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正式开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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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玉笙院后，姜鱼快步跑回了下人房，却在快踏入院落时再次被肖乐拦住。
“银铃，你怎么跑这么快？”肖乐追了半天才追上她。
姜鱼揣着信封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哪有心思顾得上和肖乐聊天，只想立马将他打发：“肖乐，没什么要紧事的话明日再说好吗？”
“你昨日不是说要我帮你做手推车吗，还说今日给我草图，我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见她转身要走，肖乐连忙拽住她宽大的衣袖。
“啊，这事啊，不好意思我忙忘了。主要我最近也没有时间做手推车，木板太重我也带不回来，等过几日我再来请教你吧。”姜鱼自然是记得手推车一事的，只是坐一辆手推车的木板需要不少，她力气再大也不可能从西大街扛着几块木板走回明宅，所以这事情她暂时也没有头绪。
不过想到信封里的银钱她又动起了本不该有的小心思：或许她可以破费点去木匠铺子买一辆呢？
“你把图纸给我，我帮你做，很快的。”肖乐却是不想放弃，执着地说道。
“不用麻烦了。”姜鱼礼貌地扯回自己的袖子，一溜烟就蹿回了自己所住的下人房。
等回到屋内，她才敢掏出信封，又是搓手又是捏拳，犹豫了好一阵才敢打开信封口，小心翼翼地抽出了里面的银票。
一共五张，每张二十两，总共是一百两。
一百两！
算出这个数字，姜鱼险些要晕过去了，手不住地颤抖着。
整整一百两啊，这要是兑换成银子，那可是沉甸甸的一坨呢，换成铜钱... ...想象不出来... ...
虽然一百两和二十两听起来没差，但实际上还是有天壤之别的。两万块能和十万块相比吗？
贫瘠的她果然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少爷的区区一百两到了她这儿就可能是一辈子的伙食费。
不，一辈子哪里用得了这么多钱啊。
如果在姜家渔村，阿爹和小贝得打一辈子鱼吧？
一年，她一定要把银子连本带息的赚回来，绝不让明琅小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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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二，西大街铜钱巷拐角处。
今日姜鱼的烧烤摊就要开张了，没有现代的爆竹声声、锣鼓喧天，更没有摆在摊位前的鲜花花篮，只有面前匆匆走过的路人。
今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姜鱼就离开了明宅，先是去木匠铺子买了手推车，然后去菜市取了先前定好的鸡肉、海鲜和蔬菜，等回到摊位上，没多久白菜、煤炭和烧烤架子都送来了。
这时候她已经在忙着串烤串了。这绝对是个大工程，就算是杀好的鸡肉和鱼肉，还是需要她亲自剁好再串起来，更别提蔬菜清洗、削皮、切块，哪个不是费工夫的事情。好在旁的没有，耐心她还是有的。
第一日刚开张自然不需要一下准备太多，花了一个多时辰将东西备好后，她就算正式开张了。
燃起炭火，试着烤了一些鸡肉串、鱼肉串和蔬菜烤串，满满当当地摆满了烧炭架子，翻转几次后，香味便渐渐传了出来。
先前有路人过来问馄饨摊去哪里了，姜鱼还同人家解释了一遍，可惜路人就是奔着馄饨来的，对烧烤没什么兴趣，当然彼时她还忙着串烤串。
好在从前经常做这些，点燃炭火、烤串都难不倒她，只是看着摆满了几个铁盆的七百多串烤串，姜鱼开始有些担心自己的手腕了，就算是手摇那摇上几百上千回也是要命。
用竹签将新鲜鸡肉块和大葱段串在一起，不加多余调料，直接放上炭烤，“呲溜～呲溜～”地冒油，烟雾里都飘着香味。
“这怎么卖啊？”姜鱼正摇动着把手使得烤串们均匀受热、手上给肉串刷着油，却听到前方传来一个略有些耳熟的声音。
她惊喜地抬头，却发现是隔壁代写书信的林大爷，虽然有些失落却还是热情地招呼道：“这是烤鸟串，一串五文钱，您要来一串吗？”
“那个呢？”林大爷又指了指烤鸟串旁边小一些的鸡肉串。
“十文钱一把，一把十串。今天新开张有优惠，但凡购买烤串都会送一串烤白菜的。满五十文，就送一把小鸡肉串。”姜鱼热心地为他讲解着。
