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陆》空空如云

3、云归陆

　　没有等几天，第二天就有人送租子了，云爹和陆爹善良地只收了五成租子，一般六四分。
　　租了七户人家，像是商量好的，今天全都来了。
　　云拂衣低头对陆亭和云承说，“阿亭，阿承，去把村长爷爷叫来。”
　　两小子机灵，趁着人不注意他们的时候离开，一路狂奔。
　　他们家门口是自建的晒谷场，陆坤昀从屋里拿了一大块油布，和云拂衣一起铺在地上，引得其他人在心里骂了一声败家子。
　　等老村长来了，云拂衣和陆坤昀尊敬地看着眼前的老人，“村长爷爷好。”
　　村长爷爷慈祥地看着他们，“云丫头，陆小子，有事当着老头子面说。”
　　云拂衣笑着说，“谢谢村长爷爷。”
　　拿出协议，云拂衣淡淡地说，“按照协议，这次是最后一次交租子，也就是说协议到期。”
　　村长爷爷在一边说，“没错，我都记着呢，现在地里一亩两石到三石。”
　　云拂衣顺着说，“我们按一亩两石粮食来算，何叔，你家租了三亩地，需要交三石的粮食。”
　　何叔瞪了一眼旁边不老实的妇人，实实在在地倒了三石的粮食，“云丫头，别和你何婶一般见识。”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何婶离开。
　　“林叔，你家租了五亩地，需要交五石的粮食。”
　　高大的中年男人把粮食倒好，默默在一边站好。
　　“李叔，你家租了四亩地，需要交四石的粮食。”
　　“马叔，你家租了八亩地，需要交八石的粮食。”
　　“赵叔，你家租了四亩地，需要交四石的粮食。”
　　“高叔，你家租了六亩地，需要交六石的粮食。”
　　粮食怎样，一眼就可以看到，高叔红着脖子，伸手就给旁边的妇人一巴掌，就他家的掺着石子，丢人。
　　高叔一声不吭地离开，背上像是压了千斤重。
　　高婶哭着说，“当家的，我错了。”
　　村长爷爷叹息，“唉，云丫头，你高婶家穷啊！”
　　云拂衣笑着说，“高叔给的粮食多，补回来了。”
　　村长爷爷连声说，“好，好，好。”
　　陆坤昀作揖，“趁着各位叔叔婶婶在，我说两件事，第一件事是以后我们两家的地不租了，自己种。”
　　有些等着租的人连忙说，“陆小秀才，你们种不完，租了收租子就行了。”
　　陆坤昀不慌不忙地说，“花钱请人种，首先考虑的是村里人。”
　　老村长听到这句话，陆小秀才和云丫头都是有成见的人，呵斥，“行了。”
　　陆坤昀说出，他和云拂衣之前统一的想法，“第二件事我们要卖粮食，我们村里一共两百三十七户人家，每户一家限购十斤粮，一斤十二文。”
　　周围的人听到消息炸了，没想到陆小秀才要卖粮粮铺都要一斤十七文钱，足足便宜了五文。
　　老村长皱着眉说，“陆小秀才，这粮食留着你们自己吃。”
　　陆坤昀不同意，“剩下的就够吃的了，我们现在手里没钱。”
　　云拂衣附和，“村长爷爷，有钱有粮心里才踏实，处处都要用钱。”
　　老村长想到他们家的情况，“你们看着办吧！”
　　“陆小秀才，真的是十二文一斤？”
　　“对，每户限购十斤，麻烦叔叔婶婶们告诉村里的人一声。”
　　“不麻烦，不麻烦。”
　　得到确切的消息，大婶们狂奔回家，拿钱拿粮袋。
　　“林叔，你能帮我们称粮食吗？”
　　林叔点头，“好。”接过陆亭和云承手里的秤砣。
　　云拂衣拿了一个小马扎，“村长爷爷，您帮着我们压场子。”
　　老村长笑呵呵地说，“好。”
　　来买粮的有两百一十三户人家，收入两万五千五百六十文，第一次见到巨资，太有成就感了。
　　云拂衣给林叔称了十二斤粮食，“林叔，给你的。”
　　林叔连忙推辞，“云丫头，多了。”
　　云拂衣笑着说，“林叔，你们帮了我们一上午，按理说要请你们吃一顿饭，我把它换成粮食，这是你们应得的。”
　　老村长笑呵呵，“拿着，云丫头，老头子我的呢。”
　　在旁边面露不甘的人闭上嘴巴，他们又没有帮忙，没有理由抱怨，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最后悻悻地离开。
　　云拂衣把粮袋递给老村长，蹲在老村长面前，“村长爷爷，我想买地。”
　　老村长眯着眼想了一会，“哪块地？”
　　云拂衣指了指他们家附近的荒地，大约十来亩的样子。
　　老村长看了一眼，“明天上午来丈量土地。”起身离开。
　　等老村长离开，几个孩子在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咯咯，都是我们家的。”
　　云拂衣懒懒地说，“陆上将，今天我们去不了后山了。”
　　陆坤昀淡淡地说，“不去了。”
　　“陆先生，我们去做饭。”
　　“陆太太，想吃什么？”
　　“陆先生，你记起咱们家的菜园没？”
　　“陆太太，多谢提醒。”
　　吃完午饭，六人围着铜板山做成一圈，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它。
　　“阿亭，阿承，小清，小雪，你们把它们川成串，一百个为一串。”
　　两个小子认到了五百，对他们很放心，两个小丫头知道了两把手，串着玩。
　　最后他们串了二十贯、五十五串，剩了六十个铜板。
　　云拂衣给了他们每人两个铜板，“零花钱。”
　　四个小孩宝贝地拿着铜板，村里像他们这么大的小孩都没有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