境的城墙了。

      素还真是个大忙人,自别了山龙,又在阿鸢提引下出去拜访玉心窝的森狱国相,他还特别体贴的问了阿鸢有没有话要带给千玉屑,阿鸢直接回一句没有,然后乐不思蜀的朝池里漂亮的锦鲤投喂着饲料。

      在琉璃仙境作客是什么滋味,就是好玩有意思,而且也不用担心哪方人马会杀上来,先不说外面布下的重重阵法和仙山地势,有素还真这张嘴在,都能把来时气势汹汹的敌人说服忽悠。

      平常小鬼头和小狐狸闹着玩对对子,阿鸢可以经常看见那两名小童子缠着素还真的友爱场面,她这时心里又有些想念小若叶,小若叶有时候也会撒娇。

      有段日子不见,也不知道怎样了。

      素还真这次回来时还带回了丢失的神龛。

      “师尊!你回来啦~”小鬼头丢下牌,第一个冲上去抱住素还真,一旁的小狐狸虽然没有激动的冲上去,但崇拜的目光也黏着素还真。

      真是见了师傅忘牌友。

      “我看姑娘的心情似乎比之前好很多。”素还真笑看着跟自己两名童子打牌的阿鸢,先前那些在她眉眼上的愁绪都已经不见了。

      阿鸢只好把牌放下:“我也没有那么沮丧,何况再不收拾好情绪,可让别人太担心了。”

      琉璃仙境这块风水宝地,不仅灵气充沛,而且景色优美,又有两个活泼可爱的小童子陪着,原本失落心情也很快一扫而空。

      紧接着来访的千玉屑和素还真谈完神思回归的事和条件之后,见阿鸢还继续装愚当背景板喂鱼饲料,千玉屑轻叹一口气。

      听到靠近的脚步,阿鸢好似才反应过来一样,转头回望他:“咦,你也来啦?”

      阿鸢把那袋小饲料一抬,轻松自在:“要一起来喂鱼吗?”

      “喂鱼,好啊,我也想看看鱼除了吃饲料,还会不会吃小若叶送阿鸢的糖呢?”千玉屑从宽袖里拿出一小袋糖果,拾起一颗作势要往池里丢去,立刻被阿鸢握手阻止:

      “等等!既然是小若叶要送我的糖,你干嘛要丢去喂鱼。”

      千玉屑惋惜的摇摇头:“小若叶是想阿鸢姐姐才特地让我送糖,可惜啊,阿鸢姐姐看起来可不怎么挂念小若叶。”

      “行了,我跟你回去。”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阿鸢有些别扭。

      “何必急着离开呢?姑娘要是愿意,还可以再待上一段日子,池里被姑娘照顾得妥帖的鱼儿们,都有些舍不得你离开了。”素还真谈笑调侃。

      他将两人的互动收入眼中,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难猜测了。

      “我也舍不得它们,但也总不能一直叨扰素贤人。”阿鸢瞅了眼千玉屑平静无澜的神色,继而对素还真说:“这段时间承蒙素贤人照顾了,来日有缘再会!请。”

      然后不等对方回应,她拉着千玉屑离开,出了翠环山走了一段路后,阿鸢是想放下千玉屑的手,但千玉屑却反而紧紧扣着她。

      阿鸢:“你说不想让苦境之人陷劫是真心话嘛?”

      “这个问题算作我必须回答三个问题之一。”千玉屑脸不红心不跳:“是,没有人会忍心看着无辜百姓被牵连战火。”

      阿鸢仔细盯着千玉屑看了一会:“我相信你这次的话。”

      “那该换你了,是否该回答我,如今天罗子在何处?”千玉屑脸上有些凝重。

      天罗子死了,千玉屑不怎么开心,天罗子没死,千玉屑更加高兴不起来了。

      他依照阎王曾经的指示,把天罗子相貌的脸皮交给说太死,玄嚣誓要杀天罗子所以约战,说太岁为师徒情谊十有八九会替天罗子赴死,好让森狱内部对此放下心,也能让真正的天罗子逃离森狱追杀。

