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后的悲惨人生》探怀取二三

11、第 11 章

　　护士们把老太太推进了急救室，她被隔离在门口，坐在走廊上的胶椅上的夏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张云花的家属在哪儿？”好久之后，一个男医生从里面出来。
　　“在这里。”听到声音的夏卿倏的一下站起来迎了过去，不知道奶奶的名字是什么，可夏卿认得这个刚才跟护士一起进去的医生。
　　看着面前的女孩似乎年纪不是很大，医生摘下口罩，露出凝重的表情，“病人有心脏病，怎么能老让她受刺激？”
　　“心...心脏病？”快一年了，她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事情，声音带上了颤抖，“那我奶奶现在怎么办？”
　　男医生重叹一口气，轻声说：“现在暂时没什么大事，不过得住院观察几天，如果有必要的话还是做一下手术比较好。”
　　“好好，谢谢医生。”夏卿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担忧起来。

　　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的夏老太太幽幽转醒，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一直守在病床旁的夏卿红了眼睛。
　　“奶奶，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傻丫头，奶奶就是太累了。”
　　看着笑嘻嘻的奶奶，夏卿心疼，知道她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嗯，等您休息几天咱们就出院。”
　　“休息啥休息，我这身子骨硬着呢。”说着老太太就要起床出院的架势，夏卿连忙轻轻按住她。
　　“奶奶，咱们要听医生的话呢。”
　　老太太哎哟一声还想辩解，看到孙女红彤彤的眼眶改口答应，“好吧，我还是听孙女的话。哈哈哈。”

　　世间之事，从来都是毫无定数，难以预料，你以为你是对方的唯一，其实不过是对方身后其中一个，你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过多交际的人，下一秒可能就会出现在你面前。许多时候，不是你认命了，上天就会放过你。
　　天色渐晚，四月份的京阳市并不是很暖和，夏卿刚从医院坐公交回来，旧小区路灯年久失修，每隔好几个不亮路灯才有一个亮灯，好不容易走到了自己居住的大楼第一层，望着黑漆漆的楼梯口，她硬着头皮冲了进去。楼梯灯是声控的，但是经常不好使，所以并没有因为她的脚步声而亮起，只好打开手机电筒照明。
　　“噔—嗒—”
　　走了几级台阶的夏卿听见自己每走一步，伴随着自己的脚步声，后面也会响起一个沉重的脚步声，此起彼伏，清晰可闻，她安慰自己可能是同一栋楼的居民，双腿却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身后的声音也越来越近，越跟越紧。
　　看到302的门牌号，夏卿心底松了一口气，从帆布包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与此同时，那道沉重的脚步声在响了几声后也戛然而止，她开门的手忍不住抖了起来，钥匙碰撞产生的金属声在空旷的楼梯间异常刺耳。
　　“噗——”清冷的笑声自身后而来，是个男人的声音，有点熟悉，带着几分调笑，“这么久不见，还是那么胆小呢。”
　　夏卿转身看到一张好看的俊脸笑得花枝招展，是秦绪。浑身紧绷的恐惧感一下子释放出来，说话声音听起来糯糯的，“你吓死我了。”
　　明明是几个月不见面不联系，她以为两人早就达成了某种分手的默契，没想到他还找到了这里来。
　　“你现在就住这儿呀？”刚才钥匙孔就被夏卿打开了，秦绪从容自若推开门，一米八多的身高在这个不算大的大厅显得格格不入，两手插兜，眼睛扫视一圈周围。
　　她收起心里的百般滋味，轻轻关上大门，那次电话后两人还没独处过，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淡，“嗯，你喝水吗？”
　　转了一圈的秦绪，自己往沙发上一躺，高大的身体占去了沙发的三分之二，压得沙发咯吱作响，“喝什么不重要。”
　　夏卿不语，一阵沉默。
　　沙发上的男人睨视着她看起来消瘦一圈的脸蛋，忽然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压迫力十足，充满诱惑地开口：“跟我结婚吗？”
　　这句话曾经出现在她梦中好几次，现在真的听到却像是做梦。
　　“嫁给我，你就又能做回你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不好吗？”秦绪自顾自继续说，仿佛在施舍什么东西。
　　“我嫁给致远也是一样，为什么非要嫁给你？”从夏家落魄后，她也没怎么见过秦爷爷和秦致远，听奶奶说两家算是世交了，怎么样应该也不至于到悔婚的地步。
　　“名字倒是叫的挺亲热。”秦绪冷哼一声，压迫感从夏卿面前消失少许，“没了夏家，他还会心甘情愿的娶你吗？现在说不定正跟你妹妹打的火热呢。”
　　秦致远和夏念汝？可是不久前秦绪还和夏念汝一起出现在“山海”，关系太乱了，她难以想象和接受，从没谈过恋爱的她一直觉得爱情应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表情从惊讶变成失望，“你们把我当什么？”
　　“你们？”秦绪冷厉了声音，逐字逐句，“从此，你的世界只有我，只能有我。”
　　眼前的秦绪隐约有点第一次见面那种桀骜不驯的影子，后来也曾经对她柔情似水过，现在他的俊脸看起来更加凶狠，一步一步贴近她。
　　“哐—”
　　夏卿退无可退，后背撞上了桌子边沿，她紧张的神情落进秦绪的眼里只觉得有趣，声音带上三分笑意，让人心慌不已，“呵呵，又不是没做过，害怕个什么劲儿？”
　　话语刚落，秦绪就一手抱起她的纤腰往大厅沙发上一扔，惊慌的女人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从沙发上起身就又被重重的压了下去。
　　“你放开我！啊！放开！”
　　声音一点一点淹没在秦绪粗暴的动作中，破碎不堪，一如她心中所期待的爱情在此刻碎落一地。
　　暴戾中略带柔情，既愤恨又忍不住沉沦其中。

