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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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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家不远的公园里转了好久,等心情终于平复了,才敲开了家门。
家里,没人问起乔的事,苏菲的律师里奇已经打来了电话,东尼先告诉我,
“罗比的律师说他们会赔偿1万块钱,要苏菲放弃起诉。”东尼握起了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沙发,“这个混蛋,以为打发叫花子呢!”
我看见坐在那边的苏菲哆嗦了一下,身边的小白拍了拍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苏,你需要一个人好好考虑!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记住,不管你决定了什么,我们都会站在你的身边!”
我把小白送出来,到了门口,小白说,“青!你的样子不太好,乔没答应出来作证,是吧!”
见我摇头,他叹了口气,“我想他肯定是有什么苦衷,你不要生他的气了。我了解他,他是那种有什么都想一肩挑的人,也许现在是理解他,体谅他的时候,而不是责怪!”
我忽然觉得喉咙发堵,眼泪止也止不住,连忙把脸埋入了他的胸膛,“保罗,你怎么可以这么好!”
“傻女孩!我不是好,只是明白每个人都有过去罢了!”
他的话一直在我的耳边回响,等他走了很久,我都觉得有些恍惚。
回到了家里,家里的气氛似乎有些紧张。
苏菲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按着手里的电视遥控。
东尼看了我一眼,然后往门外走,“明天还要去做证,青,你们早点休息吧!”
“东尼,你要去哪里?”
他把手按住门把,想了一下,然后冷淡地说,“一万块钱,我也能挣!没什么了不起!”
苏菲刷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冲着他吼,“是嘛,你能挣,怎么挣?和多少人睡才是一万块?”
他一回头,瞪着苏菲,“和多少人睡是我的事,至少这是我自己辛苦换来的钱,不是别人的施舍!”
苏菲对着他把手中的遥控器就扔了过去,东尼比她快,头也不回就跑了。
遥控器砸在门上,噼啪一下,碎成几瓣,掉在了地上!
我没说话,走过去想把一块块的碎片收拾一下,苏菲来到门前,站在那里看蹲在地上的我,“别收拾了,早就残破了,没办法收拾了!”
我想了想,抬头看她,“过去的,我们都无法改变了,但,现在的,还正握在我们的手中!”
她顿了顿,也不说话,然后一拉门,也走的无影无踪。
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烧了咖啡,弄好了烤面包,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墙上的时钟慢慢地走。
快到8点的时候,东尼回来了。也不说话,倒了杯咖啡,坐到我的身边。
都过了9点半了,东尼见我开始穿衣服,冲着我冷笑,“别打扮了,我看今天都不用去了!”
我黯然,“再等等!还有时间的!苏会回来的!”
话音刚落,苏菲就从外面推开了房门。
我们都把头转过去看她,她走的很慢,却很坚定地步到我们跟前,说得很轻,“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东尼跳了起来,跑过去,一把就把她抱住,“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个混蛋,居然说这样的话来伤你!”
苏菲拥了他一下,然后推开他,“瞎说什么!别婆婆妈妈的了,惹我再掉眼泪,我在车上画的眼线就化了!还不赶紧出发!”
我趁他们两个没注意,偷偷地透出了一大口气。
在事务所门口见到小白的时候,他显然也松了一口气。
苏菲倒是很沉着地走上去,“嗨,保罗!”
小白赞许地点头,对着她笑,“苏啊,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被你的勇气给折服了!”
我看到苏菲咧开嘴笑了一下!
这个小白,有他在,仿佛天塌下来都会被他说成笑话来逗趣。
今天的问话还在继续。
“你那晚并没有进罗比的家门,是吗?”
“没有!”
“那你怎么就知道苏菲是被弗而德先生打的呢?”
“我当时不知道!”
“那你是听谁说的呢?”
我想了想,记得当晚乔并没有提起罗比的名字,才开口,“是苏菲说的!”
“也就是说,她说什么,你就信了?”
“是的!”
“呵呵,你可知道,她毒瘾上来了,什么都会说的!”
我已经知道他又要在苏菲的毒瘾上做文章了,就对着他冷笑,“是嘛!可是如果你是被人痛打,打得脸上身上没有一块地方不是伤,打得半夜急叫朋友救命,你觉得她会随便说什么?”
“注意!”法官在一边指出,“证人只需用陈述句回答,不可以提问的!”
我点点头,决定改一下,“她的脸被打肿了,没有办法开口,到了医院,就昏迷了。我一直不知道是谁干的,后来还是警官告诉我的。我想,她对警官不会撒谎。”
“被告方还有别的问题吗?”
罗比的律师想了想,回头看了看坐在一边的罗比,见罗比对着他点了一下头,他才开口,“青小姐,你认识弗而德先生吧!”
我用眼光扫了一下罗比,“是的!见过一面的!”
“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不好!”
“为什么不好?”
我一时想不出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就沉默了一下。
他一下子就问了上来,“是因为他是乔多年的密友吗?”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是!”
“呵呵!我可知道青小姐跟乔的关系不一般呢!是不是心中有点嫉妒?”
“抗议!抗议!”里奇在那边高喊,罗比的律师一耸肩,“没有了!我没有问题了!”
我往下走,一抬头,看到小白正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我。
我觉得脸有些热,赶紧回避了他的目光。
自己继续走,就听到身后的里奇在那里说话,“法官大人,我方要加一个证人!”
我人站住了,听法官问,“是吗?是什么人?”
“乔!”
我的心咚得一跳,紧走两步,到了外面,果然,乔正站在那里,低着脑袋,东尼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见到了我,他们同时抬起头来,我冲着乔看了半天,却只说得出一句,“谢谢你!”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