      阿鸢:“世上已经没有天罗子。”

      只得到这个回答,千玉屑无奈摇头:“也对,他本就是神思预言不存在的第十九子。”

      本就不存在,也从来没有过。

      “我有打扰到两位吗?”山龙隐秀见千玉屑从翠环山下来,想必已经和素还真达成了某种共识,至于阿鸢对白骨拼图计划的破坏,她在翠环山上的时候也不好动手。

      总的来说,计划虽然出现变数的,但仍在掌握之中,事态的发展也继续下去,漂鸟少年也会从珈罗殿救出阎王。

      阿鸢:“山龙,我们真是好久没见了。”

      “如果你有心想和我见面,当然就不会在我与素贤人一谈时回避了。”山龙隐秀点穿她:“我们好歹也是朋友一场,有必要对山某的出现那么不悦吗?”

      阿鸢冷笑:“我认识的山龙可不会那么满腹心机。”

      “罢了,看来你心有偏见,那山某做再多解释也无用。”山龙隐秀:“不知道国相这次与素贤人会晤中,有得到何种启发呢?”

      千玉屑轻轻松开阿鸢的手,他以玉芴敲了敲手心,慢悠悠的:“依山龙你的机敏巧智,应该清楚素还真的能为,也许你可先下手为强,啊、不对,你已经下过手了,只是不够阴险而已。”

      “诶,国相你将山龙看成何等洪水猛兽了,既然国相与苦境正道的目标一样是极力阻止森狱入侵,那我们之间谈话的气氛也不需要这么暗潮四伏。”山龙稳稳不慌:

      “更何况你身为森狱国相,调和鼎鼐,更应该保全森狱的精神指标——神思才对。”

      阿鸢:这小兔崽不就变相的承认了吗!跟素还真扯什么神思无法左右思想的忽悠,只是目前不方便和素还真撕破脸而已。

      “嗯,山龙说的是,那正好,你跟我一同回森狱,相信阎王会因为你的回来龙心大悦,再出珈罗殿。”千玉屑说话也是半晦半明。

      “神思回归,犹需天时相助,现在还不是时候,不瞒你说,今日来找你,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话是对千玉屑说,但山龙隐秀却瞥了阿鸢一眼。

      千玉屑饶有兴趣:“噢?”

      山龙隐秀:“天罗子还活着。”

      果然。

      神思这时候告诉他,无非就是为了转达给黑后,然后加剧森狱内部斗争,为了王权,血脉相残的局面将会愈演愈烈。

      “阿鸢,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像对这事不太高兴。”山龙隐秀故意道。

      “哼。”

      山龙隐秀缓缓道:“既然消息已经传到,我相信国相心中会自有选择,为了大局着想,不会轻易被他人花言巧语所左右,”

      听听,什么叫花言巧语?阿鸢瞪了山龙一眼:“谁可以左右国相的决定呢,说起花言巧语,某些人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山龙隐秀:“阿鸢啊,你什么时候也那么爱呈口舌之快了,不如就去孤舟一字横陪澎师师唠话。”

      “不必,我们走。”阿鸢直接拒绝,然后和千玉屑一同回去玉心窝。

      阿鸢:“如果你一定要把天罗子未死的消息带回去,那不止说太岁的苦心,那我的努力也白费了,事情传出去,还会遭遇森狱追杀。”

      千玉屑:“嗯,天罗子没死是一件好事,神思在这时候放出这个消息,意味深远。但转念一想,若是带回了天罗子,是否也有可能说服她停止对苦境的侵略呢?”

      “你要天罗子的下落,我没有办法帮你。”阿鸢笃定:“而且我也知道,一个已经利欲熏心的黑后不可能因为天罗子而放弃对苦境的侵略。”

      天罗子现在回到黑后身边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千玉屑轻笑一声:“那关于这个问题,你既然坚持,我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还有一件事。”

      “什么?”

      “为什么小若叶绿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补剧的时候看天疆方面好心塞,那么多美人居然都领便当了,麟台稚君都给我吐出来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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