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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柯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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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祁欣不顾小护士阻拦想要离开这间病房的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祁欣，你醒了？”走进来的人是柯凌霄，他看见祁欣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还有些惊讶，“你快回去躺着。”
祁欣瞥了他一眼，无奈地看了眼缠在自己身上不肯下来的小护士。
小护士见到柯凌霄来了，尬尴地看了眼祁欣，红着脸放开她，转头对柯凌霄道：“将军，我……我不是，是她刚刚吵着要走我才不得已……我拉不住她。”
她说得语无伦次，双手绞在一起，不敢抬头看柯凌霄。
柯凌霄不在意地摆手，示意她出去，随后对祁欣道：“你不是普通的高烧，是跟基地的普通人一样得了传染病。”
“什么传染病？”祁欣问。
柯凌霄回答：“这个我们暂时还不知道，只知道这种病毒的症状看似与高烧无异，却会使人陷入越来越长时间的昏睡。”
祁欣皱眉：“还有别的症状吗？”
“暂时还没发现。”
“淳于稚在哪里？”祁欣又问。
柯凌霄面不改色地回答她：“被我派出去做任务了。你也知道他觉醒了雷系异能吧？”
祁欣看了他一眼，柯凌霄莫名被她砍的有些心虚，好在祁欣没有再说什么，自己走到床边坐了下来：“饿了，给我点吃的。”
——
柯凌霄从祁欣的病房回到办公室，最近基地的普通人被感染的越来越多，他为了维护医院的稳定和保障其余普通人的安全，已经把所有异能者都调过来守着这里了，甚至脸他自己也是住在医院的。
“何教授，你最近有研究出来什么吗？已经有五个人为你的实验而死了。”柯凌霄问。
何教授一反之前的态度，胸有成竹地道：“已经有结果了，祁欣就是治疗这个传染病的关键。”
他说得信誓旦旦，给了柯凌霄些许信心：“她有什么用？”
何教授从助理手中接过祁欣的检查报告，递给柯凌霄：“你看她这几天沉睡时的身体状态，明显是异于常人的。”
“你的意思是？”柯凌霄盯着那堆花花绿绿的数据看得眼花。
何教授：“她的血液中有抗体，才会使她恢复得非常快。如果这种抗体能被提炼出来，恐怕能对付的不仅仅是这种病毒。”
何教授见柯凌霄没说话，又继续说：“我会尽力从她的血液中提炼出对抗这种病毒的特效药，还望柯将军在这场传染病被平息后，容许我在这里在祁欣身上做个实验。”
他的眼里隐约透露出疯狂——祁欣是他精心培养的实验品，虽然几个月前逃出并炸毁了他的实验室，但她终于还是落到了他的手里。
祁欣，我看你这次还能跑到哪里去。
“你要对她做什么？”柯凌霄问。
何教授把祁欣的检查报告拿回给助理，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柯将军，你应该知道的，无论是你还是我，要考虑的从来都是全人类的利益。”
言下之意，是要牺牲祁欣。
柯凌霄咬牙，半天没有说话。
一只带着消毒水味的手按在他肩上，何教授说：“整个基地的人和祁欣相比，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我带来的人虽然做好了防护，但也已经有人感染了，他们撑不了多久的。”
“柯将军。”
“好。”
——
祁欣躺在床上，经过前几天大量的睡眠后，她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进入睡眠，柯凌霄明明说过会一次比一次睡得久。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期间小护士进来送过一次饭，然后不等祁欣开口说什么就逃也似地离开了病房，就好像身后丧尸在追她。
祁欣拿过放在柜子上的小碗，是一碗粥，里面的米少得可怜，简直就是一碗淘米水。
除了这清水似的米粥，其他什么也没有。
祁欣开始想念淳于稚了。
她强迫自己喝完那碗粥，然后继续在床上躺尸。
眼皮渐渐沉重，就在祁欣即将陷入沉睡时，病房的门把手被人悄悄按了下去。
在陌生的环境中，祁欣总是有着远超常人的警觉，几乎是被打开的同时，祁欣就做出了防备的姿态。
进来的人是何教授，还有柯凌霄。
“你们来干什么？”祁欣站在床边，手不着痕迹地放在柜子上。
何教授笑了声：“你不认识我了？”
