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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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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苛记得,一开始他虽有些怕那人,但总归的敢同他说话的。
那人在餐桌上会把最好的珍馐放到他的面前。
每逢雨季,他便早早带着伞寻满山乱跑的自己。
冬日里莘苛若是外出,那人又会给他在家煮好驱寒的姜茶,边给他抖雪边喝茶。
所以在最开始,他们的关系似乎也不是很僵。
纵是他总是粘着青鸾让那人不快,那人也从未抱怨。
到底是何日开始,他二人不再交谈,再以青鸾之事为引全面爆发呢?
莘苛想了很久,想到他发困都未曾有什么头绪。
他做了个梦。
梦里那人似是隐疾发作,双目通红,平日里光洁无暇的额头上也浮了一层薄汗,衣衫更是被汗水浸的粘腻,大片大片的覆盖在那人身上。
年幼他有些惊慌,此前他从未见过这人如此失态的模样。
他拿起一块干净的白布,浸水拧干,想给那人擦擦汗:“公子你还好吗?”
那人听到他的声音一惊,转过红的滴血的眸子,盯着他。
那是怎样一种眼神?妖冶的让人荡漾又炙热让人心惊!
不知为何,他有种莫名的感觉。
那人不是在看他,是透过他的身体再看另一个人。
虽然毫无根据,但他就能确定,此刻那人的眼中根本没有他莘苛!
他心慌的难受,又唤了一声:“公子?”
那人动了,他伸出他那修长白皙般的食指打了个弯儿,冲他一勾:“过来!”
明知那人眼里现在没有他,满心满脑都是一个不知姓名的人,可莘苛还是像着了魔似的像他走去。
那人用足扯下帷蔓勾着他往床上倒去,用魔语般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虎狼之词自行脑补)。”
纵然知道这话不是说给他听的,可他依然疯魔了。
少年人冲动的将蛊惑自己犯错的妖物压于身下,一遍一遍惩罚,似是想将他,死……
莘苛自梦中醒了过来,他怎么会做这种梦?
冰霜般的明月公子怎会露出这般任人采撷的姿态?定时前几日听那银蛇说什么人间春事,弄得他做了如此下作的淫梦。
可为何是明月公子?明月公子和青鸾哥长的这般相像,肖想明月公子可不就是……青鸾哥嘛!
他自小便拿青鸾当亲大哥,对他言听计从,自是对青鸾没有非分之想,可要是说道明月公子……
明月公子虽然爱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来,可莘苛知道明月公子就是个纸老虎,看起来凶巴巴的,但多人是真好!
那张脸也是真好看。
不是说这世上就明月公子最好看,比他好看的人莘苛也是见过的。
可就是没有一个能让莘苛看的这般欢喜。
只可惜明月公子从来不笑,他若笑了,旁人可能也就不会误解他了!
今个是十五,每月的十五日明月都会在太阳东升前来到冰湖修炼,直到月挂柳梢。
看看天色差不多了,莘苛似是不经意的询问随身的妖奴:“公子…回来了吗?”
妖奴答道:“回主上,公子今日似是身体抱恙,未曾去过冰湖,一直都在屋内。”
闻言莘苛眉头紧缩,神色颇为焦急:“公子身子不适为何不告诉我?你们这般奴才眼里还有我这个妖皇吗?”
说罢头也不回的向明月院内奔去。
留下一种妖奴面面相觑,这妖皇戒在明月公子手中,现在管事的不一直都是公子嘛?何时公子身体不适要向小妖皇报备了?
莘苛奔的急来到明月屋前时未免有些喘,他略微调整,推开门。
天已全黑,可屋内只点了一只晦暗的红烛。
那根红烛的火光实在是太微弱了,朦朦胧胧的叫人什么也看不真切。
屋里哪哪都没有人,唯有那张寒玉做的大床上垂了帘幕。
莘苛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场景有些许的熟悉。
他一边疑惑着,一边走向那张床,并试探着说道:“公子你在床上?怎么那么早就拉了帐,身子不好更要透风啊!我帮你通通风?”
他按耐着满心满腹呼之欲出的焦躁,拉开了明月的床帘。
他终于知道为何会觉得如此熟悉又如此焦躁了。
在拉开帘子的那一刻,莘苛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眸子!那人衣衫寒湿气息不稳似是急症发作!
这副模样不就和他方才梦境中的一样嘛?!
接下来的事仿若梦境重现,那人拉着他躺倒在床上用着不可言说的话语蛊惑着莘苛。
……
……
刚刚发生了什么他都记得,这生咒发作实在是乱来,竟然让他去□□一个幼生期的小妖!
此时的莘苛更本还不算是他熟识的凤凰,虽然曾经也见过这样的小莘苛,可那时他也尚且年幼,不能一概而论。
这不是明月要的那个凤凰,明月爱他怜他,视他为心头肉口中玉,可这种珍重终归是不参情欲的爱惜之情,能和他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终归是那个长大后的凤凰。
也不知道怎的,他竟然一边推拒一边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你不是,你还不是他……”
本应疯魔的莘苛听到这句话却停下了动作,他怔怔的问道:“不是谁?你要的是谁?!”
可怜莘苛从来不知道自己与明月曾经还有诸多牵连,明月向来不是个话多之人,本着莘苛进入成年期后都会记起往事这一条件,又嫌解释麻烦从未对莘苛说过甚么。明月不说青鸾自然也不会去讨嫌,他巴不得莘苛一辈子都不要想去与明月的过往,与明月形同陌路最好,也省的他去干一些明月不喜的事儿。
这两人不说,便再也没有旁人可知个中缘由,妖奴所传终归是臆想的,不可作数。
这下轮到明月愣了,这种关头叫他如何说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