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瑶）金光瑶死后世界崩坏了》这个作者一点都不欠打

73、七十二章 折磨

　　这一下打的很重，金光瑶感到，自己的肋骨说不定断了两根……
　　他压着肋下，努力平抑呼吸，而温若寒走过来，把他从地面拉起，两下用铁链子套住，挂在那铁架子上。
　　金光瑶异常顺从，毫无反抗——在温若寒面前，反抗有毛用。

　　然后温若寒捏着他的下巴，把刚才问的话又问了一遍。问他是不是想靠卖了蓝思追求得活命。
　　金光瑶这才笑着道：“师尊，我没那个意思，我来，主要是三件事。”
　　“哦？”温若寒微微挑眉，似乎对这答案感到些微的好奇，然后又冷笑起来，“今天看见故人，心情大好，就让你说说，哪三件？”
　　“第一件，是为了给师尊出气，”金光瑶微笑，像在讲述别人的事情，“我知道师尊恨我，所以今日特地前来，任师尊油煎水煮，剥皮抽筋，只当是给师尊赔罪的……”
　　温若寒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你是不是疯了？”
　　嘴上这么说，他手下却没闲着，仿佛极其随意地从果盘上抽起一根铁签，像扎在一颗果子上那样，刺进金光瑶大腿。
　　金光瑶微微呜咽了一声，肌肉都绷紧了，脸上却还是竭力保持微笑。
　　“你不怕吗？” 温若寒问。
　　“怕啊，”金光瑶低眉顺眼地笑道，“小瑶儿最怕的就是这身子骨弱，又不能尸化，死的太快，扫了师尊的兴致。”
　　他这幅乖巧模样，还有前世的称呼，竟让温若寒也愣了半秒，仿佛回忆起什么，然后被他逗得发出半声嗤笑，拍了拍他的脸：“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会说话。放心，师尊怎么舍得让你死太快？”
　　说着，他又随意拿起一根签子，从金光瑶脚踝刺入，另一边穿出，那地方皮肉薄，令人最痛苦，却不伤性命。
　　金光瑶闷哼一声，颈子扬起，好半天才放下来，低头时，嘴唇已经咬得破碎不堪。
　　“小瑶儿啊，为师最喜欢你的笑，”温若寒两指托起他下巴，“待为师把这一把铁签插完，你若还笑得这么好看，为师就听听你第二件事。”
　　金光瑶乖顺得很，合着满嘴血沫子，微笑道了声：“师尊说什么，就是什么，小瑶儿怎敢不从……”
　　说完，他又赶快闭了嘴，紧咬牙关，从内心建设起来，准备承受接下来的酷烈。
　　温若寒也不客气，拿起那把签子，仿佛金光瑶不是个活人，而是个练刀的草垛，将皮肉随意地挑开、刺穿，有时一根一根地扎，有时干脆两三支一起穿进去。
　　过程中，金光瑶一直痛得胡乱扭动，咝咝吸气，咬紧嘴唇，胸膛剧烈起伏，可脸上，当真始终保持一抹嘴角上扬的微笑。
　　一把签子终于用完了，温若寒抬起头，把他上衣撕开，饶有兴味地看着。金光瑶腿上全是血，滴滴答答地倒像穿了一条艳色红裙，而上身没什么伤，薄有肌肉的躯体十分好看，玉白色的肌肤上尽是汗珠，头发也都被冷汗浸湿，一绺一绺地贴在脸上，整个人有出气没进气地歪向一边，脸上那抹笑容，在这种情况下，显得既十分温柔亲切，又极为诡异违和。
　　温若寒看着他，像看着一件血腥的艺术品，十分满意，终于笑道：“咱们边忙边说，第二件，是什么事？”