　　本来只想在医院多修养一天的夏老太太，架不住医生和孙女的劝阻，硬是住了一周院，有时候夏卿会在医院陪着一整晚，老太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今天她无论如何都要出院了。
　　夏卿愁眉不展，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在心里担忧，这几天她只要回家，秦绪都会准时准点出现在她家大门口，然后此日像只餍足的狮子大摇大摆地离开。她隐隐有点担忧。
　　终于离开冰冷的医院回到家，夏老太太乐开了花，“还是自己家好呀，住的安心。”
　　“奶奶回来了。”
　　大门口走进来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一身休闲装扮，看见那张一天没见的脸，夏卿的一颗心被揪了起来。
　　“爷爷让我带点东西过来看看您。”此时的秦绪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有为青年，全然没有上次见到老太太时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说完话，后边跟着进来一个西装革履打扮的男子提着一大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礼物，放到桌子上就走了。
　　“是秦绪呀。”夏老太太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记忆力好着呢，一眼就认出了秦绪，“秦老爷子有心了，我还说过几天去找他说点事呢。”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这周末很合适呢。”秦绪假装思考后回应，意味不明的眼神却看向夏卿。
　　不知道他在打着什么主意，夏卿身后的两只手都快绞在了一起，岔开话题，“我去做饭，奶奶你先和秦...二少爷聊着。”
　　没在别人面前跟秦绪接触过，一时不知道喊啥，想了想还是称呼他秦二少爷，这几个字钻到秦绪耳朵里像是在故意撇清什么似的，眼底漫起了笑意。
　　拿起桌上刚买回来的肉一股脑钻进了厨房，切菜炒菜一气呵成，大厅的一老一少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把夏老太太逗得频繁大笑出声。
　　终于饭菜上桌，因为没料想到秦绪会来，菜没买多少，做出来也就三荤两素。
　　三人各占一方，老太太是长辈，自然是上方入座。
　　“没想到夏家大小姐还会做菜呢。”秦绪是真没想到，他一向不怎么吃外面人做的饭菜，那会儿见夏卿进了厨房，他莫名倒是有了些许期待，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儿红烧肉，入口即化，“还挺不错。”
　　平日里骄傲的秦绪嘴角沾上了红烧肉汤汁不自觉，又贪婪地夹起了一块红烧肉。
　　“噗——”一旁的夏卿见状轻笑。

　　午餐进行的还算愉快，秦绪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一直对夏卿的厨艺赞不绝口。
　　秦绪频繁出现终于引起了老太太心底的疑惑，还没等到周末，就被老太太捉奸在床，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夏卿差点以为这是梦。
　　老太太把脸往门外一边扭去，厉声呵斥：“穿好衣服给滚出来！”
　　两人穿戴好衣服，秦绪一脸平静地走出去，与之相反的夏卿惶恐万分，想死的心都有了。
　　沙发上的老太太瞟了一眼自家孙女，“秦绪，你该知道，卿卿跟致远有婚约在先，你俩现在闹这出对得起谁？嗯？”
　　说完又看向自己孙女，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可别忘了，当初是你要死要活非要喜欢秦致远，我才去帮你说的。”
　　老太太语气越说越激动，突然右手捂住胸口，铁青着脸。夏卿连忙迎上去扶住老太太，语带哭腔，“奶奶，奶奶。”
　　秦绪神色从容地拨打了120，背起老太太就往楼下走。

　　还是上次的医院，还是那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