这个人！祁欣从一见到他开始就忍不住抖了抖，那是一种刻在灵魂中的恐惧，但是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并不是这具身体最初的灵魂，没有必要惧怕眼前这个人。
“看来是忘了，不过这没关系。”何教授上下打量她，然后对柯凌霄说，“带走吧。”
此话一出，祁欣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她双手扶住柜子，试图用它来当作武器，却猛然发现，她现在竟然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你的能力是我赋予的，我自然也有办法收走。”何教授看向她的眼神透露出一丝得意，“柯将军，你还在等什么？”
柯凌霄抿嘴，一言不发地向祁欣靠近。
祁欣单手撑上病床，试图越过病床跳床而走。
下一秒，她就狼狈地摔在床上，瞬间失去了意识。
“柯将军，你不会反悔吧？”何教授眼睛眯了眯，看出了柯凌霄的犹豫。
柯凌霄动作僵硬地抱起晕倒在床上的祁欣：“不会。”
他们轻而易举地带走了祁欣，将她带到了前几天柯凌霄特意为何教授建造的实验室。
建造实验室所用的材料由何教授亲自指定，选用了最坚固的，他吸取了上一次让祁欣逃跑的经验，发誓这一次一定要让祁欣葬身于此。
“就放在这里。”何教授指了指实验室中央的一张单人病床，看似与病房里的病床差不多。
柯凌霄刚把祁欣放下，何教授就按下了手中的开关，五个铁环瞬间从床下冒出来，锁住了祁欣的四肢和脖子。
“你可以走了。”何教授满意地看了看这张早就定制的病床和躺在床上的人，转头对柯凌霄说。
柯凌霄没动：“我需要你用最快的速度制作出特效药。”
“这点小事啊。”何教授不屑地笑了声，从旁边的一堆医疗器具中抽出一个针筒，随手扎进祁欣的身体里。
空着的针筒没有几秒就被灌满了温热的血液，在手术灯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何教授把针筒中的血液打进一个玻璃瓶中，走到药剂架面前，往其中滴了不少药剂，然后盖上塞子递给柯凌霄。
“这点，够救那些普通人了。”何教授说。
柯凌霄接过还带着温度的玻璃瓶，有些不敢置信，何教授之前对这种传染病表现得十分棘手，现在却这么简单就给了他特效药？
“你拿去试试就知道了。”何教授说，“毕竟，这可是我最成功的实验品。”
实验品？
柯凌霄看了眼躺在特制病床上不省人事的祁欣，转头大步离开了这个实验室。
实验室的门在柯凌霄身后关上的同时，何教授起身，走到门口的虹膜识别系统旁边，几下操作删除了柯凌霄留在这里的虹膜数据——这个实验室，只有他自己能进来！
得益于祁欣身体强大的恢复能力，即便何教授已经让那个护士在她的粥里下了足量的药，祁欣醒来的时间也远远早于何教授的估计。
刺目的手术灯就悬挂在祁欣的头顶，几股灯光直直地对着祁欣照射，刚从黑暗中睁开地双眼因为受不了这样的光线，立刻感受到了一阵刺痛。
祁欣被迫闭上双眼，心道：果然不该吃来路不明的东西。
对于她的醒来，何教授并没有多大反应，反正祁欣现在插翅也难飞。
他从旁边拖着一个带有滚轮的仪器走到祁欣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满是皱纹的头替祁欣挡住了部分灯光，祁欣勉强看清了这个何教授的容貌。
“967号。”何教授喊出一个编号。
这几个数字从他口中说出来，祁欣就像被捏住了后颈的猫，连手上细微的挣扎都没有了。
“你……”祁欣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何教授从那个仪器上取下来几根细长的线，线的末端带有贴片，他把那些贴片一一贴在祁欣的头上和身体各处。
冰凉的感觉让祁欣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爬上皮肤。
却也是，莫名的熟悉。
何教授贴完贴片，从她头上拔下一根头发，和他从密封塑料袋中拿出的一根仪器扔进仪器顶端的盒子里，顺便又抽了她一管血，这才按下仪器的开关。
开关刚被按下，祁欣就感觉到细微的电流从自己身上经过，不至于给她造成致命的伤害，却也能让她非常难受。
何教授没兴趣看她被仪器折磨的全过程，拿着他刚抽出来的血液去一旁的机器上做分析。
等到仪器停止运作，祁欣已经嘴唇发紫，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眼神麻木地放空，无法聚集。
仪器缓缓地打印出一张检查单，何教授抽出来大致看了几眼，面上的每一处褶皱立刻被兴奋填满：“果然，我没来错，终于让我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