一般新开业都是会搞一些活动，奈何她没有喇叭可以大肆宣扬，也没有钱让人发小传单，就连吆喝几声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林大爷过来问，她怕是连口都开不了。
“那给我来一把吧。”林大爷说道。
姜鱼没想到这么快第一单生意就来了，虽然极有可能是对方照顾自己，但是对于她来说也是极大的一步了。
“您口味如何，要放孜然、芥辣吗？酱油或者芝麻酱要吗？如果您喜欢甜的话，也可以加甜面酱的。”摇动了一下把手，姜鱼从一旁灶台处取过放着磨成孜然粉的小罐子在一半的烤串上都撒了一些。
“放些孜然就好。”林大爷扫了一眼旁边灶台上的瓶瓶罐罐似乎觉得很是神奇，“你这里还有这么多酱料，还有甜面酱成本怕是得不少吧？”
世人都知道调味品昂贵，特别是糖更是金贵，这小姑娘倒是不吝啬，什么都准备上了。
一听林大爷不要芥辣，姜鱼就没有推荐人家放一些香辣粉了，那可是她昨天夜里刚刚磨出来的，香味还是十分独特诱人的。
“成，您坐里面，还是我等会儿给您送过去？”姜鱼点了点头，然后将林大爷要的小鸡肉串和附赠的烤白菜单独放到一旁撒上孜然。
“那我坐里面吧。”林大爷似乎不怎么着急，取出十文钱放在了灶台上的陶碗里，然后从另一边绕进了棚子。
烧烤摊的桌椅和搭着的布棚依然还是馄饨摊留下的，只是用清水简单擦拭了一遍，若不是灶台旁多了一个独特的烧烤架怕是与先前的馄饨摊别无二致。
姜鱼很快将烤好的烤串一一架在烧烤架上面的保温架上，然后将林大爷点的烤串给他送了过去。
金黄色的一把小鸡肉串摆在磨砂过的木盘子里，附赠的大白菜也油光四溢，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而且肉本身的香味和着盐巴和孜然的香气钻进鼻子里，让林大爷食指大动，拿起一串就往嘴里送。
小鸡肉串的肉量并不多，一串不过两口就能咬完。显然林大爷尝了一口后便停不下来了，一串又一串，十串烤串很快就吞咽下腹，却觉得自己胃里还是空空的。
“您觉得怎么样，口味如何？”姜鱼一直站在一旁等着，这是来到大月后第一次用正经的烧烤架烤给旁人吃，她的心也是悬着。
“不错，味道很好，就是量有些少。要是能再来些就好了。”林大爷擦了擦嘴角，拿起还剩在盘里的烤白菜放进了嘴里。
“您觉得合口味就好。烧烤填肚子确实有些不够，要么再来些肉串。实在是要吃饱，您可以点烤馒头，那个还成。”听到对方夸赞姜鱼高兴得不得了，只想着立马再上手烤上个几十串的。
烤白菜其实就是只有一片白菜叶，刷上油撒上孜然和一点盐，吃起来油而不腻还带着些白菜本身的甜味。
“馒头也能烤？”正常人家的馒头都是蒸笼里蒸的，就连包子铺的包子、大白馒头也是热腾腾地蒸起来的，这烤馒头他还是第一回听说。
“您是我第一个光顾我摊子的，我烤个给你尝尝。”姜鱼点点头，然后便掀开了灶台上的锅盖，从里面取出三个刀切馒头用签子一串，然后直接放到了烧烤架上。
为了不浪费炭火，她又放了几串玉米、田螺肉、烤鸟串和小鸡肉串。
蔬菜和鱼肉凉了味道都容易变差，所以只能选一些可以存放稍微久一些的烤串来烤着。
林大爷并没有闲坐着，而是跟在姜鱼身后来瞧她如何烤馒头。当瞧见她烧烤架上的把手时还觉得十分惊奇：“这法子倒是妙，不用一直翻转了。”
“我力气小，动作也不快，一串串翻很难掌握好火候。”姜鱼笑着解释道。
见她专心烤串，时不时还在馒头上刷油却并没有招揽生意，林大爷不由提醒了一句：“你这一味地烤串也不行啊，总得吆喝起来。我看你门口连幌子都没有，旁人怎么知道你卖什么？”
“您说得在理，我... ...我等会儿再吆喝。”姜鱼手上动作不停，虽觉得林大爷说得有道理，却还是很难跨出这第一步。
比起烤串，吆喝可是要难好多呢。
别说现在招揽生意不好意思了，就连现代让她出去发传单她都会觉得难为情呢。
“要不我给你做个幌子吧，不收钱，你再给我一把烤串就成。”林大爷年纪大了也做不出吆喝的事来，想来想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帮着写个幌子了。
姜鱼其实现在并不差这十几文钱，只是一个人要准备的事情太多，她关顾着准备材料开店了，哪还记得这个，更何况馄饨摊一开始也没有摆幌子，难怪她想不到这茬了。
“那多谢您了。”她笑着道谢，手上却继续忙碌着。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正式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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