　　金光瑶微微睁开眼睛，笑道：“是想请求师尊退兵，仙门诡道，从此井水不犯河水的。”
　　此言一出，温若寒睁大眼睛，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开始嗤笑出声，而后终于掌不住，开始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整个营帐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等他好容易停下来，才道：“小瑶儿啊，我听你第一件事，觉得你可能疯了，现在才知道，你是真疯了。这个要求，你是怎么说出口的？你是想靠一张嘴，就让我退兵吗？”
　　金光瑶看着他，笑眯眯道：“师尊，我敢这么说，总是有原因的。”
　　“哦？说来听听？”
　　“首先当然是因为，这场战争，你赢不了。”金光瑶笑容亲切，语气乖巧，可说出的内容，却带着十足的挑衅意味。
　　果然，温若寒的神情从漫不经心瞬间转为肃杀狂怒，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金光瑶偏过头去，耳朵嗡嗡作响。
　　“你真是不想活了，”温若寒一手捏住他的咽喉，仿佛略一用力，就能让他身首异处。
　　但他对上金光瑶平静的目光，想到这家伙今天来，本来就是不想活了，到底，又放下手，拿条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去上头的血，道：“这样死了，倒是便宜你。你且说下去，让我再多笑几次。”
　　“师尊有令，怎敢不遵，”金光瑶一笑，接着道，“这场仗，从聂家开始不提，自师尊接手，也至少打了两年了，现实情况就是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可仙门与尸道，谁也没占多大便宜，不是么？”
　　他说的算是客气，其实近一年，温家吃的败仗更多，连温旭都被再度封印了。
　　“而且现在有了尸疫解药，”金光瑶说下去，“凡是用过的人，即使死了也不会尸化，所以您的兵源，只会越来越少，不会越来越多。而您逼的越紧，百姓担心变成凶尸，就会越促进这解药的推广，用过解药的人生下孩子，也是天生有抗性的。到最后，您将无尸可用。”
　　“如果我是您，倒不如暂且偃旗息鼓，人类这东西嘛——您也知道，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旦失去威胁，肯定有许多人出来搞幺蛾子，不服解药，不信仙门，到最后把发现解药的人说成妖言惑众都有可能。到时隔了几代，应该也没有效力了，而您现在是与天同寿的，到时卷土重来，岂不简单许多？”
　　温若寒盯着他的脸，眸中寒光浮动，但到底没有说话。
　　“再退一步，就算您赢了，您把人类全部杀死，变成凶尸。可是您想想，现在您有乐子，不正因为人类是人类吗？凶尸不病，不老，不知痛苦，不畏死亡，”金光瑶接着笑道，说着，还低头看了看自己被薄汗包裹的上半身和疼痛到已经麻木的下半身，“如果今天我是具凶尸，您还有什么乐趣呢？有句诗说得好，‘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呐，为了将来，为了以后，您不得留一点人下来吗？”
　　温若寒冷哼一声，上来拍了拍他的脸：“真是伶牙俐齿，还跟前世一样。”
　　金光瑶低头，十分乖顺地道：“师尊过奖了。”
　　“但你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温若寒冷笑，“你不过想我撤军，保你一城性命，尤其是，你那什么好二哥，是也不是？”
　　金光瑶笑笑承认：“师尊洞悉人心，小瑶儿这点小九九，哪里瞒得过师尊。”
　　“所以，你以为我会因你这几句话就退兵吗？想的是不是也太简单了？”温若寒咬牙笑道，“我要留人，至少也要杀净你们几个仙门，什么江澄魏无羡蓝曦臣，我要将他们一个个抓来敲骨吸髓，剥皮抽筋，让什么云梦姑苏部众，都跪服在我温家脚下，俯首称臣！”
　　“小瑶儿自然知道，没这么简单，”金光瑶脸色仍因疼痛而煞白，却嘻嘻笑道，“所以小瑶儿，还给师尊带来了第三件事：一个秘密。”
　　“哦？”温若寒挑眉，“你还能有什么秘密？”
　　“小瑶儿的秘密，实在多了点，虽然被揭穿了不少，可还有不少呐。不过这一个，准确点说，不是我的，而是他的，”金光瑶向地上一直晕倒着的蓝思追努了努嘴，笑道。
　　温若寒扭过去，这才分了一些注意力给昏倒的蓝思追，眉宇间似乎现出一丝知道什么，可又不完全知道的神色，听金光瑶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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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提示：这章虐，但是如果不虐的话感觉又飘了，好像幼儿园小朋友随便打赢壮汉一样。有受不了的可以跟下章一起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